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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心不在焉 ...

  •   自从妹妹死后,与妹妹相依为命的柳泉总觉得心神不宁。夜间,也会变得特别地冷,却不是因为妹妹去世的缘故。
      柳泉很疼爱自己的妹妹,但却很奇怪地不觉得悲痛,就像是……就像是妹妹还活着一样。他总有这样子诡异的感觉。
      于是他去求助了心理医生。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拜了拜手,宽慰地说这只是错觉,只需要好好休息就好了。
      不过柳泉的心底还是有一个疑惑,他很明确妹妹已经去世的事实,平常做饭的时候也不会多做,既然如此,又为什么会产生错觉呢?
      百思不得其解后,同事也渐渐发现了他的状态不对,单位领导便放了他为期三天的一个小假期,让他回家好好休息一阵子。柳泉也听从了领导的安排,在家无所事事地浪费时光。虽然依旧十分想恋妹妹,但是在家的时候却十分安心。第一天,他睡了很久,直到上午十点的时候,突然就被冻醒了。
      卧室的门大开着,落地窗外吹来悠扬的风。
      柳泉记得晚上他关掉了门窗的。
      “难道最近心神不宁到记忆衰退?”
      半晌,柳泉起身,也不打算做早餐了,却在客厅发现了一袋面包。
      他定定地盯着面包,随后怅然一叹,从冰箱里拿出一袋牛奶倒出,陪着面包吃下。一顿早饭,食不知味。
      过了很久,他回过神来,懒洋洋地打开电视。
      下午时分,柳泉回到书房,开始工作。
      不知不觉,夜幕将至,繁星而来,星罗棋布,晚风徐徐,吹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他草草地解决了晚饭,便打算继续工作。风忽然就冷了。柳泉鼻尖微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脑子忽的变得十分昏昏沉沉,头重脚轻,颊上浅浅泛起红色。“突然就发烧了吗?”他低声自言自语,飘飘荡荡地萦绕在房间。于是柳泉去拿了退烧药,混着热水喝下,洗漱后边爬上了床。路过客厅时,他偏头轻飘飘地一瞥,晚上十点。
      第二天清早,柳泉起床手脚麻利地做了早饭,便打算继续昨晚未完成的工作。但他刚刚迈进书房,耳边便传来邻居骂骂咧咧的怒吼,停电了。
      柳泉顿住脚步,无奈地看了一眼电脑,突然有些烦躁,从包里掏出一包香烟,随手放在餐桌上,点上火,吞云吐雾,青烟后的神情晦暗莫辨。
      门窗紧闭,背后忽的泛起一丝凉意。餐桌上的水壶轰然倒下,弄湿了整包香烟。
      他只好出门再买。
      走到楼下,脚下踩中了一张宣传单,是附近刚刚开张的一家早餐店。图案精美,描述动人,柳泉突然觉得口舌生津。他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头,然后轻声说,“既然这样,明早我就去吃一次,顺便晨练。”
      等到了杂货店,便见到老板哭丧着一张脸。“哎哟,”老板说,愁眉不展,“也是怪事,今早还好好的,结果刚刚水壶爆了,内胆和热水撒了一地,正好就把你最喜欢的那款香烟给全弄湿了。下一批货还要等到月底才来。要不,你买别的?”
      “不必了,”柳泉轻轻一笑,“总归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当戒烟吧。”
      他在外面晃了一圈,顺便吃了午饭,就提着满满一口袋新鲜的菜回到家,为自己做了一顿颇为丰富的晚餐。晚上,家里已经来电了,柳泉便完成了之前剩下的工作,十点左右便关上门窗,熄灯睡觉。
      假期的做后一天,柳泉换上一身运动服,去外面跑了一圈后来到昨天看中的早餐店,老板娘笑脸盈盈。
      “小伙子来的真巧,我们店里新开张,做折扣,而且呀——”她拖长声音卖了个关子,“我们店里做的早餐,都是五谷杂粮,纯天然的,对身体可好了。”
      柳泉笑着吃下早餐。
      “现在都没有年轻人喜欢吃这些粗粮了,来这里的大多是上了年纪的或者家风比较好的年轻人,要不就是沾不得油腥的病秧子。”老板娘啧啧地叹了口气。
      “你们家的传单做的挺好的。”
      “嗳,不过都是在商业街发的,哪里的年轻人可没几个喜欢吃这些。”
      “东区呢?”
      “东区?那里太远了,我们没有发。说起来,小伙子你住在那里啊?”
      柳泉低头,“我住在东区。”
      吃完早餐,柳泉又去商业街买了一些日用品和书籍,回家后已经正值中午了,他热了昨晚的菜,将就着吃完午饭。之后,柳泉便躺在沙发上看书。
      到了晚上七点,从窗外吹来的风带上几丝凉意,他合上书,也懒得做饭了,就去找家里的方便面,奈何却怎么也找不到。于是他沉默一会儿,还是叫了外卖。
      夜间十二点。
      穿着蕾丝洋裙的女孩坐在床沿上,歪着头,认认真真的盯着背对她睡觉的柳泉。女孩身后显出两道身影,一黑一白,黑白无常二人。黑无常颌首,身上泛起丝丝凉意,“你已经滞留了很久,该走了。”
      女孩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柳泉,“知道了。”
      随后,黑白无常转身离开,女孩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柳泉心口突然泛起一阵强烈的悸动,他死死咬着牙,泪流满面。半晌,柳泉轻吁一口气,喃喃,“真是的……小孩子,乖乖听话就好,大人的事情啊,不该你操心的。”
      “最后还是让你担心了啊……”
      “对不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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