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太阳骑士又在搞事情》大吃帝国酱油子

20、午后

　　紫原和王可可到的时候，赤司和绿间已经买好了饭，在临近门口盆栽的角落里霸占了一张大桌子吃起来了。帝光中学的食堂修建的非常宽敞，食物选择的种类也很丰富，但仍然有很多学生选择自己带饭。因此他们两个人占用一张十人座的大桌子也不是那么显眼。

　　“是A套餐呢，还是B套餐？”尽管自己带了餐，但是看到今天的套餐都有自己爱吃的菜色，紫原径自拉住想要走到绿间和赤司组合边上坐下的王可可，自顾自地在餐牌前嘟囔着。“但是都看上去不错啊。”

　　王可可只来得及跟绿间他们挥手打了个招呼就被拖走了。

　　“那家伙真是太任性了。”绿间皱了皱眉。而赤司淡定地喝了口味增汤没有回应他。

　　最后紫原决定两个套餐都买，然后就由王可可帮他拎着自己带的便当坐到了赤司和绿间所在那一桌。

　　王可可想了想，坐到绿间边上，因为紫原似乎跟赤司关系更好一点，想当然地给紫原让了个位置。没想到不论是赤司绿间还是紫原都睨了她一眼，不过她并没注意到。

　　但紫原紧接着坐到她边上，让她后知后觉地感到有些尴尬，抬头看到对面的赤司一只眼中一闪而过的柿红色，快得让她当成了错觉。所幸这时青峰和桃井还有跟在他们身后吸着饮料的黑子到来落座，打破了这一瞬的冷凝。不过王可可跟黑子打招呼的时候，倒是吓到了坐在他边上的青峰——他居然一直没发现黑子跟着。绿间推了推眼镜说青峰太失礼了，但王可可知道他也被吓了一跳，只是内敛的个性看不太出来而已。

　　对方很快开始了说话，让王可可无暇顾及之前自己的感觉。不过看来灰崎祥吾缺席聚餐由来已久，赤司稀疏平常地讲话，不因为他的缺席有什么异样。

　　作为副队长，他的发言即使虹村不在场，王可可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因为赤司的眼光总是先人一步的卓越，他所说的总是正确的，所以他的话值得被听进去。这一点，王可可和紫原有着同样的认知。
　　紫原以不慢的速度解决了自己的两份套餐，以及从家中带来的亲姐特制豪华便当。虽说是交换，但是对方不过意思性地夹走了他最不爱吃的青椒卷，然后将紫原看上的菜都拨给了他。真奇怪，他都没开口，那她怎么知道他看中了哪些的。暗地里，紫原为这一小小的巧合感到有些高兴。但很快，这点喜悦被抬头所见的画面所打散。

　　自从集训后决心减肥，已经略见成效的少女目光柔和，尤有些肉嘟嘟的脸颊雪白细腻的肌肤上透着些许均匀的粉红，紫原一瞬间就联想到了自己最喜欢的やわはだ棉花糖，而那视线却专注又甜蜜地聚集在了对面的赤司身上。一瞬间紫原感觉口中吃着的她亲手做的美味厚蛋烧好像无比的咸涩，只能干巴巴地吞咽下去。

　　紫原突如其来的低落并没有被人忽视，可以说他那样巨大的身形，成比例放大了他阴郁的气场，叫人难以不去注视他。本来就十分拥有压迫感的身躯，再加上低垂着的头，略长的泓紫色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这叫人有种面对未知野兽一般的颤栗。

　　人总是会对陌生的庞大的无法掌控的东西产生恐惧，那是祖先保护我们远离危险的本能。联想到自身的渺小与卑微，人类对强大又有着天然的追崇。

　　紫原则像是手中握有核弹遥控器的婴儿。婴儿本来是可爱的，但是却因为他手上拥有决定性伤害到他人的武器，也因为他的不受控制，而让人望而却步，生怕引火烧身。

　　坐在紫园斜对面的桃井本听着青峰和黑子的聊天，一不小心瞥到了，就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太，太可怕了，尽管做了那么长时间的同伴还是没能习惯，对方时不时散溢出来的气势。但他究竟是为什么生气了啊。

　　“紫原君？”王可可在赤司即将开口前叫了他一声，不等对方回答就从自己几乎没碰过的配菜便当盒里夹出了一个炸得金黄的莲藕肉圆。“尝尝这个吧。”

　　王可可虽然不知道紫原莫名其妙又怎么了，但想也知道能让他在意的除了食物就是食物了吧。难道说他想抱怨她做的不好吃？想到这里，王可可的麒麟臂就有点按耐不住。

　　给你吃的还给脸色看？可拉倒吧，要是她男友她早上去几个老拳痛打。有的吃就不错了，不跪下痛哭赞扬绝世美味，就饿他个几顿。

　　要不是最近发现，原主似乎为了增肥恶性狂吃高热量的肉食零食导致生理性反胃，王可可不得不对若干她以前想要尝试的美食说拜拜。这盒便当她怎么着都不会那么大方。就像现在，她吃了一个梅干饭团就很腻味了。

　　“唔，好吃。”就像忘性大的小孩子一样，紫原马上就转移了注意力。

　　玩耍的婴儿的手暂时从遥控器上挪开，可谁知道下一次他会不会就冷不丁地按下去呢？

　　下午的课结束后，王可可提着自己的小提琴就去了A班找赤司。一三五下课都早要一些，离社团活动中间也有一个小时左右的空闲，王可可和赤司就是约着这个时候练习。

　　今天周五，之前都磨合的差不多了，现在也算是在正式演出前最后一次略微彩排一下。虽然赤司叫她不要紧张，但王可可无法容忍不完美。为了增加百分之一的完成度，她愿意付出再多一百分的枯燥练习与精力投入。若是单纯认为观众并不能听出那百分之一的区别，而满足于百分之九十九的音色，那也会慢慢觉得百分之九十八也可以，百分之九十七，百分之九十，百分之八十，百分之七十，百分之六十，只要及格就ok。

　　这样，区别不就很明显了吗？

　　一直坚持，是因为如果不这么做，就会给自己的放任找理由。不仅不对观众负责，也愧对于自己。王可可从不愧对己心，想到就去做，做不做得到再二说。

　　园子知道她是和赤司合奏，因为实在怵赤司的威严，忍痛跟她告别。

　　紫原也不知道为什么打着同部门反正一会儿也要见的旗号，一下课就跟着王可可了。

　　“紫原君，你没有别的事情要做吗？”

　　像是听不出对方语气中浅浅的抗拒，紫原摇摇头，反而关注起了另外一个焦点。“集训的时候你还叫我名字的。”

　　“哈？”一时间不太能联系得起其中的关系，王可可意味不明地发出一声单音，继而从善如流地答应了。虽说觉得练习一般普通人会觉得枯燥，但也不觉得自己会多么丢人。“那好吧，敦君。”

　　还未进入琴房时，就能听见琴室里传出的有些生疏的双人合奏的乐声。想必是赤司和一个谁在等她的时候打发时间吧。

　　门未关，于是靠近便能一览整间房间的场景。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架朴实无华的黑色三角钢琴，坐在钢琴后的两个少年，一位有着碧绿色的头发，表情专注和认真，尤其是戴着的眼镜挡住不少因为他潋滟又美丽的眸子带来的一丝魅色，他中规中矩地弹奏着整首曲子的主旋律，节奏精准没有一丝错误。另一位赤发少年则显得柔和得多，细腻又完美地补充上伴奏。

　　钢琴旁的窗大敞，窗帘是拉开的，而和煦的风则是伴随着夕阳的暖光吹拂着照耀着两人。即使是最一丝不苟的绿发少年，整齐的发型也因这风撩起了几许刘海。红发的少年玫红色的眼睛也仿佛因为光照的原因比起中午更温和了许多，有些像最开始王可可感觉到对方过度体贴的柔软。两人因为初次合作，将旋律放满了一点，慢节奏的，有些跳跃的舞曲，就难度上来说并不高，但却让人浑身酥软懒洋洋地。

　　“是肖邦B小调华尔滋。”王可可对身边的紫原说到，并不期待得到回答，脸上带着一抹自己也不知道的欣喜。

　　“唔。”拿出美味棒吃起来的紫原，低头看了她一眼。他对音乐没什么了解，自然也不是很懂乐曲，也只能听出赤司与绿间弹奏的很好听。但他却看出了，少女真正热爱一件事情是怎样的一种态度，虽然集训的时候也有了解，却不像现在这样明白。即使是几十秒的片段便能迅速分辨出的熟悉。与此同时，他吃美味棒的动作也不自觉地慢慢在舌尖碾磨，降低噪音。

　　“午好，赤司君，绿间君。”王可可静静等他们将一曲华尔滋弹奏完，微笑地欣赏这一美景。

　　很难忽视早就站在门口的紫原和王可可，只是做事有始有终的习惯让绿间坚持演奏完一曲。仍对在同学面前演奏显得有些羞赧的绿间在结束后立刻从钢琴后站了起来。

　　“只是训练前没什么事情做。”他别扭地解释道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理论上只有赤司和王可可在的琴房。

　　王可可没戳穿他用了和紫原一样的理由。男生难道也像女生一样喜欢聚集在一起说话嘛？

　　不管怎样，她和赤司也就多了两位听众而已。

　　与赤司默契地相视一笑，王可可调了一下小提琴的音准，便开始了她和赤司的春之圆舞曲。

　　无论何时，音乐是不分人种国界甚至物种，它是最直接也是最好的媒介。美丽动听的乐曲是永恒的，不需要高超的技术与欣赏水平，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奏者所想要表达的情感。

　　二十分钟的曲子，不算太短。但作为听众的绿间与紫原却在曲终仍意犹未尽。

　　大概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就是天之骄子，音乐神童。对此，比起没有一点音乐基础的紫原，绿间的感悟更为深刻。尤其是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同样的尽人事，却有人就是凭借着天赋更出人一等，那种心不甘情不愿却遗憾地被打败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不论多少次，都觉得心情复杂。无法讨厌，本质上是享受甚至喜爱她的音乐，她用乐曲编造的美梦，可就是心有不甘，不论多努力都无法超越的感觉。这大概就是普通人面对天才所产生的那种心情吧。

　　所以当她升入同一所初中却不曾继续好好发挥着她优秀的天赋加入乐器社，情愿藏头露尾泯然众人的时候，他才会那么生气甚至讨厌起她来。再怎么拥有才能，只要荒废了练习，那也不过仅仅比普通人强一些罢了。不是不可以理解她的理由，只是可惜她浪费的资源。

　　原本跟黛千鹤一起上过一年的小提琴课，最终选择转练钢琴的绿间真太郎沉默地听完，脑中尤浮现着因为生动美妙的音乐所勾勒出的栩栩如生的画面以及被她曲中细腻充沛的情感所感染的共鸣。敏感地察觉到同样美妙的音乐传达的讯息却与以往截然不同，甚至层次更加丰富。

　　他想到，她好像变了一个人。但也许是好的改变也说不一定，这次他选择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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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爱学习，学习爱我。珍惜读书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