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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倍受煎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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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通明殿,太医、宫娥、太监一干人等,忙了个把时辰,终于让顾塞把药吃了,静静的躺在床上休息。夕儿一开始就在旁边看着,自己说要帮忙,太医宫娥太监全都一个样,死活不让,还被赶了出去,后来只得做了保证,保证不胡闹,里边也处理得差不多了,众人才让他进了里间。闲来无事,他只好依在床边,头靠在床杆上,昏昏欲睡。迷糊间,正要做梦,只感觉脸上痒痒的,不得不睁开眼。
“小塞儿,不要胡闹。”说着又闭上眼睛。
“夕儿,上来睡,小心着凉。”顾塞温柔的说道,手指轻轻滑过夕儿的脸庞。
“恩。”夕儿应了一句,踢掉鞋子,胡乱脱了衣服,只剩一件单衣,爬上了床,钻进顾塞的被子,倒下便睡。却不知,此时床上的某人,被眼前一系列的动作惹得□□焚身。
顾塞往夕儿身边挪了挪,伸手抱住了眼前的小人儿。这样的夕儿甚是惹人怜爱,小脸粉白粉白的,睫毛又长又翘,小嘴还在呢喃着什么,睡觉也不安稳。看了大约一刻钟,也挣扎了一刻钟,不管是‘仙子哥哥’还是‘圣人叔叔’,也忍不住了,下身早已起了反映。
顾塞轻轻的吻了夕儿几下,见他没反映,估计是睡死了,抱着又是一阵亲,还不够,对着那小嘴就狠狠的吻了下去,夕儿身上散发着淡淡的体香,闻得顾塞一阵头晕目眩,舌头悄悄滑进了夕儿的小嘴中,正准备更深入一些,惊觉怀里的人动了动,顾塞忙松了口,正对上夕儿的雾眼朦胧,小嘴刚刚被吻的红红的,样子甚是撩人。
“小塞儿,你不乖。为什么偷亲夕儿?”
“……”
“呵呵,夕儿还要!小塞儿亲亲。”夕儿半眯着眼睛,噘着嘴,对着顾塞说道。
顾塞先是一怔,正想着怎么和这小人儿解释,得了这句话,便纵情吻了下去。许久之后,待怀里的人微微发抖,自己也感觉呼吸不了了,才放开了眼前的小人儿。
“小塞儿,夕儿喜欢小塞儿,亲亲。”夕儿的脸庞粉嫩嫩的,一只手环着顾塞的腰,还要顾塞再亲。顾塞此时皱紧了眉头,要再亲下去,自己怕也把持不住了,一是自己受了伤,不能剧烈运动,再来要是强要了夕儿,以后准是要被记恨一辈子的。
顾塞无奈,松开了抱着夕儿的手,往墙里挪了挪。谁知才挪了一点,这小人儿又粘上来几分,只得作罢,强忍着身体里的火,问道,“夕儿,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就说喜欢我。”
“小塞儿,夕儿喜欢。”答非所问。
“那垂榕呢?”顾塞不得不问出这个问题,垂榕啊,你还真是一大隐患。
“也喜欢啊。”顾塞一付我就知道的表情,只得暗暗在心里叹气,想到夕儿说要替垂榕报仇的那个样子,夕儿在垂榕怀里撒娇的样子,心里又沉了几分。
“但是,我更喜欢小塞儿。仙子哥哥好漂亮。夕儿亲亲。”说着又在顾塞嘴上亲了几下。
“……”顾塞无语。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无奈,这小人儿若分不清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喜欢也罢了,他喜欢我多一点,也就够了。对着怀里的人,又是一阵吻。
“小塞儿,你伤着了哪里,我看看,好不好?”
“夕儿,我这是内伤,你哪里看得到。”
“骗子,刚刚太医叫我出去,我好好看着呢,太监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血布条,这是受了内伤?”夕儿原先见那太监手里的布条,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担心,原本想问问的,后来被众人一搅和,便忘记了,依在床沿上,就睡着了。
“到底是哪里受了伤,我看看,小塞儿老实交代。”说着就动手开始翻找顾塞受伤之处。
“夕儿,你真要看?”
“恩,看看伤得严重吗,我看太监手上的布条,可是染了不少血。”
顾塞也不答他,开始脱起了衣服,又伸手去解裤带。夕儿一阵结巴,小脸立刻就红了,“小塞……儿,你脱……脱裤子作什么?”
“夕儿不是要看伤吗?这伤在小腹上啊!”顾塞一脸的邪笑。难得看到这小人儿害羞的样子。
“好了好了,你快穿上吧,我不看了。你也就脸蛋漂亮点,我看你肚子作什么?”
“……”
“小塞儿,你怎么伤到了肚子?你不是说内伤吗?怎么多了外伤口?”
“那老狐狸打我一掌的时候,连带放了暗器,没躲过就伤了小腹。”
“哇,小塞儿,你我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也觉得那大伯像极了老狐狸!哈哈哈哈。说起老狐狸,我又想起那叶存的脸,哈哈哈哈,真是恶人有恶报,真是笑岔了我,丑死了……”
这到底是关心我呢伤势呢?还是欣赏回味他的整人历程?这小人儿,真是磨得我头疼,现在还是希望他安静点好,顾塞心想着便又朝夕儿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吻下去。恩,看来能安静一会了。
“小塞儿,我很香吗?可以吃吗?你怎么亲了那么多次还不够?”
“因为我喜欢夕儿,所以怎么都亲不够。”顾塞也终于把憋了多年的这句话给说了出来。
“真的?哈哈哈,那我也喜欢小塞儿,也亲不够。”顾塞被亲之处,皆是那小人儿的口水。再亲,脸上都被口水泡出褶子来了。
“小塞儿,以后不要再受伤了,流那么多血,不心疼死我,也能流死你。”
“夕儿心疼我?”顾塞心中暗喜。
“那当然,那么多的血白白流了,多可惜。”天啊,顾塞头痛欲裂,他心疼的到底是什么?“还有,以后不要卤莽行事,我本来打算智取的,谁知道你那么卤莽,提着剑就那么冲过来了,把我的计划都打乱了。要是一个不小心,伤了我怎么办?我脸要是花了,以后怎么娶妻生子?”
娶妻生子?顾塞那个心啊,顿时就多了几个窟窿。
还说我救你是我卤莽?怎么到了这小人儿这里,做什么都错了呢?本来还教训他几句,以后可不能这么莽撞,差点连小命都没了,还让垂榕连传国玉玺都拿出来了,现在反倒成他教训我了。‘说教’这一词,对这小人儿,是无效的。
“恩。”顾塞只得应了他。“夕儿,你怎么被叶存抓住的?他给你下药了?”
“恩。我和缨绒吃饭,正好叶存回来了,我正想着给他下毒,却没想到自己也中了他的迷药。后来醒了,便在地牢了。”
“你确定他只给你下了迷药?”顾塞一再向这小人儿求证,生怕那叶存生了什么歹心,要是下了毒,就不好办了。
“应该是。我当时只感觉昏昏的,就不知道了,后来也没有什么感觉,迷药分量也不多。我也没中毒的感觉,放心。呃……是不是垂榕中了毒,你也担心我被下了毒?”
“恩。没被下毒就好,你知不知道,你从那树上掉下来就晕了,还吐黑血,我真怕你是中了毒,幸好太医说你没有事。”顾塞紧紧的抱着那小人儿,回想起那一刻,他仍心有余悸。
“那还不是你气的,你还好意思说。”
“夕儿,对不起。”
“小塞儿,你自己说,你今天做了多少错事?一是我掉下了树也不理我,二是害我吐血,三是我差点死掉,四是垂榕中毒你见死不救,五是你还说我……”
“唔,唔……你怎么又亲我?”
因为这是让你这小人儿禁声的唯一方法。
亲亲吻吻一阵之后,那小人儿也是累了,自顾睡了,苦的是身旁的人,只得翻身起来,出去冲凉水消火,又要避免不让小腹的伤口碰到水,一阵折腾,也到了寅时,天也渐渐亮了。天啊,到底还让不让我这个病人休息?
话说两头,垂榕回了宫,就被皇后直接唤到养心殿去了。
“儿臣参见母后。”垂榕见母后一脸怒气,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的请安。
“垂榕,你今天做了什么好事!”皇后一见面便呵斥垂榕。
“母后,儿臣知错了。可是那贼子挟持了夕儿,儿臣不得以才……”
“不得以?垂榕!你可是太子!未过几天便是这花都的帝王,那传国玉玺是这样‘不得已’就拿出去的?这是你做为未来的新帝王该有的觉悟吗?你也太令母后失望了!”
“母后,儿臣知错了。下次不敢了。”
“还有下次?你给回未央好好歹着去,三天不准出门!”
“可是,夕儿……”
“没有可是,你再多说一句,哀家就关你一月!夕儿也是胡闹,总这么惯着,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看来皇后这次是真火了,平时她是处处护着夕儿的,半句责怪也没有。
“母后,你要责罚就责罚儿臣吧,不关夕儿的事,他也是想帮儿臣报仇,才卤莽去了叶府的。”垂榕一同要责罚夕儿,便大起胆子来,多求了他母后两句。
“够了!垂榕!来人,把太子给我带下去,好生看好了,三天不准出未央一步!”
“喳!”
垂榕这一走,皇后真就犯难了。难道说之前的梦是反的?先帝和皇上托梦一事也是假的?这夕儿,难道不是保我花都百业兴荣,反而是要毁我花都不成?垂榕为了救他一命,连玉玺都拿出来了,夕儿在垂榕心中真有这么重?
料想这垂榕和夕儿一道长大,读书习字,衍生的也只会是兄弟之情,平日看他对夕儿,虽是温柔亲昵,却也只觉着垂榕是单纯的喜爱夕儿。可从最近的事情看来,垂榕在床上喃喃自语、独自叹气,听说夕儿出了事,不顾伤便跑去救人。垂榕,垂榕,哎,十有八九是对夕儿生了异样的情愫了。
垂榕自小便是固执,他认定的事情,也是很难再改观了。只是夕儿那方是什么态度还不知晓,要是俩人通了气,过后非要拆开,就难了。说到底,皇后对夕儿也是用了心思的,这干儿子,比亲儿子还疼些。要是生生拆散了他们,自己也于心不忍。也不是说这帝王不能有男妻,也不是说皇后不喜欢夕儿,只是这帝王将相之家,不同寻常百姓,这香火是万万是不能断的,要是娶了夕儿,垂榕肯定不会再纳其他妃嫔,这皇室血脉岂不是就此断了?
皇后越想越觉得不妥,这事还是早早处理的好,等垂榕登登基过后,便让他完婚,早日诞下龙种,才能放心。
那叶氏上下一百多人,除了缨绒一人,全部被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