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女巫进化论》九尾御狐

146、第 146 章

　　再一次见到瑞纳多是一周后的某个晚上，汉尼拔的工作台上是一件小型工艺雕刻品的修复器材，不是很值钱，只是处于对文物的热爱，他自愿为这些东西精心呵护。
　　瑞纳多督查再次来访，但这次他带了一件物品。
　　“菲儿教授？”
　　工作室里只有交响乐从黑胶碟里发出的声音，瑞纳多这时候才能好好观察这个房间里被保留下来的珍贵藏品。
　　这时候的瑞纳多督查已经知道“菲儿教授”是汉尼拔，他看到了对汉尼拔的悬赏，甚至还和日内瓦的律师通过电话，也和曾今差点被汉尼拔杀死的养猪人——梅森通过视频，他们在视频里达成协议，把半死不活的汉尼拔送去给梅森，他要亲自报仇。
　　首先，他要得到汉尼拔的指纹来得到梅森的信任。
　　然后瑞纳多不知道的是，他的计划早就被汉尼拔看穿。

　　在他观察这些雕塑艺术品时，站在他身后的汉尼拔也在观察他。

　　“晚上好，督查。”
　　瑞纳多听到声音回过身，看到汉尼拔正拿着水果刀，切着梨吃。“晚上好，菲儿教授。”
　　“那么快就回来了？”
　　“根据你展览性质和我们上次对话的内容，我希望给你看看这件物品……或许你会喜欢。”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木制结构的机械锁。
　　汉尼拔果然来了兴趣，他一边咀嚼着甜梨，一边靠近。
　　瑞纳多拿出来的是一个铁浇筑的囚犯头盔，“这是那位弗兰肯西斯临死前带着的东西，我的家族的耻辱。”
　　果然，像这样的东西，汉尼拔无法自拔地上前查看，他对中世纪的刑具非常熟悉，仔细辨别一下就得出结论。“一个长舌妇的面具.\"
　　“我能看看嘛？”汉尼拔问。
　　“当然可以。”

　　说完，汉尼拔放下水果刀和吃了一半的梨，拿了边上的白色丝绒手套戴起来。瑞纳多定睛一看，果然在水果刀上看到明显的手指指纹痕迹。
　　而为了让他能得到这个指纹，汉尼拔忽然说：“感谢你能把Pazzi家族的东西带来给我观赏，为此我也有一样东西希望给你看看。”
　　说着，他转身离开台子，走到自己的工作前，拿出一个盒子。
　　乘着这个机会，瑞纳多快速拿出取物证的白色帕子，想要拿走这把小小的、不起眼的水果刀。但汉尼拔转身太快，他还没拿到又不得不收起手帕，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汉尼拔拿着一个成人手臂大小的木头物件走过来，轻轻放在柏树木头长桌上。“在雕刻下面有个名字。”
　　做戏要做全套，瑞纳多自然弯下腰去看他说的名字，惊讶道：“这是个Pazzi！”
　　“这是你的祖先，弗兰肯西斯，”他说着，嘲讽的双眸里闪着淡淡的光泽，“被掉在大宅外面，这个插图上是场子出来了，不过我也见过肚子完好的，从各个方面来看，弗兰肯西斯是受了罗马教皇的银行家三十银币的诱惑，而误入歧途。”
　　这话直愣愣地插进瑞纳多的心窝里，他背后盗汗淋淋，那天站在公用电话厅前他特地用反侦查看了周围没有熟人，为什么汉尼拔回知道他和别人交易？而且这算什么？是不是在警告他？

　　此时两人笑意收敛，对视几乎都是在探查对方是不是还知道什么，但汉尼拔给予的难看和不安还没有结束。
　　他垂下眼，用手指着雕塑板中央的一个角落，说：“但这里是大主教咬他的地方，大主教因哽咽而睁大双眼，讲牙齿狠狠地咬紧Pazzi的肉里。”
　　可瑞纳多没有听出来这个隐喻，他甚至可能没有搞明白汉尼拔要表达的意思。
　　“说道这个，我不得不承认，我曾严肃地考虑过，也做同样的事。”
　　在汉尼拔拿着雕刻品回去放好的时候，瑞纳多再次拿出白色手帕想要带走。而就在瑞纳多以为自己成功的时候，身后汉尼拔轻易地从身后袭来，沾着□□的手帕很快让暴动的督查先生安静下来。
　　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对生命的冷漠和对生命的向往，这两种表情出现在汉尼拔的脸上。

　　不过就在他切开瑞纳多胸膛确保他场子能完全流出来，把他推下工作室阳台的时候，他看到往日的杰克督查，亲眼目睹了自己杀人抛尸等这一切动作。
　　介于他对杰克的了解，他知道要完全杀死对方很难，但是他也很清楚要怎么做。他快速从工具台里抽出一把更锋利的刀具，然后想要走下二楼。

　　交响乐依旧慷慨激昂的响着，他的声音在交响曲里，被慢慢隐蔽，汉尼拔甚至听不见杰克的脚步声。
　　而此时杰克心中的愤怒远远不止他表现的那么平静，汉尼拔不但杀死了他手底下好几个员工，甚至滥杀无辜到把人质、报社记者，还有他的妻子玩弄于股掌之中。
　　这种憎恨像腐蚀的泥土，悄然窒息的攀爬到他全身，如果自己不是一个警察，他甚至想要亲手杀死他，为死去的朋友们报仇。

　　佩特莉雅曾经说过，连锁反应已经开始了，汉尼拔杀人吃人，被害人的家属也会找来，他寄给威尔的明星片，只要他的思想还与他同在，就一定能找到他。
　　而佩特莉雅不知道这就是汉尼拔想要的结果，有些事情需要一个了断，只要这群人踏上来佛罗伦萨的路，那么是死是活就不是他们能说的算了。

　　杰克从后面袭上来，就和刚才汉尼拔从后面袭击瑞纳多一样精准，两人扭打在一起，汉尼拔廖准的没错，自己的确不是杰克的对手，他的力气比自己大了不止一点，在两三次搏斗里，汉尼拔被杰克推上玻璃橱窗，巨大的玻璃顿时在瞬间碎成渣，散落在地上。
　　杰克拿起工具台上的美工刀，就在汉尼拔大腿上狠狠刺下去。
　　汉尼拔闷哼一声，显然极痛，他手里的刀具早就在第一次撞击下掉落在边上，他眼神飘忽，想要爬过去捡那把刀，但是杰克怎么可能让他去捡。他双手领起汉尼拔的衣领，看到汉尼拔讥笑的脸色，听他喘着气讥笑道：“现在是不是感觉好点了？”
　　杰克不作声，用一拳回答他的恨意。
　　汉尼拔此刻全身沾染着自己的血迹，大腿上的刺伤幸好没有伤到经脉血管，但是他全身上下都含着剧痛，他又一次看了眼窗口，选择被杰克再一次领起来，一拳打过去。
　　这一次，汉尼拔甚至不需要语言刺激，杰克就下意识地把他推下了窗台。

　　就和刚才汉尼拔把瑞纳多推下窗台的情景一模一样，但汉尼拔这时候死命抓住窗台外的树干，两人视线在空中接错，杰克才恍然大悟自己又上了汉尼拔的当。
　　按照道理，汉尼拔年轻时期学过击剑，又跟着紫夫人学过空手道，自己本身就是个搏击高手，不可能轻易被杰克抓到单方面殴打。但外面这时候已经有行人听到声音来探查究竟，大家只看到了杰克推这位“菲儿教授”下窗台，妥妥的杀人动作。
　　更何况汉尼拔全身是血，更让周围围观的人产生不安和“杰克这个黑人是个杀人凶手”的错觉。

　　汉尼拔在杰克冲下楼时，已经一拐一拐地抄小路离开市区，前往自己老巢。
　　错失良机下，杰克不得不呆在原地，周围是闻讯而来的持枪警察。
　　而他身边不远处，是死了不久还保留余温的瑞纳多督查。

　　他知道这次放掉汉尼拔，就很难再抓到他，除非威尔能在汉尼拔逃离佛罗伦萨前找到汉尼拔。不过杰克看了眼自己手掌，刚才刺下去的那一刀虽然能让汉尼拔行动不便，但也没法至他于死地。
　　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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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尊重原著= =汉尼拔真的老谋心算，第三季我看了三遍才把很多细节很懂，编剧真的是把细节和隐喻扣到脑门子里放着了，甚至看很多影评都说没有理会其中含义。
但这就是汉尼拔的闪光点，让人不得不注视他，即便他可能正把你当做食物分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