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六章.梦魇 ...
-
青木曜向后退了一步。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惊人消息，她一时有些接受无能。
原来父亲母亲……被关在了这里……
“金泽……你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为何？”
“到这种关头还如此镇定，我是不是该说不愧是青木先生呢……？”
“……曜她是无辜的，你为何要将她扯进这些事情里面？”
银泰有些不耐，“你在说什么废话……啊。”
“她出车祸的那天，金泽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话音刚落，女人细微的抽泣声在空旷的牢房里回荡。
好像被扼住喉咙的，沙哑又绝望的哭泣。
……
当时青木曜就走在马路中间，和另外一个孩子交谈。
然后，那孩子的瞳孔猛然缩小，从他的眼里，能够分辨出恐惧的神色。
“青木曜……”
全身上下的神经细胞接收到危险的消息后都用力绷紧，高速运转起来。
怎么了……吗？
她慢慢转过头——不知道为何她那时极不情愿去看——她能够听见自己脖子转动时骨头发出的咯吱声。
“救……”她想要撒腿就跑，双腿却仿佛被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因为惧怕……
恐惧……真是个罪人啊。
她眼里最后的画面只剩下不断放大的车头，像不断拉近的镜头……
她能够感觉到，自己与车相撞之后那可怕的疼痛。
随着刺耳的紧急刹车声，引起人们视线关注的，还有被撞到的，两个像是贵族人家的孩子。
血液溅满了所有人的视野，纯白的、鲜艳的、罪恶的一切，都被沾染上鲜红的颜色。
“那儿有两个孩子出事了！”
“快叫救护车！”
“能通知到他们的家属吗？”
一位个子高大的男人冲开聚拢的人群，满是焦急之色，还没接近孩子就大声疾呼，“抱歉，这是我的孩子……请让我带他们去医院……”
善良的人们没有多想地相信了，向男人道了几句祝愿的话后纷纷散开离去。
梦魇啊……究竟是什么颜色的呢……？
青木曜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总之她再度醒来时，是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的。
她一开始还没适应那白得惨淡的灯光，只能眯起眼将周围的环境都打量了一遍。
装修风格以黑白为主，配置与医院手术室相差无几，不过冰冷又满是金属气息的密室……
总给人一种不详的预感。
她转过头，金属表面折射的寒光让她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左边另外的手术台上也躺着一个人，是她熟悉的身影。
“那……”个。
她的问句才说了一半，就听见外头传来错乱纷杂的脚步声，手疾眼快地躺回手术台装睡。
不出一分钟，门就被来人推开了。
青木曜悄悄掀起眼帘偷看。
一共有……两个人，都打扮成大夫模样。
“先从哪个下手……？”
“啊……左边这个吧。”
很快青木曜便开始后悔她为何要睁开眼看着两人所施的行为。
他们……为什么要拿刀在他身上比划……呢？
那种眼神，就好像是——看待食物一样。
刀锋刺入血肉，很温柔地。
似乎他所做的事情，是满怀爱意地抚摸他，而不是在“切割”和“伤害”。
鲜血从伤口里争先恐后地流出来。
……看不下去了。
男孩因为身上的疼痛惊醒。
“啊——！”
凄厉的尖叫直冲上他们头顶的无影灯。
青木曜紧闭双眼，咬住了嘴唇，双手用力地揪住盖在身上的被单。
“唔……这个就算了吧，再这么下去，即便他是吸血鬼，也会死亡的啊。”
“那就右边这个？指挥官说了，这两个孩子里必定有一个会是……”
恐慌有如一双无形的手，用力地扼住她的喉咙，她几近窒息。
奶奶……
“救救我……”她在心底这样祈祷着。
被单被掀开，刀面的锐光刺痛了她的眼。
“这位姑娘是醒着的哦。”
“呵呵……我会有罪恶感的。”虽然嘴上这么说，手术刀却还是毫不留情地落了下来。
意识突然变得模糊起来……头也有些昏昏胀胀的。
那种感觉就像是——之前你的双眼视力还是5.3，下一秒却突然变成了连自己的手都看不清的人。
“嗯……打麻醉要稍微好一点。”
“你打算让她重复之前被车撞的记忆……？真是残忍。”
“喂……你这么说好像你就会不是一样。”
昏迷过去之前，青木曜依稀听见了这些对话。
直到现在，青木曜也不知道最后那些人对她做了什么，她只记得在昏迷状态中，脑海中的记忆像是一个不断循环的播放器，一遍又一遍地让她经历，从一开始的恐惧到最后的麻木。
再到……一看见就想要呕吐的痛苦。
……从那以后，就算她没疯，也算得上半个疯子了。
金泽银泰沉默半晌，才开口说到，“……因为，她是主的后裔。”
“她的身体里，流淌着主的鲜血。”
“什……！”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六章.梦魇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