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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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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青和仁兄找到我的时候,我正自懊丧刚才自己的自作聪明。狄青远远的见到我,难得一见的笑道:“刚才疯跑了一阵,我还当是马受了惊,如今看来,却像是人受了惊吧?”我闻言,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转眼却看见仁兄正看着我身旁的这二位不放,我等他二人策马走得近了,方才说道:“这二位是我刚刚凑巧碰上的兄妹二人,这位是侬智英……”等我手指着智高的时候,脸上却没来由的一红,垂下眼睑,低声说道:“这是她哥哥、智高!”说完没听见什么人给个回应的声音,有些奇怪,抬头看去,却见智高正冲仁兄和狄青微颔了颔首。
见状我抬手一指狄青和仁兄说道:“喏,这是狄青,这位也是我刚半道上捡来的仁兄!”话音刚落,智高和狄青都互相抱了抱拳,招呼了一声,反倒是仁兄没什么动作,我策马过去,一拍他的肩,附在他身边小声说道:“打个招呼吧!”仁兄纠着眉毛看着智高兄妹,似乎有些不习惯似的轻咳了一下,正想说话,反倒被智高抢在头里说道:“各位,相请不如偶遇,我们既有缘在这红棉树下相逢,不如就由在下作东,相请几位同饮几杯如何?”
智高说这话的时候,我刚刚凑到狄青的身旁,蹭在他的胸口,小声问道:“你可知道这红棉连理枝的含义……”可是一听到智高的这番相邀,立即就听见了自己肚子的咕咕叫声,立马就回过流着口水的头笑道:“好啊、好啊,这个建议好,再不吃饭可真是要饿死了!”此话一出,狄青与仁兄本想反对也就不好说什么了,只好谢过了之后,策马跟上。等我一行人一起进了惠湖边这家最著名的松风轩的时候,我已经完全顾不得形象的扑到窗前的一张桌前,大声叫小二过来招呼。
既是智高作东,便由他点菜。看样子他也是本地人,常来常往也就非常熟悉当地的名菜,什么东江酿豆腐、八宝窝全鸭……如数家珍,听得我的口水叮当响。等到这些美味佳肴全悉数摆上桌的时候,我顿时就一头扎了进去,双耳不闻窗外事,只见眼前鸡鸭鱼。等到感觉到一点饱的时候,抬头再看,却见眼前的三个大男人无不有些奇怪的看着我,不过各自眼神中包含的东西却又不尽相同,我哈哈一笑,道:“我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不能饿着,这是地球人都知道的!”
说到这儿,我站起身来,抬起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挽起袖子伸到智高的面前,说道:“你们几个大男人,菜也不吃,话也不说,就喝点闷酒,那有什么趣,不如这样,我们划拳吧!”此话一出,在场的几个大男人都有些面面相觑,我一愣,突然记起这北宋时期倒底有没有划拳这回事,笑着摇了摇头,挥舞着双手说道:“来划两拳吧,什么?哥俩好?棒棒鸡?傻瓜拳?小蜜蜂……简单一点,就十五、二十吧,实在不行,就剪刀石头布吧,这个总会吧?”
我又是比划又是示范的一番解说下来,几个大男人似乎都觉得有失身分似的不为所动,反倒是智英这位小姑娘被我说得起了兴,也站起身来跃跃欲试的样子。我本就喜欢她,于是就拉着她,跟她讲解起来最简单的十五、二十来,试着划了两拳,我们两人竟各有输赢,各自喝了几杯,便更来了劲头,于是挨着把这些哥俩好、桃园三结义、小蜜蜂、傻瓜拳统统划了个遍,只是喝到后来,狄青和智高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便帮我们喝酒,我若划输了,就狄青喝,智英若输了,就由智高替她喝。
于是一顿饭下来,我与智英亲热得不得了,走出松风轩的时候,手挽着手,有说有笑,完全没理会身后的几个大男人。午后有些懒散的太阳松松的露了会脸,一点不觉热,反倒多了几分暖意。于是在我的提议下,我们一行人在湖边的一处草坪处坐了下来。智英喝得高兴,于是唱起歌来,好像是什么民歌,曲调宛转,歌声悠扬,我愣就是一个字没听懂,但也知道跟着附掌叫好。等到她唱完了,我跟着就站起来,想都没想就唱了出来:
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恩恩怨怨何必太在意,名和利什么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世事难料人间的悲喜,今生无缘来生再聚,爱与恨什么玩意,船到桥头自然行;
且挥挥袖莫回头,饮酒作乐是时候,那千金虽好快乐难找,我潇洒走过条条大道;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一生乐逍遥;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把酒当歌趁今朝,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一生乐逍遥;
我唱得高兴,遂起了兴,拉着智英起来,跟我一起随着歌声一起跳了起来,我们又是唱又是跳的闹得好不开心,直到最后,我们两人都站立不稳,跌倒在草地上,依旧放声开心笑着。不知不觉中,我和智英刚才喝的酒的酒气也就散了不少,我们复又坐了下来,我靠在狄青的身边,歪着头对智英傻笑,想了想说道:“今儿个既难得如此闲下来享乐,那就应该尽兴才是……”我见这三个大男人都不表态,但眼神里分明却是等着看好戏的期许,于是提议道:“不如这样,我们来玩个游戏吧,输的人不管是谁,都得认罚,可好?”
智英第一个跳起来说好,那三个大男人却都不说话,好像很默契的等着我接下来的话。我站起身来,偏着头想了想说道:“这样,我们先来个简单文雅的,我们来联词,我起头说一句词或者诗,接下来的那个人就得用我这句词或者诗的最后一个字作他那句词或者诗的打头一个字,诗词成语不限,但都得有出处,谁若对不上来,就得受罚!”我一番简单的交待过后,三个大男人总算都点头答应了。不过接下来的真刀真枪过招,我和智英却根本不是这三位的对手。先败下阵来的就是智英,算认受罚的她又唱了一首歌,我见势不妙,于是赶紧换题。
我突然想到了时下二十世纪的新青年当中最流行的杀人游戏。于是对着眼前这几位北宋时期的青年才俊,解说这个经典的杀人游戏的于法与要领。这下出我意料的是,仁兄听了过后表现出异常的兴趣,于是在我的带动下,我们五个人开始玩起杀人游戏来。第一次,我第一个被杀掉。第二局,我还是第一次被杀掉,第三局,终于该我当杀手了,我却被智高第一轮就指认了出来,失败、失败、太失败了,难道是我太显眼,还是我太笨?不甘心失败的我,于是再次出击,鼓吹着杀人游戏的参于人数太少,不如来玩真心话太冒险!
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我分明看见包括仁兄在内三个大男人脸上都露出一种按捺不住的跃跃欲试,我心里好笑,恐怕这是因为男人天生都喜欢冒险吧,因此当一听到冒险两个字的时候就不约而同的露出了这种表情。我站到众人的中间,详细解释道:“游戏的方法很简单,咱们以转酒瓶、击掌传物等随意方式选出一个人,然后根据让他自愿选择TRUE(真心话)或者DARE(大冒险)。如果选择TRUE的话,这个人就要接受其他人协商问出的问题,并要发毒誓回答的答案是出自真心,没有任何隐瞒、绝不说谎。”
我这么一说,第一个笑着拍掌的却是智英,仁兄轻不可见的撇了撇嘴角,狄青的眼睛微眯了眯,而智高的食指敲击的速度分明慢了下来。我心里一恶,暗自贼笑道:“不怕死的就来,还怕玩不死你们?”我镇定自若环视一周以后接着说道:“问题嘛可以协商,当然就可以是很多种类,题材不限,例如‘你最喜欢的女人是谁’、‘做过最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一件事是什么呀’、 ‘你眼下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啦’等等,当然你也可以拒绝回答,拒绝回答的话,就表示你选择了DARE,那就是大冒险地去做一件事,而这件事由其他人协商决定。以此类推,大冒险的事情当然也会有可能是任何一件事,比如立即脱光衣服跳下惠湖啊什么,呵呵……总之,游戏的原则就是,只要你决定了要来参加,就必须按游戏的规定来动作,不得中途退出,否则就男人不是男人,女人不是女人,全是人妖!”
我最后一句狠话说出来的时候,剩余的四人全都瞪大了眼睛,我估计他们是在脑海里描绘出我嘴里吐出的人妖究竟会是个什么东西。我哈哈大笑,叉起双腰,一个一个的指着他们四人,态度严重挑衅的问道:“来不来,来不来,有没有人敢来!”话音刚落,智英第一个跳了起来,叫道:“来就来,我没什么好怕的?”我闻言跳上前去,抱住智英的肩膀笑道:“还是女人磊落些……”说话间我偏着头对着几个男人轻言细语的笑道:“几位相公,要不要来试试啊,试试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三个大男人顿了顿,在我就快要泄气的时候,居然又出我意外、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狄青甚至还说了一个‘好’字。见状,我眼睛一亮,坏笑道:“好得很,好得很!”于是众人在我的安排下开始第一轮的游戏。担是接下来的游戏却不像我想像中那样,因为整个游戏基本上都是我一个人在上窜下跳,比如转到智高时,出问题的只有我,连智英也说没什么好问的,那两位就更不用说了,于是我问智高最想杀的人是谁,智高于是选择了大冒险,冒险的内容也于是只得由我来提议。我一咬牙,于是叫智高去弄一只鸡回来,于是智高依旧约定,迅速不知从哪儿弄了一只活鸡回来。
第二个轮到仁兄,我凑过去,上下左右的打量着仁兄,估计已经快把仁兄看了个心里发毛的时候,我才问他最想哪个死人活过来。仁兄皱了会眉头,居然说了两个字:“生母!”于是我立刻开始这家伙是是不是恋母情结,但又不能再问多的,于是开始第三轮,第三轮却是我自己。这下我得意了,刚才这伙人屁都问不出来一个,这会儿还能问出个什么来?谁知道我的如意算盘却打错了,这帮家伙对我的兴趣远远超过了我的想像,四个人居然提了八九个问题出来,并且各持已见,互不相让。我嘴一歪,叫嚣道:“住口!!既然你们协商者不能达成一致,此轮作废!”
一阵静默过后,我刚想得意的大笑,谁知道智英站了起来,纠着眉毛问道:“我们都想问你,你……你究竟是人还是……还是……妖精?”
我双手一叉,横眉冷笑道:“我非人非妖,我是夜叉,母夜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