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的女人们gl》南门冬瓜

2、第二夜

　　钟梦凡一夜未归，钟意斯心里面急的要命，张某某在旁边安慰她“凡凡已经是成年人了，不会有事。”
　　“过了二十四小时没有，我们可以报警了吗？”钟意斯心里面的不安没有被打消，反而越演越烈“她不是跟着你吗？我们离婚这么久，她跟着我都没事，怎么一跟你就失踪了？”
　　“是，是，是。”张某某低下头挨训“她回来就去找了孟家丫头，我能拦的住吗？”
　　“那不是孟婷吗？她没有跟咱闺女在一起啊。”钟意斯眼尖，站在窗口就瞄到了楼下骑车经过的女孩“喂，孟婷，你有没有见到钟梦凡？”
　　穿着白色校服的女孩抬起头，甜美的长相干净的让人妒忌“阿姨，凡凡昨天跟朋友去酒吧了，我在家复习功课，没有去，她还没有回来吗？”
　　“你说那孩子像谁？啊，才多大了就泡在酒吧夜不归宿。”钟意斯坐在张某某的车子里抱怨道“早知道她是这样，我就不应该把她生下来。”
　　张某某陪笑“生都已经生了，能有什么办法？”
　　“我要是能选，一定要换个女儿，这孩子太让人不省心了。”
　　“那，那，那。”张某某的手臂在钟意斯面前乱划，打开车窗对外喊道“凡凡，凡凡，这里，上车。”
　　他的喊叫声吸引了大道上行人的注意力，站在钟梦凡旁边的男孩贼兮兮笑道
　　“钟梦凡，你爸怎么长的那么像通缉犯。”
　　钟梦凡手兜在口袋里，一脸不耐烦地走过去“干嘛呀，你们喊什么喊，我还没死呢。”
　　“你妈担心你呢。”张某某柔和地笑道“你上车，爸带你去买菜，给你娘俩做顿好吃的。”
　　“还是别了。”钟梦凡烦躁的揉着自己乱糟糟的发型“你们能别来学校了吗？我嫌丢人。”
　　“你这是什么态度。”钟意斯骂她“我们是你父母，不是你仇人，那男孩是不是在等你，你俩什么关系，刚刚是不是搂一起了，我说你钟梦凡，你才多大就学人早恋？”
　　“你们脏不脏啊，谁谈恋爱了，我挣点零花钱，你们还有意见了是吧，有意见给我钱啊，跟个杀猪的男人在一起有什么用？”钟梦凡拍拍自己的胸口，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我说钟意斯，我跟你可不一样，我以后可是要发财的，我要住豪宅，买豪车，再娶个好老婆，谁要跟男人在一起？脏！”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钟意斯想解开身上的安全带下车教训钟梦凡，无奈张某某的二手轿车关键时候漏气，安全带怎么解都解不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钟梦凡走远“钟梦凡，你给我回来！回来啊！气死我了，我这过的什么日子啊！”
　　张某某的脸很红“意斯，要不咱俩复婚吧，反正孩子也大了，我们都是一个人，对彼此都有感情，你看...”
　　钟意斯扑在方向盘上哭了起来“我受够了，我受够了这种生活，张某某，你杀了我吧，我受不了了。”

　　孟婷把手心里的香烟丝来回捏了十几回合，她把它们倒在桌子上，点燃一根火柴，在快烧到尾端的时候扔进了烟丝堆上面“还是没有变化吗？”
　　“没有。”实习生勾着头，回答的很小心“她的表现很好，目前来看，对外界没有威胁。”
　　“确定清楚了？”
　　“包括这一次，她所出现的幻觉次数越来越少，醒了以后也没有做什么奇怪的动作，平时就坐在屋子里面不外出，无需要我们去管理，这一点很正常。”
　　“你有没有从另外一个方面去研究她？”
　　实习生不懂“您是指？”
　　“抛开精神分裂，某种原因引起的幻觉，精神错乱，过度紧张，衰弱。”
　　“您是指，药物产生？”实习生紧张的做出推测“如果是这种情况，那我们研究方向一直是错误的，而且还加剧了她的...老师，您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孟婷的目光一直放在那堆被慢慢燃烧的烟丝上面“我没有怀疑，小方，你的实习期快过了，想过交给学校的论文是什么吗？”
　　实习生窘迫的摇头“我还没有方向。”
　　“好好观察她。”孟婷给他指引了一个目标“答案有时候就摆在你的面前，你别陷在圈子里走不出去，换位思考，越复杂的事物往往比你想的要简单。”
　　“知道了老师，谢谢您的教诲。”
　　钟意斯躺在地上在打颤，她的午饭依然掺入了孟婷给她配好的药物，实习生打开房门，给她测了一下血压，见到她的额头一直在冒汗，于是拿出纸巾给她仔细擦拭了一会“你也是个可怜人。”
　　“钱都在这里，钱给你。”钟意斯嘴里喃喃低语，不断重复着一句话“钱给你，我有钱，给你，都给你，我求你别碰我，求求你。”
　　这是又出现幻觉了吗？实习生兴奋地站了起来，赶紧掏出来了口袋里的钢笔。
　　“你快走，快走，我留下来，你走。”
　　“还有呢？”见她停止说话，实习生开始引诱她“你是谁？告诉我，你现在是谁？”
　　钟意斯的嘴皮动了动，嘴唇开了又合，什么话都没有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