《[综英美]女巫进化论》九尾御狐

78、死亡魔咒8

　　这段路图并没有想象中的难走，除了德古拉一直在挑剔各种旅馆的住宿条件差以及食物不可口外，大家一路上也算是走走停停看了不错的风景。
　　等到了坎市里亚郡的时候，天气就开始转阴起来，米沙和德古拉同时推算起来天气状况，知道接下来的一周里几乎都要下雨，甚至可能因为走到了临近海湾区域，刮风下雨更厉害了。
　　“我们要在这周前到海峡对岸。”亚诺什说。
　　弗兰肯斯坦皱眉不赞同，这个天气出海相当困难，不说海岸线上的船只是否愿意带他们渡河，就算他们能在这周里能到达对岸，也很难在大风大雨中继续穿梭在林道里，闪躲路滑还要担心是否有泥石流。
　　“虽然我很想说好，但是需要考虑的不是我们这三人，而是我们的医生。可不是所有人能够在一瞬间就避开山林间的障碍和危险。”德古拉嘲讽地看着几人。
　　这时候，像是符合他的话一样，天空又开始飘起雨水。

　　米沙想了想，指着远处山道上的建筑说：“去那边吧，最起码要等这场暴风雨过去。”
　　鲜红的泥土地上，一座看上去并不牢固的三层哥特式建筑孤零零地竖立在山顶上。甚至方圆百里内，都看不到半点人迹。
　　佛兰肯斯坦继续皱着自己眉头，顺着米沙的手指看过去，有些担忧地说：“那栋建筑，看起来有被破坏的很厉害。我们真的需要去那个地方吗？”
　　“没有办法，”亚诺什说；“我们的马车虽然能经历大雨，但毕竟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现在才一月初，等到了月底，大雪会覆盖整个欧洲。”
　　“对，不过比起英国的大雪，往东南走就没有那么冷了，如果我们运气好，可以在春天前赶到那个小镇子。”米沙说。现在大雪几乎覆盖了所有道路，贸然前进，很容易马车掉入深坑出不来。“如果我们现在走的话，反而有可能因为大雪堵在路上，还不如现在先避开大雪，按照天气的推算，下周大雪会暂时停上两周时间，那么等我们到达南安普顿的时候，就算大雪也不至于被困在路上。”
　　直到这个时候，佛兰肯斯坦才不得不接受这一点。

　　总之，四人不得不在这场雨雪下下来之前先去那座古堡里停留。

　　驱车大致一个多小时才到达，这个时候，雨下的更大了，参夹着大片大片的雪花。
　　米沙骑着马，从黑色的斗篷里看到山庄铁锈栏杆上，已经斑驳破旧的大门上写着“ALLERADLE HALL”。
　　等走近了，整个城堡的死亡气息更加清晰。
　　亚诺什骑在她边上，似乎也感知到了这种不好的气息，偏头说了句：“一股阴暗的气息。”
　　“能有什么比你们两个更阴暗吗？”米沙侧头给了他一个调皮的笑容。
　　亚诺什不免笑了起来，觉得自己过于担心了。毕竟米沙自己也学习了黑暗魔法，说起来，他们应该担心的是那位年轻的医生。
　　而医生拢了拢自己身上的尼子大衣，低头跟上。

　　整栋古堡的地基看着也不够牢固，虽然建造者为了显示自己的地位而把古堡安置在这个山脉上，但说实在的，就连米沙都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好主意，红褐的泥土柔软不够坚硬，地基在日历的滚轮下逐渐撕裂，时间并没有善待这座古堡的主人大不列颠的寒冷和潮湿肆意侵袭这栋建筑，从屋子外就能看出日月累积的腐蚀把外部建筑轮廓已经吃的看不出半点花纹。
　　“可惜了那么漂亮的一栋哥特建筑。”德古拉坐在里面，他讨厌下雨天和大雪天，虽然他也不喜欢阳光，但这种阴冷的日子只让他记忆起不好的回忆来。
　　“的确很漂亮，”佛兰肯斯坦附和一句，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下的更大了，希望这个古堡里有人，不然我们连门都进不去，更别说我们还有三匹马。”
　　德古拉满不在乎道：“不用担心，我闻到了人类的味道，虽然只有三个，但说明那里面的确有人住着。”

　　的确有人住着。
　　他们径直驱赶马车到达大门前，亚诺什先行一步下马，去敲大门。
　　大约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了，是一个金发女士。
　　她微微拉了下自己的深色披肩，有些警惕地往后少尉退了一步，问：“请问有什么事情吗？先生。”
　　亚诺什撩开自己斗篷，露出一头金灿灿的发丝，向她微微行礼，说：“亲爱的女士，对不起打扰您休息了，由于天气关系我们不得不向您借住。”说完，他侧过身让她看到身后的米沙以及马车。
　　那位女士看到斗篷下的米沙，又看到马车上的两位男性，只犹豫了一会儿就侧身让开大门。“当然可以，快进来吧，外面是在太冷了。”
　　亚诺什马上对米沙点点头，而在马车里的德古拉和佛兰肯斯坦也看到了他的动作，依次从马车里走下来。
　　“真是万分感谢！”
　　“夏普，夫人。”她对亚诺什笑道。
　　“亚诺什·沃尔图里，那位是我的好友米沙莱克特小姐，马车边上的是我们的医生佛兰肯斯坦医生，以及我的导师德古拉采佩什伯爵。”
　　“我的上帝。”伊迪斯露出惊讶的表情，点点头，“我知道沃尔图里这个家族，我父亲经常和沃尔图里家族在工作上来往，这个家族企业非常出名。”她一边说，一边引四人来到大堂，破损的天花板和外面一样下着鹅毛大雪，雨水混合着红色的泥水向外蔓延。
　　“那是我们家族的荣幸，伊迪斯小姐。”亚诺什说，“请允许我稍微失陪下。”
　　“当然。”伊迪斯笑笑。

　　米沙牵着马走到门口，打量起这栋建筑内部，说：“请问你们这儿有马窖吗？”
　　夏普夫人显然也不知道这个问题，就在尴尬的时候，从转角楼梯上传来另一个女人的声音，清冷寡淡，让人感到一种不寒而栗的声音。
　　“非常抱歉，并没有。”
　　夏普夫人见到她，立马向米沙引荐道：“这位是露希尔。我丈夫的姐姐。这位是亚诺什沃尔图里先生。您应该知道这个家族吧，非常有名并且富裕，比我们的实力跟强大。”
　　那位夏普女士高冷地站在那儿，像是在打量亚诺什又像是在思考什么。忽然，她从楼梯上快步走下来。她目光并不温柔友好，只是口气上愉悦而客气对几人说道：“欢迎，但是我们没有马窖，你们只能把这些畜生留在外面。”
　　“只是外面风雨交加，它们撑不下来的。”米沙皱起眉头说，“求求您了，这三个小家伙绝对和别的马不一样，它们绝对不会弄的到处都是味道。”
　　露希尔看着她，直到从大门口又走进籁三位穿着披风的先生，其中一位竟然让她感到深不可测。她看着那位先生的脸孔，只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慢慢泄露出来，如果不是自己扶着楼梯扶手，她恐怕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
　　“我……只要你们能管住这三只畜生。”她说，转身大步离去。宽大的佯装裙摆划出一道弧线，让空气更加冰冷。“我去叫托马斯过来。”

　　“托马斯是我的丈夫。”伊迪斯不还意思地露出一丝害羞，然后想了想，把他们引上楼。“我也不知道那些房间还能不能用，你们看到了，我丈夫的城堡实在太陈旧了，旧到只要刮风下雨，一些没有维修的地方也和外面一样吓人。”
　　米沙并不介意，主要医生是人类，在这种环境下很容易感冒生病。“只要能够挡住大雪就行了，我们对住宿环境并不特别要求。”除了那位吸血鬼伯爵外。
　　德古拉跟在米沙后面，毫无表情地看着周围的环境，听到这里，插了一句话。“风雪并不可怕，人心才可怕。”
　　伊迪斯走到一半停下来，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米沙怕德古拉吓到人家，立马接上去：“不要理他，伯爵大人看尽人间百态，一天到晚向别人传扬心灵鸡汤。”
　　“但这是真理。”德古拉看都不看她一眼，“难道你不知道死在这里的女人有多可怜吗？”

　　伊迪斯原本还想说什么，但听到这句话时，忽然顿住脚步，惊讶地转过身看向他。但她似乎忍住什么，咬咬牙，转身往上走去。
　　米沙和德古拉对视一眼，看来这的确是个有问题的地方，两人感觉都没有错，这里是个充满死亡的地方，以及憎恨、恐惧，负面能量使得整个城堡在外面看上去就非常阴暗。
　　伊迪斯带他们来到客房处，亚诺什和佛兰肯斯坦走在最后，拿着四个行李手提箱。

　　“我们把马车停在了外面，等放完行李后，我去找些防雨布给马匹做个临时马窖。”亚诺什说道，医生跟在他身后，大概实在太冷了，脸色不太好。
　　米沙点点头，伊迪斯不太好意思地抿抿嘴，在边上说：“我们就两间完好的客房了，真是对不起。”
　　“没有关系，医生跟我一间房间。”米沙说。
　　“不行。”
　　“不行！”
　　回答她的是两个否定叙述。
　　伊迪斯眨眨眼，也觉得不太好。“不然我去问问看还有没有多余的房间？”
　　米沙撇了两人一眼，笑着说：“我和医生一起住，医生需要睡觉，晚上我需要修炼。”
　　“修炼？”伊迪斯好奇道。
　　“就是一种冥想，和大自然说话，就和塔罗牌一眼，在和塔牌对话的时候，塔牌也会告诉你你想要知道的。”米沙歪歪头，从自己骑士装里拿出一盒卡牌。“要不要等一会儿吃完晚饭来试试看。”
　　伊迪斯当然满头答应。“我住这儿实在太无聊了，每天除了写作和读书外，都不知道能干些什么来打发时间。”

　　至于被忽略的两位则同时瞪着佛兰肯斯坦。
　　佛兰肯斯坦：“……”他做了什么？你们这么看着他，又不是他说要和米沙住一起的，而且和你们两个睡，肯定是米沙更安全点。
　　由于都淋了雨，大家各自洗了澡，舒爽干净了才到比较暖和的茶室去。
　　茶室在两楼中空庭院的左边，右边则是托马斯先生的工作室。
　　伊迪斯早就等在那儿了，毕竟这种鬼地方，除了他们三个人以外，真的没有人来了。

　　米沙换了套米白色亚麻长衫，依旧披着厚厚的针织皮毛斗篷，她除了拿着自己的塔罗牌，还拿着一盒子手工饼干。
　　她看到伊迪斯，晃了晃手里的长方形盒子。“看来我比其他几位先生速度都快。”
　　伊迪斯拿着茶杯，笑笑，说：“对的，您洗澡可真是快。”
　　米沙打开盒子，里面的可可饼干和茶叶飘出一阵香味。“这里并不适合长居，我一路走过来，这儿不但有太多的虫子，红泥还侵蚀这栋宅子，不知道哪天宅子就会倒塌。”
　　“我也这么觉得，但是我已经劝过我丈夫了，他说这是他的一切，无法割舍掉。”说道这里，伊迪斯叹了口气。
　　“先不说这个了，”米沙把盒子递给她，“我听你口气并不是英国人，这是沃尔图里家族进攻给皇室的饼干，你可以试试看，谢谢你让我们避难。”
　　“您太客气了。我是美国人，不过我的丈夫是土生土长的英国人，老实说，我也刚嫁过来没多久，对这里也不算熟悉。”
　　米沙了然地点点头，她这么一说就能明白她对这栋鬼影重重的建筑物没有半点了解。刚才就洗个澡，死在这儿的鬼怪们就迫不及待想要告诉她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你可以试试看，如果喜欢的话，你可以去邮局写信给沃尔图里在最近城市的购买点，他们会配送给你，当然作为您愿意收留我们的感谢，运输费是免费的。”

　　伊迪斯惊讶地张开嘴巴，小心地拆开包装袋子，铁盒子里分成两部分，饼干被用油纸小心的包装成一叠一叠的，边上配着印有茶叶品名的小袋子，她猜是米沙口中说的配套茶叶。“这是什么？”
　　“饼干是玫瑰花瓣碾碎了做成的小松饼，冬天可以维持一个月时间，夏天则是一周，而这个茶是配合了乌梅、青柠、玫瑰、玉米须等药材做成的美容茶。这个在伦敦卖的很好，几乎只要到货了，就一售而空，在上流社会里的聚餐里，夫人小姐们都喜欢拿这个去招待客人。”
　　“我现在就想试试，可以吗？”伊迪斯说完，马上站起来，拿着茶袋走到放茶具的橱柜前。
　　“当然。”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三位先生才姗姗来迟。
　　亚诺什和德古拉面色倒是正常，本来单子就不大的佛兰肯斯坦脸色像被油漆刷过一样白。
　　“这么了？”
　　他抿抿嘴，从嘴巴里憋出一个词。“有鬼。”说完，还觉得自己说的不够详细，指着浴室方向说：“我穿衣服的时候转身就看到有个女人，头上有把刀，然后叫我们走！”
　　“你是不是最近吗啡打的太多了？”亚诺什冷冷地斜了他一眼。刚才佛兰肯斯坦从于是里跑出来，见到他就死命地拉住他，像见到亲妈一样激动。

　　而伊迪斯又一次被他说的话吓到了，她哆嗦了下嘴唇，试探道：“是不是还叫你的名字？还追赶你？”
　　“对对对！她还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佛兰肯斯坦激动地块要跳起来了，“我就说我不应该来的，要不是范娜莎说这一趟肯定能让我了解到生命的奥义，我才不会跟着你们出来。这种鬼地方……”
　　“医生！”米沙打断他的自言自语。
　　而德古拉和亚诺什同时看向茶室大门的方向。

　　就在佛兰肯斯坦继续说话的时候，从门外走来一位年轻的先生，以及之前看到过的露希尔。
　　“非常不好意思，诸位。”
　　伊迪斯侧过头，避开来人探究的眼神，但同样，米沙看向她的眼神却让她感到安抚。
　　托马斯见伊迪斯忽然背对他，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是他这个人很会看人脸色行事，速度调整了一下自己心态，然后友好大方地说道：“您应该知道，我们这儿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不过我觉得我们的存粮不够那么多人……”
　　“这个不用担心，夏普先生。”亚诺什对他行了一个简单的贵族礼，“我们的马车上有足够的食物，说起来，您这边的距离最近的镇子十分遥远，如果您的存粮不够，我们马车上的食物完全可以匀出一部分给你们，就当我们住在这里的费用。”

　　“您是？”托马斯看向他。
　　站在他身后的露希尔微微往前走上一步，冰凉的黑色眼珠子此事垂着，让人看不见她想法。“这位是沃尔图里家族的亚诺什。”
　　沃尔图里？！
　　身为一个英国人，托马斯当然知道沃尔图里家族意味着什么。那是全英国最神秘的古老家族，他们的商业渗透几乎达到了各行各业，但是没人知道这个家族到底和那些商业巨头有合作。
　　“当然，当然知道。那么您是家族的？”
　　“我只是个无名小卒，只负责家族内部的事情。”亚诺什不想和这个人有什么太多交际，更何况，这个落魄的夏普爵士甚至连自己老宅都马上保不住了，未来也没可能帮助到米沙。
　　不过托马斯不这么认为，像那种能接触家族内部核心的事情，都是认识家族核心人物的，像这样的人不可能时时刻刻苦遇到，这是个机会。
　　他原本还不希望这四个人住在这儿，但随即要感谢伊迪斯把题目留下来的决定。

　　米沙见托马斯开始缠着亚诺什聊天起来，便把目光投向他身后的露希尔。
　　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和范娜莎不一样，范娜莎充满热情，对生活美好的向往，对神鬼的敬畏，还有和魔鬼斗争的勇气和智慧。但是在这个女人身上，米沙看到的全部都是黑暗，无边无尽的黑暗，阴冷的咆哮着。
　　“伊迪斯，”米沙叫住她。“快去试试看茶包。”
　　伊迪斯马上会议过来，她把茶包打开，一股浓郁的花香味冲出这整个房间，她已经很久没有闻到那么好闻的花香了。
　　“这是什么？”露希尔走过来，低头看着茶包里东西，冷漠地问。
　　伊迪斯不太自然地看了她一眼，低下头快速把茶壶里的茶水倒掉，然后把洗刷一下，把茶包里的东西倒进去。“米沙小姐带来的茶包，我已经很久没有闻到过那么浓郁的香味了。”
　　“你需要火棘浆果茶，伊迪斯。”
　　“但是我现在更想喝花茶，这是供给英国上流社会的花茶，你们以前喝过吗？”

　　伊迪斯的话显然让露希尔感到耻辱，的确，英国上流社会享用的到这些茶水，但是同样，你需要花钱去买，而这个根本不在他们的能力范围内。
　　德古拉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这时候不得不在心底赞叹了一句，说的好。
　　“火棘浆果茶？”米沙好奇地问。
　　露希尔转过声，她毫无感情的眼珠子里倒影出米沙的脸，“是的，我们这片土地比其他地区更贫乏。”
　　“既然有爵位，为什么你们的农民不向你们供给税收？”亚诺什说道。
　　这个问题实在难回答，夏普两兄妹相互对视了一眼，托马斯立马说：“我们这里属于矿山去，但是矿石下生产的不是矿，而是红泥，这种红泥一直供应给生意伙伴，说起来，你们有没有看到城堡后面的工作场，我开发了一种蒸汽自动挖掘机，只需要用碳就够了，到时候机器移开，可以不需要人力劳动的挖掘红泥。”
　　可惜在座的几个人大概只有他自己对这个话题感兴趣，米沙还在和露希尔对视，亚诺什看着米沙，德古拉则看着茶罐子不插话，而佛兰肯斯坦看着茶叶渣渣研究了半天，至于伊迪丝正在烧开水冲茶。

　　“非常抱歉，诸位，请问夏普先生，这个果茶你们从哪里买来的？”佛兰肯斯坦忽然抬起头看向托马斯。
　　“这是我们家的仆人自己家里种的，有什么问题吗？”托马斯回答道。
　　“我认为这个并不是火棘果酱，”他拿起边上的银色叉子随意挑了一挑，“应该是南天竹。”
　　南天竹是什么？伊迪斯好奇地看向医生。
　　“你确定？”米沙问。
　　“应该八九不离十。”医生对上米沙的眼睛，确认的给出了答案。

　　米沙转过脸看向两位夏普姐弟，倒是伊迪斯不太明白有什么关系，她好奇地问道：“南天竹是什么？”
　　医生怀着职业道德，很自然地解释了一下。“是一种生长在湿润的沟谷边的常绿灌木，英吉利内基本上是看不到这种植物，主要生长在南方潮湿温热的林子里。这种植物的果实和火棘浆果非常相似，但是南天竹含有生物碱，对中枢神经系统有一定刺激作用，如果不是作为药物提炼治病的话，长时间食用会伴随肌肉痉挛，呼吸麻痹昏迷。”
　　伊迪丝转过身看向托马斯，因为在她看来，是夏普两兄妹经常找她喝茶，虽然一直知道这个茶味苦有可能是因为苦口良药，但听到以为医生解释有可能她一直喝的是带毒药的茶水，她心里就觉得怪怪的非常不踏实。

　　“你这是诽谤，如果是南天竹的话，我们喝到现在了，为什么也没有事？”露希尔几乎要尖叫起来，她狠狠地看着佛兰肯斯坦，如果不是现在人多口杂，她甚至想要杀掉眼前这个年轻的医生。
　　佛兰肯斯坦并不确定，因南天竹和火棘果酱外表几乎一模一样，即便是外科医生，他也是个偏科的外科医生，主攻人体解剖学，这种植物有毒也是因为学习毒性病理时记住的。
　　所以当他抿着嘴唇没有轻易开口时，露希尔就知道自己赌对了。“我强烈的要求您收回刚才的猜测，要知道，就算我们已经落魄了，但毕竟还是有爵位在身的。”
　　德古拉冷哼一声。
　　他的声音在这种时候突然发出来简直像在嘲笑她的话，这让大家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德古拉背对着诸位，看着茶罐子，语气不淡不咸道：“真是不好意思，如果您一定要用爵位来侮辱以为医生的职业判断的话，我还是很愿意用我的爵位来担保以为医生的职业判断的。”
　　“即便他的学识会影响别人的判断？”
　　“即便他的学识会影响某人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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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两章放一起了……但愿下周客人们都愿意方位正常时间下班……我已经连着一周11点到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