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之圣华惜缘》风之浅汐

1097、第 1097 章

　　命君孤罗身亡，昭示六蚀再去其一。而谈无欲会到清云峰也在素惜缘预料之内，所以，这日一早，素惜缘让梵刹伽蓝带着吞佛童子去不夜天探望自家兄长，而他自己则备好了酒水佳肴。待谈无欲到来时刻，素惜缘奉上一杯酒水
　　“师叔，辛苦啦”
　　谈无欲看着此刻的素惜缘，一席月色常衫，长发随意绑在脑后，眉宇含笑，双手捧着酒杯，要多无害就有多无害。一时间，万千话语竟无法说出口，只能怔怔的看着他
　　素惜缘只是乖乖的等着谈无欲接过酒杯，好一会儿，谈无欲回神伸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素惜缘见此，低笑一声，伸手扶住谈无欲坐在了桌前，自己则顺势坐在了谈无欲身侧，拿起筷子，为谈无欲布菜
　　“即知我会来此找你，你应也知道，我又很多问题要问你”谈无欲看着素惜缘话语幽幽
　　“所以，惜缘在等师叔问啊”素惜缘为谈无欲布好菜，放下筷子，伸手为自己与谈无欲添了酒
　　“天羽凰是谁？”谈无欲轻问
　　“是我”素惜缘把玩着就酒杯回答
　　“是何身份？”谈无欲又问
　　“六天之界，神王之子，这人间真正的神祇”
　　素惜缘垂眸，话语清浅，落在谈无欲耳中却犹如雷霆万钧响彻心海，好半响，谈无欲倏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是长久以来心中的困扰终得解惑，又或是心中猜测终成真的释然，笑声中掺杂着太多的复杂，素惜缘在这笑声中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好一会儿，谈无欲收起笑声，一滴眼泪滴落
　　“所以，人间最终之劫，是你，对吗？”
　　素惜缘为自己倒了杯酒，抬眼间看到谈无欲的眼角滑落的眼泪，手微微一怔，轻笑
　　“所以啊，跟聪明人交谈就是省时省力，如师叔所猜测，这人间最终的劫难是我”
　　谈无欲看了看四周，嗤笑
　　“所以，这清云峰，其实是你为人间留的希望？”
　　素惜缘轻叹一声，放下酒杯
　　“师叔，其实当我承认身份的时候，所有的一切，你都明白了，何必再问呢？”
　　谈无欲将杯中酒饮尽，看着素惜缘，紧紧盯着他的双眼，一字一顿的问
　　“你真的，会毁灭人间吗？”
　　素惜缘双眼回视着谈无欲，素来清澈的眼神，如今却是深邃万分，眼中无一丝波澜，更没有谈无欲所期待的不忍、挣扎，令谈无欲的心更是一恸
　　“为什么不呢？师叔，这是我还留在人间的职责啊”薄唇轻勾，清雅的话语不含一丝情感，凌迟着谈无欲的心
　　“素、惜、缘”谈无欲握着酒杯的手用力，酒杯破碎，鲜血自指间溢出，落到地上
　　素惜缘见此轻叹一声，伸手握住谈无欲的手，将酒杯碎片一一从谈无欲手上拔出，指间灵芒流转，谈无欲的手掌瞬间恢复如初
　　“师叔，你阻止不了的，即便这人间所以的人联手都阻止不了我”素惜缘伸手间，一新的酒杯出现，放在谈无欲手中“所以，我们师侄今日不妨好好喝一杯如何？”
　　谈无欲苦笑一声，确实没有可谈的，注定的对立，长叹一声
　　“但愿，这不是咱们师叔侄两人，最后一次饮酒”
　　素还真啊，你怎么还不回来啊？谈无欲内心痛苦万分，有时候拥有自知之明也是一件令人痛苦的事情
　　“哈......”素惜缘端起酒杯与谈无欲一碰，一杯饮尽，素惜缘瞧着谈无欲的眉宇，低笑
　　“七日如何？”
　　“什么？”谈无欲疑惑
　　“七日后，我的真身会降临人间，你是我的长辈，我给你一个机会阻止我，七日为约，你能找到阻止我的办法，我就放过人间，若不能，我会履行我的职责”素惜缘唇畔轻勾，眼波流转间尽是清冷，继续为两人添酒
　　谈无欲闻言心思流转，周身杀意若隐若现，眼神中却满是纠结，素惜缘瞧了一眼谈无欲，摇了摇头
　　“目前的我一魂化体，杀了我，我的真身会立刻降临，那七日之约就立刻作废了”
　　谈无欲闻言，杀意消散，轻叹一声。素惜缘将杯中酒饮尽，把玩着酒杯
　　“当初为切断你与八岐邪神的联系，我被八岐邪神与死神算计流落过往岁月千年，陪着素还真度过他的前三世，后来又在素还真年轻的时候相遇，在素还真入世的时候，我问过他一个问题，漫长岁月以来，我想问又不敢问的问题”
　　“什么问题？”谈无欲问
　　“我问他‘爹亲，如果有一天我要灭世，在你整合所有力量都无法阻止我，而我愿意给你一个杀我的机会，爹亲杀还是不杀？’你知道素还真怎么回答的吗？”素惜缘轻问
　　“杀！”谈无欲闭上眼幽幽的回答
　　“果然，师叔很了解爹亲嘛”素惜缘点头笑的清雅“虽然素还真当时很痛苦，但是他依然回答‘杀’，那一瞬间，困扰我漫长岁月的情绪在那一瞬间便释然了。也是在那个时刻，我明白了八岐邪神与死神的用心，我注定要与你们对立啊”
　　谈无欲只觉的此刻的素惜缘周身萦绕着浓浓的哀伤之情，忍不住伸手想要摸一摸他的头顶，却被自己生生忍了下来
　　又一杯酒下肚，素惜缘起身负手看着天际明月，好一会儿，素惜缘转头笑意盈盈的看着谈无欲
　　“如果，我只是素惜缘，那该多好啊”
　　谈无欲闻言心一恸，有些不敢注视着眼前的素惜缘
　　“如果，我只是素惜缘.....”素惜缘顿了顿“可惜，这就是我想做素惜缘的代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