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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大结局 ...


  •   是夜,我端着鸡汤步入丁香的书房,他还在书桌前看书。没有日光灯的日子里我渐渐察觉了蜡烛的浪漫,它见证了我与子郁的浓情妾意,现下,也要见证我与丁香的淡淡隔阂。
      “夜深了,你要早休息,把这喝了吧!”我轻轻出声,怕打扰这静凝的气氛。丁香‘恩’的一声,放下书端过碗喝起来,喝完后继续拿起书看着。我若无其事地打量这书房,在一排书架前逡巡,无话找话说:“你看的书种类挺多的啊。”丁香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然后站起来走到我身后,贴着我的背伸手取下书架上的一本精装书,在我耳边轻声说:“我想你喜欢看这本书。”
      我一看书面,身体就一僵,这不是我在他禁地里看到的英文书吗?什么意思?试探我。他一把按住我的肩膀,拉过我坐在椅子上,然后一页一页翻起书来。这场景忒鬼魅,在外人看来,就像是大人给小孩摊着书讲童话故事似的。
      我假装听不懂话中的意思,愣愣地说:“我喜欢的?”
      “来,让我讲讲这本书的历史吧。”丁香没有理我兴趣昂然的讲下去。“它是我的祖先流传下来的,是我拜月教的宗教精髓,也是一门手艺,教我们怎么制作符石。哦你对符石应该很了解了吧?”我不知如何是好,他的话明是疑问却是肯定句。
      “是的。没有人比我更迫切想揭开符石的神秘面纱。额,这个字不像是我们这里的字,你认识?”我挑眉看着丁香。说吧,说你是穿越的吧。“识的几个,我最喜欢这本书扉页的一句话。”丁香指着一行字,一行手写体字,应该是有人的读书心得吧。
      No man or woman is worth your tears, and the one who is, won't make you cry。
      “没有人值得你流泪,值得让你这么做的人不会让你哭泣。就是这句话的意思。”丁香如是说。我观察着丁香的表情,丁香看着我神情复杂,但找不出心虚的痕迹。他闭上嘴巴手指点着扉页,仿佛等着我问出口。
      “这句话怎么读?”
      丁香以为我会问他要向我说这句话的意思,只见他错愕一下后恢复正常,咳嗽一下说:“这个是很古老的文字了,我不会读。”
      “那你怎么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是谁教你的?”我穷追不舍。
      “自己揣摩,约么是这个意思。”
      “怎么揣摩?”
      “额,草儿,你问这个干什么?”丁香再次咳嗽着问:“这个很复杂的,我以后再教你。”
      我坐他腿上摇晃着他的肩,心里怀着一丝希望:“那你知道肯德鸡是什么意思吗?”
      “草儿,”丁香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就不能全心信任我吗?我这么值得你怀疑吗?我们就不能坦诚的面队彼此吗?”
      我笑地捏着他柔滑的脸,“坦诚不是建立在双方实力相当的前提下吗,我的哥哥可还是脸色苍白的躺床上呢。”
      “你的哥哥?”丁香的眼里浮起邪肆的笑意,“苏草末,我还是你的丈夫呢,你可记得。”
      推开我撑放双手在窗棂上,背对着我眺望浓黑的夜色。他肩头一抖一抖的显然在压抑着怒气,我左右不是,这样的丁香是我不熟悉的,我苦笑,我何时走进过他的心。
      撇撇嘴:“何必要压着呢?想对我吼就做呗。”走上前圈住他的窄腰,“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你放过对书生的惩罚。”看到他的手背青茎暴起,我不怕死地继续说道:“其实像我这样的女人你应该一开始就了解了,现在居然幼稚地要求我对你从一,姚夕却,你就这么喜欢我这副与你前妻一样的皮囊吗?我终究不是她。”
      丁香没有说话任由我抱着,夜色仿佛像墨水浸染了他一身,我感到抱着的是一冰块。吐吐舌抽回绞一起的手不想被他握住不得动弹。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丁香已经镇定下来,恢复了一贯的淡雅如菊。
      “丈夫能够调查妻子,妻子就不能了解一下丈夫的过去吗?”丁香嘴里不断念着“妻子”“丈夫”等词呵呵笑起来,我接着说:“书生去过你前妻子的墓地,那里的草芦中就挂着她的画像,我都好失望还以为自己多有魅力呢能令你色令智昏,撇开众多追求者急欲娶我这样的女人。”丁香听着听着想要回转身来,我立马拘紧他的腰,把他紧紧贴他背上摩擦,不久感觉他背上的肌肉放松下来。
      “既然我心甘情愿做为一个替代者留在你身边,你还有什么好挑剔的,为什么把我绑送到那样的地方?呜,我好可怜,被你这么侮辱。”我假装冲动得咬着他肩膀上的肉,仿佛要发泄不满似的。
      丁香终于开口:“你想的过于复杂了,不是每个人接近你都是有目的的,我为什么就不能发现你的优点既而在长久的相处中爱上你呢,虽然你长的是有那么一点象我的阿霞。那段时间时局动荡,我无心管你,你却与你的哥哥又。。。”丁香难以启齿停了一下,又继续说:“或许给你的教训过头了,才让你这么防备我。苏草末,过去的你我一概不计较,所以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与你的哥哥还有别的男人保持些应有的距离,我说过,你是我的妻,只能是我的。”最后一句尤为霸道。
      我榨舌,实在分不出他话中的真假,真的那么简单?摇摇头放下心里稍微的窃喜,扳正脸又咬了他一口:“我可以保证不在与我的丈夫之外的人亲密,那么你是不是可以救救书生了?”
      丁香没有回答,只是转过身来拉平肩膀上潮湿的衣服,一改刚才的叵测气质,像向日葵般绽放光彩笑容。
      “这么说,你是坚定的选择我了。”
      然后他俯下身把我的裙子下摆与他的打结在一起,牢不可分。笑眯眯的牵起我的手,对着说:“我们应该放下过去对彼此的那些心思,草儿,现在,我只想对你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看着他终于知道,这场不算战争的战争,以我的彻底失败而告终。
      感情,谁分的出真假?两个都是戏子,沉浸在自己的故事里悲欢离合。

      我慌忙慌忙的拉着丁香来到书生的房间,今早下人回报,书生吃过早饭后就突然呕吐起来,到后来咳出了好多血,我看到丁香的脸色刷的白了一下后恢复了正常,就猜出书生的情况已经不在他掌握之中了。
      “书生,书生。”我着急的拍着他的脸,轻微的举动就使得他的脸皮像遭受拷打过似的红的渗出血来,掀开他的被子一瞧,妈呀,身子血肉模糊,随着他的身体耐不住疼的扭动,一层层皮被丝绸刮下来,看的我也替他疼起来,书生何曾受过这样的苦。书生听到我的叫唤,勉强睁开眼睛,本来是坚强的紧咬住下唇不吭声,一接触到我关心的目光就松开破皮的唇,颤抖着像我伸出手,睫毛一眨,眼泪就哗啦下全都赶集似的涌出来,哭的似个孩子。
      竖起一根手指轻‘嘘’,“乖乖的,忍着点不要动,放心,一会就好了。”
      “草儿,我疼。”书生不顾身上撕裂的伤口,努力弯起嘴,给我个笑脸撒娇地睁大眼睛让水珠啪啦啪啦流的很顺畅。
      “丁香,你快救救他啊。”我着急地回头喊。丁香‘哦’了一声走上前把一颗黑丸子塞进书生嘴里,等他咽下去后就在书生手腕上划了一刀,不久一突起就沿着书生手臂徐徐向手腕靠近,不出所料,一只剔透的蜘蛛挣扎着从缝出挤出来,丁香看它挤的不容易,又拿刀在原有的伤口上再划拨一刀,蜘蛛一爬出皮肉,圆滚滚地掉到了地上,我就潇洒得把它踩成了肉泥。抬头恶狠狠得对一脸慈悲的丁香说:“你故意的。”
      丁香没有理睬我,上前翻看书生的眼睑,然后摇摇头,我心一沉,脸也冷下来,看着再度陷入昏迷的书生,手浮着来回抚摩着他的脸,静等丁香的‘末日审判’。
      “百里冰是可以致命,不过从他表现的症状看来,应是另外的原因,我无能为力。你的师傅不是给了你一颗药丸吗,或许可以试试。”
      我锋利的眼像刀一样刮着他的脸,他居然还能镇定自若置身事外的喝着茶。先不管他偷听我与师傅的谈话,伤了书生还能心安理得。
      “书生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要这样对待他!”
      丁香放下茶杯,对着我似笑非笑。这朵忧郁的丁香花在我眼中已经变成了臭不可闻的大黄花。
      这还是我眼中的姚夕却吗。我一直以为我能够把握住他,想不到到头来被圈住的反而是我。我一直以为幸福离我很近,近到我一转身就能牵住,书生也罢,丁香也罢,总以为他们会在原地等我,却想不到我与他们是坐在两艘船上,迷茫片刻便是天涯。
      “你走,我想一个人静会儿。”
      把气愤填入心里,用冷漠来坚硬外壳。每一次当我想要脱下冷峭时,外界的尖刺就会毫不犹豫的扎进我的心里,而当我冰冻起心防时,温暖的关怀就来包围我,融化我的尖冰后接踵而至的又是伤害。我不知道是我的问题还是社会本就如此,它就像是一个目光敏锐嗅觉灵敏的猎人,总能抓住我心防薄弱的时候给我狠狠的一枪。

      丁香揉揉我的头发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样子,我闪开他的手,看着他讪讪然走出去。

      书生皱皱眉,眼球在眼皮下一阵乱滚动,本能地啮诺。“草儿,我的妻。”
      我愕然一下,我的妻,这声呼唤让我脑中顷刻子郁的身影,
      “即使你以前不喜欢他,以后一定会爱上他的”
      “两者取其一,你好自想清楚”
      我好象听懂了师傅这话中含义。如果大胆假设,我到处都找不到的子郁就在书生身体里,那么我对书生身上时常感觉到子郁气息就有好理由了。一种海阔天空的舒畅情怀激荡我的心灵,趴在书生耳边细声叫道“弥望,弥望,是你吗?”
      书生虚弱的含糊回答:“弥望是你一个人的。草儿你不要杀人了,那是我的亲人啊!”一滴眼泪从他眼角凝结却固执的不肯落下。

      我点点头不在乎他能不能看的见,迅速在心里盘算起来。看着手中师傅留给我的药丸,我终于明白他的暗语了,这是一个选择题,无论对错,得失都是一条命。

      觑眼瞧到窝在书生纱帐后面的脑袋,我收起遭乱的心情,对他招招手。圆滚滚的身子翻开帐子从狭缝里挤出来。“妈妈,一切OK?什么时候走?”宝宝像我比画了一姿势,然后颇为忧心的看着他的舅舅,含着一分心疼。我把宝宝揉进怀里,奶香的温暖让我的心恬淡起来,对着他会心一笑:“我的宝宝,愿意带上书生吗?以后让书生做你的爹爹,好吗?”
      宝宝眨巴着眼睛看着我,默不作声,忽而抬起头,砸出一句话:“舅舅本来就是我的爹爹啊。”
      “?”
      “他叫书生,我叫书宝宝,我一直以为他就是我的爹爹呢,还奇怪为什么妈妈要让我叫他舅舅。”宝宝挠着头感到世界的不可思议。
      我好笑地拍拍他头,感谢他的谬解。
      “那你把这个喂给他吃吧!”
      看着宝宝手中的药丸向着书生的嘴伸去,
      我默默地在心里说就让一切就结束吧。
      “轰隆”一声,书生所在的房子在一片爆炸声中灰飞湮灭。

      三年后,京城郊外,一家子烧烤。
      “娘子,请尝尝为夫的手艺。”我张开嘴含下书生笑意莹莹递上的肉干,嚼了几下,就不禁向他翘起大拇指,“书生,大厨师啊!”看到书生自得得摇起那把让人喷饭的金扇子,我恶作剧得加一句:“以后的饭就让给你做好了,不能埋没你的才华啊。”
      “啊”书生一听夸张的倒在草地上,做出撩人的姿势勾引我,“美人,你怎么舍得我变成黄脸公。”
      “书宝宝,VV,上,给我解决了这个脸皮厚的要死的人。”
      “是”
      “喵”
      一个小身影和小花猫不顾自身的弱小齐齐扑向书生,大喊“泰山压顶拉!”
      “等等。”书生可怜惜惜的喘息着说:“我的发冠乱了,待我整理一下。”翻身爬起一把又展开金扇,翩翩如蝶,不辩雄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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