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同人之追逐》一个平凡的人

58、第五章 打破屏障

　　火影的办公室里有一个落地窗，此时室内被正午的阳光照的一片明亮。
　　鸣人站在窗边从反光的玻璃上看着下面的街道，耳朵却不由自主的听着卡卡西向火影汇报的搜寻进展。
　　果然是没有一点线索啊。
　　“喂，我说，你死皮赖脸的跟着一起进来，就是为了站在窗边看风景的吗？”纲手此时的心情很不爽，所以她一转头看见伸长耳朵偷听的鸣人时，心里的怒气就怎么都压不住了。
　　“谁允许你出院的！我告诉过医疗院你必须住满七天的！胆大包天的小子，竟然联合小樱骗奈良夫人把你接出去，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一点灵力都使不出来，现在乱跑对你的身体负荷有多大吗？！”
　　鸣人迎着五代火影吃人的目光，被静音强行的按到了椅子里，看向火影祈求的小眼神一眨一眨的。
　　“婆婆，我真的好了，再在医疗院呆下去，我就要疯了。”
　　卡卡西皱眉，他看到鸣人的时候就觉得奇怪，那么重的伤就算恢复力再惊人，也不可能好的这么快。果然现在仔细看他，脸色显得有些苍白，虽然强打着精神，还是能看出眉宇间的一丝疲惫。
　　不理鸣人的反驳，纲手瞪着眼继续说：“血魔的灵力残忍霸道，只要被他附身过的人，无一不灵体尽毁，连普通人都不如。你父亲拼尽全力保住你，不是让你拿自己身体开玩笑的！”
　　“我知道，可是……”鸣人握紧双手，又无力的张开，他知道他现在的身体已经超负荷了，可想起佐助，他就怎么都无法安心的待在医疗院。
　　“可是什么可是！你的灵体现在毁损严重，如果不好好静养，以后还想在晋级就很困难。我想你自己是能感觉到的，对周围灵力的感知力正在渐渐变弱。””
　　五代话中的忧心鸣人不是听不出来，他也不是什么不识好歹的人。可是，有件事，他等不起。
　　“婆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要在他被宣布判国前，找到他，带他回来！”
　　房间里其他三个人都是一愣，连空气都静止了，静音站在五代火影的背后，不安的看向纲手，她终于知道鸣人冒着再被抓回医疗院也要来到这里的目的了。
　　果然……
　　鸣人期待的看向了坐在大大的办公桌后的纲手，郑重的说：“婆婆……火影大人，我请求您，推迟对外宣布宇智波佐助的叛国者身份，给我点时间带他回来，他、不该是这种结局。”
　　纲手从没听过鸣人叫她火影大人，从认识开始都是婆婆…婆婆的叫，虽然她嘴上没说，但是对这样的鸣人，她是打心里喜欢的。此时此刻看着他带着期盼的眼神，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静音皱着眉和卡卡西对视一眼，站前一步说:“鸣人，这很难，先不说你现在的身体情况，光是大蛇丸的藏身地自来也花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佐助的身份，他对于整个火之国就像一个定.时.炸.弹，就算火影大人同意，长老团的人也不会同意的。”
　　鸣人不懂，佐助怎么会是个定.时.炸.弹？
　　“静音姐是什么意思？”
　　静音叹息道：“你知道夜刹吗？”
　　鸣人终于找到了问题的关键，他抬头看了眼同样凝重的卡卡西，机械式的点了点头。
　　静音知道他想到了，继续说:“佐助以夜刹的身份为木叶做了太多的机密任务，如果他的身份被公布出去，对于火之国来说，将是灭顶的灾难，火之国即使再强，也不可能抵挡的住其他四大国的联手。”
　　“可是…”鸣人紧咬着嘴唇忍着眼中的愤恨说:“为什么是他？夜刹可以是任何人，为什么偏偏是佐助，在他在孤身一人的时候，还要为你们去卖命！还是说，他这个宇智波唯一的幸存者，对你们来说，才是一颗定.时.炸.弹！”
　　“鸣人！你知道你再说什么吗？”纲手拍案而起，被鸣人气的全身发抖，“我不管佐助对你说了什么，或者是你无意间听说了什么，宇智波一族的事我也不敢保证一定与木叶高层无关。但是，你说的这番话，侮辱了我的老师三代大人，他一直在力所能及的给予佐助最多的帮助和保护，佐助曾走过的路，是他自己选择的，我的老师也试图劝阻过，但是起到任何作用。”
　　“那到底为什么？”
　　“因为他需要力量！”是卡卡西，他看向鸣人的眼中满是伤痛。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需要力量，刚成立的小队任务低，积分少，就算把我和小樱的积分都给他，也不足以他在四楼换取一本高级灵术，更何况，他要的是宇智波秘术，那需要更庞大的积分，没有谁能另外。在没有任何长辈的情况下，他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老师不是也有写轮眼吗？为什么不能教他。”鸣人心里五味杂陈，那是他所不了解的佐助，褪下了一贯强势的外表，孤独而无助。
　　卡卡西抬起手附上左眼，无奈的说：“这只眼睛只有复制的功能，写轮眼的正真用法，只能佐助自己去摸索。”
　　“当时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当我注意的时候，夜刹已经扬名五大国了，佐助的性格也变得内敛，仇恨也渐渐隐藏了起来，我开始越来越看不懂他。直到你的出现……”卡卡西一直看着鸣人，清晰的看到了他眼中的情绪变化。
　　“鸣人，你对于佐助来说是特别的，但是就是这种特别，加速了他的仇恨。”
　　鸣人闻言面色一凛，不解的问：“为什么？”
　　“因为，爱，和恨，对比太过明显，人一但过得太幸福，恨意变回成倍的增长。”卡卡西知道自己不该说这些的，只是话到这里已经无法挽回了，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萦绕在鸣人周身的自暴自弃，他不想在失去一个学生的同时，再失去另一个。虽然这种做法太过极端，也可能达到相反的结果，但是，他已经不能选择了。
　　“鸣人，以前，佐助的仇恨一直浮于表面，木叶城所有的灵者都知道，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就是报仇。但是自从你出现，有一段时间，我甚至觉得他已经放下了仇恨。他把自己的仇恨隐藏起来了，为了你，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鸣人大脑一片空白，茫然的看向卡卡西。
　　“那是因为，越接近你，他就会觉得自己丑陋，他无法容忍背负着灭族之仇的自己，被任何感情所左右，那是他活下去的唯一信念，一切挡在他复仇之路的羁绊，他都要尽数斩断。”
　　卡卡西的话音落下，随之而来的是死一般的寂静。也许是自己一直以来的猜测得到了证实，鸣人闭上了眼睛，失去禁锢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在那张苍白的脸上肆意流淌。
　　“所以，老师也觉得，我根本就不该来木叶对吗？”
　　卡卡西抿着嘴没说话，静音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抱着小猪有点不安的开口，可刚叫了声鸣人，就被那双冷冰冷的湛蓝色眼睛吓了一跳。
　　“所以，你们都觉得我就该死在那场血魔之战里是吗？”
　　对上他的眼睛，让纲手为之一凛，“鸣人，你听我说……”
　　“说什么？”鸣人站起身，冰冷的眼睛一一看过在场的三人，空气都为止冻结。
　　“你们每个人都有一套冠冕堂皇的理由，怨恨、憎恶、冷漠、孤立。哥哥说让我忍，三代说迟早会明白，可是我不明白，我明白不了！”愤怒的吼声在这明亮的房间里回荡，十年的忍辱负重，佐助的离他而去，所有人都觉得他错了，可是，他究竟做了什么？究竟错在了哪？他只是……
　　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身体终于失去了力气，在跌倒前，却被一具温热的身体抱住，熟悉的气息让鸣人愤恨又眷恋着。
　　“老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鸣人，有个人跟我说，这个世界就像一个大染缸，每个人都在影响着别人，不管是一个鄙视的眼神，还是一句无意的咒骂，都能影响一个人的决定，从而改变他一生的道路，或平坦无忧，或布满荆棘伤痛。所以……”卡卡西捧起鸣人的脸，帮他擦着不断留下的眼泪，用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过得温柔说:“我们要以最大的善意去看待这个世界，成为这个不平等世界里的一颗光，尽力感染周围所有的人。那个人，就是我的老师，你的父亲，四代大人波风水门，独属于我们火之国的金色闪光。”
　　“父亲？”对于鸣人来说，父亲这个词太过遥远，从恢复记忆开始，五岁前的记忆和这十年来的经历一起交织着，变得越来越模糊。
　　“嗯，你的父亲。”卡卡西把鸣人重新抱到椅子上，身体轻的让他差点落泪。他悄悄用灵力探知了一下，果然，灵体和身体都亏损的很厉害。
　　“鸣人，没人希望你死，知道你还活着的时候，我是那么的高兴，这十几年来你的痛苦我都知道，但是无法去改变，那是前人结下的因。我只能代替老师向你说声抱歉，不为别的，只是歉意，不能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给你遮风挡雨。”
　　鸣人忍住好不容易擦干的眼泪，看向窗外，太阳依旧那么明亮，不会因为谁的难过而突然下雨，除非，你能强大到让天地变色。
　　鸣人无力的闭上了眼睛，心口的怨气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消失殆尽。
　　他的心里一直有一根刺，这根刺迫使他活的小心翼翼。在佐助走后，这根刺被扎的更深了，让他开始不确定起来，自己在这世上，到底是种怎样的存在，而现在，他或许明白了，以后得路要怎么走了。
　　鸣人突然笑了，笑的灿烂阳光，让在场的三人都不知不觉跟着弯起了嘴角。
　　半个月后
　　在小樱和鹿丸的连翻轰炸下侥幸存活的鸣人，在出院这一天，收到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卡卡西老师，你说婆婆她答应我了？”
　　卡卡西笑着说：“嗯，不过，你只有两年的时间，鸣人，千万不要让火影大人失望。”
　　鸣人活蹦乱跳的翻了好几个跟头，点头如捣蒜。
　　而在火影办公室里，静音看着纲手的背影，忧心的问：“这样真的值得吗？”
　　纲手站在窗前活动这胳膊，回头冲静音笑笑说:“嗯，不用担心。”
　　“可是，如果两年后鸣人找不回佐助，您就要从火影位置上卸任啊。”
　　纲手绕过静音重新坐回办公桌前，心情很好的说：“我知道啊，静音，别总像个老妈子一样管着我嘛，偶尔让我任性一下，试着去相信别人，或许会有你意想不到的惊喜哦。”
　　“老…老妈子？”静音一头的黑线，不过看着笑容满面的纲手大人，也就释然了。
　　这是作为火影的纲手在和长老团的谈判中，第一次胜利，虽然过程让人恼火，赌注也太大，但是结果是大人想要的，对于此时的纲手大人来说，这就够了吧。
　　看着又重新匐首案前的人，静音默默的退了出去，轻轻的关上了门。
　　纲手在四代身死，大蛇丸叛逃后，曾经指责过三代：“作为一个国家的影首，老师您的做法让我不能认同，国家有内乱就应该以强硬的手段解决，而不是藏着掩着，让不安分的种子在这里根深蒂固。”
　　三代当时没有说话，四代的死和徒弟的出走，对他来说是个相当沉重的打击。他曾经告诉过水门要忍，可到头来却害了他的性命。而现在，被推出来的团藏只是一个幌子，控制长老团的幕后黑手他还没有找到，对于那个看不见的对手他已经越来越无力了。所以对于纲手的质疑，他只能无力的摇头。
　　而现在的纲手也终于体会到了师傅的那种无力。
　　整个木叶高层被一双大手操纵着，只有真正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才能深切的体会到。
　　手中的笔被灵力震成了俩断，纲手觉得，被宇智波弃所预言的神之子就是打破这种局面的关键。三代老师应该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才会以保护的名义把鸣人留在了玄玉城。只是，现在的漩涡鸣人还太弱了，如果可以借着佐助的出走让鸣人快速的变强，她宁愿付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