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色天香》梦霜居士

23、茶色天香 第五集 (3)

　　十九、渡月桥，夜，外
　　△正在暗自抱怨章晟的爆炭脾气，却见萧博涵气喘吁吁地跑来，不知怎的刚才的事就一股脑全忘了。
　　萧博涵：雨玫！
　　季雨玫：(委屈地说)你怎么才来啊你不知道我刚才……
　　萧博涵：对不起！我让你久等了！我是过去取这个东西，才耽搁了。你看。
　　△萧博涵连声道歉，季雨玫只笑盈盈地望着他，心里竟无半分气恼。
　　△萧博涵从怀里摸出一只锦囊。
　　△季雨玫看着内里印着“珍宝坊”字样木匣，不禁疑惑。
　　△萧博涵小心翼翼地拿了一只由冰花芙蓉玉打造的茶花发饰出来。
　　△季雨玫一下子被吸引住了。
　　季雨玫：这是——茶花！
　　萧博涵：对，茶花是花中娇客。我一直想送你一件东西，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才配得上你。
　　△季雨玫回身匆匆地找了一下，从手绢中拿出那朵碎了的珠花来，两朵珠花竟然是一模一样。△季雨玫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季雨玫：好美。
　　萧博涵：我帮你戴上。
　　△萧博涵忙上前给她戴上。
　　△听见有人说——
　　你看那个花灯，好大，好美啊！
　　你看看，真的呀！
　　好漂亮啊，好大啊！
　　好大的花灯，真漂亮啊！
　　△两人向桥下踱去，只见一片河灯随着水波流过，水面上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而河岸两侧俪影双双，尽是如同二人一般的情侣。一时之间，季雨玫只觉得幸福无比，犹如置身天堂一般。
　　△两人对视许久，竟都痴了。
　　△却不知桥下一人远远看到这一幕，双拳紧握，怒彻心扉。
　　△章晟努力松开拳头，控制住颤抖的双手，孤影离去。

　　二十、季府别院茗香堂，日，内
　　△茗香堂里一派热闹，暖香扑鼻。
　　△徐颂娴正坐在老夫人身旁，和季鸿安商量着过年后的事情。
　　△季语柔正微笑着听她母亲李玥华说话，端庄娴静之极。
　　△文睛捧了一个朱红漆的木托盘上上来，将茶盏送到各人的桌上。
　　季老夫人：(端起来喝了一口，顿时愣住)咦？这茶汤香得很，甚比寻常。
　　季语柔:(闻言，也端起来喝了一口，赞同)嗯，这茶汤色泽也好，味道也正，真是极佳的上品啊。果真还是奶奶这里的东西好，我从前还不曾吃过这么香的茶汤呢！
　　李玥华：（也取了一盏茶）的确是好茶，既清了嗓子，也暖了身骨。
　　老夫人：(淡淡地笑)你这丫头烹茶的手艺更胜从前啊，要赏。
　　文晴：(笑着福下身去)老夫人，奴婢可不敢邀功求赏，这茶汤不是奴婢烹的，是大小姐。
　　△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是一愣，李玥华的脸色不由得复杂起来。
　　老夫人：哦，是雨玫回来了吗？快让她进来吧！
　　△季语柔看着从门口盈盈而入的季雨玫，充满嫉恨。
　　季雨玫：给奶奶请安了！
　　老夫人：(显然对这茶很满意，看着季雨玫，笑容比往日都要和煦了很多)雨玫，你烹的茶与众不同，是师从何人啊！
　　季雨玫：(不慌不忙，笑着说)奶奶，您忘了，以前家中请来了萧师傅来教导茶师们烹茶，耳濡目染之下，我便也跟着学了一些，只恐技艺浅陋，难登大雅之堂。
　　老夫人：哎呦!对对对!奶奶我还真是年纪大了，都糊涂了，是有这么回事。
　　△李玥华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季语柔，也是轻轻皱起了眉头。
　　徐颂娴：(夸赞)跟着学了一些？就能烹出这样的茶，如果从头认真学起，岂不是让旁人都望尘莫及了。
　　△季语柔听了这样的话，心里更是咽不下这口气了。握紧双拳，怒视季雨玫。
　　△季雨玫将他们母女二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只是声色不露。
　　季雨玫：(微笑)娘过奖了。奶奶，可否借茶盏一用？
　　△老夫人微微点头，季雨玫便走上前来，轻轻端起老夫人旁边的茶盏，轻轻晃了晃，随后揭开茶盏，老夫人一看。
　　△（特效）刚才喝了一口的茶汤中，灿然开了一朵牡丹花，热气蒸腾中，带着一种梦幻之感。
　　徐颂娴：(好奇，也靠上来看，一看到这场景，顿时讶然)竟然能幻出花草，果真好技艺！
　　季语柔的面色变了，她霍然起身，走过来亲眼确认过那朵牡丹花，顿时哑了声音。
　　季雨玫:(笑道)不过是雕虫小技，但博奶奶一笑罢了。云台岭的萧老师傅能够幻化出山水之景，当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李玥华：雕虫小技？只怕放眼整个京都也无人可幻化如此之景吧。说这样的话是想显摆自己有多厉害。
　　△老夫人向李玥华投去震慑的目光。
　　老夫人：李姨娘，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说话还没个分寸。
　　△老夫人盯着那茶汤。
　　（特效)那朵牡丹花渐渐消失，转瞬发出一阵低低的轻叹。

　　二十一，季府别院茗香堂，日，外
　　△才刚踏出门，就听见后面传来尖厉的声音。
　　季语柔：姐姐是不是很得意啊！
　　季雨玫：妹妹何出此言？
　　季语柔：季雨玫，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故意在祖母面前展露你的烹茶之艺，讨好祖母，把祖母哄得别提有多高兴了。你可真行啊!
　　季雨玫：妹妹你多心了，姐姐我可没这么想，
　　季语柔：没这么想季雨玫你是季府的嫡女，而我只是个庶女，从小到大，你都是高高在上，我喜欢的东西不知道有多少是被你横刀夺爱。胭脂水粉，钗环首饰，祖母的疼爱，父亲的宠爱……
　　季雨玫：够了，想说什么是什么，想怎么宣泄随你高兴就好。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你追求自己想要的是没错，可你不该觊觎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你惦记了那就是错误的开始。
　　季语柔：你也别得意，在这个家里谁能笑到最后，笑得最好的还不一定，我们走着瞧!
　　季雨玫：由始至终我都没想过跟你一较高下，是你一厢情愿地把我看作是你的敌人。
　　季语柔：哼！

　　二十二、 河面，日，外
　　△河面上远远地驶来一艘画舫。

　　二十三、 河面，日，外
　　△画舫慢慢地靠近了岸边。
　　△隔着画舫的纱窗，隐隐可见一佳人端坐在波光倒映入舱板的船舱内。
　　△季语柔头上系着一领垂着长白纱的斗蓬，遮掩住了她的脸部。
　　△一身的季语柔临窗抚着琴。江南名曲，琴声悠扬。
　　△季语柔背影迷人。
　　△章轻轻走了进来，欣赏地凝视着季语柔的背影。
　　△琴声停了。
　　△季语柔缓缓转过身来。
　　委屈你了。
　　季语柔：你知道就好！总是这么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我实在是很不高兴！
　　章子彧：十四岁那年我第一次在梦霜居见到你，我就觉得你是我的。
　　季语柔：我是未来大将军的，是要成为将军夫人的女人。
　　章子彧那你就不想要一个一心一意只对你好的大将军吗？
　　季语柔：谁呢？比如……
　　我——
　　季语柔：你！你有把握当大将军吗？
　　章子彧：我没有把握，但是我会去做。
　　季语柔：为什么？
　　章子彧：因为我想得到你，语柔，在这世上，再也没有人会像我这样知道你想要什么，也愿意给你。
　　季语柔：是吗？
　　章子彧：我拼了命也要让你两全。你在这世上所有的野心还有欲望，我都会满足你，我给你我的心，我还要给你你最想要的荣耀。
　　季语柔：我能相信你吗？
　　章子彧：当然！
　　季语柔：口说无凭！不足为信！
　　章子彧：那你想怎样？
　　季语柔：我不需要你的口头保证，我有的是时间等等看结果如何。你要我帮你什么？
　　章子彧：伪造遗嘱！
　　季语柔：悄悄告诉你，我很会模仿人写字。
　　章子彧：我知道，第一次见你时，你就在临摹我爹的字迹……
　　季语柔：但是至于帮不帮，得容我再想想。
　　章子彧：你还要想什么？
　　季语柔：将军府日后难免会有各种各样颇有姿色的女人，而且女人只会多不会少。我当上将军夫人后，势必要准从三从四德，宽容大度，与她们一起侍候夫君……可你知道我从来就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女人。
　　章子彧：天字出头，夫做主。有我在，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受这样的委屈。
　　季语柔：好！你这话我记下了！不许食言。
　　章子彧：(把季语柔搂进怀里)你放心，不会的。
　　△季语柔和章子彧相抱而吻。

　　△本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