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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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间因生物钟而早早醒来时，斑还在睡。
估计是累得狠了，他睡得很沉。即便是柱间撑着脑袋、用极热切的目光看了他很长一段时间，他还是一点清醒的迹象都没有。
外面天光还未大亮，柱间却爬起来了。
……在把人叫醒之前，他有些事要做。
清理完之后，斑仍没有醒，也不知是因为太过信任他还是因为昨天真的闹过了头。想到这里，柱间不禁有些心虚。
他轻轻推了推斑的肩膀。
斑睫毛一抖，缓缓睁开眼睛。
他没完全恢复清醒时的模样勾得柱间心里一动。而后他俯下身，想趁着这绝佳的好机会吻上去。
下一秒，只听斑冷笑一声，然后毫不客气地一脚朝他重要部位踹了过去。
柱间对此毫不意外——斑要是不生气他才要怀疑对方是不是昏了头了。他挡住这没什么力道的一脚，顺势抓住对方的脚踝不放。
斑想收脚，奈何脚腕被人牢牢掌握在手中。他勉强挣扎了几下，盖在他腿上的薄被自然而然地滑落，露出了极好的风光。
柱间眸色一暗。
斑面色阴沉，“松手。”
柱间乖乖松了手，还十分贴心地帮他把被子给盖上了。
刚刚那一下让昨晚的记忆尽数回笼，斑脸上热度飙升，差点维持不住不悦的表情。
……所以为什么柱间能这么平静？他就不会想起昨晚的事情，有哪怕那么一点点的害羞吗？
柱间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什么？”斑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有没有哪里特别不舒服？”
斑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尝试着活动了一圈，发现除了腰部酸痛和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感觉怪异之外没有其他不适了。
——这有点不科学啊？虽然他不想承认，但说真的他们昨天可一点都不收敛。
柱间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一本正经地解释：“我身体恢复能力比你好，可能是因为我昨天留在你体内的——”
“闭嘴。”
柱间的表情太正经，以至于斑都分不清他究竟是信口瞎掰还是认真在说这话。
柱间笑道：“总之，你没事就好。”
在斑看来，此刻他的笑容真是可恶极了。
“你要不要去洗个澡？”
斑点了点头，鬼使神差接了句：“难道你不洗？”
柱间双眼放光，“你是在邀请我和你一起洗？”
斑头也不回地走了，剩下柱间看着他背影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反正时间那么多，以后总会有机会的。
走到半路，斑突然折返回来。他探头进房间，说：“这些东西……”他指的是一片狼藉的被褥和空气中挥之不去的暧昧气息，“怎么办？”
“我会处理的。”
“你打算怎么处理？”
柱间沉默片刻，“烧掉？”
“……随便你吧。”真是简单粗暴、十分柱间的做法。
斑回到房间时，柱间已经将东西都收拾好了。
斑一挑眉，说：“结盟仪式不是快开始了吗？你怎么还在这里？”
柱间答非所问：“有扉间帮我撑着，瞒个一时半会儿不会有问题的。”
“……”斑快数不清自己给扉间点了多少根蜡烛了。有这么一个肆意妄为让人不省心的兄长，真是辛苦他了。
“我帮你穿衣服。”说着，柱间从一旁拿起衣物向他走来。
斑被他的行为惊得汗毛倒竖，艰难开口道：“我没有智力缺陷，不需要别人帮我穿衣服。”
柱间理直气壮：“但是我喜欢帮你穿衣服。”做人，要有始有终。
斑下意识觉得这话有引申含义，但他也暗暗告诫自己不要深究。
索取告别吻未遂后，柱间被忍无可忍的斑丢出了房间。他站在门外挠头傻笑了一会儿，转身匆匆赶回了自己的房间。
柱间飞一样冲进了房间，“我回——”
“你还知道回来！”不等他说完，扉间已经狠狠揪住了他的衣领，把他摇得晕头转向眼冒金星，“我还以为你打算用木分身去参加仪式呢。”
“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扉间咬牙切齿道：“你昨天出门的时候只说出去一会儿，你对‘一会儿’的定义是一整个晚上这么长？”
柱间歪着头，说：“昨晚的确太短了，要是不止‘一会儿’就好了。”
……这是什么新的哑谜吗？
看着兄长发光的脸，扉间的理智告诉他他不会想知道答案的。
柱间匆忙换上衣服，堪堪赶上了事前约定的集合时间。
柱间跟在父亲身后，扉间带上面具隐入背景人群之中。
他借着人群的遮掩，死死盯着自家兄长和斑的一举一动，生怕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中闹出什么大新闻。
观察了一阵后，扉间为柱间难得的收敛而出奇震惊了——别说是搂搂抱抱了，柱间甚至没怎么和斑说话，最多就看了他好几眼，
他不知道的是，经历了昨晚，斑暂时没什么力气和柱间闹出点什么来。
在两族族徽的见证之下，千手佛间和宇智波田岛握住了对方的手。
柱间和斑站在各自父亲身后，深深对视了一眼。柱间对斑一阵挤眉弄眼，斑没能将冷淡的表情保持到最后，眼中流露出几分浅浅的笑意。
这时候，这两族的忍者都不知道，这一结盟就是长长久久的结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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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两位族长大人而言，结盟是公事；而在解决了公事之后，他们就能分出心思来操心有关自家儿子的私事了。
尽管他们花了大力气严防死堵，柱间和斑总是能找到私下见面的机会，日子过得比两族尚还针锋相对的时候要潇洒肆意得多。
斑以惊人的速度将万花筒写轮眼的使用方法掌握得七七八八，然后开始将其频繁地运用于实战当中。
宇智波田岛开始担心失明的问题了。
他一直不知该怎么把事情告诉斑。会导致失明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失明后移植兄弟的眼睛就可以得到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照斑的性格，他是决计不会同意的。
每每想到这里，宇智波田岛都不由得深深叹气。一方面他也不希望把泉奈作为牺牲，但另一方面他也不远眼睁睁看着斑这个宇智波未来的支柱就这么瞎了。
是个两难的选择。
然而，他暗中关注了一段时间后发现——万花筒写轮眼对斑，竟奇迹般的没什么负面作用。斑每次用完瞳术既没有虚弱更没有流血泪，充其量就是因查克拉透支而有点累。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宇智波田岛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再观察一段时间。
一次任务中，斑像往常一样轻而易举地解决掉了敌人。但他收回万花筒写轮眼后身体却是晃了一下，险些要摔倒在地。
泉奈第一时间注意到他的反常，伸手扶住了他。斑站稳之后，发现眼前的景色竟有些模糊不清，一时忘了和泉奈道谢。
泉奈关切地低声问道：“哥哥，你没事吧？怎么了？”
斑眯起眼睛，过了一会儿，模糊的视界才逐渐恢复清晰。
泉奈难得强硬地说：“这次的任务不算紧急，我们先到附近休息一天，等你感觉好一些了再继续赶路。”
“好。”在小事上他总是很顺着弟弟的。
他没想到的是，宇智波田岛第二天就出现在他面前。
面对父亲，斑也没逞强，痛快承认自己的视力最近突然变得时好时坏。而在使用万花筒写轮眼的时候，瞳术对他身体所造成的负担不是一般大，完全没有以前如臂使指的流畅感。
田岛心里一沉，知道自己不能继续瞒下去了，便将失明的事情告诉了他。
斑并不十分意外——毕竟，强大的力量总是伴随着同样程度的风险。他和柱间早讨论过这一点，他也做好了准备。
田岛将解决方案告诉了他，让他先在外面休整一段时间，顺便花点时间好好想想。
斑嘴上喏喏应了，但心里丝毫不以为然——反正他绝不会接受那方案，根本就没有考虑的必要。不过，有休假的时间还是不错的。
躲到偏僻别院休养的第二天，柱间就找了过来。
柱间赶到时，斑正对着院子里模糊的景色发呆。
“斑？”
斑没有转头看他，颇为无奈道：“你怎么找过来的？”
——他有的时候甚至会怀疑，柱间是不是在他身上留下了追踪的术式或是别的什么，否则怎么每次都找得那么准。
……不过，他也不讨厌就是了。
柱间随口答道：“你身上都是我的味道，我怎么可能找不到。”
斑头上青筋显现，向他丢去一个茶杯，“好好说话。”
柱间接住那茶杯，大步走到他身边，问：“你眼睛怎么了？”
斑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泉奈告诉我的，”柱间答道，“他怕你消沉，就叫我过来陪你了。”
……你就编吧。
斑腹诽一句，然后说：“好像是万花筒写轮眼使用过度所导致的视力衰退。这段时间用得太频繁了，等过几天就能好。”
柱间抓住他肩膀的手猛地一紧，“会对以后造成什么影响吗？”
“现在只是暂时性的，”犹豫片刻，斑又说：“以后估计会失明。”
沉默良久，柱间斩钉截铁地说：“不会的。”
“哦？你凭什么那么确定？”
柱间理所当然道：“扉间肯定能研究出解决办法的。”
斑哭笑不得：“你别什么事都丢给他啊。”
“反正他擅长这方面的事情。”柱间在他后颈上摩挲着，“你别担心。”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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