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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矛盾 ...

  •   “夕儿,垂榕现在中了毒,别告诉他你晕倒的事情,别让他担心,知道吗?”

      “知道了。” 难得这小人儿那么听话。

      “塞王爷,景香王爷到。”

      “夕儿,顾塞,你们怎么来了?”皇后娘娘眉头深锁。

      “参见皇后娘娘。”

      “干娘,我听塞哥哥说,垂榕哥哥病了,我便过来看看。垂榕哥哥怎么了?生什么病了,还能不能陪夕儿玩?”说着就泪眼婆娑。

      “夕儿乖,垂榕没事,只是受了风寒,过几天就会好的,叫顾塞陪你几天,等垂榕好了,就能和你们一起玩了。”虽说此时夕儿也快十五了,却还像七八岁那样,只顾着玩。眼看太子就要登基了,成为这花都的君主,顾塞也日夜熟读兵法,勤练武功,待有一日能上战杀敌。这两个孩子也有所成了,惟独这夕儿放心不下,心智太小,为人单纯,要是被歹人寻了机会,下了毒手,这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皇后一时心里飘过万千种想法,最后还是放弃。眼前还是垂榕为重,要是不能顺利登基,怕是又要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干娘,我去看一眼垂榕哥哥就走。”夕儿小声说道。

      “恩,去吧。”

      夕儿和顾塞往里间走去,垂榕半躺着,靠在床上。

      夕儿走近一看,垂榕面色苍白,眯着眼睛,宫娥在一边喂汤药。“垂榕哥哥,夕儿来看你了。”

      “夕儿,红着眼睛做什么,只是风寒而已,你哭什么?”

      “太子殿下,你感觉怎么样?”顾塞问道。

      “没什么。”垂榕向来对顾塞没什么好脸色,顾塞和他说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

      “恩,你要自己多加小心。我先带夕儿离开,不打扰你休息了。”

      “……”

      “我不,我要给垂榕喂药,他生病了。”夕儿一脸的孩子气,此时说起话来却带着大人味,逗得一旁的人呵呵的笑,连垂榕都开心的笑起来。

      只有顾塞脸上不见表情。

      “宫娥姐姐,你把药给我吧,我给垂榕喂药。”

      “夕儿,说了不准叫我垂榕。叫哥哥。”

      “不要。就叫垂榕。还有,你是病人,要少说话。宫娥姐姐,你把药碗给我罢,我喂垂榕喝,好不好。”

      一旁的宫娥不知如何是好,把目光投向了太子。太子眼中一片温柔,也不见他发话,只得擅自做主,把药碗递给了夕儿。夕儿端着碗,笑得那个开心,拿起勺子,轻轻舀一勺药汤,在嘴前吹了吹,才递到垂榕面前,说道,“垂榕,喝药,不苦的。”又引得周围一阵笑声。

      垂榕在夕儿的‘闹腾’下,满心欢喜的喝下了一大碗药,静静的躺下睡了。抓着夕儿的手,不一小会便睡的很熟了。

      静静的坐了一会,顾塞发出了几声轻咳。夕儿也知道该走了,不应该打扰垂榕休息,可是垂榕的手紧紧的抓着他的手就是松不了,夕儿无奈的看了顾塞一眼,用另一只手指指被垂榕抓着的手。顾塞叹气,只得过来帮忙。他轻轻的扳开垂榕的手指,一个一个。夕儿抽出手,对着顾塞甜甜一笑,拉着他的手,又对着宫娥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让大家一起退出了里间。

      人刚走,床上的人就睁开了眼,握紧了那只还残余温度的手,轻轻的说,“夕儿,真希望我中毒不醒,让你天天来陪着我,天天拉着我的手,而不是……”

      屏风后的人轻叹一口气,悄悄离开。

      “塞哥哥,你说,是什么人会加害垂榕?”

      “这,可能性太多。”

      “那,平时朝中,哪些大臣的势力比较大呢?”

      “呃……,尤将军;杜丞相,也就是你爹;还有……摄政大臣,也就是我爹。”

      “没了?”

      “没了。”

      “塞哥哥,这些人怎么可能嘛,尤将军家世代忠良,你我二家就更不用说了,难不成我们还会害垂榕?”

      “那还不是你问我的怪问题,现在反倒来怪我。我也想确实不可能,下面那些对垂榕有异议的小官,也不少,一个个去查,一年半载也查不完。所以,现在,我也没有什么头绪。……,夕儿这事情我们也管不了,皇后娘娘会查清楚的,你不要跟着胡闹了。”

      “什么?胡闹?你说帮垂榕报仇是胡闹?”

      “不是……,我是说……”

      “你不管我管!垂榕的事情,我,杜、夕、雾一定要管!”夕儿第一次冲着顾塞发火。小脸因生气而涨的通红,胸脯上下起伏,那白白嫩嫩的小手亦是攥的紧紧的。

      “我知道平时垂榕对你不好,但是现在涉及垂榕的生死,你居然还记着那点小仇。你不管也罢,你见死不救也罢,还叫我不要胡闹,我看胡闹的是你才对!你……,放手,我要去查案!”说完,挣开顾塞拉着他的手,拂袖而去。

      呆立在一旁的顾塞火冒三丈,什么叫见死不救?垂榕不是还好好的躺在床上的吗?还说什么中毒,那手上的力气非但不减,还跟粘上了似的,扯都扯不开,有他这般中毒的吗?还说我记仇,我看心胸狭窄的是那小子才对,这么多年从没给我过好脸色,到底是谁小气?你这个小人有没有弄明白?我为什么不让你去,还不是担心你的安危,要是你又出了什么事情,担惊受怕的还不是我。

      顾塞此时也是真生了气,不去追那小人儿,自顾回了明通殿。本准备再多看几页兵书,看了半个来时辰,才发现还是在那一页上停留,满脑子都是那小人的影子。想想近十年来,那小人儿也是粘自己粘的更紧些,虽然被他天天‘仙子哥哥’、‘小塞儿’的叫着头疼,心里想想也却是真正高兴的。那迷人的笑颜,确实是让自己着魔。可那小人儿可知道自己对他的是何感情?又可知道垂榕对他的意思?想来平日那小人儿从不叫垂榕哥哥,喊自己的那几声哥哥,却是叫的生甜,是否说明垂榕对于他的不同意义?看着他喂垂榕喝药的那个样子,真恨不得中毒的是自己。

      想来想去,越想越气,只得放下兵书,趴在桌上,连连叹气。真不知自己喜欢上了这个小人儿,是喜还是忧。又想,这花都也不是没有娶男妻的先例,但是,这事也不是说来那么容易的。一来皇后那么喜欢那小人儿,她可愿意许给我;二来也要垂榕能放得了手。自发现自己喜欢上这小人儿之后,垂榕便是需要考虑的一大问题;再来,最重要的,是要这小人儿肯啊,否则其余的都是空话。一想到刚刚那小人儿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又添了几分惆怅在心中,他到底还是在乎垂榕多些罢。

      这样胡思乱想了几刻,也没警觉小厮已经在一旁跪了半刻来钟了。那小厮只得又唤了几句:“塞王爷,塞王爷,皇后娘娘传。在未央殿。”

      “……”一听到未央,顾塞心中的小火苗又窜出了几束,那垂榕可真病的是时候。满脑子又是那小人儿给垂榕喂药的样子。一时也忘了小厮的话。

      “塞王爷,您是不是病了,要不奴才给你唤太医来瞧瞧。”

      “不用。你刚说什么?”

      “皇后娘娘传,未央殿。”

      “知道了,这就去。”顾塞这时才回了神,直奔未央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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