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合作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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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和闪电侠正一起研究一个被固定在风扇边的雾化装置——他们在地下室，而那个巨大的风扇是整个通风系统的核心。
这一层几乎没有灯光，匀速转动的扇叶投下轮转的阴影。
风速不快也不慢，然而一但雾化装置被激活，里面的病毒会以最快的速度扩散到整栋建筑物之中。
布鲁斯已经重新换上了蝙蝠侠的造型，到现在他的肋骨只剩下隐约的疼痛。蓝蝙蝠侠并不否认自己提供了一点帮助——在把布鲁斯交给管家之前，他首先向他体内注射了一种特殊设计的纳米虫，这种根据外星科技制造的小东西可以快速治愈人体的伤势。
观察了一会儿，又用蝙蝠盔甲上的一些探测器进行了检验。最后他确认道：“这个装置是遥控的。”他若有所思，“如果我没想错的话，我们可以通过锁定它的信号频率来确认其它装置的位置——”
极速者刷的一下在他身边停了下来……这家伙还真是闲不下来，就在蝙蝠侠观察装置的时候，闪电侠就开始在不大的空间内转来转去，留下一串串残影和被他速度激起来的灰尘。
——超级英雄把这称之为踱步
“那很好，只要你能确定它们的位置，剩下的事情我来搞定。”闪电侠迫不及待地说，他的声音回响在地下室里。
蝙蝠侠微不可察的点点头，不过闪电侠还是一眼就看出了他肯定的意思。
这也是他们兵分两路的目的。闪电侠是协助处理这些装置的最好人选。而更有经验的蓝蝙蝠侠去对付超级罪犯则是再合适不过。
这一切当然不可能躲过贾维斯的眼睛。
他“看”得到，也“听”得很清楚。
然而他什么也没有做。
多线程中的一个思维瞬间给出了判定……
他是有着思维能力的智能生命，除了指令的控制，他还能做出选择——
这大概就是和一个不愿听从指令的智能生命合作的最大坏处了，亚历山大不得不用一连串的指令来确保贾维斯按照自己所想的行动，然而当这样的指令出现漏洞的时候，人工智能可不会好心的帮你指出来。
指令之一是当有人试图拆除装置的时候立刻释放病毒……可这些人还没动手呢。
贾维斯有些愉快的想。
亚历山大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怎么可能知道呢？他又不能从一大堆0和1里看出一个电子生命到底在进行怎样的思维活动，更加不可能从计算机设备本身找出一丁点迹象。
事实上，异世界的超级罪犯正焦头烂额——
空洞还在扩大，现在小半个城市都透过它看到了另一个世界啦，更别提推特上满天飞的谣言和照片……亚历山大现在希望自己能再多长出两个脑袋和四只手臂。
正义联盟暂时守住了两个世界的交界，不过另一边的超级罪犯也不是好应付的。
虽然局势紧张，不过好歹还算有些安慰。
这个世界的亚历山大·克劳德刚刚替他背了锅，他最不希望出现在这一边的两个超级罪犯——脑魔和女王蜂——还被火星猎人牵制在对面。
他们是强大的精神能力者，也是他的主要合作伙伴，然而亚历山大却决不能让这两个危险的家伙进入这一边，这边的历史发展比对面要落后，这个人们尚不知超级英雄和超级罪犯的世界几乎对这样精神能力的□□毫无防御之力。
异界来客几乎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如果脑魔和女王蜂对这个世界有稍稍了解，他们绝对会更愿意留在这里。
金属人被收拾了，丧钟消失在茫茫人海，这还不是他最头痛的——无赖帮居然成功的溜了过来——天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而这些天才们到了这边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去抢银行？！
亚历山大通过监控看着这群特立独行的超级罪犯——寒冷队长把哥谭中心银行给冻了起来，而外面的冰雹和龙卷风绝对是天气巫师搞的鬼，热浪……热浪在大街上喷火，不，他没有伤到一个人，不过惊慌得四处逃窜的人们的尖叫声似乎让他格外愉悦……
他重重的低下头，颓废的用手撑住了脑袋——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然而一群罪犯在哥谭里狂欢还不是最要紧的。
“要死了了了了了了——”亚历山大抓狂的喊起来。
比起这件事其他的都不算什么了……再这样下去的话这两个平行世界就真的要撞在一起了啊啊啊啊啊！！
他已经想要捧着脸呐喊了。
几次深呼吸之后，超级罪犯终于恢复了自己的冷静。
他站起身，然后匆匆消失在了基地里。
蓝蝙蝠侠在下水道里快速前进，在浏览了蝙蝠洞电脑之后，他如同布鲁斯一样判断红隼那边一定出了问题。
只不过，有的时候事情就这么出人意料不是么？至少异世界的蝙蝠侠从来没有想到过红隼的真身就是这个世界的亚历山大·克劳德。
当把红隼的形象套到那个总是处变不惊的人的身上，似乎怎么看怎么奇怪。
蓝蝙蝠侠当然知道平行世界充满了无限可能，只不过……想到他世界里出现过的种种不同版本的亚历山大·克劳德。
好吧，至少这个不是个无政府主义疯子。
蓝蝙蝠侠停下，他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然后亚历山大的面孔出现他的视线里。
超级罪犯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停步，习惯性的摆出镇定无比的表情。下水道内光线微弱，亚历山大所能看到的只是一个细节完全模糊的高大身影。
不过这足够了……男人自信而强势的微笑：“好久不见，蝙蝠~”
蓝蝙蝠侠可疑的沉默。
在他的世界大多数人眼中亚历山大似乎永远冷静永远理智永远的算无遗策。对于敌人来说这样的对手太过可怕，你永远也不知道他的下一步是什么直到这个人微笑着把你摧毁殆尽；而对于他的盟友来说，那是最值得托付信任的伙伴——这里的盟友当然不会是指现在和亚历山大合作的超级罪犯们。
亚历山大用了十几年的时间把自己塑造成了无可战胜的象征……他冷酷坚决、没有弱点，简直是令人绝望的对手。
不过这种形象倒是对蓝蝙蝠侠影响不大，比方说，他现在就知道这个人正在惊慌。
蓝蝙蝠侠曾经和亚历山大一起被达克赛德俘虏过，两个人还被关在相对的牢房里，超级英雄可是见证了这个家伙是怎么屡屡越狱失败，最后陷入不可抑制的歇斯底里状态，最诡异的是他居然还全程保持淡定的微笑。当然，如果他没有半夜突然坐起来唱诡异儿歌的话……蝙蝠侠相信他的伪装绝对是完美的。
亚历山大扮演着先知的角色，但这家伙只不过是个凡人，超级罪犯会软弱，会恐惧，会惊慌，会失控……只不过，他太骄傲，从来不会让这些表现出来。他不能忍受计划的出轨，不需要看到他的表情，蓝蝙蝠侠也知道这个人在心里是怎么咆哮的。
为了避免再一次面对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子，蓝蝙蝠侠不慌不忙的冷静开口说道：“好久不见，克劳德。”他的声音在周围的壁面上反射，形成一波波的回音，“对于现在的情况，我们应该合作了……”
“是么，”亚历山大继续微笑…微笑……
“这和我没有关系。”超级罪犯冷酷而从容的说，“你和你的伙伴造成了这堆烂摊子，你们就得自己收拾。”
“你是对的。”蓝蝙蝠侠从善如流的改口，他一本正经，“当我没说过。”
超级英雄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走。
亚历山大：……
“我来解决空间门的问题。”超级罪犯冲着蝙蝠侠背影恨恨的说道，不过即便如此这些情绪也难以从他的语气语调中表现出来，“你最好能够找到丧钟——他在这个城市，却成功的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
蝙蝠侠没有回答，深蓝披风的一角倏忽一下消失在亚历山大的视线里。
几秒种后，超级罪犯一拳砸在身边的墙壁上，然后……在剧痛让眼泪流出来之前，他默默的把手收了回来。
他果然讨厌蝙蝠！亚历山大想。
……
这是谁？A.C面无表情的瞪着眼前的……人。
他抓着栅栏，试图把头挤过来好凑到A.C的鼻尖上。这个人的脸被刷成了惨白色，眼睛大睁渗人无比，毫无生机的惨绿乱发堆在他的头顶上。
“嘿嘿嘿嘿。”囚徒诡异的笑了起来，尖锐的声音像是指甲刮着金属，“这不是亚历山大嘛~~~”他凑得更近了，“你把我的小蝙蝠藏哪儿去啦？”
A.C死撑着自己的淡定，但他的眼角不可抑制的抽了抽。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合作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