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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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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时的一句话，当时并没有多加注意，很多年以后回想起来，才突然意识到“啊，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我很高兴，高兴的同时又有些遗憾。
十七岁那年，我曾听过的最美的情话，是我会带你去甲子园。
十七岁那年，我曾听过的最美的情话，出自成宫鸣之口。
只是当时的我太过迟钝，一点也没有“成宫鸣是不是喜欢我呢”这样的想法。冤家一样的两个人，大概是不会互相喜欢的吧。
如果早一点发现就好了。
早一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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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樱泽一战最终是稻实获胜了。成宫鸣像疯了一样斗志激昂，步步紧逼，樱泽打线完全没有可趁之机。
惨败。
不甘肯定是有的，但是没有过多的消极。阿明笑着说：“成宫鸣果然是位厉害的投手。”
听到这句话时，我的内心有点小自豪，但很快被另外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所替代。奋斗了三年的阿明，最终还是没能去往甲子园。他的夏天，结束了。也许努力都化作了徒劳，也许汗水都变成了泪水，曾经立下的誓言也没能够实现，只有遗憾在岁月中沉淀、沉淀，成为往后一想起就会蹙眉的伤痛。
大概，青春总是有遗憾的。
就像湘北最后没能称霸全国，鸣人没有和小樱在一起。
回到学校的棒球队，很快就调整好状态，投入到下一场比赛的准备中。
后天的青道对稻实，随缘吧。最后无论哪一方胜出我都会高兴，哪一方失败我都会难过。
“前，前辈，不好了！”突然的开门声混合着急促的男生响起，在空旷的更衣室中显得尤为响亮。
正在替部员们整理衣物的我停下手中的工作，疑惑地望去。新井少年满头大汗地站在门口，因运动而脸庞微红，皱着眉，眼中还半含泪水。
“怎么了？”
“江崎君他们……打架……流血了，有人来棒球部闹事！”
“什么？！”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紧张到心跳都加重起来。来不及多考虑，拿起急救箱，我立即跟着新井跑起来。
“队长呢？原田前辈知道了吗？”
“中川君去通知了，估计很快也会赶到。”
“监督他们呢？”
“他们还不知道，也没敢通知。”
“好的。具体是怎么回事？”
“是江崎君班里的三个不良少年来找事，不是我们棒球部的。”
江崎是今年的一年级新生，游击手。平常总是嘻嘻哈哈的，对前辈很客气，在新生中也很受欢迎，不敢相信这样的孩子会卷入到暴力事件中去。
而且，决赛在即，万一这样的事被传出去，稻实的棒球部肯定会被勒令退赛。
我们绕过棒球场，来到室内训练室。
“还好他们是来室内闹事，为了不将事情闹大，我们已经将训练室封锁起来。” 新井用力敲了敲门，在和室内部员相互确认后打开了一条缝隙，从门缝中钻了进去。
“你们做的很好。”
迫不及待地从缝隙中钻进去，队长他们已经到了。场面没有我想象地不可收拾。迫于队长的威压，双方都已经平静下来。江崎脸上流着血，小野等几个一年级生脸上均挂着彩。而那些闹事生衣衫平整，一点伤都没受。
……江崎他们，没有还手吗。
松了一口气，但随即一股怒火涌上心头。走上前检查江崎的伤势，还好都只是皮外伤。
“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原田前辈的声音中不带一丝温度，似乎只是在平静地叙述。
“哈？雅前辈，你说什么呢？江崎他们都受伤了，不给那群混蛋一些教训怎么行！”成宫鸣表示不满，抡着拳头咋咋唬唬的，想替一年级生报仇。
原田前辈立刻给了他一个记犀利的眼神，语气严肃：“你退下，不想参加比赛了吗？”
成宫鸣不动了，安静了两秒，满脸不情愿地“切”了一声，目光狠狠地瞪着闹事生。
“队长。”
正在给江崎清理伤口，手腕却被他抓住了。他的目光盯着原田前辈，咬着嘴唇，攥紧了拳头，下意识地抓着我手腕的手也多用了几份力，让我觉得有些疼。“前辈，今天的事我会负起责任，请不用担心。我会退部的。”
“江崎……”几乎没有停顿，我脱口而出他的名字，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不仅是我，其他人也震惊了。
“江崎，这不是你的错！”中村喊道。
“是啊，真，你没有必要一个人揽下责任。”小野擦了把嘴角的血。
“不，你们要留下来，你们……”江崎放开了我的手腕，嘴唇却咬得更紧了，“是那么喜欢棒球。”
“真……”
“江崎……”
我望了眼原田前辈，发现他面无表情，只是抱臂而立。
“哼，江崎真，算你是个男人。”其中一个金发闹事生挑眉，因缺了一颗门牙，说话有些漏风：“你要是退部，我们便就此罢休。”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一声怒吼，成宫鸣捏起拳头就想冲上去，索性被卡尔罗斯和白河拉住了，没干出什么出格事来。
也是随便一瞄，我才瞄到白河手臂上的擦伤。
“白河，你们几个先出去。丹波，看好他。”说着原田前辈瞥了一眼成宫鸣，露出了一瞬间的心累。
“我知道了。这里就交给你了，队长。”没有任何疑虑，白河拉着成宫便往外走。
“什么意思啊，雅前辈！我们棒球部不能让人欺负！白河，卡尔罗斯，你们干嘛走了啊！”
“闭嘴，吵死了。”
“……”
成宫鸣由卡尔罗斯拖着，不情愿地离开了训练室。白河自顾自地走在前面，浑身散发着低气压。因为穿着短袖内衬，胳膊上的伤口尤为明显。
“白河，你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开口，说实话，这样的白河有些可怕。
他并没有回头，淡淡地回了句“小伤而已”，听不出语气有什么起伏，但却实能感觉到他努力压制的怒火。
“跟我去休息室吧，再小的伤也需要处理。”出于对朋友的关心以及经理的义务，我说了这句话。
不知为什么，卡尔罗斯和成宫鸣都回过头来望着我，一样的表情，不同的眼神。
“我也要去！”成宫鸣随即接道。
卡尔罗斯一把勾过成宫鸣的脖子，暧昧地对我笑着，“你去干嘛，走，练球去！”
“喂，喂，放开我啊，卡尔罗斯！”
一拉一扯，有些好笑地看着逐渐远去的两个人。拎在手上的急救箱靠着大腿，回头，“跟我走吧，白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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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休息室的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带着夏日特有的气味。
“你先坐一会儿吧。”
随意地将急救箱放在长椅上，无法忍受室内的闷热，我走至桌前拿起空调遥控器。“滴”地一声，空调开始运作起来，凉快的风包裹着夏日粒子在不大的室内翻滚涌动。
站在空调前享受一番，才想到白河也在。他坐在长椅上，背靠着墙，看起来很累的样子，眼睛却盯着我这边。
“看什么呢？”我朝他走去。
“蠢货。”
“……你很容易把天聊死啊，白河君。”
“无所谓。”
走到他身边蹲下，熟练地打开急救箱找出所需的工具。“你的伤怎么弄的？”
“很普通地擦到了。”
啊，心好累，根本不抱希望从白河口中打听到什么。用棉签蘸着碘伏，发现蹲着不怎么方便，我便把急救箱推至一边，自己坐在了长椅上。
“你把手臂抬起来。”抓过白河的手臂，明明是打棒球的，肤色却没晒得很黑，本来肯定很白。轻轻地擦拭伤口，被棉签擦过的地方都渐渐染上一层紫色。稍微伏下身子以方便消毒，凑的有些近，能够感受到白河身上散发出的热量。视线稍稍往上……
“你看着我干嘛？”只是看到白河直直的视线，估计是在想事情，便脱口而出出于玩笑的一句话。“不会喜欢我吧。”
谁知他突然抬起手臂，没来得及作出反应，棉签在他皮肤上划过一条紫色长痕。
粗糙的手指轻拂过我的右脸，激起一阵颤栗。缓缓的，最后停在了我的耳后根，然后捻起几根发丝，别至耳后。
“嗯，我喜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