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姑》d*********芊

20、冷落赤留

　　“寮妆缺水，你去一次就得沐浴一次，浪费水。”他说的冠冕堂皇，当然还因为自己内心的那一点小情绪。
　　小首丘在宫殿里自然不知道用水紧张的事情，只当这里是中原，水量充足想用就用。
　　“这里缺水？”她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赤留给她解释：“这里在匈奴的北方，河流极少，只有几个湖泊，你却整天都在浪费水，这样子浪费的可就是牧民们的水。”
　　小首丘被他说的不好意思起来，只在那里傻笑，眼睛眯了眯，也有些难为情，“知道了，以后会节约用的。”
　　赤留摸了摸她的小西瓜头，“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
　　小首丘小眼神儿瞥了他一眼，玩起身上的衣服。
　　赤留见她红彤彤的小脸蛋，得寸进尺，“想不想要奖励？”
　　“嗯？”她蓦然抬头，满脸木讷。
　　“吧唧。”赤留情不自禁地捧起她的小脸，留下一吻，“奖励。”
　　小首丘有些发愣，脸颊上濡湿一片，赤留嘴唇的温度犹在，她想起明娘和耶千的话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她不能和哥哥亲小嘴的……
　　于是她鼓起勇气推开了赤留，嘟起小嘴开始教训他，一脸严肃，“哥哥，你以后不要再亲我了，这样不好的。”
　　“为什么不好？”他倒是不知道小首丘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了。
　　她满是抗拒，干脆不坐在她身上了，“反正以后都不能这样了，哥哥今天让我自己睡吧，我不想和哥哥睡了。”
　　“嗯？”赤留的确是不明所以，这乖巧温顺的小首丘怎么一天就变成了这种纨绔小野猫了？“你乖，别闹了呀。”
　　他依照惯例这样子哄她，谁知道小首丘完全不买帐，“不行的，哥哥刚才都说了知错就改才是好孩子的。”她态度坚决，绷着一脸倒还有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知错就改？”帮他暖床让他抱着睡怎么就犯错了？赤留的确是摸不准小首丘的脑回路了，一天的功夫，想要改变思想只能借助外力，看样子耶千又在背后插了他两刀。
　　赤留让自己耐心，轻声询问，好把事情的原委弄清楚，“那你先把今天听到的东西告诉孤好不好？”
　　小首丘也开始交换条件：“那哥哥先答应。”
　　赤留狡猾地一笑，大玩文字游戏，“好啊，孤今日不陪着你入睡。”等你入睡了再回来。
　　小首丘没想那么多，立即满意地点头，就在赤留这匹大尾巴狼的面前交待了事情的来由，小首丘还满口谢谢地夸了耶千几次，没注意到眼前这男人的黑脸。
　　耶千这家伙……整个就是一个搅屎棍，而且他还不知道怎么反驳。
　　“所以，哥哥，你以后要为我的清白考虑，我还是要嫁人的。”她说极其理想，似乎你这么说赤留就真的会这么做。
　　赤留摸了摸她的小脸，“乖，知道了，先擦头发。”
　　入了他的狼窝，哪里还会有清白可言，赤留听到她的话，忍俊不禁。
　　等到头发干得差不多了，小首丘躲在被子里看到赤留的身影渐远，她跳下去偷吃奶酪，本就是个馋孩子，这下子更是弄的满手都是。
　　赤留回来得见不禁嗤笑，心里舒适了不少。
　　“啊！”忽然某个小馋猫尖叫一声，只见她手滑，一大块奶酪掉在了衣服上，赤留立即将奶酪拿走，看到她满嘴满手满衣服的污渍，不禁狠狠皱眉。
　　“以后沐浴后都不准吃东西，又浪费水。”他抱住她，重新回了浴室。
　　小首丘的偷吃之旅宣告结束。
　　……
　　炉火然然的房中温馨一片，小首丘依旧窝在赤留怀里睡大觉，而不自知。
　　赤留将这个移动小暖手拿下来，更衣准备去处理政务。
　　“别把她吵醒了，”想到她昨日的抗拒，他补充了一句，“别告诉她孤夜里来过。”等他把她哄好之前，还是先这么偷偷摸摸一段时间吧。
　　可赤留忘了一个潜藏的“奸细”——明娘，明娘将一切看在眼里，昨晚都就开始琢磨着怎么见招拆招了。
　　于是乎小首丘一醒来，就听到了明娘绘声绘色添油加醋的描叙，小小的眉头立即皱成了蚯蚓，“太过分了！他昨晚明明答应过我的！”
　　一主一仆收拾好了就跑去找帮手商议方法，小首丘叽叽喳喳在耶千耳畔一说，耶千先是目瞪口呆，一脸不可思议，最后想到赤留昨夜吃瘪的模样，耶千就笑得前俯后仰。
　　可怜的耶千，此时还不知道小首丘早就把她供出来了。
　　“小首丘，你听不听我的，我们可以这么做……”
　　听到耶千的提议，小首丘双眼放光，点头如捣蒜。
　　……
　　夜晚的宫殿，百籁俱静，偶尔会有大黑的几声犬吠。
　　赤留忙活一天，习以为常地走向小首丘的房间，刚踏进去，一股暖意便扑面而来，赤留看在床上拱起的一小团，心里一暖，迈着疲惫的步子走过去。
　　“小首丘……”他轻声呼唤着她，一整天分身乏术，他可算是见到她了。
　　听到他的轻柔呼唤，被子里的那一团开始轻轻抖动，赤留眼里多了分疑惑，莫非她没睡着？
　　他悄悄地走近一瞧，眼前那张月光下的脸颊……肤色有点怪异……
　　忽然间意识到什么，他立即掀开被子，看到里面那张偷笑的脸，立即瞋目，“耶千！你又在胡闹。”
　　“哈哈哈哈……”耶千笑得前俯后仰，完全不管赤留铁青的脸色，都觉得自己快笑岔了气，“哥哥！被骗了吧！”
　　“你在这里干嘛？”虽然赤留猜了个大概，可他依旧问了出口，他想通过耶千的嘴巴知道小首丘的想法。
　　“来拯救小首丘哟，哥哥，你得为小首丘的清白考虑，她依旧还是要嫁人的。”
　　赤留脸黑，“这件事轮不到你来插手。”
　　“怎么轮不到呀！小首丘是我的好朋友，她有难我自然要去帮她的。”
　　有难？……耶千无意中就把小首丘给坑了。
　　赤留眼睛一阴，莫名的有一分失落，他出言警告：“今天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下次被孤发现你再插手，就等着见不到典索了。”
　　“凭什么呀！你不让我见典索，我就把小首丘带回统万城，让你再也见不到她了！”她这声威胁也是说得响亮。
　　虽然典索她带不走，可是带走小首丘还是绰绰有余的，向她爹单于求个情撒个娇旨意也就下来了。
　　“胡闹！”赤留自然知道她话里的真实度，所以急红了一张脸，似乎真的就快看不到那小人儿了一样，“如果你想害她，你就把她带回统万城。”
　　他指着耶千的鼻子警告，转身而去，他得立即把那不安分的小东西带回来才好。
　　夜晚寂寥而又漫长，小首丘躺在耶千的小窝里，惶恐难免，也不知道耶千公主能不能蒙混过关，她合了合眼，又心虚地睁开，不知道是第几次看向天花板。
　　她好想说话，可耶千的侍女对中原话一窍不通。
　　“唉……”
　　小首丘长叹一声，趴在窗头偷偷窥着那边的情景，忽然间看到一堆人马火急火燎地赶来，她心里咯噔一响，急忙攀窗想看个清楚。
　　那被簇拥着的男人，魁梧强壮，面目不凡，举手投足间威严毕露，然而……面色铁青，他该不会是来算账的吧？
　　意识到这一点，小首丘立即摊尸在床上，开始闭着眼睛装睡。
　　“嘎吱”一声，门开了，小首丘心里扑通扑通乱跳。
　　赤留看到床上那熟悉的一小团，闷哼一声，径直走了过去。小首丘更加紧张了，一双眼睛不由自主地眯了一下，被赤留完全看在眼里。
　　这才是他的小首丘，撒谎永远破绽百出，看到她努力装睡的模样，赤留莫名心里舒缓了些，想逗逗她。
　　他伸出手掐住她的小鼻子，又顿时松开，一瞬间小首丘呼吸困难，眉毛立即皱起，但还得竭尽全力装睡，赤留见她那纠结的模样，嘴角上扬。
　　他瞄上了她的小脚丫子，拿起手指在脚背刮了刮，小首丘立即抿唇，五官都快挤到了一起。
　　可是赤留并不善罢甘休，他扯下皮草上的一撮动物毛，在脚背上来来回回，小首丘只感到痒的不行，立即条件反射，一脚踹到他的俊脸上。
　　这下子她不装睡了，也装不下去了，半坐起来，又是哀怨又是害怕地与赤留对视，“哥哥欺负我。”
　　赤留嘴角的笑容还来不及收回，场内的气氛还有些戏谑，他一个伸手就将她搂了过来，开始教育起她，“你知道自己错了吗？”
　　“不知道。”理直气壮的回应让赤留皱眉。
　　见深夜了她还没睡，赤留为了她身体考虑，不打算折腾她，所以他直接点明，快刀斩乱麻：“下次还敢私自换房间吗？还敢装睡吗？”
　　“我这都是被逼无奈的！要不是哥哥你一直不改错，我也不会犯错呀！”小首丘这话说着还有几分委屈。
　　摸清了她的意图，赤留的眼睛阴鸷得更加厉害了。
　　“你很想独立？”他嘴角的笑容有些让人心悸。
　　小首丘怯懦地点了头，就点了一下。
　　赤留的笑容加深了，他盯着小首丘躲闪的眼神，居然开口应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