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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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成长史
“于是呢？你就全部都告诉他了？”
“嗯……布鲁斯哥哥说，不会告诉别人的。”
到了晚上回到了儿童房之后克拉克终于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彦卿，彦卿听到最后都已经无力了，她单手捂了捂脸，几乎要为了自己傻白甜的弟弟一声叹息。
不会告诉别人？说了你就信了哟……万一他告诉别人了呢，万一他直接告诉了研究人员呢，就算没有，万一一个不小心说漏嘴了呢……
好吧这些现在说起来都太晚了……
彦卿放下手，看着眼前眼巴巴的盯着自己看的克拉克，勉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笑来：“下次不可以把这些事情告诉别人了，知道吗？”
克拉克看到彦卿的表情也发觉到自己似乎干了一件蠢事，有些忐忑的揪了揪床单——幸好他下意识的控制了力气没有直接把床单拽出两个洞来，否则今晚姐弟俩就又只能挤一张床了：“塞文……”
不知道是因为布鲁斯比较有哥哥的样子还是因为彦卿表现的不像是一个长辈，克拉克在会说话后不久就不再叫她姐姐了却很乖的叫着布鲁斯哥哥。
看到这种情况的彦卿还能干嘛？
她只能笑了笑，然后伸手摸了摸克拉克的脑袋：“放心，布鲁斯应该是不会说出去的……去睡吧。”
把自家弟弟安抚好了让他睡觉了之后，彦卿爬到了自己床上然后点开了系统地图——只要是跟她的好感度达到了一定的高度她就能够在系统地图定位对方的位置，如果想要和克拉克一样精准定位的话……
彦卿看了看自己和克拉克的好感度，已经到肝胆相照了，再往上就是最高生死不离。
而布鲁斯，前两天她看的时候才刚到策马……咦？
彦卿看着好友列表里面的布鲁斯的好感度，一时脑子有点懵——什么时候到肝胆相照的？
不过，既然到了肝胆相照，那应该是不用担心他将她和克拉克的秘密说出去的？
彦卿伸手，手指瞬间穿过了系统的好友界面，她心念一动将界面调到了系统地图，果然看到了代表布鲁斯的绿点在另外一个城市。
哥谭，挺远的。
彦卿忽然就从某个方面知道了布鲁斯对他们这家人的在乎，一周一次这么远距离的跑着……而且他还是个孩子。
但是，克拉克的情况不能寄希望于可能，必须要确定才行。
然后彦卿发现因为没有去过哥谭所以不能用神行千里。
彦卿看了看两地之间的距离几乎想要捂住自己的脑袋——这要是以她现在的轻功飞过去……想想都觉得是一件太沉痛的事情！
要不，叫个ｔａｘｉ？
已经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几年总算不像是个古人的彦卿及时想起了另外一种出行方式，然而……她一脸深思的看了看放在柜子上面的小猪存钱罐，还是无奈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穷啊！
就算她背包里面装了几万金，那拿出来也都是黄澄澄的金子它不能变成现在能用的钞票，而且莫斯维尔没有当铺……这种穿越之后一秒钟从土豪变成穷光蛋的感觉实在是不能更悲伤。
彦卿捂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最终终于确定如果是不告诉乔纳森和玛莎的话自己是肯定只有用轻功从斯莫维尔飞到哥谭这一个办法可以用。
好虐。
但是再虐都得做……克拉克是她弟弟。
她不能让他出什么事，一点可能都不行。
彦卿扭头看了看窗外，星星若影若现，弯月倒是明亮的悬在天上。
彦卿对着月亮发了会儿呆，忽然就想到了很久之前，自己还在秀坊的时候，也是这么一个月亮弯弯星星也稀疏的晚上，那个时候周围都是刺鼻的腐臭味，帐篷也简陋的可以，她的师姐摸了摸她的脑袋，告诉她别怕，她会护着她。
她并不是从一开始就能够痛快的下手伤人杀人的，她也曾经生活在一个法治的和平社会，要动手她甚至比坊内的其他师姐师妹们多了一层桎梏，上战场的时候，她的手抖的几乎握不住自己的两把长剑。
红名都是怪，虽然她在心里面这么告诉自己，但是看着眼前的人，还是下不去手——那些都是人类，和她一样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
战争开始，两方人马短兵相接，她被师姐护在身后，眼睁睁的看着眼前血肉横飞，鲜红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眶。
她记得师姐在火烧秀坊之后带她赶赴战场时说的话——我是你的师姐，自然是会护着你的，我不会让你死在我的前面。
在战场上师姐是真的拿命在护着她，但是她怎么能心安理得的接受？
从来都生活在和平温馨的环境中的彦卿，终于还是举起了自己的武器，开始战斗。
剑气施展还好，当长剑真的刺进一个人的身体，当明亮的剑锋真的划开甲胄沾上鲜血，她犯了在战场上绝对不能犯的错误，她手一松，直接就放开了手上的武器。
然后，她的师姐没有食言——她护了她周全，却再也没能睁开双眼。
尸首不全。
第四天再上战场的时候，她已经可以自己迎敌，下手杀人可以毫不含糊——虽然之后回营之后吐得一塌糊涂；第六天的时候，她就已经麻木了。
人类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生物，习惯也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
当时一场战争结束，她杵着自己的长剑几乎站立不稳，踩在一个狼牙军身上看着周围一片狼藉，伤兵死人到处都是，她记得那个时候她的手也是在颤抖的，指尖抖的停不下来，但是拿剑的手却稳的随时都能再带走一个人的生命。
现在想起来，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已经彻底的从那个二十一世界的普通女生蜕变了，彻底的成为了一个剑客……或者该说是，江湖人。
“塞文……”小小的怯生生的声音忽然在身边响起，直接拉回了彦卿的思绪。
彦卿扭过头就看到克拉克扒在她的床边，忐忑不安的看着她，手郑朝着她的脸上伸过来。
“克拉克……？”开口的时候彦卿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厉害，她愣了愣，然后伸手抹了把脸。
满手的冰凉。
看着克拉克有些被吓到的样子彦卿心底低咒了一声，胡乱伸手把自己脸上的眼泪擦了个干净，然后伸手揉了把在床边的男孩儿，抿了抿唇露出一个笑脸来：“我没事。”
克拉克有些迟疑的看着她，湛蓝色的眼睛里面带着明显的担心。
彦卿忽然说不出话来，她转身，跪在床上伸手抱住了自己的弟弟：“真的没事，不会有事的。”
我会保护你。
我是你的姐姐，我一定会护着你。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过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