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的贴身保镳》剑略

19、令人鄙夷的「老外」

　　陆七确信他没有在市中心超速驾驶，但他旁边的车窗被一个警察用力敲了几下。

　　陆七，作为一个连身份证都没有的黑户，最怕遇到的，就是警察。

　　陆七淡定地拉下车窗，警察马上用背诵的口吻说道：「例行抽查，车牌、身份证。」

　　「……」陆七转头望向这个警察，眼神充满著呆滞。过了片刻，陆七用力地遥头，神态慌张地张嘴讲了一大段话，却不是华语。

　　陆七向这个华国警察讲的是，冰岛语。

　　看到警察也露出呆滞的表情，陆七似乎很著急，又急速不带停顿地讲了一大段冰岛语，并且指手画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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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分钟之后，警察眼神带著鄙夷地望著黑头髮蓝眼睛的陆七。这年头，华语早就是全球通行的语言，但眼前这个「老外」连简单的「身份证」都听不懂。

　　正当陆七想要假装，因为误会警察的意思而直接驾车离开的时候，忽然，车内传来凌天哲冷淡的声音：「很抱歉，我有急事。」这是标准的中文。

　　警察这才注意到车内除了一个混血司机以外，也坐著一个东方男人，他目瞪口呆，一眨不眨地望著凌天哲的侧脸，颤著声音说道：「凌……凌老板！你是凌老板！你是我的偶像！」

　　就在警察分神之际，凌天哲向陆七吩咐道：「开车吧。」陆七连忙踩下油门，不冷不热地说道：「你一个混□□的，竟然被警察当成偶像。」这也是标准的中文。

　　陆七看似专心地驾驶，实际上他在等待凌天哲回应。

　　大概等了五分钟，车内也没有人说话。陆七转头去看，看到凌天哲的侧脸，线条冷硬到不近人情。

　　若换作是正常人，一旦说出这种类似于套近乎的说话，却得不到回应，很自然就会觉得尴尬，不再说话自讨没趣。

　　不过，陆七从来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想法。换句话说，陆七的脸皮很厚。陆七双手握著手感极佳的方向盘，望著车前的大马路，驶著车来到在一个超过90度的拐弯处，却没有像其它车子一样降低速度，反而轻微提速，他叹了口气，似乎在讚叹自己的驾驶技术，眯著眼睛，又开口问道：「为什麽刚刚那个警察说你是他的偶像？」

　　坐在旁边的凌天哲闭著眼睛，仿佛没有听见陆七说话。

　　「难道刚刚那个警察不知道你就是国内第一□□的老大吗？」陆七才刚问完，布加迪威龙就驶入商业大楼的停车场内。陆七当先推门下车，转身走向车子的另一边车门，在车门的旁边站著，却不打算拉开车门。抬头就望到陈虎朝著自己的方向，急匆匆地跑来，伸手就拉开车门，然后恭敬地弯下腰。跟陈虎一样，其他黑衣男子也恭敬地弯下腰。陆七却笔直地站著，望著身旁。

　　凌天哲下车，沉声说道：「这裡是公司，不走道上的规矩。」说完，直接大步走向商用电梯。陆七、陈虎，以及其他黑衣男子全部跟在凌天哲的身后。

　　来到大厦的第八层，迎面碰上一些路过的职员，他们全部向凌天哲礼貌地点头问好，却不像陈虎，以及其他黑衣男子那样带著小心翼翼的敬畏。

　　这些职员倒不像是混□□的，反而像是正正经经的白领。当然，也可能是伪装。

　　陆七跟著凌天哲走入一个50人的会议室，转头却看到陈虎，以及其他黑衣男子都停留在会议室的外面。眼前是一张巨型的长方桌子，长桌上摆放著一些会议文件，长桌的两旁坐满了人，全部人都是西装革履的。凌天哲直接走向主座，拉开椅子坐下。

　　陆七敏锐地看到会议室的角落放著一张空落落的椅子，他连忙走向这个角落，一把拿起这张椅子，就转身朝著坐在会议室的主座的凌天哲走去。在凌天哲的旁边站定，放下椅子，坐下。一连串的动作，如行云流一般地自然，带著从容的潇洒。

　　一时之间，会议室内的50个人50双眼睛，全部望向陆七，有呆滞的，有惊讶的，有好奇的，所有人都在猜测陆七的身份。陆七淡定地接受著50个人对自己的打量，转头望向凌天哲，挑著眉，等著凌天哲发言。

　　这个挑眉的动作，竟然像是示意凌天哲这个集团总裁开始会议。于是众人望向陆七的眼神之中，渗杂著敬仰。

　　凌天哲不打算向其他人介绍陆七，他看也不看陆七，优雅地抬起修长的手臂，指向会议室的角落，冷淡地说道：「你，坐在那裡。」

　　在众人或恶意或鄙夷的目光之中，陆七站起身，拿起椅子，走向会议室的角落，在角落放下椅子，用一个舒服的姿势坐下来。他抬头望向凌天哲，等著凌天哲发言，表情自然，没有一丝困窘。

　　这个会议室很大，远处看到凌天哲抬手示意他的下属们轮流发言。陆七很认真地听著，却发现这些人，似乎真的只是在正正经经地谈生意。连续听了几个人的发言，又得到很有趣的信息，他们正在讨论的是服装业务的华国市场，推锁费用佔去了总成本的八成，毛利率低得可怜。

　　此时，一个穿著西装裙子戴著眼镜的中年女人站在幻灯片的前面，认真地讲解著每年都会在香城亚洲国际博览馆举办的服装展览，原来，去年，凌氏集团参加了，但销量不理想。今年，计划以不同公司的名义，抢佔整个博览馆的一半场地展示质量低劣的服装，以众星拱月的方式，衬托凌氏集团的「高质量」的服装。

　　凌天哲坐在老板椅上，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中年女人的计划。

　　陆七心想，这些人不愧为混□□的，虽然很正经地谈生意，但很容易就令人误会，他们只是在耍流氓。可以预料，无论他们的商品能不能获得高质量的名头，今年在香城亚洲国际博览馆举办的服装展览中的展览品，都肯定要被记者报导为，质量很低的。

　　陆七抬头环视四周，他觉得他走进了□□的大本营，所有玻璃窗，都是用防弹玻璃制成的。这时，坐在远处的□□大佬，站起身，宣布会议结束。

　　陆七跟著凌天哲走出会议室，陆七问凌天哲：「你们这裡用的防弹玻璃，都是什麽品牌的？」

　　凌天哲没有说话。

　　迎面看到陈虎带著手下走过来，陆七问陈虎：「你们这裡用的防弹玻璃，都是什麽品牌的？」

　　陈虎跟著凌天哲走进商用电梯，默不作声。

　　陆七连忙跟著他们走进商用电梯，又说道：「老板，我知道一个很不错的品牌，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告诉你。」

　　没有人理会陆七。

　　商用电梯停在停车场层，陆七当先走出电梯，走向停在不远处车身豪华的布加迪威龙，开门坐上驾驶座，愉快地摸著方向盘。转头看到凌天哲拉开车门坐到自己的旁边，陆七问道：「去哪儿？」

　　「回家。」凌天哲说完，头靠著椅背，闭上眼睛。

　　陆七架驶著布加迪威龙，特意绕了些远路，才回到别墅。转头看著凌天哲下车，他自己却捨不得下车了。

　　他很喜欢这辆顶级跑车。

　　这时，他旁边的车窗被外面的人敲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