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女巫进化论》九尾御狐

30、人言可畏2

　　亚诺什伯爵带着他夫人来时，就看到这奇怪的画面，风流倜傥的国王殿下坐在长桌主位上，面容可掬地一边笑着和边上的小姑娘谈笑，一边切着手里的牛排和烤香肠，他们的儿子也会时不时插上几句话，惹得小姑娘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两人面面而视，不知道是要打扰这个气氛，还是等着三人注意他们，因为管事和周围的近卫都并不打算打扰三人的用餐。
　　幸好两人站在门前没多久，马加什略先注意到几人。

　　“看看我的好兄弟，亚诺什伯爵，快过来，你们饿吗？李管事给我们安排了美味的红酒牛排，听说这事从俄罗斯引进的牛排，如果没有吃过饭，快做下来和我们一起食用。”马加什笑着对夫妻两人招招手。
　　纳德斯帝快速放下手中餐具，擦了擦自己的嘴唇，站起身，绅士的为自己父亲和母亲拉开长椅。“很高兴在这里见到您们，父亲大人，母亲大人。”
　　米沙也礼貌地放下自己的餐具，站起来对着两人微微行礼，道：“初次见面，亚诺什伯爵，伯爵夫人。”
　　“这位是从遥远的佛罗伦萨共和国来的米沙莱克特小姐。”纳德斯帝对米沙的举动非常满意，顺着她的话，给自己的父母介绍道。“因为人贩子的狡猾，她被强行卖到了这里附近的一个小村庄里，如果不是因为打仗混乱，她聪明地逃离了村庄，或许此刻，这位小姐正在马厩里给马擦身子呢。”

　　伯爵夫人见米沙天真可爱的模样，十分讨喜，便心里喜欢的不行，她早就想要个能够陪在身边的女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管她如何与丈夫努力，似乎都无法再有第二个孩子。此刻看到米沙小样子，就欢喜的一塌糊涂。
　　“瞧瞧这位小姐，我可从来没在布达佩斯看到过那么漂亮的小小姐！瞧瞧这皮肤，像刚剥出来的鸡蛋一样光滑水嫩，这身段这脸面，长大后必然是位倾国倾城的贵族小姐。”
　　“谢谢夸奖，伯爵夫人。”米沙被说的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她轻轻把自己塞进椅子里，等两位长辈坐好了，才敢把眼睛抬起来。
　　正巧对上亚诺什伯爵审视的眼神。
　　“的确是位不可多见的姑娘，”伯爵先生赞叹道，“长大以后说不定能赶上那位伊丽莎白小姐了。”
　　“伊丽莎白？”纳德斯帝头一次从父亲嘴里听到这个名字，好奇道。
　　可伯爵夫人只是轻轻看了伯爵先生一眼，脸上的笑容淡了许多。不过看这米沙的眼睛，她又勾起笑容来，漂亮的宝蓝色缎子丝带在她胸前开成一朵蓝色妖姬，上面一颗大拇指一般的珍珠正静静躺在那里，就着她雪白凝脂的肌肤，非常夺目。

　　欧洲人原本就体态偏丰满，特别像伯爵夫人都四十来岁的女人了，即便保养得体，但平日里都有人服侍照顾，那里需要自己动一根手指头的。此刻她前倾身子，整个胸脯便像要跳出来，配合她那双浓密整齐的睫毛刷子，更是令人心动不凡。
　　索性米沙还小，对这方面更本没有半点神经，她只是觉得眼前这样的夫人才端的上台面，而纳德斯帝一眼便看出来像伯爵夫人更多些，两人不但五官几乎一样，甚至连一些小动作也一样。
　　“亲爱的，像米沙那么可爱的姑娘，那位可没资格比。”伯爵夫人淡淡地纠正道。
　　伯爵先生也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抿着嘴不作声。

　　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马加什大概知道他们说的伊丽莎白是谁，但在这个话题上，他不得不帮伯爵夫人，因为这位伊丽莎白可不是位贵族小姐，米沙虽然还稚气，但是佛罗伦萨共和国前景无法低谷，里面的贵族更是比他的王国里的男爵高上无数，别忘记佛罗伦萨已经出过两位教皇了，下一任听说仍旧是来自那儿的美帝奇家族。啧啧啧，无上的荣耀。
　　“行了，今天我找你们两位来，可不是来讨论一个出身不明的女人，我是来找你们说说，谁特么不要命了，敢说纳德斯帝是我的私生子？”马加什把餐具搁在一边，用红酒杯的底座用力鼓鼓桌面，示意他的气愤。“纳德斯帝都二十岁了，本国王也就三十岁，我特么十岁把女人搞大的？把伯爵夫人的肚子搞大的？”
　　“殿下，慎言！”亚诺什伯爵皱眉道。

　　“你难道没听外面的风声风语吗？”马加什嘲讽道，这个时候慎言个屁，把事情摊在桌面上讲才不会有那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生出。“你没注意，那伯爵夫人呢？你们各家夫人聚会的时候，难道就没说到过？”
　　伯爵夫人似乎也没想到马加什突然在饭桌上就问起这种事情来，特别是她面前还坐着一位别国的小姐，要是让人家小姐知道匈牙利是如此失礼的国家，那岂不是给人讲笑话了？
　　于是，伯爵夫人抿着嘴，她选择沉默。反正打死她也不会说，错不是她说出来的，别人也不会看不起她。
　　见两人明明一脸知道，但是就是不愿意提起，纳德斯帝先崩盘。“父亲母亲，外面传的果然如此吗？”
　　米沙也好奇，睁大眼珠子看着两人。这也厉害，难道古代人十岁行房就能怀孕了？不过看纳德斯帝也不像二十岁的样子，最多看起来十八岁刚成年，稚气未完全脱去。
　　“说吧，你们得罪过什么人，这谣言可是有根有据的。从我和伯爵夫人这么认识、这么相爱，到我们是这么好上的，都一清二楚。有人还说看到过我们出现在布达佩斯大教堂里行苟且之事。”那才是他最厌恶的，马加什十五岁登基时才认识的伯爵夫人，两人在行宫里偷尝禁果没多久，就被宣告伯爵夫人下嫁给伯爵。当时这种家族联姻非常普遍，伯爵也是位不可多得的悍将，马加什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就去跟自己的属下争？他当然又送好礼又是祝福的，还特地在布达佩斯大教堂举办的婚礼，他做的见证人。
　　现在好了，难道跟他的属下伯爵说，我以前跟你老婆搞过。
　　这不是找作死吗？

　　亚诺什伯爵也觉得这事情特别离谱，他自然知道自己妻子的脾性，这些年他们把儿子送进军队历练，天天在家里造小人，不就是希望再有个伴，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如果大儿子在军队出什么意外，他们都不会后继无人不是吗。可是不知道是他的问题，还是妻子的问题，总之，他们尝试了十几年都未成功。
　　“我觉得……”米沙看向马加什，“或许是因为那个叫普特的。”
　　纳德斯帝皱眉，不敢置信道：“他只是一个小小子爵的儿子，他有什么办法让人办到这些呢？”
　　“什么普特？什么子爵？”亚诺什伯爵不解道。
　　马加什一愣，想起来好像刚才李管事给他补充了下纳德斯帝最近的行踪和事情，忽然拍案大叫一声：“草他娘的，难道是因为你们两个小混蛋得罪了那个叫普特的臭小子，他就想方法让纳德斯帝身败名裂？”
　　“什么意思？殿下，我怎么没明白？”伯爵夫人提高嗓音质问道。

　　于是纳德斯帝把之前在酒馆里发生的事情又说了一遍，当然马加什也是第一次完整的知道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不但没有觉得米沙对不起自己贵族小姐的身份，反而和伯爵、以及伯爵夫人都深深地为米沙的行为，感到折服。
　　这不是一个普通的贵族小姐，她的心胸中有一股激流热浪，可以驱使她战胜邪恶。
　　伯爵夫人满眼怜惜，不舍地看着她。“你受苦了，孩子。”
　　“没事的，夫人。”米沙给予她一个安抚，微笑道：“我的神明，一直与我同在。”
　　马加什见两人互动，心里越发坚定想法。“哼，这个不识好歹的普特家，这样吧，我让人立刻召见这一家子来普达佩斯，到时候你们寻个错误，就把这一家子收了。正好军队的物资不够，收了他们家的财务顺便充入军资里。”
　　亚诺什伯爵还想再说事情需要省时考虑下，结果马加什不给他时间，直接拍案决定了。
　　米沙也是吓一跳，事情的画面变的有些快啊，大叔你不是刚才还在问伯爵夫人孩子的事情吗？
　　显然，马加什的思维跳跃异于常人。

　　等大家吃完后，伯爵先生拉着纳德斯帝开始谈起军队里的事情，而米沙被李管家带下去量尺寸制作新衣服，马加什便陪着伯爵夫人下了行宫，在宫殿的后花园里慢慢散步起来。
　　马加什挥挥手，让仆人和近卫远离他们好方便谈话。
　　“孩子是不是我的？”马加什开门见山道。“他现在不是二十岁吗？就算我十五岁的时候跟你……但时间上合不上啊。”
　　“别忘记，我们为了让他早日进军队，谎报了年龄。原本贵族的继承人是可以不用入伍的，是因为他父亲希望纳德斯帝能完全继承这个爵位。”说着，伯爵夫人还斜眼撇了马加什一样，“可是你呢，竟然连纳德斯帝今年几岁都不知道。”
　　“我这是……”马加什一下子回嘴不成，愣生生地卡在那儿。其实他那里有事情去想别人家的孩子，这些事情平日里都有皇后操心，最近皇后回自己母族的城堡常住不回宫殿。平日里，他一个大老爷们那里会记得人家家里孩子几岁了，有没有女人，或者喜欢那家姑娘要不要联姻。拜托，他天天看着军队军资的数额，还有周围大小国家蠢蠢欲动，就够伤脑筋的。
　　可这种事情，马加什说不出口。知道自己竟然有个后代，这种感觉暂时性麻痹了他暴躁的心。

　　伯爵夫人见他沉默下来，也不愿意再说什么，便自顾自地盯着花圃里那些开的姹紫嫣红，搭配完美的花卉们，许久才淡淡地说道：“是不是你的有什么区别？他现在姓亚诺什，别忘记了，私生子在匈牙利是无法继承王位的，你那位皇后可不会善罢甘休。我也已经习惯了亚诺什这个姓氏，现在的生活都很好。我劝你也不要想着让纳德斯帝知道这事，等了结了普特，这些风声就小了，而且没有人知道我们的事情，不是吗？”
　　马加什撇撇嘴，心里却想着当时事情谁记得，万一有谁知道呢？不是现在就有人抖出来呢，但是还是耐着性子说道：“我知道你的顾虑，这事情你别担心了。你知道我脾气的，要是知道你已经怀孕了，我怎么可能把你送到别人的手里？就是跟那些老不死的贵族死磕到底，我也肯定会把你娶回来的！”
　　“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呢？”伯爵夫人抬起头，看到站在阳台上正在对话的父子两人，露出微笑来。“我只要他好好的活着，什么战争、什么皇权都是要人命的，但求你在位期间，匈牙利万事顺利。”
　　马加什不知道女人到底是这么想的，在他十五岁的时候，这个女人十八岁，当时到底是他先勾引她的，还是她勾引他的，马加什是记不清楚了。只记得少女的清香甜美，生涩的回应他的索求，这些东西，他的皇后也给过他，当然马加什也认为自己深爱皇后，但是那不一样，初恋和现在是不一样的。
　　他垂下的眼睑轻轻张开，也看到了站在阳台上，拿着红茶杯，正交谈欢乐的父子。就算现在知道了这个孩子是他的孩子，马加什都没有看到任何违和感。这对父子，才是真的，他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