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3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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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y在昏黄如老旧照片的静谧中醒来，他蹭着搂在一起的温热躯体勉强支起头，看见窗外暗淡的天色，一时还有点搞不清今夕何夕，胃里饥肠辘辘得好像饿了一整天。
“Jar，这是又到晚上了吗？我好饿。”
“洛杉矶时间14点36分，good afternoon，sir。”悦耳的男中音响在头顶，伴随着落地窗玻璃变得透明——但避开了会直接照射到床上的部分，迎入了灿烂的阳光。“餐点已经准备好了，您现在要起床吗？”
他撑着床垫才抬起一点上半身又腰一软倒了回去，身后某处仿佛仍被充塞着的错觉加上近在耳边的话语瞬间唤起了他关于昨晚的全部记忆。
“……你就不能适可而止吗！”Tony捂着腰呲牙，简直像被Mark来回践踏了十几遍似的。
Jarvis扶着他趴到自己腿上，帮他揉按酸痛的腰背，“明明是您一直喊‘再来、多一点、用力’，怎么样都不够……”
“闭嘴！”Tony听得脸上发烧，当然，除了第一次，后来食髓知味缠着Jarvis没完没了的是他，但……“我最后求你停下的时候你怎么就不听了。”
“您昨天一直口是心非，这让我很难判断，而且您缠得我那么紧……”这只是理由之一，Jarvis觉得如果他实话实说“您哭着断断续续求我的样子和声音太迷人了”，先生一定会恼羞成怒。
“总之，你再这么不节制就没有下次了。”他愤愤地一口咬在Jarvis的大腿上，“把吃的拿进来，我不要下床。”
“那我抱您先清洗一下？”
反正这是在自己家里，Tony也没什么好不自在的，他很坦然地顶着一身从头到脚的红印子攀在Jarvis身上被抱走，还异想天开地发散说：“让实验室开发一款能留下淤痕的仿生皮肤吧，你这么整洁真让我看不惯。”
“……”Jarvis觉得昨晚绝不是他家先生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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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装过的MK 2在派对后已经交予Mr.Rhodes，最后一次接收到的信号反馈来自爱德华空军基地。”
“随他们去吧，只要再次开机我就知道它在哪儿。”
身后垫着Jarvis，薄被掩到腰间盖住底下纠缠的四条腿，床边架着一张伸缩式L型小茶桌，白瓷盘里的餐点已经见底，Tony端着咖啡杯一边啜饮一边不太走心地听着Jarvis报告各种待处理事项。
Jarvis双手握在Tony后腰继续帮他放松疲乏的筋骨，同时全息投影也切换到下一条：“摩纳哥的监狱事故已经基本处理完毕，海关重新开放，滞留的所有人员正在陆续撤离。”
他不屑地撇嘴，“都动用那么大手笔了，肯定第一时间就得把人运走，大奖赛期间开着私人飞机、游艇入境的人那么多，各个都有权有势，查得过来吗。”
“您备注的几个国家的官方部门都没有异常行动。”
“那只是预防万一，我并不觉得Vanko在他们手里。”Tony头往后仰，身高差让他可以很舒服地枕在Jarvis的肩膀上。“看来卫星计划还要继续。”
“MS Potts带走了昨天的比赛视频，并留言说她会尽快找人做好后期，争取下周能够投放……”Jarvis话音一顿，“Sir，Fury局长到访。”
“谁？”
“神盾局长，Mr.Nicholas J. Fury。”
Tony闭了下眼，“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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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Tony全部收拾好下楼已经是40分钟之后了，Fury倒还是老神在在地端坐在沙发上，面前一杯咖啡已经放得仅剩余温也没喝几口。
“如果你还是为了你的超级男孩团体扰我清梦，我可是会赶客的。”
“那真是抱歉，我没想到你的清早是西部时间16点。”Fury面无表情地说。
Tony双臂伸展倒进沙发里，“Jarvis，再来杯咖啡，我需要提提神应付这个‘工作’。”
Fury看了眼欠身走进吧台的面具版Jarvis，穿戴得严严实实的三件套遮掩了实体V1.0手臂修复后的痕迹。“你打算把它投产？”
“是‘他’，这是我的专属管家，私人的。”
“也许超级富豪会对一个造价高昂的机器人管家感兴趣，但我指的是你的系统。”
Tony猛地抬起头。
“你觉得拿出一个简化版就能应付过去？”Fury意有所指地看着他。
“你这么说很不友好，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商人，我的产品投放市场都是明码标价，斯塔克工业也一向是高端品质的代名词……”
“我不是在说你的车……”
“斯塔克的所有商品都是这个原则。”Tony斩钉截铁，“包括非卖品不讨价还价也是。”
“Well，但你给了Rhodes中校一件战衣，你宣称‘绝不交给任何人’的战衣。”
他有些不耐烦，“我送给我朋友一件礼物，这是我的自由，我的东西，我愿意送什么就送什么。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才不想管你对自己的所有物做什么，我手上的事儿已经够多了。”Fury比他还不耐烦，“如果你能专注于解决自己的麻烦而不是给我添麻烦的话。”
“你奉命为摩纳哥事件善后吗，搞搞清楚，我才是受害者……”
“你知道Bruce Banner回国了吗？”
Tony愣了下，“谁？”
“Hulk。”
“哦……”他眨眨眼，“现在知道了。”
Fury向前倾身，极具压迫感的独眼紧盯着他，“听着，这件事已经进入了高层视线，所有前期工作准备到位，没得到一个明确结果，Ross中将是不会停手的。而现在开始，神盾局后勤部也会加入并为此提供信息技术支持，不论为他保护通讯线路的是谁，都不能阻止我们把他找出来。”
一开始Tony还听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电光火石间他想起了一些以前忽略的小细节……他尽量端住表情，用浮夸的茫然装模作样地说：“看起来Ross将军又申请到了一笔款项用于‘灾后重建’，真诚祝福你们不会被连累进去。”
Fury盯了他一会儿，才慢慢收回视线，“在此之前的事都跟神盾局没关系，我懒得多此一举，同样的话也祝福你。”
他假笑，“如你所说，我自己的麻烦还解决不完呢。”
Fury点点头，“记住你的话。”
他起身准备离开，“顺便一提，你对咖啡的品味真是独特。”
Tony坐在沙发上没动，直到Fury一脚跨出大门，左想右想还是十分不甘心的他才扬声说：“我也要事先提醒一下，该Iron Man出场的时候，他就会在。”他才不怕被Ross找上呢。
Fury好像没听到似的，径自出去了。
Jarvis“姗姗来迟”地送上了咖啡。
“三个月前那份关于反物质和伽马射线的研究资料包是Banner博士的？”
“……是。”
Tony一下子笑起来，“哦拜托，别这个表情，我又不是要责备你。事实上你做的正合我意，就算我一早知道，也会让你这么干的。”那份资料可是挽救了他的命，就算他不只有一种选择，求助于Banner也好过神盾局，何况他本来就挺看不上Ross的做法。
但Jarvis还是有些自责，“我应该做得更隐蔽些。”
“别瞎想了，神盾局一直盯着我呢，”否则怎会那么快就知道他想推广智能系统，还送了一件战衣给Rhodey，“他手上也没证据，警告我而已。”
以Tony这样不专业的演技骗过神盾局的特工之王，还要多亏了Fury的先入为主，倒不是他小看Jarvis的能力，或许是他从没想过Tony能给自己的AI这么大的自主权限吧。要知道Banner虽然没被明文通缉，但暗中留意的秘密部门可从来没少过，即使只是通过网络为他加密通讯躲避追查，万一被抓到点蛛丝马迹也是会受牵连的。
然而Tony会介意这个吗？他现在身上的麻烦哪一件不比这个严重。
“不过现在你真的得停手了，我可不想你跟神盾局的计算机高手团队硬碰硬。”
“那我能提醒Banner博士一下吗？”
Tony一笑抬了抬下巴，“你还挺关心他？”
Jarvis研究了下他的表情，走过去伸手揽住他的肩低声说：“因为我们本来没有谈拢，是我表明，一位对我非常重要的先生需要那些资料来研究治疗自己，博士才无条件地把它们借给我，我很感谢他。”
Tony轻咳一声，“他知道你是谁？”
“我用了Jarvis Ambrose的身份。”
“OK...当然要提醒一下，让他选个安全的战场。”他随即生硬地转移了话题，“最近有人攻击Friday吗？”
Jarvis微笑着附和，“每天都有。您不用担心，Friday应付得过来。”
“我不是怕她被黑。”Fury似乎在暗示有人打他的智能程序核心的主意，什么人需要Fury亲自来提醒他？
Tony手里的拟神经元人工智能，从Dummy到U，Jarvis和Friday，还有其他的备用AI，虽然权限、学习能力和智能倾向性各有不同，但他们都有着同样的基础，同样的编码语言，有着Tony Stark独有的技术风格。如果是一个他这种水平的程序高手，分析一个AI的智能核心，就有可能破解其他的所有。
他不担心自己的AI被黑掉，因为一旦触及核心代码，他们会自动格式化，但他以前从没考虑过，如果有一种情况下他必须交出源代码……
果然麻烦总是喜欢成群结队的找上门。
“Sir，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Tony见Jarvis收走了Fury的咖啡杯，又想起一件事，“他的咖啡怎么了？”
Jarvis若无其事地说：“Fury局长说随便，我就给他上了双份浓缩加威士忌。”
他被嘴里的咖啡呛了下，“……干得好Jarvis。”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第37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