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色天香》梦霜居士

19、茶色天香 第四集 (4)

　　二十七、季雨玫卧房，夜，外
　　季雨玫:春茗恐怕是凶多吉少。
　　冬雪:姑娘你怎么还在担心她啊！她自己的选择，她就应该承担这一切后果不是吗。
　　季雨玫:话虽如此。(犹豫)还是不行！冬雪，找人在蒋家的马厩里放把火烧了。
　　冬雪:姑娘的意思是声东击西！
　　季雨玫:对！事不宜迟！快去快回，别被人发现了！
　　冬雪:好的。

　　二十八、蒋家马厩，夜，外
　　△马厩起火，马受惊啼鸣不止。
　　△家丁呼救声——
　　△家丁行色匆匆地提水灭火。

　　二十九、蒋家，夜，内
　　△只听见外面人声喧嚣。
　　蒋少伟:为什么大呼小叫的发生什么事了？
　　家丁:少爷，不好了！后院走水，马厩着火了！
　　蒋少伟:(吃惊)什么！
　　△春茗母亲趁蒋少伟不注意，悄悄解开了春茗的绳子。
　　春茗母亲:快走！
　　春茗:(小声)娘，要走一起走！
　　春茗母亲:(焦急万分，上前苦苦哀求)春茗！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春茗赶紧将家丁推开，转身夺门急逃。
　　△蒋少伟见春茗要逃，情急之下抄起桌上的匕首，狠狠向春茗背后掷去！
　　△春茗母亲看见，冲上去拼死挡在春茗身前，春茗躲过一劫，而匕首却正中春茗母亲的左胸！
　　△春茗神情大震，凝住了。
　　春茗母亲:这下是真走不了了。
　　春茗:(抱住母亲，哭泣)娘——你醒一醒啊！蒋少伟，你这个禽兽，你不是人啊！你还我娘的命来！
　　△春茗突然镇静下来，擦掉眼泪，缓缓起身，久久凝视蒋少伟。
　　春茗：蒋少伟，你不想杀人灭口吗？
　　蒋少伟：如果你当初乖乖地办事，别想着跟我作对，你现在已经连夜离开云台岭，在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过着安逸的日子。
　　春茗：蒋少伟！你口口声声说我骗了你，那你呢你又何曾对我说过真话，就算我帮你达成你的心愿，你也照样不会放过我和我的家人吧！
　　蒋少伟：少在我面前自作聪明。
　　春茗：（哭泣）蒋少伟。你这种人一定会遭报应的！
　　蒋少伟：（怒喝）住口！贱人！
　　△春茗惶恐地爬起来。
　　△蒋少伟端起桌上的那盘银元泼在春茗面前。
　　△满地乱滚的银元。
　　蒋少伟：（OS）拿着这些钱，滚！滚出百花岭，滚得远远的！
　　△春茗看着滚落一地的银元，突然停止了哭泣。
　　春茗：宫少爷，你什么意思啊？杀了我娘，你还想用钱打发我吗？我在你眼里就这么轻贱吗？
　　蒋少伟：（冷笑）我蒋少伟平生最恨的就是背叛！
　　春茗：我背叛大小姐，已经遭受到惩罚了，我娘死了！我弟弟失踪了！我现在真的是众叛亲离，无处可去了，可我沦落至此，都是因为你啊！
　　蒋少伟：（俯下身逼视着她，一字字地）背叛永远都是背叛，不管为了什么原因，背叛本来就是不可饶恕，更别妄想得原谅！
　　春茗：蒋少爷，我一条贱命在你眼里就是一文不值，你还是杀了我吧！
　　蒋少伟：你说呢？你在我蒋少伟眼里，不过是一个背叛了主子的奴才。
　　△春茗蹲下身，将银元一枚枚拾起，放回盘里。
　　蒋少伟：你既已收下了我的钱，咱们就两不相欠了。
　　春茗：（一字字地）互不相欠蒋少伟，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但……你日后会后悔的！
　　△李德笙刷地一声抽出了腰间的刀。
　　李德笙：胆敢威胁少爷，你不要命了？
　　△春茗毫无惧色。
　　△蒋少伟摆摆手。
　　△李德笙将刀收回。
　　蒋少伟：你走吧。
　　春茗：不，蒋少爷，临走前我还有话要说——(愤恨)我诅咒你，诅咒你们蒋家这辈子永远都被季家踩在脚底下，永世不得翻身。你们终其一生所追求的荣耀，也是求而不得，即使是得到了，也会立刻失去，蒋家大厦倾覆，蒋氏沦为阶下囚，如同屐底之泥任人践踏，受尽折辱唾骂。
　　△蒋少伟变了脸色，凌厉的眼神射向了春茗。
　　△蒋少伟一脚将春茗踹倒在地。
　　△春茗突然将手中的满盘银元砸在蒋少伟身上，冲出了门。
　　△蒋少伟揉着被银元砸伤的额角，勃然大怒。
　　蒋少伟：快追！
　　△蒋少伟和李德笙追出了门。

　　三十、蒋府，夜，内
　　△春茗在风雨中疯狂地跑着。
　　△蒋少伟和李德笙在后面追。
　　△春茗跑进蒋府后花园，跌倒在桃色夹竹桃花架下。
　　△春茗拼命地在泥泞的地上挣扎。
　　蒋少伟：（焦虑地对李德笙）快，快把她给我杀了！
　　李德笙：已经来不及了！
　　△蒋少伟猛地抽出了李德笙腰间的刀，一步步向春茗逼近。
　　△闪电映照着蒋少伟冷酷的脸。
　　△春茗坐在泥水中一步步地后退，直到退在桃色夹竹桃花丛下。
　　春茗：我终于解脱了！再也不用受良心的谴责了！
　　蒋少伟：（冷冷地）去死吧！
　　春茗：难道忤逆你的女人就该死吗？
　　蒋少伟：你既然已经答应为我做事我，就不能再背叛我。
　　春茗：那好!如果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是不是就能放过我？
　　△蒋少伟迟疑了一下，凑上前。
　　春茗：（突然笑了）哈哈，我告诉你啊，其实我就是跟小姐谋划好了，要反戈一击！让活该你吃亏受骗-----
　　△蒋少伟怒喝一声，一刀刺进了她的胸膛。
　　△春茗“啊”的一声惨呼，圆睁着双眼，神情痛楚。
　　春茗：（艰难地）难怪你……会……输……给……小姐！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蒋少伟用力将刀往里一捅，春茗再也说不出话来。
　　△蒋少伟拔出刀，神情冷屑。
　　蒋少伟：背叛我的人，只有死！
　　△春茗在地上挣扎着，虚弱地笑着。
　　春茗：蒋少伟，我诅咒你，诅咒你……
　　△春茗的声音渐低，身子渐渐不动，眼睛却仍睁着。
　　△李德笙俯身合上春茗的眼睛。
　　△蒋少伟手一松，刀落了地，颓然退了几步。
　　蒋少伟：（迷茫地）李德笙，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本不想杀她的……
　　李德笙：（沉默了一下）------少爷，这不怪你，是这丫头性子太烈。
　　△蒋少伟突然长长叹息了一声。
　　蒋少伟：唉，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能管教出什么样的丫头。
　　△蒋少伟步履有些踉跄地离去。
　　△密集的雨点打着桃色夹竹桃花架与春茗的尸体。

作者有话说

　　桃色夹竹桃的花语是咒骂、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