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爱》旎枫

10、会面

　　酒店装潢设计都很雅致，浮雕木横透着一股贵气。
　　大厅人来人往，男人都是衣冠楚楚一副精英范，女人都是珠光宝气妖娆类。
　　也不全是。比如大厅的一角，就有个全身T恤加牛仔裤的青年无聊似的窝在那里。
　　他一脸没精打采的，托着下巴扫扫
　　窗外又扫扫大厅里的人来人往。显得温和又邪气。他就是季闽。
　　季闽觉得无聊极了，他好不容易借助刘遇的帮助逃出季家后，他就混迹在城市角落好几天了，日子一样样的过。而且还过得挺滋润的。至少他还记得楼下那个大嫂教训丈夫时嗓门飙得畅快又漂亮，邻家的小孩缠着叫哥哥的孺软，楼下的摊子的油条白粥独特的味道。
　　现在，他不得不出来露脸了。他必须处理好那一堆子的破事。不然他就更加逃不出老头的束缚了。
　　约定时间也快到了。但是人呢。这是德古拉的想法。当他按照约定时间到底这里时，他环顾了一周都没有看到符合人设的人。于是，他也郁闷了。
　　事实上，季闽正坐在一角津津有味地欣赏着他的表现呢。看着他那么谨慎地带着一帮子人在这转啊搜啊的。他都忍不住想多逗逗他了。
　　“先生。”他一脸纯然地走了过去。“你是□□吗？”有点兴奋的样子。
　　“……！”“不是。”德古拉制止住了手下的蠢蠢欲动。
　　他望着那个青年。长得很不错。干净又纯然中又似乎透着些许不明意味的邪气。真是惹人爱怜，他想。
　　他长得很高壮，典型欧洲人体格样貌，透着领导型气质的强横。但比一般欧洲人更俊美深邃些。而且从他眼可以看出这是个多么危险的人物。
　　“你有什么事吗。”德古拉似乎觉得等的人不会来了，便开始悠闲下来。他也想逗逗这个有趣的青年。不然就太划不来了。他从不会做出些没目的没收获的事。他觉得至少也得有场艳遇才不枉此行。
　　“……我只是好奇……真的……先生……看起来真帅……”季闽此时就像不懂世事的温室里的学生似的。
　　“谁？”
　　“啊……你啊……你看起来真帅！”
　　“是吗。可能是家族的基因优良的缘故”
　　“呵呵……”季闽转头就翻了个白眼。但在德古拉看来是他有些害羞了似的。他的兴趣更高了。所以说——这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你一个人吗？”
　　“……是的。”
　　他沉吟了一会，带着有些为难的又有些无辜的表情恳求道：“那你有没有时间？
　　“……怎么了？”有点惊到。
　　“我想要你当一次我的导游……带我游览下这个城市？……可以吗？”认真、微笑、希翼的眼在注视着。季闽在心里却吐槽的吧啦吧啦的……这是赤裸裸的圈套哇～
　　“当然可以！”
　　“……我其实一直都想来这里游玩下的……听说……”
　　“嗯……确实蛮多好玩有趣的东西的……”
　　季闽带着他玩遍了整个城市他觉得好玩的地方……后面德古拉看他的眼神都渐渐变了……连态度都开始变了……
　　虽然他极力避开了那些高档会所……专门去找那些偏僻又不会暴露身份的地方……但是还是和他扮演的最初的人设不符了……何况季闽一玩起来也是玩疯了的……压根就不会再顾忌什么。本来今天就是要和他见面谈谈的，这样一出也不让对方更了解了了嘛。没坏处……不过也就是他的泡人计划落汤了吧……
　　最后玩累了的时候都已经是晚上了。季闽邀他回到那个酒店并进到了早预订好的房间内。
　　德古拉一路上都疯着呢，到了房内就忽然成了一脸平静的样子。开了红酒倒下就细细呡着品尝着，要不是眼睛有扫过自己，季闽Y都觉得自己被完全漠视掉了。
　　“怎么了。”季闽思量下还是自个先开口。毕竟事情还没谈好，虽然有王牌，但也不能出太大差错。
　　“你说呢。季——少。”他还是看着他手里的红酒，并且转动着玩。
　　他看来是想要个解释，季闽想。
　　“我为今天的事道歉。德古拉先生。”
　　“呵。”他不明意味的冷笑一声。
　　“我已经道过歉了！”季闽也有些不耐烦了。他不想在揪着这事。他想要解决的事多着呢。
　　“我不明白。您今天不是很开心吗。”
　　他不太喜欢绕弯子玩了。有时候是蛮有趣的，有时候就不合境况了。
　　“我——很开心，今天” 他有些恍乎地看着季闽，但一瞬间又清明冷静起来，眼神也锐利得很。
　　“但你欺骗了我！”
　　“这是个玩笑……我也并不觉得你玩不起！”
　　我们都是一类的人。并不需要也没有太多过度的情绪。这是一场彼此心知肚明的游戏。
　　德古拉没有回话。他只是看着季闽。从头到脚地再次打量着。
　　这时的季闽完全没有了今天的温和稚涩。而是变得沉稳自信，并且带着漫不经心。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嗯。”良久，德古拉也恢复到谈生意状态。“那那一批货的问题……你又准备给我什么理由？”
　　“那一批货已经被动了手脚了。我也处理掉关于那里的人和东西了。你不用担心。”
　　“怎么会。这不是你的地盘吗……”
　　“……不是”“这不是我的地盘。”季闽看向他，眼眸加深。
　　“我想我知道了……可又为什么……”
　　“这就不是你操心的问题了。”季闽止住了他的话头。
　　“况且……我已经决心离开这里了……”
　　说着季闽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开始氤氲。德古拉眼里一阵流星划过，又瞬间了无踪迹。
　　“说起来，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季闽有些好笑地看着德古拉。
　　“呵呵……当然。这是第一次……我们以前都是暗线联系的……出问题也好处理。”
　　“嗯……这次见你除了解释，还是需要你帮忙……还有关于下次的……”两人渐渐陷入了谈话内容的探讨中，灯火琉璃，窗外是繁华的大千世界。
　　等一切结束都已是深夜了。德古拉死赖着和季闽宅在了一处。
　　等季闽和德古拉都洗完澡出来，两人真是大眼瞪小眼了。
　　他的这种圈子多数都是男女通常型的人了。显然他和德古拉也都是。但季闽绝对不会对德古拉产生什么念头。他对于生意和私人生活是分得很清的。界限也必须分明了。
　　而德古拉，他其实还在凌乱中。他觉得今天被玩了一道。还是和长久的熟悉的生意伙伴。太折脸面了。
　　但他还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教父，冷静沉着而精于计算。
　　最后两人协商好了，同床但不可以对彼此动手动脚的。然后都陷入了各自的梦境中。

作者有话说

　　所谓的强者，他们确实握有有利的比普通人更多的资源。也可以决定着很多的东西。但得知道的是，天赋和厚爱都可能是有条件有代价的。你认为的奢侈可能是他们的鄙履，而你的平淡简单也有可能是他们的奢望。每个人都拥有自我存在的价值，即使身为玩物，以身体换回的也是他觉得值得的东西，他并没有能够回避得了，就学会了放开。其实，性，也就那样一回事，跟爱的，跟不爱的，想开了，就像我们吃饭喝水一样是人性。可能牵扯最多的是尊严的问题吧，我看过很多的虐文，最后都是在一起的多，无论他多么地虐你，你总会被他前后的反差感动然后妥协。其实呢，人是最会折腰妥协的动物了。要求会在愈加恶劣的境况下一降再降。我觉得的尊严与骨气，就是他既然是虐你当你是玩物，你就不应该再爱上他。身在深渊，也就不要期待救赎了。不过妥协就能拥有主动权。仁者见仁。
你的人生，不是我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