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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六十六回:重见天日的芊芊,微蓝香闺被闯 ...

  •   “许久不见蓝儿妹妹了,妹妹风采依旧。”

      微蓝好容易敷衍掉自己这一桌子的不和谐,却见芊芊早已提着酒杯,拉着肖和,在一旁等候了。她一身桃红色兰花祥云绣曲裾,模样较出阁前是珠圆玉润了不少,姿态袅袅婷婷,眉间坠着条金灿灿的镶玉链子,一头的珠玉晃动,颇有争奇斗艳之感。

      芊芊拿腔拿调地又说了好些话,微蓝不过微笑点头应着,心里叹了口气,心想芊芊依旧底气十五足啊,看来婚后生活过得还算不错?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纠缠,微蓝亲自给这夫妇二人斟了酒,有些违心地说:“原是自家亲戚,大可不必说两家话,一杯水酒聊表谢意。”

      肖和体察微蓝举动,对她的心思明白了不少,从怀中取出一个金线红绸的小袋,“妹妹说的倒不错,只是初次见面,又在这样的场合,还请妹妹收下。”

      见微蓝把小袋子往衣袖里轻轻一塞,还道谢一番,肖和笑道:“纪洛两家原就亲近,如今妹妹家的四嫂嫂正出自京都纪家,岂不锦上添花?可要恭喜妹妹了。不过,我正要告请妹妹,家中稚儿年幼,正是嗷嗷待哺之时,本想带他过来沾沾喜气,可又恐扫了在座诸位的雅兴,还请妹妹原谅。肖某要提早回京了。”

      微蓝实实在在是第一次和肖和见面,听话语觉得他还算和气,抬头看了看,他虽称不上姿表飘逸,倒还算容光焕然。

      芊芊见两人互动,夹枪带棒地说了句:“回去倒也不忙,申哥儿那婆母还照应得过来,…”一时间席间气氛诡异,哪有抛下自己孩子在外面疯玩的妇人?况且丈夫已经发了话,她还要忤逆?众小姐突然起了轻视之意,挑着眉,看了看芊芊。

      “蓝儿妹妹在京都时候,就可人疼得紧,不知多少世家子弟争着要娶呢,你家哥哥们的终身大事都定了,还不知道妹妹要如何呢?”

      微蓝早知芊芊不是省油的灯,本来也懒得理她,就听她又喋喋不休起来,“要说我婆婆,还是很喜欢蓝儿妹妹的,一直说要帮妹妹张罗着呢,要说纪公……”

      芊芊虽是出嫁前被微蓝摆了一道,但她近来也算顺心,要把对微蓝的那些疑惑丢到了云外。一时忘记收敛,却见肖和一拉她的手腕。

      “肖夫人玩笑了,各家缘分自是天定的,哪有自己上赶着去求的呢?肖老夫人一直抬爱,蓝儿感激不尽,如今肖夫人对蓝儿也这般好,想必是得老夫人授意罢。”微蓝从容不迫,脸色平淡。而她忽然一笑,直叫人看到了一树繁花摇曳。

      旁人不知,可微蓝这句“上赶着去求”,却的确是在刺芊芊了。芊芊声音一抖,讨好道:“自是……自是婆母授意的。”说完有些慌张地看肖和一眼。

      微蓝笑笑说:“夫人不知,去年太皇太后娘娘赐了我一把桐木琴,要我好生练习。御赐之物少不得要好好珍重着,夫人闺阁时便琴艺出众。若果真不忙着归家,不如在南郡小住,教教蓝儿。也好叫蓝儿带夫人四处走走,顺便看看夫人与我第一次见面说的彰兴台。”

      微蓝向来低调,往常可没留下什么把柄在洛蕴芊那儿,可她自己……

      当初她可是连开国皇帝的彰兴台都不知道的人,因着内心觉得上天对她不公,没少明里暗里埋汰微蓝。这下微蓝一提琴艺,芊芊整个人脸色一白,怔怔地站了一会儿。

      勉强地说:“多谢妹妹好意了,我……我家事繁忙,许久未能抚琴了。”

      微蓝扫了芊芊一眼,很自然地显露出了少许同情,前头说家中孩子有婆母照应,后头又说家事繁忙,这不是驴头不对马嘴?

      微蓝偏头看肖和一眼,他却是淡定得很。面对自家媳妇的状况和周围嘲笑的哼唧,他倒是目光平视,既没有开腔帮着芊芊说几句,转换话题让她下台。也没打发微蓝几句。更像是若无其事地看着情况,眼眶边上留有一丝笑纹,才闪了闪,就又消失无痕。

      毕竟是来祝贺的,肖和还代表着纪公刘,别人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微蓝只能维持大局。

      “夫人勿扰,倒是蓝儿问得不巧,还以为还如往常一般是闺阁嬉闹呢。”微蓝说着,扫了扫自己的身边,笑容里多了几分真诚。

      “哎,这会子看来,我等是无缘讨教了,若是有缘,且等下回?”曹华年捂着嘴开朗地笑着。

      郁妍儿年纪还小,听不大懂这些乱七八糟的交锋,嘟嘟嘴说:“妹妹对琴棋书画甚的,都没甚想头,姐姐们聊得开心,妹妹想吃口东西都觉着不好意思了。”

      话题被郁妍儿岔开,桌上的气氛好了多,一时全是软语娇笑。

      芊芊定了定神,小心地再看微蓝一眼,恭敬道:“如此,不阻众位姐妹了。”行了个礼,拉着一脸淡然的肖和就走了。

      婚宴就那么回事,香衣丽影,觥筹交错,正蕍今夜极为和气,身上的一团红衣,衬得他格外俊秀,他本就是一副好颜色,如今眉开眼笑,喜不自禁的,确实足以叫众人晃一晃神。不过,因着未出阁的女子不得进入洞房,所以闹洞房,是没微蓝什么事了,嫂嫂们结伴而去,微蓝只能安心指挥仆人干活,收拾场地,待到全部弄完,微蓝抬头一看,已是月挂柳梢头了,迷迷糊糊眼睛里就蒙了层纱雾,打了哈欠就被南风搀扶着回屋睡觉。

      一路她们脚步轻快,也不做交谈,南风一推开微蓝的门,惊得叫出声来。

      微蓝定定一瞥,她油紫的八仙五福桌上,被拾掇得干干净净!注意,这是一张原先满当当放着时令水果,糕点的桌子。当然,偷儿还好心给她留了乘物的器皿,似乎也不太过分。

      微蓝叹口气就要进门,南风却快速拦在她面前,抖着压低声说:“小姐,……若是偷儿还在房里怎么办?”

      蓝楠虽是赶上了独生子女的浪潮,可她的表兄姐们,家中都有好几个孩子,听闻有一年过年,阿姨刚刚将菜端上桌,准备回头去另一间房取那一锅饭,因为早前各家经济状况都一般,还就是住在平房里,所以厨房与住处是两两隔开的。

      去厨房找了一圈,没找着那锅饭,连锅也不见了,一时哭笑不得,猜想怕是哪家过路的实在肚饿,才会如此。在附近绕了一圈,在塘边寻到了安放的洗得干干净净的锅,倒也是一桩奇事。

      微蓝想到这儿,不禁一笑,“这地上倒也干净,想来这偷儿也算是个君子,桌面也清理过,器皿摆放得倒也合宜,且随他去罢。”

      南风还是害怕,勉力说:“小姐可别当好玩,这些亡命之徒定是看着婚宴,咱们这边没有人,才如此胆大放肆,若他在屋里,那小姐的清誉……”

      微蓝拍拍南风的肩,“那我就去会会他!”眼神里是不屑一顾,原先的擒拿手,她还记得多少?她房里左侧便是一大扇窗户,她特意在那儿放了坐榻,有了危险,一抬脚就能出来。

      进门时微蓝警觉地一扫屋内,使唤南风点灯的同时,推开了房里的窗户,将它支好。

      一室充满了温暖的光芒,南风还是忧心,“小姐,奴陪您等会子,一会南诗或是南丹必定要过来伺候洗漱,奴不能留您一人在屋里。”微蓝听言,眼神一阵闪烁,转头再看看桌上的戒指,眼睛一亮。

      微蓝状似浑不在意地撇撇嘴,“不必了,你去唤几个家丁来守着,跑快些。”

      “小姐!”南风急得声音发颤,“万一……”

      微蓝摆摆手,好言宽慰道:“无事,无事……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不行!”南风无比地倔,硬气得不得了。忽然房梁下飞落一人,纵横对着南风的脖间一劈,她立马软软地倒在微蓝怀里。

      微蓝抬头瞪来人一眼:“大人还真是不怜香惜玉,下手如此之重!”

      肖和抖抖眉毛,拿走他放在桌上的那枚戒指,郑重地放在微蓝手里,“四哥说的,给你了。”

      又看了眼微蓝眼下的窘态,眼神一斜,“南海郡王才是不怜香惜玉之人,已经巴巴地翻了小姐好几篇书信了。”

      蕴笙进宫后,基本每月会写一封书信给微蓝,再通过京都洛家传递过来,两人互通消息,虽见不着面,也算是见字如晤,蕴笙在宫中过得尚好,让微蓝也些微放下心来。

      她往常最讨厌翻她东西的人,略微歪了歪有些酸麻的肩膀,架着南风,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床榻边去。

      安顿好南风后,微蓝没好气地将戒指丢给肖和,“大人不去客房守着娇妻,跑到我这儿作甚?”竟是半点不想理会公孙雪的意思。

      肖和一摸下巴,哈哈大笑,“小姐虽唤我一声大人,可没有半分恭敬啊。”

      “来者是客,可两位夜闯我的屋子,难不成是来看风景的?”微蓝坐下,拿出青而润泽的茶具,老老实实斟了三杯茶,一字排开。“两位喝完便离开罢,小女只当从未见过,不然一会子服侍的丫鬟来了,招来府丁,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先礼后兵,有意思……”有人从黑暗的角落里慢慢走出来,这人还能是谁?不就是公孙雪!微蓝在肚里大骂,正萡看在贝柒柒的面子上,明明是邀请了你,结果你谢绝了,大半夜跑到她房间撒欢,这都什么事啊?

      “本王与肖大人并不是结伴而来的,肖大人是来给戒指的,本王……”公孙雪突然饱含深情地看微蓝一眼,“我想来见见你。”

      微蓝陡然觉得胃里一酸,脑子里浮现出“呵呵”二字,戏本子里写的是才子佳人在花园里私会,一来二去生了情谊。这位也太不走寻常路了,都不花前月下个把月,直接过来表白?

      肖和一脸玩味地看着,恰如在看一场唱得极好的戏,还想不时叫好几句,和唱戏的来个互动。

      微蓝自然不给面子,“郡王爷喝多了,回去歇着罢。”脸上没有半分女儿家的娇羞,这似乎让作为观众的肖和很不满意。

      “我说,洛六小姐……你这样……”

      话没说完,即被微蓝打断,“肖大人曾有意与洛家女儿议亲,如今既已成了小女的堂姐夫,还请莫要在此逗留,免得引人非议!”

      肖和听了听外间动静,收了自己的痞相,依旧把戒指塞到微蓝手里,“唐突了,不过这是四哥给你的,我只代为转交。若妹妹要还给他,有机会自己给他罢。”闪身就消失无踪。

      微蓝成功打发了一人,这才回头睨了公孙雪一眼,“郡王爷好厉害,一句话就叫我几天都倒了胃口。”

      本想让公孙雪的脸黑一黑,结果他却是笑眯眯地坐下,“洛小姐家的茶好人美,怎能不叫人惦记着?”

      微蓝心里大大翻了个白眼,只想快点赶走这个祸害。歪头见南风即将醒转,假模假样地福了福身,敷衍道:“蓝儿见过郡王爷。”

      公孙雪倒是很受用的样子,伸手过来想要虚扶一把,被微蓝轻巧躲开。

      “此间可不是我五哥哥的院子,郡王爷无需这般。小女无才无德的,寻觅夫婿尚且困难,郡王爷还是不要给小女添乱了。”

      公孙雪一笑:“小姐是想叫天下女子羞愧吗?你若想嫁,有的是好男儿愿意娶,比如……”他的嘴型堪堪比出一个我来。

      微蓝淡定地喝了口茶,看了看窗外的月亮,“月色这般好,郡王爷不去找人打发这漫漫长夜,却是来专程调戏我,也是有意思。”

      床榻上的南风微微“哼唧”了一声,微蓝心头一跳,忧心这局面被南风看见怎么办。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眉头深深嵌入皮肤之中。

      哪知公孙雪一个箭步冲过去,又给了南风一个手刀。南风没能再哼唧一声,歪头又陷入黑甜。

      “你!”微蓝只觉一口恶气难出,觉得这人真是嚣张得紧,可无奈自己又不是对手,只得忍气吞声。

      “小姐说得不错,长夜漫漫,不如我来读读慧嫔娘娘给你的信罢。有本王陪着,也聊胜于无。”公孙雪漫不经心抽出怀里藏着的信,笑得一脸邪魅,“哟,这还盖了封泥,印玺,倒不知你们小姐妹,说得甚私房话,这么防着人呢?”

      只听“撕”一声,微蓝眼前闪过一道寒光,公孙雪挑了匕首,划破了信件的封皮,微蓝顿时感觉隐私被窥,捏着拳头说:“女儿家心思,郡王爷何必好奇?”

      公孙雪轻笑,很有兴趣地念道:“微蓝台启,吾今以此书与汝相告,汝离数月,甚为想念,而今泪墨齐下,不能书竟,而欲搁笔……”

      声音抑扬顿挫,念得极有技巧,微蓝本想等他没了兴致便打发他走,结果听了这段,心不由揪了起来,抢过书简一看,正是这个月寄来的。

      蕴笙入宫也不过一年,往常的书信都还行,这次怎么了?微蓝想着,眉头细细地拧起来,狠狠地一咬自己的下颚骨。

      “皇上正是身强力壮的大好时刻,宫中本就颇多内宠。况且后宫从不乏美人,才貌俱全的比比皆是。花儿三年一开,你且劝她早早想开。”公孙雪油腔滑调地说着。

      微蓝虽心知他说得有理,可也懒得理会这等无赖,她继续翻看下文。

      原来有好事者趁着春光大盛送了几个美人给明帝,明帝极喜欢这份礼物,这几人虽未封为宫嫔,却有缘近身伺候笔墨。奈何她们个个美艳,细腰弱柳,还很有几分异域风情。

      微蓝无奈拍拍自己的脸,家花再香哪有野花香?志皇这是琼浆玉液喝多了,要来几杯葡萄酒解解馋?

      再往下看,好事的还有谁啊?南海郡王公孙雪!

      微蓝整整衣摆懒得理他,结果公孙雪仍是厚着脸皮,亲昵地坐到微蓝身边。伸手就要拿案上离他最近的那杯茶。

      微蓝抬手将那杯子一抢,顷刻将茶水全都倒在地上,公孙雪没有一丝恼怒,笑容灿烂,拍手称好,“小姐这敬皇天后土,敬得好!”随后紧跟而上,又把最后一杯倾倒在地上,“容小王也敬一杯,聊表情谊。”

      公孙雪全程做得坦坦荡荡,气得微蓝面皮儿生疼,心里嘶嘶抽气,可半点奈何不了他。

      但见公孙雪一双剑眉舒展,神色难辨喜怒,嘴角还噙着几分温文的笑意。要不是他偏向欧化的脸,微蓝多半觉得他是个中原的翩翩公子,举止斯文。

      一时微蓝不知如何回应,只恨自己嘴笨,说不出什么话来,却听得公孙雪又一声:“小姐要不要再倒一杯啊?敬黄天厚土如何能没有诚意?”

      他说着,倒是尽兴爽朗大笑起来,如夜里乍然开放的牡丹,忽然艳丽得叫人措手不及。

      没等微蓝欣赏他的皮相,他的大笑却叫微蓝一阵警醒,把杯子往他怀里一扔,目光紧惕:“你今天是非得惹来人才好?”

      “不敢不敢,小姐不数落我惯爱收集美人吗?”公孙雪鹰眼一挑,说不出的邪魅。微蓝偷偷磨了磨牙根,她敢说吗?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指不定就扯了嗓子喊一声,不过他劈晕南风,估计也是不想太多人知道此事?

      “哎呀呀,小姐果如传闻所言,性子生冷木讷,不好接近呢。”公孙雪仿佛来了兴趣,一直如大鹅一般,在微蓝旁边聒噪地说话。

      蓝楠当年也少有对付这等的人的经验,待到把脸儿憋得通红,也不知说些什么。微蓝心中纷乱,眼看月亮对着自己眨眼,她想睡觉啊!按说这夜也奇怪,丫头们都死哪里去了?都没有人过来看看她?可又担心真来了人,看见了此情此景,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微蓝咬咬唇,一阵沉默,却见公孙雪拍拍她的脑袋,将南风移到了隔间的小榻上。无奈道:“实在只是过来看看你。”

      微蓝顿感黔驴技穷,勉强和公孙雪摇摇手,敲了敲自己生疼的脑壳,怨念下南诗和南丹为何还未出现,就洗漱洗漱睡觉去了。

      南诗打了个喷嚏,她是被冻醒的,冷不防一个激灵,回神后,她四处看了眼,她和南丹倒是在小厨房里睡着了,摸了摸生疼的后颈,也想不起来打上了什么事。

      慌慌忙忙摇醒了南丹,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三步并作两步跑去找了微蓝的屋子。心里念着,小姐一向和善,小姐一向和善,应当不会惩罚我。

      可穿过花园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啜泣。

      “不是我弹的,不是我弹的。”

      “我知道,我知道,可我还是娶了你。”

      南诗听到这两句,不由得抖了抖脖子,深宅大院的什么秘密没有?况且今日婚宴可来了不少有身份的人,她不嫌自己命长,何必赶这热闹?匆匆忙忙地就跑了。

      谷风院前,自家洛老爷带着小厮,自己提着灯笼在院门前一闪而过。南诗呼了口气,风水这种东西实在是轮流转,老爷其实对葵夫人也还是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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