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魂》秋之挽歌

26、真

　　学校里，很多人在互相打招呼，戈薇看着一张张熟悉的脸，却叫不出名字。
　　“戈薇！”一个看起来很阳光的男孩子叫住她：“身体好些了吗？”
　　“身体？”戈薇木然的点点头：“啊，好多了。”
　　“那就好了，我这几天去你家里，爷爷总说你病重不能见客，我还怕你出什么事情。”男孩呼出一口气。
　　爷爷？病重？戈薇这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差点忘记自己在战国时一直是用病重来搪塞学校的。
　　“好了！戈薇也要上课吧？我放学后来接你回家！”男孩跨上单手，挥手对戈薇再见。
　　“等等啊，你——”
　　你是谁三个字还没问出口，男孩已经笑着离开了，只留下尘土飞扬。
　　戈薇连手都忘了放下，呆呆看着他离开的方向——这人的性格真是……
　　“戈薇在看着北条君发呆耶！真难得。”两只手重重的拍在她肩膀上。
　　“北条？”戈薇重复着这个人的名字。
　　“你怎么啦？”旁边的两个好友奇怪的盯着她。
　　“我和他很熟么？”戈薇指着北条消失的方向问。
　　两人傻傻点头：“应该算熟，他不是一直在追你吗？脑袋灌水啦？”
　　戈薇以笑容带过两人的疑问——是很熟吗？为什么见到他的时候心里一点感觉也没有呢？

　　直到放学两人一起回家时，戈薇还是呆呆的看着北条，呆呆的想着这个问题。
　　“恩……戈薇？”北条脸红着，戈薇从没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啊。
　　“啊？呵呵……有事吗？北条？”戈薇笑眯眯的掩饰自己的失礼。
　　北条的脸更红了，一把抓住戈薇的手：“戈薇从没有叫过我北条，今天我真是太高兴了。”
　　“呃……”戈薇看着他，小心的改变了称呼：“北条君？能先放开我吗？”
　　“啊……我失礼了。”北条很温柔的放下她的手，两人继续往前走。
　　戈薇这才想起来虽然从别人那里知道了北条喜欢自己，却并不知道自己是否也喜欢他。
　　虽然奈落给自己的记忆是从未爱过任何人，但是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就象现在她对杀生丸的感觉一样：很熟悉，好象以前就已有过了。
　　“到家了戈薇。”北条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我就不送你上去了，上楼梯小心点。”
　　“等一等。”戈薇忽然唤出他要离去的身影。
　　“啊？怎么了？”北条回过头。
　　轻柔带着试探意味的吻落在他的嘴唇上，停留片刻才离开。
　　“戈薇……”北条傻住——神啊！今天是什么日子？回家一定先给祖先上柱香。
　　“我家女儿主动吻了男人……”买菜回来的妈妈也傻在那里，手中菜篮滚到马路中央差点造成交通瘫痪都没反应。
　　也不知为什么，犬夜叉那两只白白嫩嫩的耳朵一直在她的脑海中乱转——女儿的男朋友不是那只尖耳朵的小狗吗？
　　戈薇却不在乎自己造成多大的混乱，只是摩挲着嘴唇慢慢走回家：“不对啊，还是和杀生丸不一样的感觉……”

　　“黑巫女椿。”一男一女两个声音同时出现在神坛的两侧。
　　“原来是你，我还以为谁会轻易破了我的结界。怎么？奈落的走狗找我有什么事？”椿退后两步，戒备的看着两人。
　　奈落的走狗？杀生丸皱眉不喜欢这个称呼。
　　“跟我走。”
　　“要你死。”
　　仍然是两个人同时开口。
　　“怎么？原来你们不是一伙的。”椿打量着杀生丸：“也对，这么纯正而强大的妖力，怎么会屈居那种卑鄙小人之下呢！”
　　“杀生丸，这里应该没你什么事吧？”神乐暗骂他坏事。
　　“我杀了她，就没我的事了。”杀生丸冷冷扫了神乐一眼：“这次我不杀你，滚开。”
　　『你以为我不想走啊！』神乐暗骂：『没看到我头上飞了这么多‘苍蝇’吗？』
　　毫无杀气的风挥出，神乐半暗示的冲了上去：“要让我离开，至少先打败我吧！”
　　椿在旁边看了几眼，心知肚明神乐根本不是杀生丸的对手，如果不想死的话，还是先走的好。
　　“你们慢慢打吧，我不奉陪。”她召唤出妖物座骑，冲破房顶。
　　“好久不见了，椿。”屋顶上空早有一个黑衣男子在等着她。
　　椿的身体一瞬间僵硬了：“奈落！”
　　“苍龙破！”
　　刀光闪现，整个神殿四散崩溃，杀生丸的白色身影倒映在烟雾中。
　　神乐跃到奈落身边，全身上下的血痕不知到有多少道，低低的喘息着。
　　“受伤了？”奈落毫不在意的看她一眼：“你要不要向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杀生丸会出现在这里？”
　　“来的正好，奈落，今天就连你一起收拾！”天生牙划出圆转的光弧，属于暗冥的幽蓝之光让奈落也不敢小视。
　　“冥界的力量？”奈落皱眉，他不想把自己暴露在不知底细的力量面前：“抱歉了，杀生丸大人，我没心情做您试刀的工具，再晚一会儿我的玩具就要跑远了。”
　　“这由不得你。”暗冥的光忽明忽暗，反射着杀生丸的心情。
　　“挡住他，神乐，如果他再来妨碍我的事，你知道后果。”奈落轻佻的语气让神乐滴下冷汗——真的什么都瞒不过他吗？
　　白童子恶心的笑声从神无的怀抱中传来，让神乐打起寒战。
　　卷起的风遮蔽了杀生丸的视线，再想追时却连味道也闻不到了。
　　“你真是该死。”扔下一句话，杀生丸只能徒劳无功的离开——戈薇也该回来了……

　　死魂虫飘飞的白色光芒笼罩着古井——桔梗来了。
　　“你怎么来这里？”犬夜叉毫不掩饰自己的关心。
　　“你们在这里坐了一天一夜，所以我来看看。”低下头，桔梗看着食骨井，带着疑问。
　　“戈薇回家了，我们在等她回来。”犬夜叉照实回答。
　　“家？”井内的灵气给了桔梗答案：“原来如此……”
　　“你真的只是来看看？”弥勒疑问，桔梗眼中的寒芒没有逃过自己的眼睛。
　　“喂！弥勒！你什么意思？”不等桔梗回答，犬夜叉先来打抱不平。
　　“这个超级大白痴。”弥勒和珊瑚一起低声说道。
　　“没关系的，犬夜叉，我相信他们只是担心戈薇而已，并不是在针对我。”桔梗温柔的笑着。
　　“他们也不敢！”犬夜叉气冲冲的道。
　　弥勒翻翻白眼——“看到了没？别人都说白痴在遇到爱情时会变聪明，这个就是白痴在爱情面前变的更白痴的特例。”
　　“哪个是白痴？”戈薇利落的从井下跳上来，拍拍身上的浮灰。
　　“他。”弥勒和珊瑚齐齐直向把桔梗扔在一边直冲过来的犬夜叉——这个人啊，是该说他两个都有情还是两个都无情呢？
　　“人很全啊。”戈薇一个一个看过去，却没看到自己最在意的身影：“杀生丸呢？”
　　“他走了，不要管他。”犬夜叉大手一挥。
　　“走了？”戈薇的神色变的冷凝，杀气丝丝从眯缝的眼中透出来。
　　“他只是说有事要办而已，而且拜托了我们照顾你。”弥勒忙把犬夜叉拉后——现在的戈薇可不是以前的戈薇啊，一句话出错是会出大事的。
　　“是这样。”戈薇平静下来，走到桔梗身边：“好久不见，桔梗。”
　　“好久不见。”桔梗看着她，平静而清澈的眼让她无法确定戈薇是否已经脱离奈落的控制。
　　“想知道什么？”眼睛一花，戈薇已经在她身后，两只手被压在背上无法动弹：“回答我，你在试探什么？”
　　“我并没有试探你。”纵使是陶土的身躯同样用痛楚，桔梗无法挣开戈薇的手。
　　微微弯下身，戈薇贴到桔梗耳边：“等我查出来……”
　　后面的声音听不清了，只能看到桔梗苍白的脸更变的没有半丝血色。
　　“戈薇！你放开桔梗。”眼见桔梗的手要被戈薇折断，犬夜叉不管不顾的把戈薇拨到一边，抱起桔梗：“你太过分了。”
　　“真是粗鲁。”戈薇不理会他的质问，状似掸了掸犬夜叉碰到的地方。
　　“戈薇。”
　　轻轻的呼唤让戈薇笑开了脸颊——
　　“杀生丸，你回来了。”

　　“奈落！你放开我！”被困在连身体都站不直的结界内，椿只能愤恨的看着奈落得意的脸。
　　“不要激动，我会放开你的。”奈落打了个响指，神无抱着白童子走上前。
　　“知道怎么做吧？”奈落问道。
　　“我还用你交代吗？”白童子伸出手，在他触摸到椿的一刹那，椿眼中的光华完全消失。
　　“呵呵，真是简单，大功告成。”白童子舔了舔嘴唇，依进椿的怀里：“话说回来，这个女人内心的黑暗够我吞食很久了。”
　　“真是顺利。”奈落满意的掏出奇魂：“现在告诉我，究竟……”

　　篝火映照不出所有人的脸，杀生丸远远坐在河边石上，看戈薇将脚泡进水里，发出满足的呻吟声。
　　“你又对他说了什么？”犬夜叉的脸已经阴了整整一天，到现在也没恢复正常。
　　“什么也没说，只不过折断了桔梗一只手臂。”戈薇淡淡的道。
　　“很好。”杀生丸难得嘴角向上勾了勾。
　　“哪里好？”戈薇不解。
　　“做的好。”杀生丸又把她从水中抱起来，拥在怀里坐下，没有说自己因为戈薇让犬夜叉吃鳖心里有多高兴。
　　蹭了几下，戈薇闭上眼睛——杀生丸最近一直抱着她睡，习惯了。
　　“奈落带走了椿。”杀生丸把玩着戈薇乌黑长发，与自己的发系在一起，忽然发现竟是如此顺眼。
　　“还是让他带走了。”戈薇皱眉，却没有埋怨的意思。
　　“为了控制你，奈落真是费尽心机。”杀生丸疑惑：“不过为什么一定要椿不可？”
　　“我也不明白，她明明是我的手下败将。”戈薇呢喃着说。
　　“困了就睡一下。”杀生丸更拥紧了她点，不在乎犬夜叉要杀人的眼光。
　　“其实我连想没想过背叛奈落，就好象潜意识告诉我绝对不可以那样……”迷蒙中，戈薇抓紧杀生丸的衣衫，把自己埋的更深，似乎在躲避什么。
　　“没关系，把一切都交给我，我会守着你。”杀生丸在她额前落下一个吻，很轻，但是很笃定。

　　“原来如此。戈薇，戈薇……哈哈哈哈！”奈落突然大笑起来：“不愧是我看上的戈薇！”
　　“真是累死了。”白童子自顾自的在神无怀里抱怨。
　　椿仰面躺在一边，空洞的和放大的瞳孔都没有半点生存的气息——身上没有半点伤痕，灵魂却已被侵蚀的支离破碎。
　　“戈薇，她真是不可多得的宝贝，我甚至已不忍心毁了她。”奇魂在手中旋转，奈落的笑声始终没有停歇。
　　“你把奇魂给她，一了百了。”白童子打了个哈欠，看着奈落有点迟疑的表情：“还是你已经下不了手了？对这个女人。”
　　“你以为我要的是什么？”奈落白了他一眼：“只是现在不需要，让我再欣赏一下，她可以挣扎到什么程度，可以挣扎多久。”
　　“挣脱的小鸟才有被杀的价值么？你真够狠的。”白童子闭上眼睛：“我是真的累了，祝你成功。”
　　“我会的。”奈落轻声回答：“一定会的……”

　　天道篱已经在五鬼堂天枫的行宫里住了七天，平静的七天却让她的心情更加烦躁。
　　他们拥抱、他们接吻、他们甚至裸裎相向，借由抚摸身体来更加了解对方，
　　但是他们不□□——天枫从没有真正抱过她。
　　天道篱不懂为什么天枫每次都痛苦的从她身上离开然后第二天再霸道的将自己拥入怀里，他越来越奇怪的行径只能令自己越来越沉闷、安静。
　　“我要给你取个名字。”五鬼堂天枫忽然说。
　　“名字？”天道篱不解的看着他：“我有名字。”
　　“那不是我要的名字！”此时的天枫象个小孩子一样赌气：“我不喜欢那个背负着天道一族命运的名字！”
　　“是吗？”天道篱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好啊，那你想给我起什么名字？”
　　“你这女人就不能在意我一点？”天枫气急败坏的说：“我对谁都没有过这样的耐性哎！”
　　“因为我不可以在意啊。”天道篱很干脆的回答：“我不可以让自己对天枫在意。”
　　“为什么不可以？”天枫拉过天道篱，惊叹那双眼中，不想隐藏的是如此清澈，想隐藏的却又隐藏的如此完美。
　　但是似乎，他还是看出了一些什么。
　　“你想离开我？”他猛力摇晃着篱的身躯：“就是现在也不惜用一切方法离开我？”
　　天道篱低下头，她仍然默认。
　　“你不可以这么做……”脆弱的声音突然出天枫口中流出，银色的发埋在天道篱胸前：“你不可以离开我。”
　　“天……枫？”忽如其来的软弱与依赖让天道篱无所适从：“你干吗突然这样？清醒一下。”
　　“我现在就很清醒！”天枫猛烈摇晃着脑袋：“清醒的知道你要离开我！”
　　“清醒一点，你就会知道，我们是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连老天都不允许……”在天枫看不到的地方，爱意与泪光闪现在天道篱眼底。
　　“那我不要清醒，也不管老天允不允许，只要你愿意就可以。”抬头对上天道篱来不及隐藏情绪的眼，笑意萦绕在天枫眼底。
　　“你诈我！”天道篱差点哭了出来：“我这么伤心，你竟然——”
　　“乖，我只想知道，你也爱我。”天枫温柔的吻去她的泪珠：“答案呢？”
　　沉默了很久，天道篱叹了一口气：“给我……取一个名字吧。”
　　“你答应我了！”狂喜的吻若雨点一般落在天道篱的脸庞。
　　许久他才停下：“恩……叫什么呢……尘……尘若湖！”

　　“尘若湖……”
　　戈薇睁开眼睛，天已大亮。
　　『又是一个新名字……』杀生丸虽然闭着眼睛，但阴森的表情任谁都能感觉出他的心情不好。
　　“尘若湖和天枫……”捧起杀生丸的脸，戈薇喃喃印上一个吻。
　　杀生丸的眉头舒展，渐渐的唇舌交缠，被动变成主动，直到两个人都几乎无法呼吸才放开。
　　“杀生丸……”软倒在他身上，连抱怨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不服气的喘息。
　　“早。”杀生丸没有多余的表情——你的女人要每次吻过之后才认出你，你能怎么办？
　　“你的早安吻是不是太激烈了？”总算有了喘气的空间，戈薇半真半假的抱怨。
　　这句话让杀生丸的心情开朗起来——有进步，不再抱怨他为什么吻她，开始抱怨他的吻技了。
　　“你为什么一定要和他在一起！”犬夜叉醋劲冲天的怒吼。
　　“你为什么不要脸的一定要管我的事情？”径自到河边去洗脸，戈薇冷冷反问。
　　“我喜欢你！”这句话犬夜叉几乎是吼的出来。每个人都屏息等着戈薇的回答。
　　刻意忽略心底不知为何而来的悸动，戈薇莫名其妙的翻了个白眼：“那是你的事情，我应该没有这个义务回应你吧？”
　　场面冷的象三月飞霜——犬夜叉第一次如此正式、如此笃定，最重要还是在桔梗面前对戈薇的深情告白竟然就被这么忽视掉。
　　“接下来怎么办？”
　　“你说呢？”
　　“总不能坐以待毙，被动的等着奈落来找我的麻烦。”
　　“那是去找剩下的四魂？”
　　“不，去奈落之城吧。”
　　杀生丸和戈薇旁若无人的走远，犬夜叉受伤的眼神似乎连余光都未潜进这两人的眼底。
　　看着犬夜叉失落的样子，弥勒忙给他打气：“别灰心啊，戈薇现在是被奈落控制了嘛，而且……”
　　“对！”犬夜叉双眼放出精光：“等她恢复了，一定就会离开杀生丸那个混蛋！”
　　“恩……啊。”弥勒无力的想：『我本来见杀生丸对戈薇很好，想劝他不要再三心二意放弃戈薇好好对待桔梗的……』
　　“唉……”
　　叹一口气，怎一个情字了得。

　　“奈落！”熟睡中的白童子忽然张开眼睛，发出警告。
　　愣了愣，结界颤动的声音传到奈落耳朵里，还有那熟悉的气息慢慢靠近。
　　“终于来了，呵呵……”奈落笑着，奇魂的光芒闪耀了整个空间：“戈薇……”
　　“戈薇。”奈落的笑容如波澜般慢慢扩大：“你竟然会来找我，真是很意外。”
　　“你说荣幸我会更高兴，奈落大人。”在奈落面前，甜美而邪气的笑容似乎是戈薇的专长：“听说黑巫女椿被大人请回来做客了？不知道我可不可以见见？”
　　“可惜你回来晚了，她死了。”椿的尸体如破布娃娃般被扔在地上：“她曾经那么欺负你，我怎么会留着她呢？”
　　“真是谢谢奈落大人对我的宠爱。”看着那双圆睁的眼，空洞的感觉忽然充斥了戈薇的内心，让她的笑容更甜更媚。
　　“还有什么事？”奈落看着戈薇。
　　“好象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戈薇也看着他。
　　两个人心知肚明，却都在等着对方捅破最后一层纸。
　　“你把它净化了，看来我还是小看你。”奈落笑着——戈薇体内的四魂之玉已经脱离自己的控制，圣洁的光芒刺的他隐隐做痛。
　　“而且——”他顿了顿：“连我在一体内留下的瘴气也一并消失。”
　　“那么奈落大人可不可以把本来的我还给我呢？”摸棱两可的话，但是戈薇懂，奈落也懂。
　　“其实你自己也可以的，只是缺了个助力。”奇魂在奈落手中飞速旋转，叫嚣着要逃出他的掌控。
　　状似很苦恼的想了想，奈落轻笑着道：“要不要我把它也送给你呢？”
　　诡异的笑容未曾掩饰，明知道一定有什么陷阱在前方等待，但是这个礼物实在是太过诱人。
　　“不愿意么？有了它，四魂之玉就会完整，你也就会完整，而且想做什么都可以成真。”奇魂在周中把玩着，跳动的光点似乎也在迷惑着戈薇，呼唤着她。
　　“拿来。”杀生丸平伸出剑尖，示意奈落将奇魂放上去——四魂与戈薇的记忆有密切关联，纵使有陷阱也非要不可。
　　合作的将奇魂送出，奈落的笑容更深——很快，很快了。
　　只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