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女巫进化论》九尾御狐

138、第 138 章

　　飞蛾会扑火，源于它基因里向往火的冲动。
　　人类想要长生不老，是对死亡的恐惧。
　　而长身不老，从很久以前就是一种奢侈，神灵都会死亡，何况是人。
　　死亡才是生命的开始，生命的起源也永远不可能是停止的时间。

　　但随着对生命的探索，人类知道了炼金石，知道了二重生，知道了利用斗转星移的力量来创造自己想象出来的生物。
　　人类的本身，神明们很早就明白了，所以他们限制着人类的未来，限制着他们的创造力。直到表世界和里世界被梅林打通，两者不再对对方陌生。
　　而更多的本地神明陨落，成为曾今的传说。但没有人类亲眼看到过神明的模样，除非神明自我显现，可神明对人类的厌恶是很早就有了，并不会因为现在信徒的虔诚或者其他因素而改变。
　　除非，有人类脱离人类原本的人性，和他们神明一样，或许，他们才对这些人类刮目相看。

　　而审神者这个定位的产生，就是神明意识到自己并不是最强大的存在。
　　审神者游历在神明和人类的分界线上，他们作为洞察者，作为记录者，虽然存在时间并不长久，但他们站的立场却并不简单。
　　打个比方，有些文化里对他们所信仰的妖魔鬼怪崇拜、祭祀，他们认为这是他们的神明，那么这个时候，审神者就会判断这个生物是否有资格成为信仰的存在——也就是神明。
　　如果他们判断为否定状态，那么自然，这个生物很有可能就隐秘的销毁掉。
　　如果审神者判定为肯定状态，自然就会长远的被流传下去。

　　而能成为审神者的，千挑万选，通常也是亿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反噬人都有善恶两面。
　　审神者并不一定是善人，它们原本就不是普通人，它们经历过的，被迫看到过的，永远是常人无法看到的东西。所经历，也往往是非常人所能坚持的事。而这也早就了审神者成神这个级别的存在后，没有常理心、道德三观也并不是人类能接受的，更没有人类的同理心。它们对存在的理解更为本质化，它们也会死亡，但接受死亡的方式更加平淡。
　　就和那些深渊们一样。

　　而米沙现在的状态就有些微妙。
　　她身边站着一个面部五官平凡的男人，但两人也不说话，他指着前面的两个女人，一黑一白穿着华美夸张的服饰。
　　而让米沙奇怪的是，站在两个女人身边的竟然是德古拉，德古拉身边站着的是个和她看起来几乎一模一样的女生。
　　她一开始还有些迷惑，可随着四人之间的对话，以及审神者引导式的指示，她发现自己魔法源越来越微弱，甚至再一定深度上，她无法感知到自己还能使用魔法。

　　直到她发现，她就算走到他们四人面前都没有任何反应，她就意识到问题了。
　　“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男人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那边四人。
　　所有的答案都要米沙自己去寻找。
　　米沙看他事不关己的模样，就知道了。她也是这样，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回答别人，但心情不好的时候，根本不会在意陌生人。
　　更何况看到蝼蚁，为什么需要关系呢。

　　那边的争执还在继续，白衣女神流露着悲伤，但她双手沾满鲜血，从遥远的信徒那儿得到的祭祀品，还散发着鲜甜的气息。
　　“那么，是时候打破这个枷锁了，不管你同意不同意。”德古拉说着，眼神给了他身边的女孩儿。
　　和米沙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孩儿接到眼神，便上前走到地上法阵中央。
　　米沙这才意识到自己站着的地方，竟然是这个巨大法阵的中心点，随后，德古拉拉着白衣女神往后退。
　　“姐姐，难道你不想看到合二为一的世界吗？是时候了，撒旦的目光注视着世界，你不能逃避，唯有将死亡才能结束这一切！”黑衣女神面露不解，她对自己姐姐的无法沟通表示疑惑。
　　“你错了！你们大错特错，死亡是一部分，但是你没有资格让这些无故人去死啊！他们是你的信徒，不是你的玩具！”白衣女神拼命摇头，但手臂被德古拉控制住，即便她这样的神明，也无所德古拉身后的撒旦力量。
　　邪恶，牢牢地控制着她。

　　“难道你要被那些人类杀死吗？你看不出来吗？曾今你有多少信徒，他们祭拜你仰望你，视你为真正的女神，可现在呢？他们更相信科学的力量，他们唾弃什么的存在，因为对他们来说，他们之间就是创造什么的神，难道你要被时间法则抹杀吗？”德古拉的声音轻柔带着大提琴的沉稳，那种像似回音一般在耳廓周围形成回路，让人不得不看向他。
　　他的眼睛好看的宛如翡翠湖的倒影，可在白衣女神眼里，却是步步杀机。她坚持着自己的理念，坚持着自己的神格，可再坚持，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被他们制造出来的二重生，赤着双脚走到阵眼中央，开始念起神语。“你们要让这个时间上千千万万的人死于非命，这不是法则所承认的！就算你们真的打开了边界大门，难道你能保证世界的另一边就一定是永恒的吗？”
　　“亲爱的姐姐，我已经受够了庇护那些生活在社会底层或者游走于法律边缘的信徒，如果我的信徒是更加高尚品格的，或许我不会想着前往世界的另一边。”黑衣女神嘲讽地看着她，没有一位神明不希望自己的信徒拥有高尚品格，透彻感觉的灵魂，但她生为没有神格的死亡圣神，有什么资格呢？难道她还要哀求那些有着崇高品格的人类相信自己吗？同样回报的是什么？她什么都给不了……
　　她和白衣女神的区别，就是她是拿着死亡镰刀的恶。

　　“我们不是瓜达卢佩圣母，我们双子神的存在就是善恶的区分啊！如果你连这个都能看透的话，要怎么被真正的记住？！”白衣女神心里真的是恨铁不成钢，她苦心在信徒中种下的善意，最后全被自己的妹妹破坏了。甚至不听她的阻拦，和德古拉一起制造了一个二重生，他们用邪术偷取了米沙的魔法源，为了打开拎一个世界的大门。但是他们难道不会思考，万一那个世界对他们充满恶意呢？双子神的存在是因为有了墨西哥这个种族，可另一个世界呢？没有神格的他们，没有信仰，就真的完全的会被另一个世界的法则吞噬毁灭掉。
　　法则对待它不认可的任何生物，都是冷酷无情的。

　　可她一次一次的劝阻都没有让妹妹回心转意，反而加深了她对另一个世界的向往。
　　“可是，亲爱的，你们的信徒只会记住你的善良和你妹妹的镰刀，你永远活在他们的善意中，而你的嫡亲妹妹，却要忍受着他人的憎恨。为什么你不能想象你妹妹的痛苦呢？还是你这个神秘，原本就那么自私残忍？享受别人的痛苦？”
　　德古拉的话穿过黑衣女神的耳朵，她转移目光看向最近的姐姐，这样的猜疑，很早就出现在心里，但她没有任何光明的力量，无法治愈那些祈求她的信徒。千百年来接收到的，都是希望她如何杀死他们的敌人，恶意在胸中涌动，镰刀绝不手下留情。

　　二重身的吟唱断断续续，德古拉听不懂，双子女神却能分辨。

　　但米沙不知道要怎么做，她使不出力气，从三人的对话里她大概猜出来他们要做什么。
　　所以她的骨头是被德古拉拿走了，然后做了一个这个克隆人？
　　那么为什么一定要用她的魔力呢？
　　但随即她就想到了别的，她转过头看向那位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
　　“我曾今被无头骑士预言过，它说……”
　　“伟大的亡者在黑暗中成长，不朽的功勋要成就权利的王冠。”男人接上她的话，面容终于微微有一丝不可查觉的变化。“是时候了。”
　　他并没有把无头骑士的后半句说出来，米沙想，是不是因为她已经死了，而她的骨被制作成了二重身，所以这个男人没有说出来？
　　现在听他说起来，当时她只了解了这句话的其中一部分，是不是这句话还有别的涵义。
　　但男人突然拉住她往后退了数米。

　　在她还没明白什么意思的是，就看到空中突然报出巨大的光芒，她微微眯起眼睛，在光中有熟悉的面容出现。她单手挡住光线，从指缝里看到有光束击打在二重身身上，但她只是轻轻往后倒退了一步，吟唱并没有停止。
　　随机，双子神和德古拉也反应回来，来者不善。
　　德古拉迅速转变成成群结队的蝙蝠，双子女神的力量也变现出来，黑衣女神的火焰熊熊燃烧起来，肆无忌惮地向着那群女巫攻去。
　　而在光芒的另一边，黑袍巫师们的攻击千奇百怪，愣是米沙看多了魔法攻击都觉得这些攻击被一根根棍子放出，都有些奇怪。
　　而这些攻击却对二重身没有任何伤害。

　　直到后面米沙看到亚诺什对着那些武士们叫了句什么，很明显的，这些巫师们把魔法攻击转移到了双子女神和德古拉身上。
　　德古拉被一连窜的阿瓦达索命打的抱头乱窜，他完全无法对这些巫师们的身体造成任何创伤，那些该死的黑袍巫师各个都精通黑魔法，在自己身上套了十来个保护咒！一口牙咬下去，差点让德古拉的牙齿崩坏。
　　可即便如此，也让巫师们遭受到了不少的伤害，德古拉身上的黑暗力量在攻击中绕着这些巫师们的脚踝，从刁钻的角度游进他们身体里，加速从内部破坏他们身体血液。
　　这时候的白巫师们也发现了德古拉的能力，一边要护着米沙的身体，一边又要就着这种力量，使用魔杖反攻。
　　双子神的力量更偏向现实世界里的自然力量，火焰巻烧到袍子，巫师们在自己的身上又不断用魔法熄灭他们，但来自神明的火焰力量显然不是他们能灭掉的。不断有人从战斗中惨叫，然后被白巫师幻影显现离开。
　　白衣女神的力量偏向于圣光治愈型，但对于黑魔法来说，在普通人眼里，这或许是治疗师的工作了，但在战场上，神圣治愈也能加速身体内细胞的加速，在细胞加速死亡的时候，就是人真正意义上的死忙了。
　　就是因为太了解这些，白衣女神更不愿意站在战场上。
　　她的镰刀划过空气，透明的火焰在空中燃烧，巫师们只觉得自己吸入的呼吸都充满痛苦。透明无意识地四散开来。
　　亚诺什这时候也已经跨越那片光芒，和德古拉正面交锋 。
　　两人都属于搏斗型战士，也精通古代搏斗，甚至因为有两人都是贵族出生，在战斗上或多或少频为相似。这时候就看两个人的吸血鬼血统那一种更高级强大，显然，德古拉身后的黑暗王子力量远远比亚诺什强的多。
　　但亚诺什不是只有他自己，他身后从阿瓦隆前来支援的吸血鬼们对于德古拉也充满好奇，而驱使他们战斗的，更多的是他们凶狠的血性，对于战斗的渴望和鲜血的热恋。
　　在他们加入后，局势就瞬间转变过来。

　　米沙也没想到，这场战斗竟然在两个地方展开，那个白色的光圈依旧维持着运作，但显然光线越来越弱，打开它的法师可能已经支持不住了。
　　而在德古拉在亚诺什身上留下越来越多的伤口时，米沙再也站不住，她测过脸问边上的男人。“我要怎么做才能回到自己身体里？”
　　“你在生气。”男人肯定道。
　　“他们在为我战斗。何况我也不希望德古拉用我的骨头制造出来的二重身打开另一个世界。”米沙否定他的说法，她声音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怒气。
　　“你在生气。”男人的声音和冰冻的冷杉一样，他似乎像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又退后了两步，在米沙面前消失了。

　　“……”米沙觉得自己现在可以发动一个大招把前面那个男人消灭掉，但现在更重要的肯定是这么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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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店隔壁的……烤鸭店中招了= =我觉得我能在家连续跟新两周~这个月应该是要完结的样子= =但是审神者的结尾要怎么收我还是想不出最好的
今天我妈说匈牙利是欧洲文化的中心，我觉得很……无奈= =科普了大概半小时文艺复兴和二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