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就是个废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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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茂，吃饭啦。”
“茂茂，下午记得习字。”
“茂茂，你身后有个鬼被我干掉啦。”
“茂茂，今天吃什么？”
“茂茂，天人是什么？”
“死神小姐，你可以再使唤我一些。”德川茂茂略有些没好气地开口，拿着毛笔的手腕上还吊着一块石头：“天人的话，死神小姐不知道么？”
德川茂茂在不开心或者烦躁的时候就会称呼自己“死神小姐”这一点有泉静流也已经发现了，不过她对此也没有什么想法，只是急切地想要弄清这个见了鬼的平行世界是什么了。
“天人便是侵略来的外星人啊。”
有泉静流直接从房梁上面摔了下去，虽然在半途用瞬步控制住了自己，但是还是惊愕地长大了嘴巴：“外星人？”
“是啊，死神小姐是新来的死神么？攘夷战争已经持续了整整七年了啊。”
她还确实是新来的。有泉静流一时之间表情十分难以言喻，甚至于想要好好看看德川茂茂的脑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然而很显然——德川茂茂的精神十分正常。
天人这种东西让有泉静流感觉到了一点崩溃，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更让有泉静流感觉到之前都没有过的警惕感的还是层出不穷对德川茂茂的暗杀。
这种暗杀和曾经Mafia世界中对迪诺的暗杀不同，这里的暗杀更加粗糙，却也更加让人防不胜防。至于要怎么防范，有泉静流觉得也挺简单的——能够看见她的人自然双方都可以接触到对方，而看不见她的却是自己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接触到对方。所以对于来暗杀的人直接干掉，来投毒的……有泉静流随手把下了毒的杯子扔掉，觉得自己有必要教导德川茂茂一些自保的方法。
“自保么？”
“现在你叔叔就你一个继承人，你要给我好好的活到16岁光靠我也是不够的。”有泉静流随手就把德川茂茂面前菜肴给收走了：“这里面有毒，和杯子里的还是两份，两波人干的事情。”
“你怎么懂得这么多东西？似乎这些不是死神的必备技能吧？”
“恩，死神也有生前。”虽然隔了一百多年，但是那些刻在骨髓里的东西有泉静流怎么也不会忘记。看着德川茂茂有些明白的样子，有泉静流直接抓过了对方的手仔细端详了一下。
德川茂茂的手很白，仔细看上去的话，曾经在御庭番三个月锻炼出来的茧子已经被他的侍女小心地磨平了。虽然手指触碰上去仍然感觉得到一些粗糙的痕迹，但是总的来说确实是一双十分白嫩的手。有泉静流皱着眉头将手指触碰到他的手掌中心，稍微用力按了两下之后抬起头，却看到男孩红透了的脸。
“……给老娘专心，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是。”
德川茂茂抛开那么一点羞涩，很是认真地听着有泉静流的话语。有泉静流给德川茂茂设定的锻炼也只是以提高灵敏度和小型暗器为主，并不敢教导他剑术之类的东西——剑术这种东西带有太多的个人特质，而且这些他也已经跟着柳生家在学习了，并不需要有泉静流的教导。而有泉静流根本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自己要是再教出来一个秃头……
德川定定绝对会宰了自己的。
德川茂茂的资质很好，灵力也十分高——这点似乎是他们兄妹俩共同的特点。这一点有好也有不好，比如说澄夜，她人还小并不懂得什么是保密，在开口说话之后，更是几次差点露馅。
“静流，是不是能够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这一点，对于旁人来说是十分可怕的事情？”再次遮掩了无法理解自己说出了什么秘密的澄夜，有泉静流坐在一边看着重新端坐好习字的德川茂茂，对着疑惑的澄夜很淡定地点头：“是的，很可怕。所以以后你不能和任何人说有看到他们看不到的东西。”
“好，那就是秘密了么？静流和澄夜的秘密。”
得到秘密的澄夜十分兴奋地转了个圈，然后再度跑去了庭院。这个时候六转舞藏刚好走进来，于是乎两人又是一场你追我赶。
看着庭院里面精力旺盛笑容满面的澄夜，德川茂茂看着自己手下一本《厚黑学》，一时之间有些无言。看着坐在回廊上扫书的有泉静流，同时注意了一下六转舞藏和澄夜你追我赶游戏的激烈程度，德川茂茂对着自己书桌上日渐变厚的“必读书目”有些无奈。
“你为什么要这样教导我？全是史书和什么《厚黑学》？”
“为了让你好好活着别那么早死。”有泉静流有些不耐烦地把自己看过的一本书扔给了德川茂茂：“这本你可以看看。”
接过那本犯罪心理学，德川茂茂更加无奈：“那我怎么可以不那么早死？”
“表现出，你不是个将军的样子，你就可以不那么早死。”有泉静流笑了笑，表情也显露出了一下疲惫：“只要你，乖乖地做一个傀儡，你就不会那么早死。”
“那从今天起，我便一直练字了。”德川茂茂沉默了一下，十分坚决地点头：“不然我死了，静流你也会死的对吧？”
有泉静流摇了摇头：“我是死神，我是不会死的。”
德川茂茂看着在回廊上烦躁地翻书的死神小姐，觉得她那句“我是不会死的”说的格外悲伤。
“需要我给你一个拥抱么静流？”
“小小年纪就撩妹……对了，你有没有想过人设往喜爱玩乐的花花公子身上靠？”
看着有泉静流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德川茂茂略微思考了一下，对上有泉静流的眼神很是温和：“若是成为花花公子的话，你是不是也能出去走走了？”
有泉静流猛地回头，对上德川茂茂的眼神之后躲闪了一下。她对这个世界确实是充满了好奇的，但是想到要出门就觉得还是瘫在回廊上算了。
“还是算了吧，我差不多就是个废人了。”有泉静流往后一倒，脑袋磕在木质的回廊上让德川茂茂莫名觉得自己的后脑勺也有些痛。院子里面澄夜正在小步小步奔跑撒欢，老爷子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唯恐她摔倒了。
实际上，如果这是普通的人家中出现的一幕该多好。德川茂茂放下手上的书，坐在有泉静流身边，在院子里老爷子没注意自己这边的时候伸手帮有泉静流脱下了她头上的假发套：“你在我面前可以脱掉的。”
“……”
有泉静流侧过身直接夺过了德川茂茂手中的假发套，放回自己头上的时候才算松了口气：“这样我会觉得更安全一些。”
德川茂茂没有动作，任由这有泉静流歪歪扭扭带上了她的假发套。而这个时候偏偏澄夜这个时候往两个人坐着的方向看了过来，看到有泉静流头发歪在一遍的样子直接笑了起来。
“澄夜公主殿下，那是您兄长，不可以嘲笑兄长。”
“不是不是啦。”
澄夜歪了下头，看到老爷子疑惑的表情莫名想到了有泉静流说过的“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便扭过头继续笑。老爷子一脸诚惶诚恐地对着德川茂茂，却不知道有泉静流对着澄夜又做出了一个鬼脸，惹得她又一阵大笑。
德川茂茂自然是知道的，对着老爷子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介意之后也笑了起来，对着澄夜伸出了手然后看着澄夜扑进了自己的怀里，脸上的笑容灿烂如同朝阳。
“兄长大人，静流，好笑。”
“恩，我知道。”
德川茂茂看着有泉静流随手拨弄好假发正襟危坐的样子，抱着澄夜的换了个动作，然后对着六转舞藏欠了欠身：“老爷子您并不需要如此谨慎，澄夜是我的胞妹，她……”
“作为公主，自然要有公主的样子。”六转舞藏看到德川茂茂依旧坚持的表情，也只能鞠躬退下。澄夜借着德川茂茂的掩护一直都用眼睛看着有泉静流，目光让有泉静流都觉得稍微有些不好意思了。等到六转舞藏走了之后澄夜立刻挣脱了兄长的怀抱跑去了有泉静流的方向，然后一把拉住了她的死霸装。
有泉静流看到澄夜跑过来便把手伸了过去以防她滑到，澄夜略有些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也没有拉着有泉静流的手，而是直接抓住了她的死霸装。
“静流。”
“恩，公主殿下有什么事情么？”
澄夜听到“公主殿下”四个字的时候小脸便垮了下来，十分用力地再度扯了一下有泉静流的死霸装，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死神，表情无比认真。
“叫我澄夜，静流。”
小姑娘脸上无比坚定和执拗，样子甚至于让有泉静流觉得自己不答应她就会哭出来。扫了一眼德川茂茂，有泉静流直接伸手摸了一下澄夜的头发，对着她笑着点了点头。
“好的，那我以后就这么叫你了，澄夜。”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就是个废人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