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姑》d*********芊

34、他国做客

　　当小首丘听说自己的骑马计划被取消的时候，她是拒绝的。
　　可当她听说可以去别的领地里面走一走的时候，她是心动的。
　　可又当她知道她不仅要女扮男装，还不能见到耶千的时候，她开始了反抗。
　　“不去，去那里干嘛，去了都不能写字了。”而且理由这样冠冕堂皇。
　　“孤没有问你的意见。”赤留也想带她出去见识一下。
　　同样，这场聚会会有孟照的仇家过去，他们得到消息说孟首丘已经被赤留的一个女奴刺杀了，但是半信半疑，他想让那些人眼熟小首丘的这张脸，然后别把这张脸和已“死”的孟首丘这个身份区别开来。
　　这样，才达到了目的。
　　可是小首丘才不管这么多呢，随心所欲惯了，说拒绝就拒绝，“不想去，还要办成男生，太憋屈了，而且耶千都不去。”她去了就只能和赤留待在一起了。
　　最后一句话小首丘没有说出口，可是赤留早就把她的意思猜的差不多了，于是直接黑脸，想当年小首丘多乖呀，趴在他怀里软软糯糯的，现如今怎么这么嫌弃他。
　　一想着就心累，赤留叹了一口气，算是拍板，“明天明娘会给你换衣服，今天早点睡，你应该知道在路上很不舒服。”
　　小首丘十分老成地叹了一口气，想象着自己未来的苦逼生活。
　　……
　　一大早就被明娘叫醒了，匈奴的男子都会编辫发，作戏要做全套，所以明娘也开始给小首丘编辫发。
　　“小姐这头发乌黑发亮，真漂亮。”明娘真觉得小首丘太乖巧了，怎么打扮怎么倒腾都漂亮。
　　小首丘完全没在意她在说啥，只管低着头打盹儿。
　　等到大功告成，镜子里出现了一个……怪异的脸，至少小首丘完全被唬了一下，原本想着赤留那张俊俏的脸，她对这个辫发不排斥，可到了她这张中原面孔上就成了不伦不类了。
　　尤其是小辫子那么多，头皮都看到了，这么一看过去丑死了，小首丘抿了抿唇，又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外形问题。
　　“没事，小姐，你现在头发少，待会儿老奴给你戴一顶毡帽就可以了。”说着明娘给她戴上一顶黑色的毡帽，看起来果真和谐了许多。
　　不过，虽说男子的装束都给她扮上了，可这张白皙稚气的小脸，依旧像个可爱的小姑娘。
　　“小姐，外面比不得宫殿，在外面可得认真听王的话。”这还是小首丘在匈奴的第一次出远门，最近她又有些叛逆，明娘的担心不无话题。
　　小首丘在明娘面前还是乖巧的，所以抱着她的腰点点头，“知道了明娘，我会照顾自己的。”
　　赤留站在门边看着这个在别人面前一套在他面前一套的小首丘，脸黑成了锅底，他不肯服输地上前搭话。
　　“小首丘，今天很漂亮。”
　　小首丘瞥了他一眼，视若未见地走开了。
　　赤留有一种深深地挫败感，于是追着她的小步子走了上去，不依不挠地和她搭话，“小首丘，在外面最什么事情都要告诉孤，知道吗？还有，以后别人问你是男孩还是女孩，你要说自己是男孩。”
　　小首丘鄙夷地瞅了他一眼，这个还用说吗？她又不傻。
　　赤留蹲下来，拉住她，“还有，不管别人问你是谁，你都不要回答。”他原本准备给她安排一个假身份，可是他最后还是选择维护她孟照之女的小骄傲。
　　“知道啦，别人问我，我就说我听不懂匈奴话。”小首丘机灵得很。
　　交待完这些，赤留总算是放心了，可是小首丘依旧是坐在一旁陷入自己的世界，对赤留不理不睬。
　　路上的日子总是艰苦，草原雪山连连，就算小首丘有多大的热忱都快给消磨掉了，何况她本来就心不甘情不愿。
　　不过，倒也算是因祸得福，小首丘的骑马技术在这一行中练得十分熟练，单独骑过一些山地也绰绰有余。
　　“还有多久才到呀？”没想到已经在路上走了这么久了，这么风餐露宿的，哪里比得上宫殿里安稳的生活，再看看自己的脸和手臂，都已经不是一个色的了，这里的阳光太毒了。
　　“就快到了，寮妆太僻远了。”
　　又是这句话，小首丘都听厌了，她撅了撅嘴，开始抱怨：“这阳光太毒了，我都快被晒黑了！”
　　可是晒黑了一个度的小首丘也依旧比赤留白几个层次，总之赤留是没发觉这个小人儿有什么肤色的变化，依旧让她暴晒于阳光之下。
　　“你不黑，就这样挺好。”
　　又是这句话，小首丘在此皱眉，满腔怒火地瞪了他一眼，这匈奴的破衣服，粗糙还厚重，裹得严严实实的，实在是热成了火炉了。
　　她越想越烦，于是待在马上嘟哝，将赤留晾在一边。
　　看到她不满的脸色，赤留宽慰，“等到了那里，孤就带你去见一个好玩的东西？”
　　“什么东西？”还是小孩子心性，还是容易被新奇的事物吸引。
　　“通体雪白，很漂亮，你会喜欢它的。”赤留留了个悬念，不管小首丘怎么死缠烂打，他始终没有说明那只漂亮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小首丘埋首沉思，讪笑几声，狡黠的目光直视赤留黑曜石一般的双眼，“你该不会是在骗我吧？”她变聪明了，早就不会轻易相信赤留的诱哄了。
　　赤留心里咯噔一响，面色自若，眼睛里也多了分沉稳，“你觉得孤会拿这种事情骗你吗？”说起谎话来不打草稿。
　　小首丘的脑回路还是比不上赤留，于是她点点头，这一页就算是翻篇。
　　赤留偷笑，这丫头对一只通体雪白的兔子都这么期待。
　　远处灯火通明，篝火翻涌。
　　小首丘有如看到了希望，立即欢呼雀跃，“呜呼！我们是不是到了！”她高举双手，立即策马上前，赤留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恭迎远方的朋友，我最亲爱的寮妆王！”一个衣着华丽、身形臃肿的中年男人出来迎接，向赤留施以隆重的接待礼，他就是这里的主人，图翁阿公。
　　赤留礼节性地喝下他递来的一碗白酒，豪迈大气，“图翁阿公，天神佑你。”他只不过说了再客套不过的话。
　　图翁阿公轻轻地笑着，不得不说这样一群彪形大汉面前，细皮嫩肉的小首丘实在是太过扎眼，图翁阿公一眼就扫到了她，这小孩儿中原样貌，虽然穿着男子的衣着，可秀气可人玲珑俏丽，就像个小姑娘……
　　也许是想到一些传言，图翁阿公不禁问道：“这位是？”
　　看到图翁阿公投射下来的目光，小首丘也丝毫不怯场，就这么直勾勾地和他对视。
　　赤留早知道他会问起，于是轻松回答：“这位是孤的奴隶。”
　　听到赤留的话，小首丘干瞪眼，她怎么就成了赤留的奴隶了。
　　图翁阿公不在意这个，转而拐弯抹角问出了自己的疑惑：“这小孩儿长得可真漂亮，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女孩。”
　　赤留抬眼，纠正他，“他是一个男孩，是孤一个人的奴隶。”
　　说完赤留将她抱在怀里，走入了热闹非凡的篝火堆旁，他得先安置下来才好。
　　可这个小东西不肯罢休了，一直追问控诉：“为什么说我是你的奴隶！我才不要当你的奴隶呢！”
　　“较真。”赤留敲了敲她的脑袋，给她安置行李，看现在这样子，究竟谁才是谁的奴隶，“外面又是篝火晚会，你想去玩吗？”
　　小首丘抿了抿唇，眼里的兴奋已经说明了一切，赤留无奈笑笑，等到一切都已整理完毕，赤留带着她涌入热闹的人群。
　　“寮妆王！”
　　“寮妆王！”
　　赤留在人群里也算是有些威望，毕竟图翁阿公的女儿名声不好，上位者都不太愿意娶她，赤留也算是来之人里面地位最高的。
　　他和各位好汉应酬，酒一碗接着一碗，也不见他有任何反应。
　　可是这种应酬可就苦了小首丘了，赤留不准她乱跑，所以她也只能乖乖的呆在他身旁，听着他们说些语速极快的匈奴话，小首丘迷糊之间，顶多听个半懂，这下子更加无聊了。
　　“没想到寮妆王会过来呀！”赤留定睛一瞧，那人是容错家的大儿子遇华，赤留对他印象不错，于是就和他多聊了两句。
　　“出来走走！”赤留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
　　遇华哈了一口气，目光果然直接被一旁那个小人儿给吸引了，他惊诧地开口：“寮妆王怎么带了一个小姑……小男孩儿在身边。”遇华也辨不清她到底是男是女，这中原人果真就是麻烦，长得这么秀气又雌雄莫辨，哪像他们匈奴，男人顶天立地威风凛凛，女人不让须眉美艳动人。
　　“哈哈……他是孤的奴隶，孤喜欢。”赤留挑了挑她的小脸蛋，小首丘给了他一个白眼。
　　“玩玩也可以，不过寮妆王娶妻之后可就不能乱来了。”遇华三句话不离娶妻，又在试探赤留的心意。
　　赤留自然也省得，可就是不表态，“娶嫁之事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