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女巫进化论》九尾御狐

36、女巫季节3

　　一个星期后，被米沙剪掉羽翼的埃里克森不得不用魔法，让普特两夫妇忘记之前谈话的内容，他们剩下的记忆里只有这位来自大不列颠的教师，是个非常优秀的男子，而至于他们所作的阴谋完完全全被埋藏在了地表下。
　　而城外也传来了大教堂里无人生还，两个应该被执行死刑的女巫逃脱的消息。
　　不断有人说是杀死儿童的女巫发现她的计划被人打破，而让同伴——被关押在大教堂里等候审判的两个女巫，杀死了整个马提亚教堂里的所有神职人员。
　　亚诺什奉命前往查看。
　　米沙跟在他身边，马加什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出声阻碍，叫她回房去。那天他听李管家说起花园里发生的事情，心底就凉扑扑的，不知道这个小恶魔跟在亚诺什边上想做什么，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并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
　　马加什想带着米沙也好，万一真的遇到女巫，或许米沙能帮他直直对方。

　　十位骑士，七位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跟随伯爵来到都城，被派来保护亚诺什，作为效忠于家族的骑士，对此没有半分怨言。
　　只是其中有三位骑士看到米沙觉得亚诺什做事飞分寸，他们这次可是有很大的危险，怎么能随便带着个小姑娘
　　其中一个已经不是一次嘲讽亚诺什恋童癖了。

　　“闭上你的臭嘴，前面就是大教堂了，你打算在教堂里继续你那些唠唠叨叨的小事吗？”亚诺什提了提嗓子，眼睛瞪着那名骑士。
　　“没有，先生。”那其实只能把头别到一边去，不过依旧不满地盯着米沙看。
　　等到了大教堂前的庭院，亚诺什命自己家族的两人留下看马、警戒，然后□□那三人从教堂后方往前找，如果是女巫就直接斩杀。
　　“三人为一组，不能让对方离开自己眼睛。”米沙补充道，“女巫狡猾，她们魔法强大，但不能一对三，只要你们三人在一起，女巫不会轻易出手。”
　　三人面面相视，原本就不敢轻敌，他们来的时候，教堂门敞开着，门廊上还躺着一具想要逃走的神职人员尸体，死状挺惨的。

　　其他五人则快速形成倒V型，快速分散在米沙和亚诺什两边往教堂内部走去。
　　米沙低头看了会儿尸体，随意用脚边的断枝掀起尸体，检查他颈部和四肢的痕迹。她自己是女巫，完全知道女巫的黑魔法攻击，一种是无形魔咒，一种是有形魔咒。无形魔咒基本上只能根据魔咒的痕迹追寻咒语，而有形魔咒更明朗，黑魔法专有的——巫术袋的石灰、枯草、蜘蛛、蛇蝎、甚至是人的头发和指甲，都能被当做咒语的中转引导物，总之，这种咒语很好辨别，但也非常难预防。
　　可让米沙奇怪的是，她依次检查了大部分散落在大堂的尸体，都是一招毙命，所有人的颈椎都被扭曲九十度，颈椎关节断裂，死的样子非常扭曲恐怖，地板上却讽刺的没有一滴鲜血。

　　“不像是女巫的手法。”米沙叫住正在检查文集档案的亚诺什，其他人则继续往大厅的深处走去，不过还是有人站住脚听她继续道，“如果我是女巫，只要有能力揭开束缚，肯定会让这些欺辱过我的人，死无葬身之地。”
　　也就是说，但凡女巫出手，都不可能留下全尸的。
　　亚诺什想到什么，转头去看大门，恍然道：“但是杀人犯没有，他只是把这些人的脖子扭断了，为什么？”
　　有个骑士闻言猜测道：“会不会是因为他不希望别人知道这里死了人？因为他把教堂弄脏了，没有一会儿，乌鸦和狼就会被这些尸体引来，那么很快，来山脚下放羊的牧民就会发现。”

　　米沙不敢肯定，但这个骑士说的也有道理，因为事实摆在眼前。国王是在一周后知道大教堂出事的，来送蔬菜水果的贩夫见没人出来接应他，大教堂的所有供应都是来自皇室，所以贩夫很注重，更何况对方是神的仆人。抱着这种心态，贩夫才从教堂后院进入到教堂内部，这时候尸体已经呈现僵直尸瘢布满全身，地上的血迹也早已干涉。
　　亚诺什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说：“不管如何，那两个女巫还在不在教堂里？”
　　米沙摇摇头，在他脚跟边站住，轻轻说了句：“没有魔法的痕迹。”其实应该说，已经感知不到魔法轨迹，或许时间太长了，也可能不是女巫做的。

　　“如果犯人不是女巫，那是什么？”有骑士不解道。
　　这时候，检查教堂后面的三人已经摸索回来。他们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教堂后面的地下室好像有灯光，但是他们不敢进去，从里面散发出一股恶臭。
　　米沙想了想，说：“我去看看，你们先去教堂外面等我。”
　　亚诺什果断拒绝，“不行，万一危险呢？”
　　米沙不希望别人知道她会魔法的事情，如果遇到女巫她还有自信与对方一较高下，但加一个亚诺什，就说不好了。
　　只是亚诺什无论如何不愿意让米沙一个人进去，其他骑士更不可能让一个小孩子进去，他们决定留下几个在外面支援，其他人和米沙一起进去。
　　亚诺什知道她的想法，米沙不愿意别人进去冒险，也不希望别人察觉出她会魔法，但一个人进去过于危险，他既然同意米沙跟着来大教堂，那无论如何都要带着她安全回去。要是真遇到女巫，这些人全死了，也不能让米沙少一根寒毛。退一步来说，如果被人知道米沙是女巫，这些人也不可能或者离开这里离。

　　结果到了最后，八个骑士都跟着下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通道深不见底，才下到地下室，就扑面而来一股铁锈和酸臭的味道，像混合了马屎和呕吐残留物，腥气的腐烂海鲜。大家脸色都不好，米沙到是闻惯了，在学习魔药的时候，什么东西没见过，什么东西没尝试过，何况她要靠着这种气味来判断。
　　“小心点。”米沙先行一步，她不需要火把和油灯，眼珠子在黑暗里，竟然闪烁着猫一样的幽光，也幸好骑士们都跟在身后，大家还在分发油布抱着的火把。

　　阴冷潮湿的地下室里，随处可见的蟑螂、蜘蛛，很难想象原来端庄雄伟的大教堂底下，竟然能那么脏乱，大家走的都很小心，通道不小，大家交错前行，一次抽出佩剑以防万一。
　　走了一段路，几人都发现一个问题。
　　“这里没有老鼠。”有比它们更凶残的食肉动物住在这里？
　　“这有什么问题吗？”其中一个骑士不解道，“或许大教堂的人会放老鼠药在这里，所以老鼠都没有。”
　　其他人或许也这么觉得，亚诺什看米沙表情严肃，不确定地问：“有什么关系吗？”
　　“老鼠害怕这里，这里住着能够吃掉它们的动物。”
　　弱肉强食。
　　其他人一听，只觉得米沙果然是小姑娘，一笑了之不以为然。也只有几个人心里将信将疑，手里的剑拿的更紧了些。

　　亚诺什提起精神，还是喃喃道：“小心。”
　　空荡、深不可测的通道里，这两个字却清晰可见。很快，他们看到了那三人说的灯光，那是个刑拘房，没人想到圣洁的教堂里竟然私自建造了刑拘房用来审讯犯人。
　　而刑拘上还挂着几个人的躯体，好像还有呼吸，可看到眼前景象的人，都不觉得他们还活着。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知道谁问了一句，但所有人都被吓的说不出话来。
　　三个被挂在墙壁上的人，手脚被钉子钉在十字架上，就和基督耶稣那样，手脚血肉模糊，衣服被撕扯开来，露出胸膛，惨不忍睹。
　　一个人的大小内肠用什么东西固定在他的手臂上，和卖肉肠的屠夫如何在众人面前处理猪大肠那样血腥；还有一个头盖骨被打开，里面的脑髓不翼而飞，在他胸膛上血痕模糊，上面写着“我有罪”，这个人应该死的不能再死了，他身上的肌肉都被什么东西啃食掉，只留下几处地方还贴着血肉模糊的衣服；最后一个人全身被钢刺刺穿，荆棘皇冠，还有满身的鞭痕，双目紧闭血肉模糊。

　　“是这里的主教。”米沙从其中一个人的衣服上发现主教的徽章，“烧了吧。”这样的，她转头又看向墙上的刑拘，角落里堆积着几只笼子，不知道死关人的还是关猎物的。
　　这里可真是个黑暗的地方。
　　“太残忍了。”
　　有好几个骑士后知后觉地趴在角落里呕吐起来，大概回去以后，有一段时间，这些人只能喝蔬菜汤进不了肉食了。
　　“呕……到底是谁做的！太呕……恶心了。”
　　“这样子的手段，怕不是女巫能做出来的。”米沙揣测道。
　　“看这个样子，他们死前想必受到极大的折磨。”亚诺什声音都有些发抖，他用自己的长剑牢牢固定住身体，迫使自己像米沙那样不为所动。
　　米沙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惊讶他竟然没有像别的骑士那样呕吐，“尸体搬出去，烧了。”

　　“不需要告诉教皇吗？”站在他们身后，吐的差不多的骑士虚弱地问了句。
　　米沙抿抿嘴，“再派人去教皇那里一来一回，相信瘟疫就会光顾布达佩斯了，何况这个点上，万一有人用这些尸体做文章，就不好了。”
　　这话说道几个人的心坎里去了，现在整个欧洲处在动荡时期，国王派人去和教皇说这里发生的事情，来回就要用大半个月，就怕到时候这些尸体腐烂变形，虽然现在不是夏天，可耐不住疾病的恒生。
　　想通了，骑士们便招来麻布，把三具尸体包裹起来，打算拿到外面，拆了教堂里的椅子做柴火，把尸体先处理干净。

　　“小心！”
　　突然一个骑士尖叫一声，他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往天花板上的石头墙投去，那股力量之强大，使得毫无防备的年轻骑士被拍成了肉泥。
　　众骑士们警觉地往后退上几步，举着火把和剑，双目赤红地盯着那具尸体。
　　“什么东西？！”
　　米沙定定看向尸体，没有魔法痕迹，但她闻到一股硫磺的味道。“是恶魔！”
　　传闻恶魔与女巫同在，他们是伴侣，是亲友，所以人们才那么憎恨巫师们。

　　“哦，我们又见面了，我亲爱的姑娘。”
　　那个无限低沉的声音，彷徨地来自地狱般，清晰地印在所有人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