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女巫进化论》九尾御狐

123、第 123 章

　　这顿晚饭或许只有佩特莉雅吃的胆战心惊。
　　在分享海胆的时候，汉尼拔还特意为米沙说了说他在紫夫人那儿接受的骑士训练，亚诺什自然对此特别感兴趣，顺口约了汉尼拔瑕疵一定要一起去马场以及击剑俱乐部切磋切磋。
　　佩特莉雅也是在这个时候，听到了汉尼拔从来没有说出来过的这段故事，她强迫自己沉浸在这个故事里，推测期间的证实性，同时分析这个叫做紫夫人是否在很小的时候诱导过汉尼拔成为一个食人魔。
　　但可惜的是，在迪蒙离开，她都没有分析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亚诺什帮着汉尼拔收拾餐盘酒杯，顺手放入洗碗机里。
　　“很少看到米沙这么笑。”亚诺什突然说，他手里还拿着一个金边浮雕的盘子。
　　汉尼拔瞟了他一眼，看他眼神注视着远处坐在沙发上正在和佩特莉雅说话的米沙，会心一笑，好奇道：“难道米沙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不常笑吗？”
　　亚诺什竟然被问倒了，他嘲讽地勾起嘴角。“我们在一起时间其实并不长，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甚至我都以为她死了。”想到失去她的百年时光，自己活的形如僵尸，再想想如果还来一次，心就痛如交割。“大多数时间里，米沙都是在学习，思考问题，鲜少在别人面前笑的那么开心，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和人交谈。”
　　汉尼拔却是想到了别处，他看着远处的米沙，艰难的开口。“米沙吃过很多苦吗？”
　　他是看的出来亚诺什多爱米沙的，就因为爱过，才能从行为模式里分析出他对米沙的依赖感。而亚诺什说的以为米沙死了，也一定是有来由的。
　　“自然的，在我捡到她的时候，就不知道吃过多少苦了，后来为了成为一个强者，也吃了许多常人所不能受的苦。”亚诺什挑了可以说的大概说了几件事。欧洲中世纪战争如家常，后面又是各种疾病瘟疫困扰，他字里行间都不明确，这让听者自行想象空间极大。
　　汉尼拔捏着自己手里的抹布，像是感知不到自己手中抹布的变形，他垂着眼帘，暴风雨在眼睛里凝聚。
　　“我那个时候就在想着，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为什么能有那么强大的心理。我这么个大男人，也没有那么好的心理承受力。”亚诺什冷笑一声，侧目看了他一眼，“她心心念念着想回去看她哥哥一眼，这是她活着的动力，甚至我都嫉妒过，也想着如果她见过了，是不是就能再回过头把心思都用在我身上？”
　　亚诺什难得说出些心里话，可笑的是，不是对米沙，而是对汉尼拔。
　　或许是酒喝多了，也或许难得这样的气氛让他放下心房。
　　汉尼拔松开抹布，快速整理了厨房灶台上的水渍。洗碗机轰鸣声伴随着亚诺什的话，绞的内心一团乱。他恍惚间，竟然觉得这样也不错。
　　亚诺什笑意渐浓，说：“后来我觉得是我太多狭义了，米沙受到过的痛我从来不知道，我的嫉妒算什么？我想，或许等我强大了，她就不用那么累了，连笑容也能多一些了。”

　　“你的心意，她会明白的。”汉尼拔安慰他一下，然后拿出榨汁机，把已经切好的西瓜，一块块塞进机器里。“你们年纪还小，后面的时光长着呢。”
　　亚诺什一愣，刚想开口，却听到米沙那边起身过来的声响。
　　他随机转过头去看她。

　　“看你们说的很开心，我有点好奇你们在说什么了。”米沙用手撑着料理台上的大理石桌面，难得看两人不争锋相对。
　　亚诺什笑笑没接话，汉尼拔也是莞尔一笑，把话题接过来。“说的话题你一定不感兴趣，我给你把多余的猎人炖菜放在保鲜盒里，你明天记得拿回去。”
　　“当然，我感觉像是喝到了哥哥做的汤！”米沙脸上笑容扩大，“对了，先生记得要把垃圾清理干净，如果有问题的话，可以麻烦亚诺什。”
　　亚诺什瞟了他一眼，“米沙要求的话，我自然是要兼职下清道夫的。”不过就汉尼拔的手段，晚一些收拾那个迪蒙先生怕是易如反掌的。不过米沙既然开口了，晚点他行动的时候，亚诺什打算去看看要帮什么忙。
　　“喝点西瓜汁，要去看看我的书房吗？”汉尼拔把机器瓶子里的西瓜汁倒入玻璃杯里，漂亮的鲜红色发出阵阵清爽的香气，也的确让吃过大餐的米沙，想有喝上一口的冲动。

　　“米沙，你介意我晚上给你们房间熏香吗？”佩特莉雅也一同走过来，正站在她身后。
　　“自然是好的。”米沙回过笑道。
　　“若山如何？我的好友从中国购买的，是宫廷汉方白檀香。”佩特莉雅注意到汉尼拔的目光，立马补充道。
　　汉尼拔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问：“我却是不知道你还有朋友从中国给你送过东西。”
　　佩特莉雅压下手里的颤抖感，难道她这么做会让汉尼拔觉得她有什么阴谋？她双手捏住裙摆，强颜欢笑道：“是我以前的病人，现在在做旅游博客，最近一阵子都在中国访阅名胜古迹。”
　　汉尼拔看出她语言里并无说谎的成分，才同意道。“那真是太好了，传闻宫廷秘香制作工艺复杂，杂志稀少，汉方草本就和我们以前中欧的草药香丸有着妙曲同工之处。”
　　亚诺什立马说：“如果夫人不介意的话，能不能让我看看？”
　　佩特莉雅自然是满口答应，一想到这个男人和她一样是被这两个杀人□□控者生活，就心里特别同情，看他的样子，甚至还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妻是个食人魔吧？！
　　两人往藏品室走去，米沙则拿着西瓜汁喝上两口解渴。

　　“您不应该对她那么苛刻。”米沙说，“她在害怕。”
　　“动物对于被猎杀的杀意非常敏感，但亲爱的，我还不打算杀死这只聪明的兔子，她是我养在身边的牧羊犬。”汉尼拔摇摇头，否定了米沙说的苛刻。
　　“那么，您在制作食物的时候再思考什么呢？”米沙好奇道，她对于汉尼拔的行为完全摸不找头脑，汉尼拔并不是沉迷于权势的人。
　　“我在思考上帝。”汉尼拔说，他理解米沙的问题是——他在杀人的时候，在思考什么。
　　米沙不解，追问道：“Good or Evil？善良于邪恶？”那是上帝最早创造人类的定义，也是一切的开始。
　　汉尼拔摇摇头，为米沙解惑。“善与恶无关于上帝，亲爱的米沙。我喜欢搜集教堂坍塌的新闻，你知道最近西西里岛发生的坍塌事故吗？”
　　米沙想了想，没有听到类似的新闻，于是摇摇头。
　　“在教徒们唱着赞美诗的时候，教堂的正墙倒在了六十五位老妇人身上。那是表达了上帝对她们的恶吗？什么又是恶呢？那是上帝为了显示自己执意而做的神迹吗？
　　米沙接口道，“那是意大利那些好吃懒做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在建筑材料上谋利后，用廉价的材料制造的后果。这和上帝没有任何关系。”
　　米沙的话让汉尼拔点点头，表示赞成。他却是没有想到米沙与他一样，对于事情的因果关系远比别人更加直观，去除掉廉价的同情心，剩下的则是对因果律的客观表现。
　　于他们而言，上帝并不存在。
　　“是的，如果上帝真的在那儿，那么他也是以此为乐吧。”

　　两人对视，气氛有些僵在那儿。
　　米沙能明白汉尼拔之前的话，甚至是他要表达自己对于唯物主义的极端奉行，但最后那句话，却让米沙感到汉尼拔法子内心的，厌倦世界，脱离社会存在感的离世观。
　　汉尼拔继续道：“伤寒与天鹅，全都来自同一个地方。”
　　他的话，让米沙抓住一点点灵感，转而即逝。

　　杀戮式的娱乐，才是那些藐视凡人的神才会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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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看尽在看脑残片= =我快要变成无脑星人了……
汉尼拔：那么久吧脑袋切掉把~！
最后那句话摘自电视剧编剧特别放的一个片段，也是整个剧本唯一不在原著里的对话。我参考了来自知乎的答案，虽然不接近我想的，但也的确表态了汉尼拔本身一开始hi的话题，以及后面影响到米沙对于审神者这个工作的看法。
这句话很好的解决了人们对“人性本善”和“人性本恶”的争论。伤寒与天鹅，或者说善与恶，美好的与丑恶的，它们都来自一个地方 : 人的内心。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善恶本就是同时存在，又不可分割的。好人就没有恶念吗？坏人就没有善举吗？善恶同源一念，看谁被触发，看谁被放大，看我们用哪个角度，站在哪个立场。亦善亦恶，即善即恶。伤寒与天鹅来自同一个地方。
作者：苍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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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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