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2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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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Stark，我们能继续刚才的议题了吗，Mr.Stark，拜托！”
Tony回头对坐在身后不远处的小辣椒挤眉弄眼，台上的委员会主席Stern①参议员不由重重地敲了几下法锤，唤回他的注意力。
“Yes，dear？”
“能专心听我说话吗？”
这是参议院军事委员会为了武装战甲防御项目特别举办的听证会，嗯，让我们直白点，就是为了Tony的战衣，Mark系列。
这并不是政府和军方为此所做的第一次尝试，大半年来——确切的说，从Tony在发布会上当众承认自己就是Iron Man起，各种官方或民间的势力就都在想方设法地打Mark的主意，他的公司里直到现在还有不少履历漂亮的不明来源员工，每天兢兢业业地工作着，一边漫无头绪地收集着各种斯塔克企业边边角角的信息。
然而，不论是斯塔克工业还是Tony Stark本人，都显然不会是用点私下里见不得光的小手段就能得逞的对象，以至于这种暗流隐隐的拉扯持续了大半年，还没有任何一方能得偿所愿。
但在这大半年的时间里，他们可并不只是被动防御。
斯塔克工业已经成功地在民众心里由一个军工企业转型成了能源企业，大型电弧反应堆发电厂、应用清洁能源的废气处理厂，还有更接近大众生活的电动汽车。每一份合同的签订都表明了斯塔克的决心，现在没人还认为那个总是胡闹的花花公子是在开玩笑了。
同样的，也没多少人还认为Iron Man是件危险武器。
电弧反应堆——《科学美国人》杂志去年八月刊登了一期专稿，由Tony亲自撰写，足够浅显易懂地让人明白，那彻头彻尾就是一项能源技术，不论它有多么超越时代，就像石油可以驱动小轿车，也能驱动航空母舰。关键在于，那是Tony Stark的专利，是斯塔克工业的产业核心和命脉，任何人想要无理地据为己有，对，说的就是政府和军队，两院背后的资本家们都会发疯的。
而Mark的主体，虽然造价高昂得令人目眩，但这真的只是个飞行器，单人座舱。噢得了，超级富豪花大价钱给自己买个私人飞机很正常不是吗，而技术帝富豪给自己造一架私人飞机也没什么奇怪，斯塔克前军工部门的产品目录里就包括装甲车和战机呢。要不是Tony不打算往外卖，想要订购一架Mark的富豪可真不少。
至于Mark上的军火，在美国这个私人允许持枪的国家真不算个问题，Tony有持枪执照，Mark上除了反应堆脉冲“炮”以外也没什么重火力，更多的都属于技术设备……或者，只能被鉴定为技术设备。
总之，没有任何合理的理由不允许私人持有Mark，今天这一次，大概也就是最后的尝试了，说服参议院，以Mark具有的威力和战略地位，立法通过将其收归国有。
“没问题。”Tony终于肯施舍给对方一个正脸，只是坐姿仍然非常得……随性。
“你是否拥有一种特殊武器？”
“我没有。”
“你没有？”
“没有。Well，这要看你怎么定义‘武器’。锋利的？不是所有锋利的都叫武器。”他呲牙一笑。
“Iron Man就算武器。”
“我的发明才不是武器。”
“那你怎么描述它？”
“它被用作什么就是什么，议员。”
“作为？”
“比如说，单座步进式电瓶车。”会场里响起一阵轻微的哄笑，“有一定的低空悬浮飞行能力，可以完美规避堵车，是上下班高峰期的交通利器。”
“你管那叫低空？”
“当然，23000至50000英尺才算高空，这是地理学标准定义。”
Stern无视他的胡搅蛮缠，着重强调着：“它是一种武器，不应该被个人把持的武器，Mr.Stark，它应该交给美国……”
“那不是武器。”Tony断然道，他对着麦克风端正坐直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那就是我，我就是Iron Man，我和战衣是一体的。”
闪光灯对着他的侧脸密集地闪烁。
“交出Iron Man就是交出我自己，那是劳役或者卖.淫，当然具体还要看你是在哪个州。”
又是一阵哄笑。
“所以我不能给你。”
Stern被他的强词夺理气得不轻，“听着，我不是专家……”
“卖.淫专家？显然不是，你是议员。Come on！”他回头对着被他逗笑的众列席人员挥手示意。
“……我并不是武器专家，但是我们请来了一位武器专家。请国防部目前的首要军火供应商，汉默工业CEO，Mr.Justin Hammer②出席。”
Tony挑起眉，委员会要是以为他会忌惮被斯塔克压在身下的万年老二，那可就打错了算盘，即使汉默工业已经因为斯塔克的主动退出一朝翻身。
如果说他对总能从斯塔克的指缝里抢走订单的Old Hammer还有几分正视的话，对另一个继任没几年，事事喜欢学他却又没什么真材实料的家伙就完完全全是不屑了。他甚至直接出言讥讽：“请记录，我看见Mr.Hammer走进来，但我并没看见任何武器专家。”
嗤笑声让Stern不得不再次敲响法锤肃静会场。
Hammer表现出一副对嘲讽毫不在意的大度姿态，“当然了，在你面前我并不敢自称专家，Anthony，你是个天才。”
Tony无趣地撇过头。
“议员，请容许我发言，”Hammer拿着麦克风站起，面对全场列席的参议员、旁听的随员和媒体说：“如上，或许我还算不上什么专家，但是我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专家。是斯塔克工业的创始人，Howard Stark，他不仅是我们的领路人，更是军事工业之父，他是军工领域的王者。”
“我们都知道今天在这里是为了什么。过去这半年来，Anthony Stark打造了一把绝世宝剑，但他却坚持那只是一面盾牌。他要我们信任他，要我们躲在他身后。我也真希望我能万事不理，坐享其成，Anthony，我真的这么想。”
“但是人人都明白，现实生活可不是童话故事，世界并没有处处真善美。Mr.Stark也不是义务保卫国家的军人，他只有一个人，不能预知所有的危险，也不能分.身兼顾。”
“谢谢各位。上帝保佑Iron Man，上帝保佑美国。”
Stern带头鼓掌，“说得好，Mr.Hammer。”
Tony冷笑。
“现在我们要邀请下一位专业人员出席会议，空军武器采购部的James Rhodes中校。”
“Rhodey？”他吃惊地转头看去。
Stern：“这是Rhodes中校提交的有关Iron Man这个武器的完整报告。中校，请你陈述57页第4段。”
“你要我念指定的段落，议员？”
“是的。”
“我以为我是来做完整及详细的报告……”
“那是专场报告会的内容，今天我们只需要讲明重点……”
“仅仅陈述那一段不能代表我的最终结论……”
“请你念出来，中校，谢谢。”
Rhodey无奈地点点头，“好吧。”
“……前略，由于Iron Man并不隶属于任何政府部门……它对于国家，以及国家的利益具有潜在的安全隐患。”
他看了眼旁边支颐静听的Tony，语速加快念出了报告的最后一段：“但是，我的结论是，Iron Man的好处远比坏处更多……”
“Ahem！”
“……并且符合我们利益的是……”
“够了，中校。”
“……让Mr.Stark加入军事指挥体系，议员。”
Tony却不怎么领情：“我不喜欢加入什么体系，倒是可以考虑当国防部长，如果你也觉得这想法不错。”
Stern只当没听见，“让我们继续，我还需要播放你报告中的影像。”
Rhodey：“我认为目前还不是向大众公开这些影像的时候。”
“我能理解，中校，但我们既然需要大众做出选择，就至少应该告诉他们事实。”
Tony摇摇头，过于耿直的Rhodey显然搞不过专业政治的参议员。他不慌不忙地翘起腿斜靠在椅子上，用手机连线Jarvis，呼叫场外“援助”。
会场前方的大显示器接入了视频信号，Rhodey在旁解说：“情报显示，这些影像中的装置，都是Mr.Stark的战衣仿品，这一点经过了我们的盟国，以及地面情报单位的证实。而目前，这些试制的仿品很可能已经能够使用……”
“等一下，兄弟，我也有点东西要给你们看。”他把透明纤薄的手机对准信号接入设备，在触屏上轻轻一点，Jarvis就瞬间黑入了系统，甚至还在显示屏上留下了“WELCOME STARK”的欢迎语。
Tony坏笑了一下，“干得漂亮。”
“既然你说告诉民众事实，那就不妨公布出所有的事实，现在让我来解说吧。”他划着手机触屏，“请你们看屏幕，我想这应该是北韩。”
Stern：“你要做什么？”
周围一片低声喧哗。
大屏幕上一个笨重的机械装甲——Tony甚至不屑于叫它人形机械，因为它显然连路都不会走——摇摇摆摆地才前进两三步就失去重心扑倒，里面的驾驶员或许是过于惊慌触动了肩臂上的机炮，又或者根本就是连保险都没弄好，一摔就走火了。
视频现场的测试人员连忙逃离，而后续情节因为拍摄器材被机炮打坏无法继续显示。Stern在仅剩的机炮声中指着工作人员大声说：“关掉那个，快关掉。”
“再看看伊朗吧。”Tony低头划动手机。
视频一切换就是重点镜头，装甲坦克一炮打下了天上的“飞行器”，让它冒着滚滚黑烟大头朝下坠落，没有足够完善的应急安全设施的话，里面的驾驶员大概是殉职了。
“我想没什么像样的威胁……oh！那是Justin Hammer吗，他怎么也在搞山寨货？”
Hammer还在前面手忙脚乱地折腾着接入设备，Tony已经轻松惬意地又切换了，一瞬间，会场里为数不多的媒体们纷纷将手中器材对准了大屏幕。
“Justin，你上电视了，焦点人物啊。”
与会者们顿时低声议论纷纷。
Tony得意地看了Rhodey一眼。
视频里，Hammer正在指挥仿冒战衣测试，不过这玩意儿的动作控制显然不过关，模拟转体却变成了上半身180度扭转，扯断了线控还冒出一串火星，那个外形还挺威武的战甲就像个组装错误的玩具一样可笑地委顿在场地中央。
大屏幕蓦地黑了下去，却是Hammer终于强行拔掉了播放设备的电源插头。
Tony对着Stern无辜地一摊手，总结道：“如你们所见，想要造出能实际使用的单兵外骨骼装甲，大部分的国家得花五到十年，而汉默工业至少二十年。”
“另外，我的战衣不是装甲。”他强调。
Hammer满头大汗地抓过话筒：“容我指出，那位驾驶员还幸存着。”
“幸存，嗯哼。”
面对这样众目睽睽的铁证，显然这次听证会是不可能达到目的了，Stern也不能再凭白为难一个Stark。“我想我们看到了，他证明了他的观点，我觉得没有其他理由……”
Tony：“我的看法？不用谢。”
“什么？”
“因为我是你的核威慑，它一直在发挥作用，我们很安全，美国很安全，我帮了你们大忙，不用谢。但你想要我的财产？想都别想。”他声音越来越大，最后拍着桌子站起来转身面对全场。
“我已经成功的以一己之力让世界和平了。”他张狂地说，并且举起双手比了两个V。
全场起立鼓掌，伴随着嘈杂的人声和拍照的闪光。
“还想要我怎样？我试着和那些跳梁小丑合作。”他侧身指着背后。
Stern忍无可忍地骂道：“F***，Mr.Stark，F***，你可真会逗人发笑。散会吧，今天结束了。”
“谢谢夸奖。”他回到座位拿起太阳镜带上，顺便对主席台飞了两个吻，一路往外走，一路跟人握手，还对着镜头喊：“我全是为了人民，为这个伟大的国家服务就是我的乐趣所在，如果有什么是我能证明的，那就是你们绝对能够信赖我……”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27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