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银刃

13、第六章 另一个怀疑对象

　　钱岩峰的动作很快速，第二天一大早便寻了苏黎来。
　　听闻终于有机会见到雷东阳了，苏黎怎么会不接下请柬？实际上她表现得相当主动：“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他？”
　　钱岩峰有点惊讶苏黎的积极，依照他的经验来说，积极行动的难道不应该是身为霸总的雷东阳吗？但这种套路也不是没有的！钱岩峰以他多年阅读霸总文的经验担保，苏黎跟雷总恐怕是要走虐心路线！前期苏黎主动追求，雷总心动不自知，之后雷总一次次伤了苏黎的心，最后苏黎远走他乡，雷总幡然醒悟……
　　不行！雷总是个好上司，我得帮他！
　　钱岩峰正色道：“你不用太着急，我知道你很想接触雷总，但这件事不能显得太过主动。”
　　苏黎愣了愣：“不能主动吗？可是我不主动怎么能接触到雷总？”
　　“那倒也是。”钱岩峰点了点头，这么多年来雷东阳好像还真没有主动接触过哪个女孩子，现在也不是旧社会了，女孩子看到自己喜欢的人主动去追求也没什么。而且看雷东阳最近的表现，苏黎的行为确实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而且很可能已经进入了主动追求女孩子而不自知的状态。否则雷东阳绝不可能违反常态地突然叫上苏黎来江林，更不可能让苏黎成为自己的女伴。这不就是很经典的套路吗！
　　虽然钱岩峰作为一个清醒的人，能看出未来的发展，但他不能太过插手。毕竟这是顶头上司的恋爱，他这个单身狗还是不要太自以为是得好，更何况跟雷总谈恋爱的是苏黎而不是他！所以他只要在关键的时候提醒男主角跟女主角，完美避开BE走向就已足够！
　　这么想着，钱岩峰提醒：“苏黎啊，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实就我个人而言，我很支持你。但做人还是需要懂得一张一弛，这样才好办事。比如说，雷总他是一个很严谨的人，所以你主动接触他是很正确的行为，但你也要学会适当表现出矜持，最主要的是让他知道他也需要行动。毕竟这种事情，需要双方都有所付出才行，仅只是一方积极主动，另一方守株待兔，反而会让事情变得越来越糟糕。”比如说把被爱当成习惯，一直糟蹋感情，直到女方心灰意懒抽身而去才明白自己错过了怎样的感情。
　　苏黎愣住了，她没想到几乎没怎么接触的首席秘书竟然会如此对她语重心长，而钱岩峰的话语在某种程度上确实点醒了她。
　　这段时间她完全接触不到雷东阳，让一贯来觉得自己万分正确的苏黎也不由得思考自己哪儿出错了。其实她原本的目的是引起雷东阳的注意，让雷东阳来调查她，而在这个过程中，她可以利用接触雷东阳的机会调查雷东阳。毕竟接触是相互的嘛！可谁晓得雷东阳居然是一个有自尊心、有荣誉感的人！他还有那么多可以使唤的人！
　　苏黎深深地看了眼钱岩峰。她想起影迹在雷氏内部有一个内应，秋霖一直以来都不肯将内应的身份告知她，现在苏黎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了。如果钱岩峰不是内应，他又为何会突然出声提醒她呢？恐怕是这段时间的徒劳无功让这名内应不得不出口提醒了。
　　不，不对，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钱岩峰的所为是不是雷东阳暗中指示的呢？苏黎相信雷东阳是查不到她的真实来历，所以暗中派人来刺探情报？可这也不一定啊，万一苏黎是知道内应是别人呢？钱岩峰这番话不就是自己撞上陷阱了吗？也说不准，搞不好这就是雷东阳的计划呢？苏黎脑子里闪过这些念头之后，又全部抛掉了。她又不是真想贪图雷氏或者雷东阳什么。
　　但无论如何，苏黎都很高兴。钱岩峰是影迹的内应的话，他的话必然有道理。倘若钱岩峰是雷东阳的人的话，那就表明雷东阳打算采取行动了，苏黎对此表示十分欢迎。

　　“我明白了。”苏黎点头，她决定把钱岩峰纳入到计划关键的位置上——至于计划？当然是见机行事了！
　　钱岩峰没想到少女居然这么轻易地被说服了，他十分欣慰：“明白就好。”
　　苏黎握拳：“我会让雷总下定决心主动接触我的！”
　　钱岩峰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但苏黎已经一马当先往前走了：“钱秘书，我们去准备吧！不是说还要弄头发什么的吗——”她突然顿住。
　　钱岩峰惊讶：“怎么了？”
　　“头发我自己来。”苏黎说，“其他随便。”
　　她差点忘记了，她早就没有头发了，现在脑袋上长着的其实都是草啊！

　　夜晚在苏黎的期待中到来了。在苏黎严词拒绝洗剪吹和烫染之后，理发师也只得给苏黎盘了个发型。一边盘，理发师一边还忍不住循循善诱：“苏小姐的发质有点奇特，我觉得如果细心打理的话，会很好看的。”
　　“呵呵。”苏黎皮笑肉不笑。
　　理发师败退，化妆师跟进。
　　也不知道和平时代为什么女性打扮会有那么多麻烦的事情，苏黎在化妆师给自己又打了一层不知道什么粉的时候，心里头想着。她觉得这次任务其他的都没有收获，就一直被磨炼耐心。
　　“请闭上眼，我给您画一下眼线。”化妆师提醒。
　　苏黎闭上眼，任由化妆师在眼皮上滑动，谁也没有发现，她的头发有一些在不自然地翘起。隐蔽的近乎黑色的细线擦着化妆师的颈脖，无论化妆师转到哪个方向，都会有几条黑色“发丝”对准她的要害。正在此时，苏黎忽然转过头去。
　　“雷总。”雷东阳已经来了。
　　苏黎站起身：“你终于来了，我们走吧。”
　　雷东阳：“……”
　　“你妆还没有画好。”雷东阳忍了忍，还是无法无视苏黎脸上那一条黑色长线。刚才苏黎转头的时候，眼线笔在她的脸上划过，留下一道明显的黑色线条。
　　化妆师大喊：“苏小姐，你这样我们的妆容要重新画过了！”
　　苏黎：“……”

　　好在在雷大总裁的压迫跟苏黎的不合作之下，苏黎没有再度经历那漫长的化妆时间。
　　雷东阳用警戒的目光看了苏黎一眼，径直上了车。苏黎也没在意，同样上了车，她注意到在司机位置上的是李长青。果然，相较于钱岩峰，李长青才是雷东阳最为信任的人。
　　雷东阳说道：“这次宴会是飞腾科技总裁举行的私人宴会，不过说是私人，恐怕目标应该还是在最新出来的那个秘密产品。”
　　“哦。”苏黎双手抱臂应声道。她对生意上的事情并不在意。
　　雷东阳跟李长青暗中交换了下眼神，李长青笑着说：“苏黎小姐好像对这个不感兴趣？”
　　“嗯？”苏黎愣了下，“我为什么要感兴趣？我……我现在还只是普通的小助理，对这些生意上的事情完全不懂啊。”
　　“难道苏小姐不知道这次飞腾要出什么产品吗？”
　　苏黎闻言，只是笑了声。什么产品有什么重要？如果避不开即将来临的末世，无论什么产品都没有用。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的事情，不是她这样的人干的了的。
　　雷东阳心中疑惑，若说苏黎真的不在乎飞腾嘛，可她的表现也太过露骨。这个女人果然可怕，怎么试探都查不出她的真正想法。
　　雷东阳开口：“这次飞腾科技出来的新产品很可能影响世界经济格局。”
　　“……哦。”苏黎有些迟疑地回答，“听起来很厉害？”
　　雷东阳：“……”感觉无话可说！
　　“苏小姐听说过虚拟游戏没有？就是那种戴着头盔，进入到游戏世界里。”李长青问。
　　苏黎这下终于从脑子里翻出类似的情报了：“我知道，不就是VR吗？”她脑子灵光一闪：“难道说飞腾科技已经创造出这样的技术了？”
　　李长青笑着说：“没错，这个技术绝对是创世纪的科技。”
　　“还好吧……不就是戴着头盔，手上拿着感应器，假装自己到了新世界吗？”苏黎的脑海里冒出这样的场景：一个人被关在圆形的球形体里，头上戴着头盔，手里拿着两根感应棒，左右挥舞着，时而蹦蹦跳跳。
　　——这倒是减肥的一个好办法呢！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这样的想法从她的脑海里冒了出来。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我们也不会如此兴师动众。”李长青抽了抽嘴角，“这次飞腾所制造出来的虚拟游戏装备，是跟小说和动漫里的一样。只要戴上了头盔，就能整个人进入游戏世界，类似于做梦一样。从飞腾科技透露出来的消息中，盲人戴上头盔，可以看见游戏世界的所有色彩，耳聋的人戴上头盔就能听到所有声音。这种技术，完全不只是VR可以比拟的。可以说，这个技术几乎是创造了一个新的世界。”
　　“什么！？”苏黎失声道，她的面色倏然变化，猛地扑上去抓住李长青的肩膀，“你说什么？！”
　　苏黎的激动大大出乎李长青所料，他只感觉到肩膀被巨大的力道抓住，几乎要搅碎他的骨头。李长青快速打转盘，踩着刹车停到马路旁边去。
　　“苏黎你放开长青！”雷东阳也是面色一变，一把抓住苏黎的手。他知道李长青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可苏黎的一个动作竟然让李长青面色发白。
　　好在苏黎也反应过来了，她顺从雷东阳的力道松开手。
　　“……抱歉，一时激动。”苏黎的面色也很难看，她盯着两人看，“你们刚刚说的那个设备究竟是什么情况？”

　　雷东阳与李长青对视一眼，感觉事情好像远远出乎他们的意料。
　　李长青朝雷东阳比划了个手势，知晓李长青安然无恙之后，雷东阳又不动声色地往背后一靠：“具体情况我们也不知晓，飞腾科技这次对消息的保密工作做得相当好，我们这次前往飞腾总裁的宴会，也是为了探知更多的消息，以便做好投标准备。”
　　“看起来你对这个也很有兴趣？”雷东阳试探性地问道。
　　苏黎回答：“不只是很有兴趣。”她眯起眼：“雷总裁，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这个飞腾科技背后的秘密绝对不简单，我必须查出他们的这个技术究竟来源于哪里。”这种技术，已经可以算是类似于把人的精神力提取出来，转移到一个虚拟空间那样。
　　这个技术绝不仅仅是表面上“虚拟游戏”那么简单，已经涉及到人的精神如何跟别人的精神相结合的情况了。要实现这样的技术，就苏黎所了解，只有一个可能性，那便是——异能。
　　而在她所知晓的一个百年组的成员，恰恰就拥有这样的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