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雪》八戒的小靴子

99、赴年少之约

　　顾昭雪本来想在海南玩上一个礼拜，再回家住一个星期。现在网上关于她跟苏女王的姐妹关系，以及她本人的一些消息，真真假假火红火红的热搜不断。苏女王第三天的时候发了申明，粉丝们本着爱一个人便要尊重一个人的想法安静下来，但是没两天，关于她的私人信息再次在网上沸腾起来。这一次主要是外网，原因就是当年那位拍她的大胡子摄影师。顾昭雪翻看网络消息的时候，他爸给她打来电话。
　　“小雨点，那个什么，有封国外的信给你的。我跟你妈都看不懂啊！”顾爸爸说的咂咂嘴。苏妈妈在那边插嘴，“别瞎说啊！你看不懂，我能看懂！”顾昭雪到时候有点意外:“啊！是二叔那边，还是小叔的？”“都不是，是时装国来的！还有张邀请函！”“邀请函？我没有什么交际啊！不过，你开始学时装语了？”顾昭雪有些诧异。苏妈妈有点小得意，只在那边笑。顾爸爸:“什么外语啊！你妈是用摆度翻译的，就她那稀烂的口音，普通话说好就不错了。”现在的顾爸爸吐糟人也是不留情。“什么稀烂啊！我跟人家外国人也能用女王语交流的好吗！像你，你才普通话都说不好呢！”得，这夫妻俩又开始了！
　　顾昭雪就听着他们在电话那头争论着，这倒不是吵架。这几年苏妈妈快要更年期了，经常会跟人为点小事争论，顾爸爸首当其冲，但是他也是乐在其中。“爸，妈。信是怎么回事？”顾昭雪打断他们斗嘴。“奥！差点忘了正事。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给人拍过照片？就是那位大胡子？”顾爸爸问到。顾昭雪惊讶了一下，这么多年了，影展办了好几次，每次都有邀请，但是她都没有去。没想到现在还有。“奥！我知道了。还是影展邀请吗？”“不是，是他私人邀请！”顾爸爸“我觉得你要不就去一下吧！人摄影师好像生病了！年纪大了，看信里面说的挺严重的！”顾昭雪十分诧异，“怎么回事？这样吧，你把信拍照发给我看看先！”
　　顾昭雪本想先看看信里面写了些什么再做决定，谁知道外网铺天盖地的消息蔓延开来。贝诗琦作为粉丝，也打了电话过来。“小雪，阿方斯先生病重了！他决定开最后一次摄影展，我有些难过！”“怎么会这么突然！你去年不是还见过他吗？”顾昭雪刷着平板，果然关于阿方斯先生的消息呈爆炸式喷发，大多都是坏消息。“其实，去年我们作为粉丝去看他，就是在医院。只不过他当时身体状况还不错，今年年初那边就不让粉丝见面。当时大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消息封锁的太严密，直到昨天才有官方消息出来……”电话那边，贝诗琦带着哭腔。顾昭雪叹了口气，安慰了她几句便匆匆挂了电话。如今科技发达，顾昭雪把信件找软件一翻译，就知道内容了。贝诗琦打过来的时候顾昭雪已经知道内容了，只不过情况比她想的严重，所以并没有透露什么。
　　阿方斯先生作为摄影界的大拿，年纪已经很大了。常年在外奔波，年轻的时候不显，年纪上来，再有个什么病身体就如山崩。如今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便想最后办一次影展，主要邀请一些老朋友和为数不多他所拍过的人。这次的影展是集合他毕生所拍，为期一个月，前几天主要招待朋友，后面开放。顾昭雪收到的邀请函就是影展前几日的。因为影展还有三天开始，顾昭雪想先去看看阿方斯先生，她怕人家真的情况危及，当天就订了最快的机票飞回石城。为了赶时间，顾爸爸这边把邀请函直接送到石城机场，顾昭雪一落地就买了飞时装国的机票。等拿了邀请函便直接转机飞过去。因为邀请函上并没有说可以带同伴，所以顾昭雪一个人飞到时装国。
　　第二天下午顾昭雪到了那边，一下飞机就准备去医院，她的信里面写了医院地址。路过机场商店的时候，顾昭雪看见橱窗里有一件红裙子，典型的法式风格。最关键的是跟她当年那件无论款式还是花样都很相似。顾昭雪停下脚步，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进去买下它。导购员一个劲的夸她穿的好看，只是她笑不出来。顾昭雪直接穿着裙子，带了一束向日葵去了医院。
　　顾昭雪不会那边的语言，但是在医院大堂里遇见了亚裔。顺利来到高级病房，出示邀请函才被人带进去。带她进去的女士会说女王语，问她“你是‘微笑’！”顾昭雪点点头。“阿方斯先生等你很久了！”顾昭雪有些怔愣，“为什么？我是说，他虽然很少拍摄人像，但是被他拍过的人也不算少！”女士微微一笑:“那就要问他本人喽！”说着给她打开病房门，“亲爱的阿方斯先生，您一定想不到，谁来拜访你了！”女士欢乐的语气倒是带走了些伤感。顾昭雪站在病房里的时候，看见一位须发皆白的瘦弱老人正在看报纸，精神看上去还好。一时间有些呆住，“哦！我知道了！微笑。嗯！你已经长大了！红色和阳光很配你！”老人欢快的接话。顾昭雪扬起微笑，走近将花束放进他怀里:“你说过喜欢向日葵，喜欢阳光灿烂的天气！”老人哈哈笑起来:“你的记忆力很不错！他们都说我喜欢白玫瑰，有没有搞错。我夫人才喜欢，我喜欢向日葵。我外婆家有片农场一直种这个，我小时候在她身边长大，当然喜欢这种花。”他说话的语气依旧热情洋溢，但是行动间也很不便利。顾昭雪心头暗了暗，看了外界也不是都在胡说。
　　“苏菲亚，帮我放进那只水晶花瓶里。我们的微笑脸色看起来很苍白，你带她去尝尝附近的美食。”顾昭雪忘记天气，穿着裙子一路吹着风过来，阿方斯先生看她脸色苍白，变吩咐女管家:“让我们的小客人好好休息，明天过来陪我聊聊天。”这个时候有一队医疗人员进门来，女管家带着她退出来。“不需要有人看护吗？”顾昭雪见她直接带着自己往外走，便问。女管家:“叫我苏菲亚就好！先生在护理的时候会有专业的护理师，他也不喜欢有人旁观。”估计看她比较担忧，便劝道:“你不必太担心。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做好了准备！阿方斯先生心态很好！他打算见见老朋友就走，这样不留遗憾！”顾昭雪有些无奈的笑了，这就是外国人关于死亡的观念，看淡生死。说来，这也是阿方斯先生的人生主张——潇洒活着，轻松离开！别问她为什么知道，因为它们印在邀请函上面。
　　顾昭雪也是累的厉害，两天一夜的转机，睡不好吃不好。这会儿面对美食因为心情，吃的也不多。等她第二天起床，却没有太晚。苏菲亚女士送了一件印漫向日葵的裙子和一件夹克过来。顾昭雪估计她想让阿方斯先生开心，便穿了。到了医院，阿方斯先生正在护理人员的帮助下穿衣服。见她们来，他很欢乐的说:“今天医生说我情况很不错，允许我带着护理人员出去逛逛。苏菲亚，我们带着微笑去看看我的花田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苏菲亚显然提前得到了消息，所以表现的很平静。“好吧！这个时节，你的花田是人间仙境。我太想去看看了！”然后，他们三个人以及一只医疗队浩浩荡荡的来到两小时路程之外的，阿方斯先生的私人花田。
　　这是一片广阔的空间，满眼大片的绿色中间有一小片各色的花朵组成的小型海洋。花田入口是庄园门口，阿方斯先生像她们行绅士礼:“请问，接下来我可以为两位美丽动人的女士拍一些照片吗？”“当然！”苏菲亚女士一口答应。顾昭雪看他闪闪发光的眼睛，“好吧！”等进了门，阿方斯先生就扛着长镜指挥她们找位置。花海真的很美，阳光下的人在他镜头里更加有意境。这一天，阿方斯先生犹如大力士上身，扛着不轻的专业设备给她们拍了不少照片。最后回去的时候也很有精神。“也许，我能在明天把它们洗出来。”分开之前他这样说着。苏菲亚女士这次到没有依他:“不，我们说好的。这次的照片要交给莱昂来洗，你偶尔也要相信你的学生一些！”他还想据理力争，顾昭雪在酒店门口目送他们远去。
　　后面的影展开幕式，顾昭雪不想惹来太多关注，便没有和他们同行，隔了一天独自去了。影展的场地很大，包了三层楼。除了做成杂志的照片集，还展出了一些未收录的照片。并且做了新的编排，顾昭雪小时候的照片被编排在一个名为“生命的主题”集合里。顾昭雪有这张照片，所以只是略过。一天转完三层楼，顾昭雪低调的去，基本没人认出来，必进带着墨镜，遮了大半张脸，能看见啥！期间顾昭雪还看见几位国际上有名的导演和演员来看影展，据说第一天还有欧洲各国王室成员来看展。展会有个募捐台，苏菲亚女士说，这次影展的所以收入讲和阿方斯先生的一半遗产一起成立一个奖金。主要是办法给全世界摄影师的奖项。顾昭雪看完影展也捐赠了一些钱。后面，顾昭雪陪着阿方斯先生几天。这一老一小在苏菲亚女士的帮助下，聊的挺开心。阿方斯先生依旧爱摄影，一盆鲜花也能拍半天。
　　后来，顾昭雪终于要走了。阿方斯先生送给她一本影集，里面是所有顾昭雪的照片，还有她和苏菲亚女士已经阿方斯先生的合影。“送给我的小朋友！你有可以治愈人心的微笑，希望你的阴霾能被世界治愈！”这句话，在影集的扉页写着，顾昭雪坐在飞机上感慨，大师不愧是大师。轻易的看穿一切，半响眼泪陌陌留下来。她的阴霾，也许会被漫长的时光治愈吧？
　　这样想着，顾昭雪回到了京都。而她也不会知道，她的心结很快就要得到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