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世爱情记》穷图末路

11、第11章 杀意毕现

　　想当年，花城□□人人都晓得，14K凌二爷手下有四个马仔，他们一同拜过关二爷，饮过同一碗血水，关系很好。
　　可惜后来出了岔子，用枪最好的乔老三，喝多酒街头开枪杀人被抓蹲了大牢。
　　这些都是往事，但旧时友聚在一起除了回忆还有什么？
　　六年前在南郊别墅后花海，人面桃花交相呼应，杨离红着脸，大眼睛眨啊眨，信誓旦旦“要我说呢，人活着就是想做什么就去做，想吃什么就去吃，想爱谁就爱谁，否则两眼一闭被人捅死在街头，还有什么好想？”
　　“当时这话只有念祖一人认同，阿风你还记得吗？”
　　凌少风侧头同乔彬对视笑道“当然记得，你和我还讲是谬论。”
　　“不错，你我都晓得人活一世不能只随自己开心！”
　　气愤尴尬，事关自己阿妹秦静怡，秦宁浩紧忙起身圆场，恭敬举杯利索道“彬哥回来，小弟敬你一杯，先干为敬！”
　　仰头饮光，笑呵呵道“彬哥吃菜。”
　　乔彬动也不动直视凌少风，他有恨，而且很多。
　　六年前凌少风刚刚入主14K，往年跟着凌二爷的人明着暗着没少出来捣乱，当时才满十四岁的秦静仪自告奋勇去找花心王，勾住他往后的事越来越顺，这女仔年纪不大已经十分令人动容，可说风姿灼灼也并不为过。
　　本来应该是如花似玉的好年纪却跟了一位将近半百的老头子，怎不教人心疼？
　　凌少风不动声色探身将烟头摁灭，低声道“张哥，把东西还给彬哥。”
　　张天将腿上的箱子打开，取出里边银色手枪递到乔彬眼前，“按风哥吩咐，物归原主。”
　　物归原主人归原位，乔彬自然晓得凌少风意思，可惜他根本不想再回到六年前，接过低头仔细左右翻看，缓慢阴森道“凌少风，你不怕我杀了你？”
　　六年来，花城换过三个市长，大姚被逼退蜗居西北城，凌二爷的小蜜又重新换了人。
　　时局天天换，人心不同往，凌少风一口接一口吸烟，半点情绪不外泄，吸完烟又将烟头摁灭，靠在椅背上一条长腿伸进桌底，侧头道“我们在道上混，风风雨雨出来拼，谁晓得自己到底哪天死？今天我们兄弟几个都在这里，因为当年的事你想杀我，我没话好讲。”
　　“没话好讲?"
　　话音才落乔彬速度奇快，抬手将黑洞洞枪口直直对准凌少风眉心。
　　后边不明所以的活神仙立时全部起身，诺大空间好几十号人安静的吓人。
　　“以前讲好的话你还记不记得！”
　　“记不记又如何！人活一世由天不由己！”
　　“借口！全特么是借口！”
　　枪口往前探，这玩意毕竟不是砍刀，一旦走火后果不堪设想。
　　秦宁浩急急接话“不是借口，彬哥，事情已经过去六年了，你何必还这么计较呢！”
　　“不是借口？”乔彬冷笑“那你告诉我，现在静怡是否还同花心王在一起？”
　　提起秦静仪，凌少风心底也在绞，盯着乔彬一句话不辩解。
　　到底已经时过境迁翻出这笔用一个女仔最珍贵的东西划下的烂账来，除非一方死，否则绝无算清的可能。
　　兄弟相残，手足反目都比不上被高压电网围住的那两千多个日夜的锥心之痛，乔彬情绪激动手臂发抖几乎不能自持，双眼充血大叫道“你讲到底是不是还在一起？！”
　　扭头拿烟点着后吸了一口，随意将火机扔上桌子，单臂挂在椅背，凌少风这才仰头道“是，怎么？你想杀我？”
　　“你特么少嚣张！”
　　“你早晓得我根本不怕死。”
　　“你不怕死？”乔彬满脸轻蔑“你还是当年的你吗？你不怕死给我一把空枪？”
　　身手不如从前，手感总还是有的。
　　凌少风忽然笑了，用中指和食指夹下枪管往后推，抬眼道“你再仔细看看。”
　　乔彬半信半疑低头退出弹匣，里边果然还剩一颗子弹！
　　干！
　　秦宁浩霎时惊出一身冷汗，这特么就是在博命！
　　凌少风认真道"你我兄弟一场，我给过你机会杀我！”
　　一歪头命令，秦宁浩悄无声息从后头扑上来瞬间扭胳膊锁喉，乔彬仰头挣扎“凌少风我叼你老母卑鄙小人！”
　　张天赶紧挥挥手，阿毛和另外一个马仔快速上前接摊，污言秽语直到电梯合上才消失。
　　这一场接风宴场面铺很大，到头来不过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凌少风不讲散，那就是没有主角亦可继续下去，酒精醉人，几乎可以麻痹神经。
　　喝喝喝，举杯痛饮什么都不想。
　　饮到傍晚，秦宁浩讲完电话，回过头来交代“风哥，找到阿鱼了！”
　　一人喝足大半箱，凌少风脸上没反应，缓慢点点头，一挥手，去夜路！
　　傍晚十分，再加上乌蒙蒙的天空飘小雨，八米宽马路对面的商铺都早早亮起招牌灯。
　　晚风轻轻佛面吹的人想吐。
　　秦宁浩去取车，雨势渐大张天只好折回酒店大堂找雨伞遮头，凌少风可是一点不在意，脑子浑浑噩噩低头点烟，突然身后一声暴喝“风哥快躲！”
　　“操！”
　　反应慢一点就废了，凌少风快速闪身挪开，白色刀刃直直横划左上臂，顷刻间血流如注，一刀不成，口罩覆面的来人转身便跑，张天推旋转门追出来，对方已经横穿马路跑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