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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番外心殇之曹昂 ...

  •   我叫曹昂,表字子修,乃是曹操的长子,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父亲的正妻丁氏一直没有生育,就把我过继给她了,她一直对我很好,示我如亲生儿子般的疼爱,对我是百依百顺。
      黄巾军叛乱的那一年,父亲从战乱中带回来一位小男孩,那年我七岁,经常听父亲讲起那个男孩,父亲经常夸他很聪明,小小年纪就把《论语》,《春秋》,《诗经》等等都熟读了,当然父亲也经常说我不用功读书,母亲听了非常伤心。
      母亲的心里其实也很难过,毕竟父亲是一房小妾接着一房的抬进家门,她要忙着对付这个夫人,对付那个侍妾,根本无暇顾及我的学业。
      那一天我趁父亲出去了,跑去他住的地方找他,见他正在趴在书桌上睡着了,我第一次那么近的看着他的样貌,白皙的皮肤,嘴唇微微泛着红色,那以后我一直认为他是世上最漂亮的男人。
      于是我拿起羽毛作弄他,他打了个喷嚏后,醒了,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盯着我,本以为他会训斥我,谁知道他说:“你是谁家的小孩啊?”
      我说完是曹操的长子后,他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惊讶,只是说:“我叫乔楚生,我比你大几岁,记住以后要叫哥哥。”
      听他说完,我当时心里很开心,回去就央求母亲让他做我的小书童,后来父亲也同意了,那天见他接我一起去书院,他有些不开心,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我不知道为什么。
      他这一跟就跟了我六年多,期间为也由不懂事的娃娃逐渐变成了懵懂的少年,而他也出落得更加美丽,也许这样形容男子不好,但是他的美丽却不带任何的女气,全身上下书卷气很浓郁,而且偏爱白色衣服,更衬托出他出尘的绝世容颜。
      汉灵帝死后,各路诸侯并起,父亲为了确保家眷的安全,把我们送去了庐江郡一带先避避战乱。听闻当地有位很有名的名士叫李先隆,我就非常想拜入他的门下,可是他出的题目太难,我答不出。
      我问他:“我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他却说我的父亲是英雄,一个正真的英雄。我心里当然非常开心,而后他留下了眼泪,想家的眼泪。
      本以为一直会在这里生活,后来父亲兵败,母亲等人非常着急,收拾好行李后准备去寻找父亲。我那天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去李先隆那里辞别,但是我还是去了,并且拉着他一起。
      没想到那老头还想着那天的问题,我只是按他的话说了,但是得意忘形说漏了嘴,他见我窘迫的样子,代替我回答了,一席话语说的那老头连连点头赞叹,我站在一旁当然也非常的自豪。
      后来李先隆把他拉进内堂不知道说些什么,但是见他出来脸上有了一丝倦意,我也就没再追问,只是扑进他怀里,生怕他受了一丝委屈。
      他过于常人的智慧,引得旁边李先隆的两位弟子不时的盯着他看,我当时心里就很不痛快,真想把他藏起来,不让别人看见他的光芒。
      可是世间有太多的意外,我与他就在那悬崖边人鬼殊途,他为了保护二弟曹丕,被山贼拖下了悬崖,生死不明,虽然我才十三岁,但是我已经懂什么是情爱,那种心痛的感觉是用什么词语都形容不来的,我真相随他一起去了,奈何看见母亲的眼泪,我不能就此弃母亲而离去。
      我想弟弟也应该是很喜欢他的,因为他经常抱着弟弟说故事,也不管弟弟听不听的懂,他总是喜欢捏弟弟胖乎乎的小脸,看得我都非常妒忌。
      他死后,父亲也一直找人搜寻过尸体,但是没有发现,那时我就在脑袋里幻想何时能在见他。
      慢慢的,我已经快到弱冠之年了,已经对幻想不再抱有希望,一日在府中看见荀彧带着一个年轻男子见父亲的时候,我当场就愣在那里,非常相似,清澈的双眼不带一丝杂质。
      他的一席话让父亲豁然开朗,我暗自高兴,因为父亲会留下他。我对他的态度很冷淡,因为我怕他看出我的不正常,府中的人都知道我喜欢乔楚生,喜欢男人,这就是我一直未娶妻的原因。
      可是后来出去查探他底细的人说他就是郭嘉,一个一直居住在颍川郡阳翟的书生,那一刻我很失落,但是来人说他曾经有一个亲妹妹,几年前刚刚相认,虽然不知所踪,但是我怀疑是否他的妹妹就是乔楚生,而乔楚生根本就是女儿身,第一次我非常欣喜,但是我不露声色,让人继续查探。
      一日我去环夫人那里学琴,她告诉我新来的军祭酒琴艺如何如何了得,我就想亲身见识他弹的曲子到底如何了得,使得琴艺颇高的环夫人都如此欣赏。
      一次偶尔的机会下,我在郭嘉面前弹起一曲《凤求凰》,当然是有用意的,但是不是对郭嘉,而是对乔楚生,也许看见相似的人我的心再也不能平静了。而他却弹奏了一曲不知名的曲子,我从未听过,但是曲调悲凉,看着陷入旋律中的他是多么的投入,表情又是很幽怨,心想到底他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才会弹出如此催人泪下的曲子。
      夏日炎炎,一直没查到他妹妹的下落,我心里按耐不住,想去问个究竟,到了他的小屋前,就看见他穿的有伤风化的衣服躺在大树底下纳凉。我使了个眼色让旁边的小晴不要吵醒熟睡中的他,默默的看着他睡觉的模样,好像有一些和他一样。
      没持续多久,他便醒了,只是问我何时来的,然后斟了一杯茶给我,我已经满脸通红,哪里还有心思品茶,拿起来就倒进胃里,落荒而逃。
      刘备来投靠父亲了,在父亲的示意下,他出口问了那个我一直想问的问题,得到的答案却是:“玄德兄还真是消息灵通,但可曾得知小妹几年前已香消玉殒了。”出乎意料的回答,见他眼睛微微泛起泪花,一只手已经搭在心房上,这大概就是心痛的表现,因为我也曾经这样心痛过。
      原来当伤疤再次揭开时会是如此的痛,无法用词语形容的痛。而后父亲和我都没有再次追问他妹妹的情况,只是我带着二弟曹丕来看过他一次,那次正好他准备火锅,那个让我终生都难忘记的一餐,席间献帝刘协也来了,奴才主子围坐在一起涮着肉和菜,天气再冷,我的心里都是暖暖的。
      本来对于他和献帝的事情我们是应该告诉父亲的,而我却出于私心把这件事压力下来,不想让事态蔓延。
      最后我要随父亲南征张绣,这一天他奔跑到了我的马前,气喘吁吁的,就为了和我说:“平安归来。”那一刻我真的是傻眼了,难道他喜欢上我了。
      我对他说我一定会平安归来的,他朝我开心的笑了,那种如释重负的笑容,那种曾经相似的笑容。
      我骑在马背上回头看他的背影,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悠然而生,在那一霎那,我认为他们俩就是同一个人,我暗自发誓等我凯旋而归的时候,我一定会差个水落石出。
      可是我没有机会了,就在张绣投降的那天夜里,我偶然间看见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站在树下,风吹乱了她的长发,吹干了她脸上的泪痕,等她回过头来的时候,我惊呆了,她好美,但是我想如果乔楚生穿上女装会比她美上一百倍。
      看着她穿的白衣,我有了股冲动很想安慰她,我走上前,她看见我有一些惊讶,但是转而就变得很镇定,言语中我觉得此女子空有美貌,并无乔楚生那般的聪慧。
      索然无趣,我准备离开,但是碍于情面还是喝完了那杯茶,后来就没了知觉,比较幸运的是,没过多久药性就散了,我赶快去告诉父亲他们是诈降,我赶的去的时候已经打了起来。
      这场战斗中父亲的爱将典伟战死,最后实在抵挡不住张绣兵马的攻击,混乱中,我把马给了父亲,临死前告诉了父亲我的疑惑,父亲含泪答应我一定会找到楚生并好好待他,有了父亲的这句话,我也就安心离去了。
      我安心的闭上了双眼,浑身冷的直打哆嗦,我知道那是快死的征兆,我的眼前一幕幕的出现和他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一滴眼泪滑落,从此不知泪为何物,我离开了人世间,会在另一个时空永远注视着他或她。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番外心殇之曹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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