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爱》旎枫

4、如此父爱

　　医院后面有一栋的白色建筑独立着，门口有层层关卡，西服保镖炯然走动。内里，是安静的宽大走廊，蜿蜒曲折进去的楼层风味独特。这是季家的专属病房。季家的势力错综复杂，黑白尽染，历来都注意安全问题。
　　季闽出事后就立刻被转移到了这处离出事地点最近的地方进行抢救。那时的季闽昏死不醒，，当他老头子也就是季博吼着指挥人把他挖出来的时候啊，季闽身上的衬衫都染红了，血还从他额上冒出泡来了。季博这是还是真镇定哇，一边指挥人把季博放他车上送到最近的医院还一边指挥人打电话联系季家医生。只不过一到车上他就原形毕露了，抱着季闽就不撒手了。司机就瞄了一眼后座就被惊愣住不敢再看了。这时的季爷活像个恶煞，虽然脸俯在了少爷身上，似乎在低喃着什么，但是那浑身的煞气怎么都挡不住，比少爷恶狠时更甚。哪还有平时淡然决人生死的优雅样。司机已经在季家干了几年活了，他一直是季爷的司机，对于这两父子，他总是无法理解，原也是不需要他理解的。少爷总是和老爷对着干，虽然平时面对老爷时少爷总是一副恭敬模样，但所有人都知道少爷其实对老爷是没多少敬意的，私下狂妄叛逆得很。靠自己努力拼出了一番天地后就很少回到老宅了，更不用说还会和老爷一起和和睦睦见面之类的了。当然司机认为父子间是没有隔夜仇的，比竟骨肉情深，他们总会和好的，而且少爷是老爷唯一的儿子，老爷是这么在乎少爷。
　　白色洁净的病房内，背对着病床看向窗外的修长身影拉出一个倍有气质的优雅剪影。镜头拉进，瘦削却宽大有力的臂膀、希腊神袛般俊美的侧脸、入鬓的眉，一切都是如此完美得让人膜拜。但此时男人的眼里却没有了往日的淡漠。脸色也有些憔悴苍白。他皱着眉，暗沉的目光转向了躺着床上的人，猜不出在想些什么。
　　过了很久，又像没过多久。在这静谧的空间里时间已经没有了流逝的痕迹。男人终于动了，他叹息着走到了病床前，迟疑着伸出了手抚摸着手下的肌肤。手渐渐放到了颈侧，下面是大动脉，血正悄无声息地流动着。“我该拿你怎么办……怎么总是不听话呢”又像是过了很久，男人把手从床上人的上滑到脸颊仔细摸索后再向下滑到了唇边，眷恋地描绘着唇形，然后……俯下了身印上了……自己的唇？！
　　男人吸允着，双手捧着他的头由轻触到深入再到渴切，并且手指嵌入他的发似安抚着。血液咆哮着苏醒，颤粟着冲击到心脏，蔓延到全身，男人极力地克制住内心，青筋浮现表情都狰狞起来。他知道内心的死死锁住的困兽又在嘶吼着挣脱束缚，想要不顾一切表达它的渴望，嗜血吸髓般热烈着。他暗下了眸，当初就已经决定了放手，但……。男人想了很多，但事实上，床上的人却还是在昏睡中，对外界一无所知，也就更不会对男人的纠结给予任何反应。液体从嘴角滑落，男人喘息着离开了床上之人的唇。似乎还意犹未尽摸摸唇。又把遗漏溢出的晶莹卷进了自己的嘴里细细体味，最后才起身整理好彼此的衣容。这是一场趁虚而入的隐秘的幻梦，男人知道。这是连苗头都不应该萌生的情，他也知道。他更知道，压抑带来后的毁灭有多么可怖。他已经被自己伤得很深了，是自己一手毁灭掉这曾经的美好。他已经渐渐逃离开他的牢笼了，已经有多久没见他了呢。这段时间他总是会回想起以前的事，想起那个小小的一脸孺慕喊他爸爸的任性小孩。仿佛自己就是他的信仰他的天。他觉得他只能用回忆填充日渐空虚冷寂的心了。他怕那些人伦、愧疚已经栓不住自己的心了。扭曲其实从你出生就蔓延在血髓里的了。我的孩子……我的珍宝。
　　“睡吧……我……一直都在”声调无比沙哑低沉又无比温情。男人替病人拉好被单，并亲了亲他的额头，便依坐在椅子里安然入眠。再也没有什么能惊动他了。阳光暖暖的，风吹开了窗帘，带来了一室清凉、一室温馨。

作者有话说

　　我最喜人伦的纠葛复杂，从血脉衍生的是最赤裸不愿提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