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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寡妇追日 ...

  •   闲处光阴易过,霎时云雨人抛却。
      李倾跟朗玉祁的关系,并没因那夜不可言说之事而有所纾缓。他们依旧同栖屋檐下,却谁也不先给对方台阶下。
      他二人平日温厚平和,也不知作何缘故竟生分了,却有一人窥得其间端倪。
      六婶一大早敲开李倾家门,闲谈一阵,让李倾去瞧瞧自家屋顶。李倾自不必说,拎上工具就走。六婶在下面扶着梯子,李倾三两下就爬上了墙头。
      李倾扫视片刻,径自敲敲打打修补起来。
      须臾,瞥见自家院门洞开,朗玉扛着家里唯一的一把锄头,往田间去了。近日光景大好,到了田头,朗玉祁熟门熟路自渠中引水浇灌起来。
      “还挺有眼力见。”李倾冷哼一声。
      “怎的有眼力见儿?”梯子下面传来六婶的声音。李倾忙回道:“没,没怎的。我把这个钉子楔进去,婶子你去把绳子那头捡起来给我。”
      六婶话不话多说,扭身就去院子中央把断的绳头捡了起来。她漫不经心道:“狗子,你跟你哥如何了?”
      “哥?哦,哦。没怎的,咱俩不是好好的么。”李倾连忙答道。
      “你尽瞒着婶子,婶子可是都瞧在眼里的。原先你俩好的跟什么似的,连下地干活都绑在一块儿,如今话也没有几句了。”六婶一脸的忧村忧民。自打她帮老刘头家闺女说亲之后,李倾无甚下文,六婶当下了然,便找老刘头说道了半日,他闺女面皮薄探不出个究竟,只得作罢。此事六婶表过不提,但兄弟二人到底气象不同往日了。
      “哎,也怪婶子多嘴。不过你哥哥真真不是个冷情冷性儿的,你不在家的时候,他倒常来帮我打下手,三两句不离你,就差问得底儿掉。我奇道他有何事不能明说,他却又不说话了。”
      李倾大惊,如何也料想不到自己去地里挥汗如雨,朗玉祁居然没在床上躺着等他把饭送到嘴边,而是去帮六婶干活?还问自己家事?
      李倾虽疑窦丛生,手下依旧麻利得紧,又一气儿帮她扫了地,喂了鸡,才自家去。
      李倾素来个心直口快的,心里藏不住事。他躺在床上,想起和朗玉祁昨日种种,真不知何至如此。
      门吱呀一声开了,夏日夕阳不留情面露出猎猎爪牙,朗玉祁进得门来,暑气逼人。
      李倾蹭一下坐在床沿上,倒吓了朗玉祁一跳。
      “你回来了?”李倾率先开口。
      “嗯。”朗玉祁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李倾浑不在意,麻溜地起身倒水给他喝,一脸乖觉道:“今天的日头够毒的,你坐下歇会子吧!别中暑了。”
      朗玉祁对于李倾的贸然示好,竟无半分意外,似已心中有数。他顺势坐下,接过李倾递来的水,慢条斯理地喝了。喝完斜睨着李倾,不知意欲何为。。
      李倾颇觉尴尬。他本就是头脑一热,现下更是不知如何开口。 “嗯……你要不要洗澡?”说完李倾就想扇自己,问的这叫什么问题?
      朗玉祁一脸玩味,嘴角逸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道:“甚好!”
      现在正是下午,外面晒了一天自然凉快不到哪里去,要是洗澡的话,就只能在屋子里。澡盆倒是不成问题。去年刚入冬的时候,为了方便洗澡,朗玉祁就去山里砍了几棵树,做成了一个澡盆,一个人洗刚好。只是这洗澡的水,有些为难李倾。天气虽然炎热,但是洗澡还是用热水的好,于是最后,只有李倾蹲在灶台旁,满头大汗地烧着热水,然后一锅一锅给朗玉祁加。
      朗玉祁开始洗的时候,李倾就一直在门外找各种借口不进去。外面的蝉鸣一声接一声,叫的李倾烦躁起来。而他不知道,屋内的朗玉祁也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云淡风轻。
      昨天李倾去地里,朗玉祁一个人在家呆着,觉得有些闷的时候,传来了敲门声。他想着是李倾回来了没有钥匙,就连上衣也没穿,去开门了。谁知,站在门外的是村里的徐寡妇。
      徐寡妇长得风流俊俏,却嫁给了一个短命鬼,没有留下一儿半女不说,家里也是家徒四壁,改嫁更是没得想。她如今也才二十五六的年纪,身子却越发丰腴起来。每次徐寡妇去村头小河边洗衣裳,都能被水打湿半个身子,凹凸有致的身子在湿布的包裹下若隐若现。结了婚的男人们自是不敢多看,却引的几个光棍趋之若鹜。徐寡妇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村里的女人们她都不放在眼里,更别提什么流言蜚语了。
      朗玉祁来到这里之后,徐寡妇也对他暗送秋波,但是他都当做没看到。这一开门,他看到的竟然不是李倾,倒有些烦躁起来。
      “哎呀,王哥一个人在家呢?”徐寡妇说着就斜着身体往屋里挤,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胸口擦着朗玉祁的胳膊就进去了。
      朗玉祁心想,我不一定有姐姐你大,还叫王哥。但是面上却不动声色,关了门就笑言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村的赛西施啊。不知道西施姐姐来有什么事呢?”
      徐寡妇听到朗玉祁这么夸她,心里乐开了花。但是表面上却露出一副愁云惨淡的样子:“唉……我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那死鬼去得早,留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我是想来你这里躲一躲。”
      朗玉祁一听,装作很有兴趣的样子,问道:“怎么了?能让西施姐姐愁成这样?”
      徐寡妇一下坐在屋子里唯一的床上,解开衣服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一手做扇风状,又拿起手绢擦起了眼角。“昨天半夜,我竟然听到我家门被撬的声音。我一个女人家自是怕的,忙问是谁。竟然是堂弟的声音,他是我那死鬼丈夫的堂弟,至今未娶。好像是喝了酒,说要来我屋里找东西。我一听是他,就去开门了,谁知道一开门,他……他竟然……”徐寡妇说着就呜呜哭了起来。
      朗玉祁看到现在,就已经明白的差不多了。他心里一声冷笑,却说:“西施姐姐这样的姿色,我见尤怜,更别说天天都能看到你的堂弟了。姐姐也不必哭,我这就去帮你讨回公道!”说着就作势要去抄家伙。
      徐寡妇见妙计已成,连忙拉着朗玉祁的手臂,一改方才委屈的样子,双手不轻不重地在朗玉祁的胳膊上揉着。因着身高问题,从朗玉祁的角度刚好能顺着领口看到徐寡妇欺霜赛雪的胸脯,晃得朗玉祁一阵眼花。见朗玉祁并没有推开他,徐寡妇把朗玉祁的胳膊拉进自己怀里,隔着薄薄的布料,朗玉祁明显感觉到了许久不曾触碰过的柔软。
      徐寡妇逐渐大胆起来,她此时已经站在了朗玉祁的对面,引着朗玉祁的手就去解自己的扣子。粗布衫下的身体渐渐展现在朗玉祁眼前,春光大好。她渐渐靠过来,让自己不着一物的身体与朗玉祁光溜溜的上身相贴,唇印就留在了朗玉祁的胸口。
      朗玉祁从来不想做柳下惠。自己送上门来的,哪有推开的道理。他任由徐寡妇在他的身上作乱,两人跌跌撞撞就倒在了床上。徐寡妇的手顺着朗玉祁的腰腹就往下探,迫不及待地解开了他的腰带。艳丽的红唇也一路向下,灵巧的丁香小舌在朗玉祁的身上留下一条湿湿的水痕。双手就那么冷不丁地抓住了朗玉祁的那活儿,在手中□□了半晌,却仍是软踏踏地垂着。朗玉祁见状,恶意地将那活儿凑到徐寡妇的嘴边。徐寡妇看了朗玉祁一眼,就伸出小舌轻轻地舐弄着。
      没等徐寡妇发问,朗玉祁自己就烦躁了起来。自己心里有没有感觉他是知道的,以前身边围绕了太多莺莺燕燕,他对她们没有兴趣,所以也总是草草了事。但是他不近女色已有两年,却仍然没有感觉,就有些不对了。他一把推开徐寡妇,站起身来提裤子,徐寡妇一下子倒像是明白了似的竟露出一脸讥笑:“我还真是看走了眼,原来是个太监!”
      “闭嘴!”朗玉祁扭头来狠狠地说。
      却只见那徐寡妇侧卧在床上,她伸出一根手指,顺着朗玉祁伟岸的身子游走:“可惜了这么一副好皮囊,啧啧。”
      朗玉祁怒火丛生,伸手掐着徐寡妇的脖子,一字一顿地说:“敢说出去,我杀了你。”手上渐渐用力,只见徐寡妇双手想要掰开朗玉祁的手,却徒劳无功,只能身体不停挣扎着。脸渐渐由通红转为青紫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朗玉祁松开手,用徐寡妇自己的衣服擦去手上的汗,问道:“记得了吗?”
      徐寡妇刚刚是自鬼门关走了一遭,看到朗玉祁目露凶光,也知道他说的杀并不是吓唬,连忙说道:“记得了,咳咳,记得了。”说完就自己起身拉好衣服,磕磕绊绊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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