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红隼与蝙蝠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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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怎么知道的？他怎么可能知道？！”A.C嘴里念念叨叨的在秘密基地“巢穴”内走过来，走过去，冥思苦想却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您在一开始就没有屏蔽监控的时候就应该预料到这个问题。”贾维斯说，“您今后的行动应当更加隐蔽，亚历克斯。”
这也是红隼和蝙蝠侠的最大不同。蝙蝠侠比红隼要出现得早，然而他至今在人们眼中还是个都是传说，从来没有证据如录像、照片来证明他的真实存在，他就像是黑夜中的幽灵、一道阴影…一个恐怖的童谣。
哥谭的另一位守护者红隼却从来不吝啬昭示自己的存在，他出现过的地方会在周围一定范围内的电子仪器上留下自己的标志，在监控摄像下也从不隐藏自己。
“是的，我考虑过了，这是可控的风险！”A.C反驳，“哥谭的监控网络就是一个到处都是破洞的网……我建过模型，不可能有人单凭这些东西找到我是谁。”说到这里，他烦躁的在主机前的椅子上坐下来，两只手撑着脑袋，手指插|进卷发里。
“这不可能。”他重复道。
对于如他这种推崇理智、科学的人来说，当有什么事超出理论之外是最难以接受的。
问题的解到底藏在那里？
乱七八糟的思绪徘徊在A.C的脑海里，但嘴上他已经转移了话题——
“最重要的是，我之所以这样做不是为了出名，或者享受他人的欢呼……这个问题我已经充分考虑过，那就是我必须让人们知道这里还有人在保护这个城市，有人在与她的黑暗对抗。”
A.C黑色的眼睛里有肃穆，也有忧虑。
“这座城市堕落，但并非不可挽救，我必须尽可能的重塑她的信念……我以前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也不知道这么做是否有用，但我的知识告诉我这很重要。”
他觉得自己并不适合思考这样的问题，说真的他几乎没有真正了解过社会科学。亚历山大·克劳德是一个技术崇拜者，是一个应用科技的研究者，甚至在这样的领域里他还只是一个新手，一个刚刚入门的学生。
人心？这种东西太复杂了，就算有系统的帮助他也不可能了解这一切，但年轻的科学家知道有一点一定不会有错：唯有希望和信念人们才能真正拯救自己。
也许这样很是自大，但A.C希望自己能够成为这样的一个象征。他甚至有考虑过利用自己的技术，利用贾维斯的能力来控制网络上的舆论…把红隼塑造成道德与正义的信标借此来鼓舞人心。
然而计算这一切一但被发现将带来的风险，A.C不得不完全放弃这个计划。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既然他有改变这一切的力量，那么这个城市就是他的责任。
他的每一个决定都必须慎之又慎，想得更多，看得更远。
他要更加睿智，更加强大。
“贾维斯，这个问题不需要再讨论了，我不会改变我的做法。”说着，A.C有些苦恼的揉了揉太阳穴。
有些问题真的不能去思考，越是想要考虑得更加全面越是会意识到自己的渺小与无力。在这种时候他更不能自我动摇。
智能助手不会反驳，它自然而然地转向下一个议题：“蝙蝠侠已经知道您的真实身份，是否需要对此采取反制措施？”
“那要怎么做？”A.C情不自禁的翻了一个大白眼，好像那种少年意气又回到了他身上。
那真是一个傲慢又无礼的混蛋，一想到蝙蝠侠那种软硬不吃，固执自我的风格A.C就忍不住想好好捉弄一下他，这样的人他不是没有见过，大学里那几大尖端实验室里的天才们就有不少这样的人——只坚持自己的理论，从来不会被别人的意见干扰，偏执、傲慢、坚定……最可恶的是：最后，这些人总是对的。
虽然只是短短的相处了一会儿，但A.C从蝙蝠侠身上感受到了那种微妙的熟悉感，他现在知道那黑披风下藏着一个怎样的人了。
蝙蝠侠已经形成了自己的一套理论，绝不会轻易动摇，这种固执行事的人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去相处。
贾维斯回答：“抱歉，亚历克斯，根据联邦法律我不能……”
“停停！我知道你要说什么——”A.C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无视我的问题就行了。”
有的时候这样的智能助手真是令人生气，这种感觉就像是所有的决定必须自己做出，相应的一切责任都必须由自己承担。
——容不得半分逃避。
A.C闭上眼睛，青年的脸上一副严肃思考的表情，看上去让人觉得仿佛脑袋里正有几百万个齿轮在在咔咔的转来转去。
冷静点！亚历山大你要思考，不能感情用事——这个家伙真的好讨厌——冷静！别因为个人好恶来坏事！
最后他重重的、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贾维斯，从现在开始把泰勒作为重点监控对象，保护他的安全，有任何问题就通知我，同时我允许你使用能力范围内的一切手段来确保这一切顺利进行。”A.C说，接着他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强调自己已经是深思熟虑——
“至于蝙蝠侠…我不觉需要采取什么反制措施，但你可以关注他……我是说，无关他的真实身份，如果你发现他在……呃……行侠仗义的时候遇到任何麻烦就通知我。”
“是的，亚历克斯。”贾维斯回应，虽然大部分时间它都不会置疑A.C的命令，但当事关使用者安全的时候，他会主动提出疑问，“我认为您应该再考虑一下，这件事足以威胁到您的生命安全。”
“亚历山大·克劳德会很安全。”他这样回答，看不出半分犹豫。
“我这样做是为了建立信任。虽然我和蝙蝠侠没有多说什么，但我可以看出来他并不信任我。我不知道他的真正立场是什么，但这几个月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保护这个城市。我也想保护这个城市，所以我们有很好的合作理由。我们也应该合作。”
“但蝙蝠侠似乎并不想与您合作。”
“感情用事是不可取的。他不信任我，对我有敌意，甚至我们两还刚刚打了一架，但这没有关系。我愿意给出我的信任与善意，信任的建立是一个过程，总有一个人要先伸出手。他既然选择蒙面，那么我愿意等到他真正信任我，主动在我面前摘下面具的那一天。”A.C这么说着，眼光闪烁，甚至有些动情。
就算他只是出于理智的考量，但真正把这一结论说出来的时候，年轻的科学家还是有些沾沾自喜，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太高尚了，充分展现了人性中最理智优雅，最值得赞赏的一部分。
有的时候人就是那么容易陶醉于做一个好人。
这些隐秘的情绪的确在不知觉中悄悄的影响了一下A.C的决定，但正如A.C一直以来试图做到的那样，这一切都是出于理智的思考。
蝙蝠侠的作风很难让人认为他是一个光明正义的英雄，对他也不怎么友善，然而事实不可否认：他们两个人合作有利于这座城市。
既然一方不是那么的好相处，那么另一方就应该主动——采取这样的行动理论充足，逻辑合理。
这无关其他，仅仅是最理智的考量。
他也考虑着风险：蝙蝠侠知道了他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亚历山大·克劳德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想要对付他的人也只能够直接对抗红隼，而红隼可不是好对付的。
唯有泰勒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最亲近的人，也最有可能被他牵连。虽然不知道蝙蝠侠是如何找出了红隼的真实身份，但现在已经不能忽略其他人找出他身份的可能性。泰勒的安全他必须重视。
他愿意承担自身的风险，但却不希望这殃及无辜之人。
这是他的错，A.C在心里有些抱歉。
在最开始的时候他没有想过自己会像现在这样站在这里。
他不该和泰勒成为朋友的……
消沉的情绪只持续了一会儿。
A.C很快就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事情来——
“好了，贾维斯，让我们继续。我希望我们能在这个月之内把三合会的全部走私网络终结掉！”
“是的，亚历克斯。”计算机运行的嗡鸣声再一次升高。
蝙蝠侠正坐在蝙蝠洞的电脑面前沉思着，他把头套放了下来，若是有人看到他的真容必定会大吃一惊，谁能想到哥谭有名的花花公子居然会是哥谭夜里恐怖传说的真身？
就连A.C——他一天之内连续见过了布鲁斯·韦恩与蝙蝠侠——到最后也完全没有联想过这两人的关联，反而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还想不出是为什么。
结束了一晚上的“活动”，布鲁斯英俊的面庞上不由得有了一丝疲倦，不过他还是强打精神忙碌着。
大屏幕上显示着亚历山大·克劳德的资料，显然蝙蝠侠已经把这个人查了个明明白白。
暗门打开，韦恩家的管家端着托盘进来，看到这里，老人颇有些不赞同。
“韦恩少爷，这样调查自己的救命恩人可不是什么有礼貌的行为。”
“但如果亚历山大·克劳德就是红隼呢？”
“哦？”阿尔弗雷德淡定的回道。
“我遇到了红隼……”布鲁斯眼神锐利，那是属于蝙蝠侠的眼神，“毫无疑问红隼是一个武术大师，他的攻击模式自成一体，而这样也相当容易辨认。他格斗的动作习惯和亚历山大·克劳德几乎一模一样，所以……”
等到他讲述完事情的经过，管家已经板起了一张脸。
“对方向您展现了善意，而您的礼貌呢？韦恩少爷。”他提高了声音，“更别提他才刚刚救了你。”
布鲁斯用蝙蝠侠那低沉得有些可怕的声音回答：“就算是这样，也不意味着我要信任他。”
“一个来到哥谭不到一个月就决定在这里做一个英雄的人？”他这么怀疑的反问，蔚蓝的眼睛里始终是结成冰一般的冷静。
“我不知道什么驱使着他这么做，但这一点也不合理。亚历山大·克劳德在来到哥谭之前的记录显示他只是一个有着天才之名的学生，但现在他却是一个格斗高手，从他的人生轨迹里我看不出他是从哪里学到这一切的。”
布鲁斯的神情更加严肃，“而且……那种气势，那种感觉，毫无疑问，他杀过人。”
“一个杀人凶手，拿着一把锋利无比的武器——谁知道他会不会失控？”
“所以——”就像是在宣言着结案陈词，布鲁斯·韦恩最后总结道：“我看不出我有任何信任他的理由。”
管家觉得自己在头疼，然后他只能用那种看任性小混蛋的目光来谴责自己的少爷。
“问题不是这个，你应该尝试去信任——”
他还没说完，布鲁斯就打断了他的话，“有的时候敌人反而能看到更多的东西，而且——”他眨了眨眼睛，突然做出一个属于哥谭宝贝的那种花花公子式的浮夸笑容。“蝙蝠侠不信任红隼，但布鲁斯·韦恩可以是他的救命恩人亚历山大·克劳德的朋友。”
阿尔弗雷德：……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红隼与蝙蝠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