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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修墙手记第四十二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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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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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只身来到米花灵园。
冷冽的空气中弥漫着混沌的「阴」之力。
受到灵园的影响，本就阴冷的裂缝散发出更为浓厚的气息，不断滋生的负能吸引了少量的低级咒灵，不知不觉间，咒灵规模已经达到能够引起[窗]注意的程度。
不知是什么原因，琉璃没有感知到咒术，也没有看见任何处置措施和咒力标点。
一般来说，灵园和医院、学校同属容易生成、堆积诅咒的场所，即便[窗]没有及时发现异常，也会有咒术师定期进行清理。不过咒术界常年人手不足，没来得及处理也没什么奇怪的。
归根结底都是咒术界自己作出来的。
一群只会玩弄权术、欺软怕硬的老家伙，能有什么作为？苦的只有没什么背景、被当成工具人的一般咒术师。
但是这些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她之所以出现在米花灵园，无非是因为感应罗盘捕捉到新的裂缝的动向。
结合罗盘指向和用作监视的“眼睛”，锁定到的坐标点便是米花灵园。
由于高专派遣的人员还没有赶到，考虑到裂缝的优先性，为避免新的负面能源滋生，导致事态恶化、牵连无辜，两人决定兵分两路，琉璃负责封印，萩原研二留在原地继续等待。
弥漫在灵园内部的混沌气息夹裹着咒灵的恶臭味，琉璃连忙用蝙蝠扇掩住口鼻，尽量降低恶臭冲击她的嗅觉。
琉璃循着气味来到灵园背阴的一面，距离裂缝越近，恶臭越浓，咒灵的数量也越多。
几只不长眼的咒灵以为猎物送上门，跃跃欲试想要动手，不料刚冒了个头就被银白色的火焰焚烧，连渣滓都没留下便灰飞烟灭了。
力量的悬殊与本能的畏惧感使剩下的咒灵不敢动弹，战战兢兢龟缩在阴暗的角落里，祈祷不会引火烧身。
没有碍事的咒灵，琉璃不费吹灰之力找到了藏身阴面的裂缝。
走进了才发现，时空裂缝的混沌力量并不稳定，尽管滋生了负能，却不足以催生更高级的咒灵，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只聚集了低级咒灵的原因。
琉璃没有任何耽搁，立即持诀结印，数条封印锁链将横在半空的时空裂缝紧紧封锁，直至闭合、消散。
失去了混沌的「阴」之力，凝聚而来的咒灵仓皇逃窜。随着污浊的恶臭退去，灵园里的空气变得清新了许多。
完成裂缝修复，琉璃通过介质符纸了解到萩原研二仍然没有等到高专处理人员。
联想到早前辅助监督十万火急的请求五条悟回高专的画面，琉璃升起不妙的预感。
高专校那边出了什么事？
然而秉持绝不掺和咒术界的基本原则，琉璃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找到就近的公共电话亭，再次联络了二阶堂校长：
“二阶堂校长，您打算让我在寒风中等多久？不想管还是管不了？如果实在顾不过来，大可明说，以我们的交情不至于故意放我鸽子吧？”
听出琉璃平淡语气下的不悦情绪，二阶堂校长只得放低姿态，委婉地解释道：“距离东京湾最近的[窗]正在赶来的路上，还望您再耐心等待一会。”
“人手不足到这种地步了？现在这个季节远不到诅咒爆发的高峰。”琉璃不由讥讽道。
“事出有因。”
“可是，我的时间很宝贵的，耽误了这么久总得补偿我一点吧。”
“上次的二级咒具是老夫看在多年的交情上破例给的，您不能张口就来。”
“张口就来？准特级咒胎和准一级的诅咒师还抵不上一个二级咒具的价值？”琉璃不乐意了，本来只想逗老头玩，但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决定利用这个机会建立与世界的连系，于是装腔作势讨要报酬，“您要这样说，涩谷和八王子市的特级咒灵的价值总不低吧。”
电话里的二阶堂校长一梗：“老夫没法向上面交待。”
琉璃没兴趣讨价还价，开门见山道：“一千万现金。”
“贺茂小姐！”听到这番狮子大开口的要求，二阶堂校长差点没背过气，“……老夫马上退休了，就不能让我好好安度晚年吗？”
“安度晚年？”仿佛听到什么世纪大笑话一般，琉璃发出闷闷的笑声，“您还有安度晚年的机会，可那些奔走在一线的咒术师就不配安度晚年了？”
“……您当老夫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二阶堂校长您老了啊。”琉璃揶揄道，随后话锋一转，递出一个台阶：“这样吧，一千万现金就当聘请我担任三个月的特别一级咒术师的价钱。这可是友情价，少一分都不行。”
“我记得您说过不会涉入咒术界。”二阶堂校长不上当。
“这不是为了帮您应付总监部想出的权宜之计吗？谁让您现在人手不足呢？”
“……您有这么好心？”
“因为我缺钱啊。这个理由充分吧？”
“……”
“您放心，我的态度不变。”为了稳住二阶堂校长，琉璃一本正经地作出保证，“一千万现金，三天之内给到我。”
“……五天。”二阶堂校长试图打个商量，要想稳住总监部三天时间有点紧。
“三天，多一天就不是这个价了。”
说完，不等对方答复，琉璃直接挂断了电话，转身朝米花站方向走去。
有钱买新的和服了。
冬天应该配红梅纹付的花样，但是白梅更好看。
琉璃在心里精挑细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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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岩寺伸一一路风尘仆仆，最终赶在琉璃回到东京湾前抵达了海滨公园。
因为跑得太快，凛冽的海风吹乱了他漂亮的浅亚麻色头发，身上的西服看上去皱巴巴的，似乎有几天没回家了。
“小乐岩寺？”萩原研二一眼认出了他，“最近没休息好吗？”
一段时间不见，作为窗口的乐岩寺伸一看上去憔悴了许多，眼底积郁的黑眼圈堪比啤酒瓶底一般厚重。
“是萩原啊。”看见是熟人，乐岩寺伸一明显松了口气，“最近有点忙，我刚从镰仓那边赶回来，快带我去血祭仪式现场。”
萩原研二领路：“咒术界发生什么大事了？”
乐岩寺伸一催促：“我们边走边说吧，一会我还要赶去武藏野市。”
萩原研二诧异：“这么赶？到底怎么了？”
乐岩寺伸一左顾右盼，低声说明：“各地峰值反应异常，排查过程中状况频发，已经有好几个前辈失踪了。”
萩原研二：“一个也没找着？”
“找到了一个。”乐岩寺伸一叹气：“今天清晨在练马区废料场找到的，被吃得只剩下半副身躯了。”
萩原研二大吃一惊，连忙提醒道：“小乐岩寺，你自己多留神，发现不对就跑，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乐岩寺伸一：“我知道。有空帮我去看看阿彻，我有点担心他。”
萩原研二爽快答应：“没问题。小泷川呢？”
“他跑长野去了。”
……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血祭仪式现场。
或许是受到海潮影响，此时管道里水流速度加快，水位线较之前上涨了不少。
乐岩寺伸一见状，立刻投入勘验工作，如数记录着每一处细节。
因为没有带回高专处理的必要，结束记录后，乐岩寺伸一手法熟练地将身躯和头颅分别装进特制的焚化咒具里。
萩原研二本想帮忙，却被告知非专业人士不能随意触碰。
仅一根烟的时间，献祭的秋田犬尸体连同焚化咒具一起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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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萩原研二和乐岩寺伸一重新回到海滨公园的时候，琉璃正吃着草莓球冰激凌。
细腻的奶香与草莓的果香融合得恰到好处，搭配初冬的海风别具一番滋味。
尽管有些意外高专派遣的人是乐岩寺伸一，但琉璃此时的心情非常好，她一眼就看出攀附在乐岩寺伸一身上的灾厄秽气，于是破天荒地提醒他说：“乐岩寺先生，你的气色看上去很差，尽快去向不动明王尊焚柱香吧。”
乐岩寺伸一一怔，面色不自然地追问道：“很糟吗？”
琉璃颔首：“嗯，拖久了会有生命危险。”
乐岩寺伸一郑重道：“我明白了。我会抽空去一趟。”
萩原研二：“不是抽空，是必须去。”
乐岩寺伸一点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急忙补充着说：“最近一段时间，尽量不要在晚上去彩虹大桥，据说连续好几天晚上出现了一个女性灵体，反复从桥上往下跳，在她跳桥的地方下面有一条黑乎乎的东西。因为没有攻击路人，也没有引起骚动，总监部的意见是暂时不作处理，交由窗口定期监视。”
“这件事在窗口内部的讨论度很高。据说为了防止发展成新的都市传说，总监部已经下达‘只要目击者数量增多，就必须强制祓除’的命令。”
萩原研二感到困惑：“反复跳桥的灵体？”
乐岩寺伸一：“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总之，你们多留心吧。”
送走了乐岩寺伸一，萩原研二看向琉璃：“那个黑乎乎的东西不会是裂缝吧？”
琉璃没有回答，而是抬头远眺视野前方那座著名的地标建筑，车来车往的海湾大桥并没有任何裂缝的影子，也没有嗅到熟悉的混沌味道。
是的，他们当前的位置离彩虹大桥很近，属于不需要借助观光望远镜就能目睹全貌的那种近。
确认感应罗盘没有反应，琉璃推测应该是受到女性灵体的影响，裂缝出现具有时限性。
琉璃促狭一笑：“研二先生，晚上有兴趣蹲点吗？”
萩原研二挑开唇，好看的下垂眼露出兴致勃勃的神情，“有热闹看，我当然不能错过。”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