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女巫进化论》九尾御狐

64、吸血鬼家族3

　　伦敦的雾气像迷恋这座城市一般，常年徘徊在云层中，阴雨绵绵之下是穷人们的呐喊声，是对这个时代不公声。富贵之人每日歌舞升平，挥霍着纳税人的血汗钱，而贫穷之人连一口热饭都不得不努力拼上一天的劳动力才吃的上。

　　促使成这种局面的，是大不列颠贵族皇室数百年来的延续，是航海时代的高迅速爆发。

　　伦敦市外的造船厂几乎每一天都有劳动工活活累死，而每一天的工资只够一家人吃上一顿面包热汤，如果家里有一个人病倒了，甚至连支付一天的医药费都不够。所以有女儿的家庭，或多或少会把女儿送出去或卖出去，长的漂亮自然会有不少绅士付上少许便士或者直接包养起来；但是长的不够漂亮的则只能做许多和男人一样辛苦的工作，而这样长期劳作下来，这些女性其地位则更加低廉直至死亡。
　　这是一个国家的悲哀，但是不得不承认，所有国家里都掩藏着这种现象；甚至在一些女性地位更低等的国家，这种现象甚至是正常的。为了国家的脸面，皇室其实会暗中让一些机构，包括福利院、教堂甚至私人名义下的非盈利组织，来帮助这些女性，免费的疾病治疗，免费的食物，有时候也会安排她们做有钱人家或者贵族家庭的女仆，从而换取生存的权利。

　　米沙此刻正和范娜莎来到教堂里，虽然她并不喜欢教堂里这种光明力量的压抑感，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教堂的确可以帮助范娜莎安静下来，她对于黑暗力量还是太过于不了解。

　　“我听说，沃尔图里家族的人来了，就是今天。”范娜莎转头去看米沙，经过一系列的事情后，范娜莎对于米沙的信任感变成了无条件，和其他人有所不同，她在上一次的退魔中完完全全感知到了米沙身体里的黑暗，那种恶魔比她所能接受的更恐怖。范娜莎不止一次试想，如果两人互换身份，能都可以像米沙这样在这种状况下，还能自然的微笑，还能用自己强大的意志去克服这种黑暗。
　　铺天盖地的黑暗，像大海深渊一样冰冷刺骨。那时候她被恶魔控制住身体的时候，不是没有听到米沙是这么死掉的。她大概一辈子都不能明白吧。

　　不过范娜莎并没不清楚一件事，米沙就是因为自己生死的悲惨才更亲近于黑暗元素。这种对元素亲近很大程度上都是被外界所影响的，米沙被死亡所影响，亲近黑暗元素。而当物体以接近光速的速度运动时，其时间要比它静止时过慢，这种现象其实是时间膨胀。当物体的速度赵越光速甚至是光速的好几倍时，时空膨胀到达极限而发生扭曲，从而产生空间折叠，从而到达穿越。
　　但是宇宙是处处平衡的，所以在穿越的时候本身就需要大量的能量去维持，特别是穿越到过去，这种能量是去未来的无数倍，越是往回走，越是需要大量的能量。米沙就是因为在灵魂穿越的时候，所在的空间充满大量雷电元素，才会在回到地面的时候，其实已经沾染到了雷电元素。
　　雷电元素分为元素之力，雷电——闪电风暴，以及最高等级的磁场分割。
　　在混乱的穿越中，磁场与磁场的对撞，空间力和空间力的撕裂是非常危险的。一个弄不好，米沙的灵魂就不复存在了。但是米沙幸运的穿越了，并且在穿越的时候被动感悟到了元素之力。
　　虽然现在米沙还只是在黑暗元素里才学会中级元素——邪恶，但是她在无意识情况下的确感知到了高级元素力——吞噬。就上一次和黑暗王子力量对撞时，米沙可以让黑暗王子退缩，也是因为即便是黑暗王子也没有把握，两者相互吞噬，总归有一方是肯定要魂飞魄散的。
　　而米沙终有一天会进化到最高等级的雷电力量，但是首先，这些知识都并没有被这个时代的人研究清楚。就算在顿悟里能够明白自己进化的方向是真确的，但暂时还没有人能点出来其进化的定律。

　　原归正传。

　　米沙对于范娜莎的话题不太感兴趣，耸耸肩道：“这有不是我的事，再者，说好了的今天你要陪我找那位炼金术师的。”
　　“好吧，看来你真的不喜欢沃尔图里家族的人。”范娜莎看她这样笑的更欢了，愉悦使她干煸的脸颊添加了不少生动。“那么你总要给我说说看为什么一定在教堂里等这位炼金术师了吧。”
　　米沙看了她一眼，把眼神定位在教堂正中央第二排位置上。“因为这位炼金术师的确炼制出了‘贤者之石’。就我在阿瓦隆听到的小道消息，尼可勒梅已经活了五百多年了，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出生于1330年法国。你觉得如果没有制作出‘贤者之石’的话，他可能活到现在？”
　　“那么他是这么制造出这块石头的？”范娜莎好奇道。
　　米沙抿着嘴唇，这个问题有太多版本了，只有其中一个版本她愿意相信。“我觉得他得到了《亚伯拉罕之书》，在精灵国度里，这本书还有一个名字——《阴影之书》。除去这本书，还有一本叫做《精灵之书》，也就是《灵魂手册》，这两本书早就炼金术和魔咒的统一化。”米沙想了想，觉得说的太多了，不好意思笑道：“好像说了太复杂的东西，这些我也不是特别清楚，这两本书都已经不见了，只能大概猜测里面的内容了。”
　　“并没有，我觉得很有意思。”范娜莎并不觉得，她用眼睛观察起那个叫做尼可勒梅。
　　坐在那边的男人看上去将近七十岁左右，和蔼慈祥的样子，穿着很得体的西装和大衣，带了一条很厚的红色羊毛围巾。他亲热的挽着自己的老伴，两个人就像热恋的小情侣一样交头接耳，等牧师讲道完毕说要在后院给穷人进行布粥的时候，那位勒梅先生似乎想到什么站了起来。

　　他脸上有几颗老年斑，行动时手脚也和普通老年人一样，根本看不出是位活了五百年的炼金术师。
　　范娜莎不确定地转头看向米沙，见后者专心致志地盯着对方，便转头再看向台上那位勒梅先生。正巧，那位勒梅先生对着她们这里忽然露出一个谜一般的笑容。
　　“咱们去后面吧。”米沙忽然站起来。
　　“？”范娜莎跟着一起站起来，她比米沙高上一个头，跟着这个小姑娘是时候，总想伸手去摸一摸那头顺长的直发。

　　等她们走到教堂后面的花园时，尼可勒梅已经等在边上，不远处，布粥的棚已经搭建好了，不少乞丐和穷苦的人排队在哪里，而教堂的牧师跟着勒梅夫人则开始了每周一日的布粥活动。
　　米沙独自上前，范娜莎则站在不远处，并不打算前进听他们的话。
　　“尼可勒梅先生。”米沙向他行礼道。
　　老头子摆摆手，似乎对于这个名字不太喜欢。“小姑娘，这个名字已经跟着进到了棺材里，你现在可以叫我尼古拉斯勒梅，说起来，我现在只是一个给人写写邮件，爱好是看歌剧的糟老头。”
　　米沙笑笑，真是个可爱的老头子。“那么，亲爱的尼古拉斯先生，我是莱克特，米沙莱克特，这次来，有两件事情。”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不过如果是巫师界的事情我怕是半不了什么忙。”勒梅从一开始就猜测到了米沙的来意。
　　“这样的话实在可惜，虽然我也的确是件事情想麻烦您的，不过您连听我说一说的兴趣都没有了吗？”米沙问。
　　勒梅这才看向米沙，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名不转见的小姑娘。“你说说看。”

　　“我想要《灵魂手册》，我知道您有另一半书《阴影之书》，但同时，我知道能让您练成不老贤者的必定是您还看过《灵魂手册》吧，结合这两本书的原理，您才能制造出‘贤者之石’来。”
　　勒梅先生没有说是与否，只是打了个太极说：“你是猜出来的吧，我是运气好才制作出来‘贤者之石’，但你说的那两本书我是根本不知道的，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不，勒梅先生，您一定在灵魂手册里读到过这段文字。”米沙对他肯定道。
　　“什么？”
　　“我是所有蜂巢的蜂后，我是每座山峰的火焰，我是每个人头上的护盾，我是战场上的矛，我即使树，也是劈树之闪电。”

　　这段文字让勒梅紧张起来，脸色也没有刚才那么轻松自在。他紧紧地用眼球盯着米沙的脸，心里似乎在穿模种种可能性，最后却是不得不放弃自己的猜测。
　　“我不知道你是这么知道折断咒文的，但是，亲爱的小姑娘，只有鬼魂才需要灵魂手册，只有亡灵才需要高阶精灵的祝福。而就算你得到我背诵给你的灵魂手册也没有用。”
　　“为什么？”米沙追问道。
　　勒梅无奈地说：“贤者之石只有人类能使用，你要结合使用灵魂手册肯定是因为想要复活人吧，‘贤者之石’虽然说是可以当做复活石或者说魔法石，但其实就是一种能量与能量之间的等价交换。世界万物，都有一个法则，你是巫师，不是应该明白吗？石头能让人死而复生，就用相等的东西来土地死去的人，你觉得，是什么东西能替代一个人的能量。”

　　自然同等的人。
　　贤者之石，就是用人来换取人。

　　米沙沉思了一会儿，心想是不是她表达的不够清楚，她并不想要魔法石，她要书里的咒文。 “但是我对那块石头不敢兴趣，我只想要书里的咒文。”
　　勒梅不太相信米沙的话，没有人对死亡不恐惧，也没有人不对永生而不感兴趣。就连他，也害怕死亡，为了活下去，做了那么多事情才制造出来两颗魔法石，变成魔法生物。
　　“我原本就已经死掉了，先生，我只想要利用灵魂手册里的咒文，变得强大而已。”对此，米沙不得不坦率自己死亡这件事情，当然，她其实心里对要向很多人说‘自己已经死掉了，你们不用担心我要干坏事，我也没兴趣干坏事’非常烦。
　　这句话说完，再一次惊的勒梅瞪大双目，不敢置信。“我……非常抱歉。我完全没有看出来……”
　　这次终于轮到米沙摆摆手，不以为然道：“您知道的，年级越大看的越开。我虽然是灵魂状态，但是得到过精灵族祝福，而且自己也一直使用魔药来维持能够行走在人间的能力。但是精灵族祭祀曾经告诉过我这段咒文，一方面是能让我在遇到和自身强大的力量时，能更好地展现出自己的力量来，一方面就是为了稳定我的灵魂状态，比魔药更管用。精灵族的祭祀们在我灵魂上刻了这段咒文后，我的灵魂就基本上稳定下来了，后来除非力量使用过度才会回到幽灵状态，等力量恢复后，还是和一般巫师一样。”
　　米沙大概解释了一下，同时再一次向勒梅先生讨要道：“所以我特别希望得到这本书，我从巫师的圈子里知道您曾经看过这本书，也是唯一一个在这本书消失之前看过的人。”

　　勒梅听到这里才叹了口气，说：“没错，这本书是在我手里消失的，当时我已经制造出来一颗‘贤者之石’了，后来有一天，出现了一个男人，红眼睛黑头发，高大英俊，一看就是某个国家的贵族，他行为举止非常绅士有风度，他向我购买了那本书，当时就直接给了我一袋子黄金作为奖赏。虽然那个时候我已经能够直接制作黄金，但是那也需要足够的其他货币做转换。”
　　米沙心里有一个不太好的答案，但是没有足够的证据来支撑这个答案。最起码现在勒梅先生松口，没有刚才那么谨慎了。“那么您还记得吗？”
　　“我记得，这样吧，小姑娘，我明天会离开这个城市，一个月后，你就能收到我给你邮寄的这份手抄本了。”
　　“为什么您现在不能默写下来给我？”米沙问。一个月时间，太长了，而起而明天就离开，如果再消失的话，要到哪里去找他？这么找？都是太大的不确定性未知数。
　　“放心吧，我没有耍你玩。”看米沙还是不相信的眼神，勒梅不得不举起手来对着她发誓。“小姑娘，我用我的魔法石来向你发誓不骗你，我只是小回去想一想内容，时间太长了，这一段时间里，我其实都没有这么再去回忆这本手册的内容，虽然只有几百个字，但牵涉的禁忌之多不是你想象的到的，更何况，这是要刻画在你自己的灵魂上，不是吗？”
　　“是的。”米沙终于被安抚下来。“谢谢您，真的非常感谢您。”
　　接下来，两人又撩起来米沙将要去霍格沃兹学校的事情，勒梅对去做教授实在提不起兴趣，谁让他更喜欢和人交朋友，再看看有意思的歌剧，这才是他喜欢的人生，活下去的意义。
　　最后，范娜莎和米沙目送两位老人相互搀扶着离开。

　　回去以后，米沙仔细想过。
　　勒梅先生说的没错，这里面的咒文每一段都其实有一个禁忌，灵魂手册其实是一个类似于保护咒，又像是对其他物种的反弹咒，保护这句灵魂不受禁忌上种族的伤害，也能直接意义上的反弹这种伤害。
　　而当时灵魂手册的著作者是谁没有人知道，有人说是亚伯拉罕，也有人说第一代精灵王（第一位从巨人身上出生的精灵）。
　　只要得到这本书，并且成功把咒文刻画在灵魂上，那么最起码，米沙在这个世界上，能够不用害怕整个黑暗世界的产物。因为不管是亚伯拉罕的文字，还是精灵族的文字，他们都是来自光明力量，都是直接来自这个世界上神明的旨意。
　　而黑暗，在没有足够力量去吞噬别人之前，永远惧怕光明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