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这一年》莫依蔓

2、与回忆和平共处

　　手机铃声这时候突然响起，安静看了来电显示的是陆林。“喂，美人在干嘛？”陆林问。“没干什么，在家啊呆着。”。“五一有什么安排啊？”“没什么安排啊。”，“那晚上去看电影吧。”。安静犹豫了下说。“好。” 她不知道和陆林去看电影是不是有点不妥，但是她觉得自己应该走出去，这样天朗气清的春日，何苦与回忆作伴呢，过去的已经过去，与其留在原地不停的与回忆为伍，何不放自己的心一条生路，给它输入一些轻松的给养。安静想着又打给了好朋友方青青：“青青，刚刚陆林说晚上去看电影，你有空和我们一起去吗？我怕单独和他去不知道什么。”。青青嘶哑着喉咙，好似刚刚睡醒的说道：“陆林？我又去当电灯怕啊，他会讨厌死我，上次在车上，他就说什么你老是拖家带口的。这不就是说我吗？”“呵呵，他就那么开玩笑的吧，他还不是也有带朋友出来的时候啊。”。“我晚上有约了，家里给我介绍了个公务员，今晚非要我去。”方青青二十九岁，大龄单身未婚女青年，之前有一段刻骨铭心的姐弟恋，因为男方家里介意她比对方大六岁，而她也不想结不被祝福的婚，而不了了之。从此离开原来伤心的城市，来打长沙，现在和我一个公司，我们几乎是同时进去这个公司加上年纪相仿，很谈得来，于是很快的形影不离。是她陪我走过这艰难的一年，做我的情绪垃圾桶，她虽然个头比我娇小，可是心却比我强大多了，我是白白长了172，真实长个不长心的代表。“那，我也不去了。”安静害怕何陆林单独去看电影，自从离婚后，她就害怕出去社交。以前的朋友之邀见过她前夫的，她都不想再有联系，不想别人用同情的眼光看她，更害怕别人的询问，虽然她知道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可是却实在不想勾起自己的难过，是啊，过去种种她都不想再触及，以前一起交往过的朋友，一起去过的咖啡厅，一起去过的电影院，甚至以前逛过的服装店，以及现在这个一起生活过几个月的家，哪里都是回忆，她逃无可逃，避无可避，甚至现在羡慕起晋梵希可以一走了走，去一个没有自己的城市，仿佛一切没有发生，而安静却不能，她还在这个城市，无法潇洒的离开。“别啊，你出去看个电影，他能把你吃了啊，别一天天宅在家里 。放假和朋友看一场电影，这不挺好的吗？陆林那么搞笑，你一定不会觉得无趣的。”方青青在电话那头哇哇的激动的鼓励安静去。是啊。这一年安静除了和方青青和斐丝丽在一起，就很少和人接触了，至于陆林，这事这一年中的一个意外。去年这个时候，安静的大学同学斐丝丽准备结婚，于是叫老同学聚聚，安静当时正处于离婚边缘的亢奋期，每天患得患失，等待着最后办手续，就在饭局上，认识了比她小一岁的陆林，当时她们在当地一个颇有格调的西餐厅约着吃晚饭，安静勉强收拾下自己惨不忍睹的形象赴约，可是却发现斐丝丽似乎在和她男朋友争论着什么，于是也没有过去打扰，这时候，秦小小看见了安静，就拉她到楼上另一桌去坐，“安静，毕业这几年，你真的一点没变。”小秦小小笑着说道：“斐丝丽给我打电话说她准备结婚了，我吓一跳，就回来看看”秦小小是斐丝丽的闺蜜，结婚后去了外地，读大学的时候，我们也常常一起玩。。”“哦，对了，这是我的一个弟弟，叫陆林。今天刚好在这遇到，他是我老公的好兄弟。”秦小小介绍着：“这是安静，也是我多年的朋友。”安静礼貌的微笑点了点头。“我去下洗手间。”陆林说着起身向二楼走去，剩下我和小小两个人。“你来之前，斐丝丽和唐航不知道为什么吵起来了，现在正在上面谈呢，好像是唐航以前的女朋友回来找他，被斐丝丽发现了。”秦小小说。“啊？这，斐丝丽和唐航不是都准备结婚了吗？”安静惊讶的说到。“嗯，他们谈了半年，我在外地，也没见唐航几次，我以前他们挺好的。”小笑说道“你呢，什么时候办酒？记得通知我”安静苦笑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自己准备离婚了，正在办手续，毕竟才几个月前，自己的朋友圈里才晒过自己结婚的红本本，“我要离婚了。”安静轻声的说着，彷佛只有自己能听见。可是小小本就和她坐在一边，听见了。她睁大眼睛，怔怔的看着安静。过一会惊讶的大声说道：“怎么可能，你才结婚多久啊？喜酒都没办，就要离婚？”安静无言以对，她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短短几个月的事情却好似千头万绪不知从何从起，只能叹口气作罢，却红了眼圈。秦小小沉默了一会说道“李昊天半个月没回家了。”秦小小毕业就结婚当起了全职太太，嫁的是当地小有名气的“财子”，从此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大家都以为她过的很幸福。安静没想到，正想问她怎么回事。这时陆林却回来了，安静和小小没有继续刚刚的话题，陆林觉得气氛奇怪便看向秦小小，一脸疑惑。小小随便扯了谎说：“她和男朋友吵架了，有点不开心。”陆林也不疑有他，想想能让一个女生分分钟泪上心头的都是情感问题吧，这不是秦小小现在拉着他不放的原因吗？其实，秦小小开始来看见斐丝丽正在和男朋友争论，便一个人坐在角落，正好看见陆林也在这间餐厅，便发信息问他等下有空吗？有事情要问他。陆林谈完事情，便过来找小小。陆林知道这个嫂子找自己肯定没什么好事。果然，小小是问他，自己老公李昊天的行踪，怀疑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其他女人了。其实秦小小的老公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回家了，总说来长沙出差，其实女人的第六感告诉他，出差只是个幌子。陆林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安静便出现了，正好帮他解围了，其实他正为难不知道如何回答，秦小小平日里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能主动问他，看来李昊天不只是逢场做戏哪么简单了，就这样，三个人各怀心事的吃了一顿晚餐。终于斐丝丽的过来找她们了，她的脸色很不好，看来争论无果。唐航也走过来微笑着抱歉地说：“实在不好意思，我和丽丽有些误会，今天怠慢了。”秦小小报以微笑说：“没事，几个熟人，还在乎这些。”安静也不知道他们谈的怎么样，心中想着希望斐丝丽不要和自己一样感情不顺。这晚斐丝丽和唐航先走，回去继续解决他们的问题，陆林则提出送安静和秦小小回家。一路上，三个人在车里都没有说话，安静回到家楼下，仰头看着满天的繁星，心乱如麻，结婚五年的全职太太秦小小，闪婚马上就要闪离的自己，还有准备结婚却横生枝节的斐丝丽，不知道未来的命运将会如何？
　　这天之后，大概过了一个月，秦小小约安静和斐丝丽在洲际酒店吃饭，此时安静已经恢复了单身，她成了离婚女性中的一员，因为没有孩子，没有过多的共同财产，他们的离婚在安静放弃夫妻共同拥有的房子后，迅速离了，安静还是太善良了，觉得房子自己没有出一分钱，不该要，虽然有人以为她是因为贪图晋梵希里的钱而嫁给她，可是安静自己明白她不是。席间，秦小小率先扔出一个重磅消息：“我要离婚了，李昊天出轨了，小三肚子里都有三个月的孩子了，现在我找了律师和他谈。”斐丝丽睁大眼睛惊讶到不行。接着说道“渣男，离了也好，让他净身出户。我和唐航不会结婚了，他前女友回来了，唐航背着我和她有联系，虽然说他们之间是清白的，让我相信他，可是婚前就这样，我无法想象结婚以后，我说让他不要再见前女友，他竟然说哪女孩为他堕胎过，现在有困难，他无法袖手旁观。好个有情有义。我接受不了，三个行。”接着，斐丝丽和秦小小都看着安静，安静淡然的说道：“我已经离婚了。什么都没要。”“你个傻子，你现在这样，亏的是自己，你以为你发扬风格，傻到家了。”秦小小说着有些激动。“我知道我也许很傻，可是我无法想象和他为了钱对薄公堂。”安静说道，”算了，安静的性格就是这样，快刀斩乱麻也好，重新迎接新生活，打官司是长持久战，安静会崩溃的。”斐丝丽无奈的说。“那你以后别说自己离过婚，你婚礼都没举行，算什么结婚，你真的是亏大了。”秦小小一副大姐大模样教导安静“以后姐姐给你介绍好男人，你还那么年轻，不要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折磨自己，姐姐算是看明白了，女人就该自己多爱自己一点。”三个女人，在回忆，吐槽，自责，反思，愤恨等情绪中不停的转换，她们反思着自己是不是在爱情里做错了什么，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不是自己也有责任，对方曾经的好，曾经的坏，想到哪说哪，宣泄着自己内心压抑的痛苦。秦小小说：“这种感觉就像走在路上，忽然被一个雷劈中，来不及呼救就已经倒地不起。”“哈哈哈，这叫做晴天霹雳。”斐丝丽说。“对，就是晴天霹雳。”安静附和着。三个女人笑做一团，笑着笑着她们眼放泪光，不知道是真的笑出了眼泪，还是内心的苦楚难以掩盖。“什么事，这么好笑。”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在耳边响起，三个人同时看向声音的主人，“陆林，你也在这吃饭。”秦小小问。“嗯，在这和几个朋友吃饭。”。这是我第二次看见陆林。他穿了一件红色的毛衣，阿玛尼的皮衣，下面穿着一条牛仔裤，一双明晃晃的gz鞋子。安静都要忘记这个人了，他甚至记不得他的长相，只是听秦小小说起他叫陆林，才想起来。寒暄了几句，陆林就先告辞了。三个女生继续相互倾诉着，鼓励着。第二天，秦小小告诉安静，陆林问她要安静的联系方式，秦小小告诉他了，并且和安静说交个朋友吗，你现在离婚了，别封闭自己，自怨自艾，这个陆林二十七岁，还没结婚呢，条件也不错。安静觉得秦小小事疯了，她难道不知道才离婚不久，哪有心情叫什么异性朋友啊。秦小小却说，安静你不要犯傻了，你现在难带还想着那个晋梵希吗？他要是心里有你就不会走的那么决绝了，还有你现在每天蓬头垢面的自我折磨，他说不定早把你抛至九霄云外，现在不知道在哪寻欢作乐呢。安静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是啊，本来圆圆的娃娃脸现在两颊都凹下去了，下巴都尖了。两只眼睛像核桃一样肿着。以前觉得女孩子为了失恋自杀发疯的，安静总觉得不可思议，现在她好像有点明白了，那种吧一个人从生命中撕裂出去的痛，没有经历过的人，不回懂得，安静也希望自己一辈子也不用动。“布谷。布谷”手机的短信声响起，安静拿起手机，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在干嘛？陆林。安静想起秦小小的话，于是回到“在家。”很快陆林：“吃饭了吗？”“吃了。”就这样，从那天起，陆林每天都仿佛闹钟一样每天午餐和晚餐时间都发来“吃饭了吗？”安静也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段时间，陆林开始约安静出去，安静开始总是一口回绝，可是后来陆林说：“我看上去像个坏人吗，你很怕我吗？约你吃个饭怎么这么难。”安静不知道怎么回答，秦小小说陆林应该是看上她了，可是安静觉得莫名其妙，他们才见过两次，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自己甚至没有看清楚他的脸，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她记住了她的鞋，因为晋梵希也有双一模一样的鞋子，所以才记得他。仅此而已，陆林并没有放弃，安静删除他的微信，他就再加一次。于是，安静答应了他的邀约，和他一起出去吃饭，也叫上了秦小小，他们三个在一家牛排店，吃了一顿午餐，席间，安静第一次注意陆林，他很像人民艺术家陈佩斯。当然是陈佩斯的青年时代，眼睛圆圆的，大大的双眼皮，鼻子很挺，嘴巴小小的，笑起来有时候很孩子气，有时候却又很猥琐，安静一直在听秦小小和陆林在交谈，自己默默的吃着美食，心里想幸好有秦小小在，并不觉得冷场，从他们的谈话里，安静知道了，陆林现在单身，家在外地，自己一个人住在长沙，好像是在做生意，也看出了陆林确实对自己有意思，他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的盯着安静。不过陆林一开口却总是能引得安静和秦小小开怀大笑。笑。或许是此时的他们最奢次的享受了，这一点成了陆林的最大优点，后来安静和陆林的交流越来愈多了，只不过每次都有秦小小或者方青青，安静还是觉得人多比较妥帖，直到后来陆林得了阑尾炎，做了手术后需要住院观察，安静和方青青去看他，安静坐在他的病床边，他忽然从后面一把抱住她，安静挣扎了下，想挣脱他的怀抱，可想起他刚刚做完手术便不敢动了，怕他的伤口会裂开，陆林就这么抱着，也没有说话，从医院出来，方青青就和安静说，你觉得他还当你只是朋友吗？安静当然知道陆林想做的不只是朋友，可是对于离过婚，受过伤的自己，恋爱实在是太可怕了，更何况，陆林也许还不知道自己离过婚，秦小小也许并没有告诉她。之前是因为陆林并没有说破它，安静觉得自己主动说，显得自己自作多情，可是现在，应该找机会更他坦白，安静想如果陆林正式提出交往的时候，就告诉他。这样或者是最好的选择了。果然，陆林出院没多久，就约安静一起吃饭，安静答应了，在送安静回去的路上，陆林把话挑明了，安静反问了一句，你觉得你有多了解我？陆林说，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去了解。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要么就做我女朋友，要么就真的只是朋友了，这个时候安静觉得他的眼睛像博美一样明亮而可爱，但是还是透漏着一丝猥琐，安静也不知道为什么。想想和陆林认识好像也快一年了吧，这一年陆林每次的出现充当的都是开心果的角色，安静在他面前可以肆意的取笑他，说他的普通话总是有一股喜剧味，他看着自己笑，安静就说他猥琐，说他的鞋子不配他的裤子，哈哈，在这灰暗的一年里，在陆林面前，安静难的的可以放肆的大笑，他不知道安静的过去，他不知道安静的伤口，在他面前，安静可以暂时的忘记烦恼。其实他们从来没有谈论过什么正经事，轻松，打打闹闹像孩子般的轻松，安静有时候在想，陆林也许只是想结婚了，觉得自己合适罢了，和晋梵希一样。他需要的是一个摆在家里的叫老婆的摆设，一个给家人和社会的交代。这事晋梵希教会安静的，让她不再相信有无缘无故的喜欢，所有的关系都是交换。在安静家的门口，安静缓缓的说出了自己离过婚的是事实，陆林，当场蒙了，他以为今天是一个新的关系的起点，安静或许会答应做自己的女友，可是这样的答案，让一向嘻嘻哈哈的陆林瞬间沉默了，车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安静知道，他们也许朋友都做不成了，也对，他们有什么做朋友的必要呢？陆林要的是女朋友，不是女性朋友。她知道自己该下车离去了，陆林连忙跑下车，帮她开了车门，这事陆林第一次做这样的举动，这是告别的仪式吗？安静的这应该是吧。幸好，他们没有开始，没有彼此伤害。
　　果然第二天起，安静在没有收到定时定点的那就：你吃饭了吗？索然是意料中，可还是有那么点不习惯，对，习惯，安静觉得习惯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21天也许你就能养成一个习惯，可是要多久才能忘改掉你之前养成的这个习惯呢？安静忍不住想，如果人的情感像点灯的开关，开的时候就立马能亮，关的时候立马就灭了该多好，理智告诉你不该这样，可是情感往往不受的掌控。
　　半个月后，安静又接到了陆林的电话，这让她很意外，电话里陆林说，还是朋友。呵呵，是的本来就是朋友啊，安静笑着回答。就这样，安静和陆林又恢复了正常朋友的邦交。这次看电影，看样子还是别去了，方青青不去，安静不知道怎么单独面对陆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怕那天在车上那种沉默的窒息。也不想陆林同情自己，或者看低自己。她已经很难自在的和他相处，也隐隐觉得在他面前暴露了自己不愿提起的往事就没办法在装作若无其事，就这样，安静发了一条短信，告诉陆林自己有事情，晚上不能去看电影了。安静觉得轻松了，这时候，斐丝丽说她出差吹来了，晚上要来安静家蹭饭，安静欣然答应了，好久没看见斐丝丽了，这个外景主播的职业让她成日里全国各地到处飞，我要是她男朋友，也许也会感慨想见她一面真的犹如后宫嫔妃盼皇上那样日思夜想吧，所以本来打算和唐航结婚就辞职的，现在幸好当时没冲动，不然现在真的成了双失青年了。一到安静家，斐丝丽就说：“安静，你今天看新闻了吗，唐省长被找去谈话了。”安静这才拿手机百度了一下，果然，今天上午在开会的时候被办案人员带走了。安静问：“那唐航会不会有事啊？”斐丝丽一脸担忧的说道：“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分手后，他也没有和前女友在一起，最后和一个模特结婚了。”安静想着用世事无常来形容这一切真的是再贴切不过了。是的斐丝丽以前的男朋友唐航就是这位唐省长的儿子。本以为他们分手后，唐航正好可以和前女友和好，没想到最后的新娘既不是斐丝丽也不是那位前女友。真是一切冥冥之中好像自有定数。“希望他没事。当时分开的时候其实很恨他，现在却不恨了，没有爱哪里还有恨，只希望他能度过这次难关吧”斐丝丽释然的说。是啊，安静也是，恨过晋梵希，斐丝丽和唐航是差一点结婚，毕竟没有结婚，而安静和晋梵希，已经宣读过婚姻的誓言，而最后他们都食言了。一年了，时间竟然也稀释了那样浓烈的厌恶和怨恨。因为恨一个人真的很累，到后来，也许你想恨都没有力气去恨了，安静想，晋梵希一定没恨她几天，因为对于晋梵希来说，安静重来就不是那么重要，他满脑子想的是赚钱，是利益，是怎么变的更好，他没有时间来恨她，甚至没有时间来响起她。有时候真该佩服男人的理智。“想什么呢。想起晋梵希了啊？”斐丝丽看安静，想什么想的出神。安静没回答，只是笑笑，是的，是想起了。是从来就没有忘记，但不是想念，只是纯粹的想起，因为晋梵希的家和唐省长一家之前也走的很近。不知道晋梵希知道了是什么反应。“最近和陆林还有联系吗？”斐丝丽问到。“很少。机会不联系了。”安静如实汇报。“嗯，本来你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一看就是个花花公子，土豪。”斐丝丽继续说着。安静笑道：“知道了话都让你们说了，一会说要我出去做认识认识朋友，一会又怕交到遇人不淑。”斐丝丽笑着说：“是啊，挺矛盾的，我自从和唐航分手后，也是这样，想着应该开始新的生活，但是又害怕受伤害，看谁都觉得人心难测，喜欢我的人不是没有，可是我总在想他们到底有几分真心。”安静很理解斐丝丽的心态，她漂亮而富有活力，本就是一个青春靓丽的可人儿，又是外景主持，这样的平台也可以让他认识很多优秀的人，可是正是因为追求的人多了，更加不知道哪个是真心哪个是假意，工作那么忙，她也许也无暇去认真的辨识，才导致现在，看似很多人追，可还是单着。谈恋爱确实是个费时间的活。你得花时间去了解对方，去花心思读懂对方，去尽可能的陪伴多方，这些如果你都做不多，那么你就别谈了，别耽误了别人。你想想您养条狗，都需要给他洗澡，带它散步，陪它游戏，更何况是人呢。你们关系的建立，可是需要你们共同呵护，共同努力去创造很多很多美好的记忆。打下坚实的基础，不然怎么面对生活是不是给你们的考验啊。到这二十八岁，安静开始羡慕那些校园情侣一路走来不离不弃的最终步入婚姻的情侣们，他们是多么难的幸运儿，他们彼此见证了对方的青春，看过彼此最青涩的样子，然后他们一直手牵着手，那么的分叉路口，他们都没有走散，一路上那么多有诱人的风景，可是他们都没有停留，因为无论前方我们会遇到什么，你在身边和我携手并进才是最重要的。这个道理他们竟然在那么年轻的时候就明白了，而很多人，却是在失去后才懂得。安然又想到晋梵希了，原来他们认识已经快八年了。他们见过彼此最青春的样子，北京艳阳下穿着Polo 衫的晋梵希，和留着齐刘海，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安静。到后来他们再次相遇，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晋梵希和一身职业套装的安静。安静觉得自己离开的不是晋梵希，而是告别可自己整个青春的时代，他的离开，带走了她少女时代对婚姻的憧憬，对爱情的向往，留下了生活一些残酷的真相。“对了，小小的离婚案最近就要有结果了，听她说胜算很大。”斐丝丽说。“嗯，脱了这么久，感觉小小这个人都快被拖垮了。整日和律师绞尽脑汁的收集证据。”安静想着都头疼。”是啊，不过努力还是有回报的，好像能分个一千万，因为是男方出轨是过错方的关系。”斐丝丽说。一千万，够一个普通女人过一辈子了吧。小小当全职太太这么久了，要找工作她也不习惯了，这一千万也是对她日后的保障了，七年的婚姻，最后换来这一千万，如果当时有人能为未卜先知，问女人用一千万换你的第一次婚姻，你愿意吗？不知道女人们会怎么决定。可是安静想没有哪个女人不是满怀憧憬走进婚姻的，也没有哪个女人不是抱着那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决心走进婚姻的。至少她是这样。可是现实被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希望小小真的能找日重新开始。”安静真心的心疼小小，这种痛，她多少明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