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之凤舞三国》胭脂悟空

20、南征张绣,英年早逝

　　转眼秋风乍起，天气也慢慢转凉，百花凋残。
　　得知赵云并没有在这次随行刘备的名单后，她心里的大石头落了下来，但是每次这位豫州牧刘备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
　　一日朝会后都聚在曹操的书房激烈的讨论着国家大事，她每每都觉得这时候都想睡觉，刘备忽然说道：“听闻军祭酒有一位妹妹，不知道可曾婚配。”此话一出曹操大感兴趣，而她则是脊背发憱。
　　“玄德兄还真是消息灵通，但可曾得知小妹几年前已香消玉殒了。”话一出，刘备咂舌，曹操惊讶，曹昂面露悲伤之色。
　　“明公，请恕奉孝不敬，身子稍感不适，先行告退。”她面露哀伤之色，曹操也没说什么，只是叹息一声。
　　“都散了吧。”曹操对着下面的人挥手喊道
　　他的妹妹死了，那就是说唯一的线索也没了，该相信他吗，可见他今日的表情又不像是假的。
　　“子修，你认为奉孝之言可信吗？”曹操蹙眉问道
　　“父亲，当刘豫州提起军祭酒的妹妹时，他又一丝紧张，顿了半天才说出已经役了，表情非常痛苦，而且具孩儿观察，他出去的时候是手是捂着心的，可见心痛难忍。”曹昂字字珠玑
　　“恩，此事就告以段落，以后提醒众人别在奉孝面前提起他的妹妹惹他伤心。”
　　“孩儿知道了。”
　　这该死的刘玄德，害得我心绞痛又犯了，她一边走一边咒骂刘备。
　　建安二年（公元197年）到了，这个注定有劫难的年份来了，每次曹昂来她的小屋都是独自而来，今日却带来一位小男孩。
　　“子恒见过军祭酒。”一袭青衣的曹丕站在她的面前，她恍然间觉得自己老了，昔日每日缠着她的曹丕已经长大了，小脸面露英气，长大后应该也是个魅惑天下女子的男人。
　　“二公子不必多礼。”
　　“我大哥说你很像我们的一位故人，今日看来，虽然形似，但是神韵却不苟同。”小小年纪嘴巴就那么毒辣
　　“二公子说的是。”
　　“子恒不得无理。”曹昂冷冷的说道
　　曹丕见他神色不对，连忙闭住了嘴巴。看着有些变扭的两兄弟，不想把气氛搞僵的她只能出来打圆场。
　　“既然来了，吃完火锅再走吧。”
　　“火锅是什么？”小孩就是小孩，好奇心强。
　　“公子，可以用膳了。”小晴在外轻声喊道
　　“走吧，去了就知道了。”两位二世祖在她再三催促下同意去尝试下。
　　推开厨房一看，两人明显是被火锅给吸引住了，连忙坐下来。
　　“这里的菜都已经洗净了，放进去涮涮捞起来就可以吃了，这个是鸳鸯锅底，有辣和不辣，你们喜欢吃什么口味的把菜放进去涮。”她忙的介绍产品，这里冬天湿气太重，一向怕冷的她当然只好吃点热的东西取暖。
　　“来，先喝一杯我特制的凉茶，配合火锅吃，清热祛火的。”示意让小晴给他们都斟上
　　“来，来，大家开始吃，小晴也坐下，这里没外人。”
　　曹丕皱了皱眉：“她怎么可以跟我们坐在一起吃，她是什么身份。”话一出，曹昂就板起了脸，小晴也吓的站了起来，气氛尴尬不已。
　　“军祭酒，奉孝大哥。”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赵兴和刘协，来的正巧，正好凑成一桌。
　　“小晴，去开门。”
　　只见两人灰头土脸的进屋，还没说话就被曹氏两兄弟给吓得愣住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臣给皇上请安。”曹氏两兄弟见刘协进来赶紧上前叩头
　　“平身，不必多礼。”刘协来出来点做皇帝的样子，可她却依然夹着菜往嘴里塞。
　　“好了好了，小晴去给刘协主仆二人端盆洗脸水来。”
　　“你们俩又去什么地方胡闹了。”
　　“没去哪里，想大哥了，就来了。”刘协慌忙答道
　　“愣在那里干什么，洗好脸坐下来吃饭。”
　　那曹氏兄弟见他如此对待皇帝，眼珠子都要瞪下来了，而且和皇帝同桌吃饭，他们那里敢。
　　“两位爱卿不必拘束，今天朕是刘协，不是皇帝。”刘协到还有些眼头见色，见奉孝脸色不好，哪里敢让曹氏两兄弟闪远点。
　　都坐了下来，一开始有些诡异，但是后来都各自放下身份，谈天说地，八卦大臣们的桃色事件。
　　“哟，没想到文诺大哥平时斯斯文文的，也为了个歌姬和大嫂闹不愉快那。”从曹丕嘴里得知荀彧的八卦，真让她大跌眼镜，没想到啊，没想到。
　　“不知军祭酒这茶是何材料所制成，这般甘甜，沁心凉爽。”果然还是曹昂识货
　　“以岗梅、淡竹叶、五指柑清心火、解热毒；配以山芝麻、布楂叶、金沙藤、金樱根、木蝴蝶利湿通淋，除肠胃之火；再以金钱草、火炭母冰血去淤，疏肝和胃。能有效地去除人体的毒素，提高免疫力。”她滔滔不绝的卖弄这现代知识，殊不知下面的人听的头晕脑转。
　　“什么叫提高免疫力？”
　　“问的好，提高免疫力就是不经常受风寒。”
　　“没想到，奉孝大哥连药理都懂。”刘协边吃涮羊肉边说
　　“就知道这么多，来，继续吃。”美食当前，吃最重要，他们也就不问什么了。
　　茶足饭饱后，曹氏两兄弟起身告别：“臣先告退，多谢军祭酒今日的火锅，很好吃。”文邹邹的当然是曹昂，曹丕撇了撇嘴：“以后有好吃的，别忘了通知我。”她听了差点没把喝的茶给喷出来，本来还一脸敌意来的曹丕，一顿火锅就被收买了。
　　“好，只要二公子不嫌弃，经常来走动走动。”她微笑着点头说
　　二人走后，小晴赶紧就去把门都给关上了，留下刘协主仆二人在厨房内。
　　“皇后也快临盆了，不在旁边候着，一天到晚的往外面跑。”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
　　“我知道了，这就回去陪寿姐姐，这段时间就不偷偷出来玩了。”
　　“赵兴，今日天色还早，还不扶着你们主子走正门。”赵兴这个奴才到也算贴心，扶起刘协就走了，总算是清净了。
　　“大哥，这个郭嘉居然跟皇帝小儿称兄道弟，我们是否禀告父亲大人。”曹丕阴阴的问道
　　“观察一段时日再做打算。”曹昂出于私心第一次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他了解自己的父亲，知道曹操得知的后果。
　　正月十六，伏皇后生下了一对双胞胎男婴，刘协开心的忘乎所以。他心想：老天还是有眼的，让我刘家后继有人。他看一看那哥俩，脸上兴奋之色难以言喻。于是给孩子分别起名叫刘熙、刘懿。
　　曹操觉得这是大吉大利的事情，孩子到头九的时候，就让荀彧安排了一场庆宴。
　　当天夜里，刘协半夜却做了噩梦，梦中一个人披头散发，满脸刀痕，全身是血，步履蹒跚的走到他面前说：“皇上，老臣来向皇上道大喜，皇后一天诞下两位皇子，是大汉朝要复兴的好兆头啊，老臣从下面特来祝贺，并祝皇上龙体安康。”
　　刘协心中又惊又害怕：“你是何人，为何这般模样？”
　　“莫非是皇上忘记老臣了吗？”那人凄惨的笑道
　　“老臣我为平定李傕之乱，从宣平门城楼跳到贼人面前遇害，但忠魂常随陛下左右。现如今陛下一切安好，那老臣也就放心了，陛下多多保重吧。”
　　刘协一下惊醒，认出是司徒王允，大喊：“王司徒…王司徒…恩师请留步！”然那鬼魂却早已退去，没有了踪影。
　　刘协想着以往恩师的种种，失声痛哭，哭得是稀哩哗啦，赵兴闻声慌忙跑过来询问情况，刘协就把梦的内容说了一遍。
　　赵兴听得也是心有余悸：“俗话说的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正皇上念念不忘恩师，所以才会梦见恩师，这说明陛下是有德之君。可以召见曹公，让他派人去长安找王允尸骨，然后迁葬许都，这不就了却连皇上这件心头事了么。”
　　“朕也想迁葬恩师，但此时向曹操提出稍微欠妥。朕逃当初离长安时，本来是想让张济将军留守长安，哪里想到他恨李傕专横跋扈，恨他杀了樊稠又与郭汜征战，民不聊生。随后他也逃离关中，到南阳郡去了。而今张济病死，他的侄儿张绣接班，统领着他的就部属，驻扎在宛城，而且不听朝廷命令，曹操正在思虑征讨张绣的事情，军务繁忙，不可直接对他说。你去把郭嘉召来，我先与他商量一下。”刘协忽然想起以前的一出，觉得此事没想象中的那么好办。
　　第二天一大早，赵兴就来找郭嘉：“军祭酒，皇上招您进宫，有要是商议。”
　　“什么大事，如此慌慌张张。”
　　“军祭酒去了不就知道了么。”
　　食君俸禄，当然应该忠君之事了。
　　进了御书房，找了把椅子就座了下来：“什么事啊，说吧。”
　　刘协噼里啪啦说完了，她的背脊也已经发憱了:“曹操现在要讨伐南阳张绣，大军即将出发，此时此刻，你提出此事，有些难办。”
　　“我的好大哥，就帮帮弟弟这一次吧，你不知道我吓得到现在都不敢睡觉。”刘协却也是一脸倦意，歹谁梦中见鬼也害怕啊。
　　“我会和曹公提的，至于成不成我可就不敢打包票了。”刘协点了点头
　　“我先走了，你让赵兴在一旁候着，自己睡会，熊猫眼很难看的。”
　　离宫后，她先去跟荀彧汇报此事，荀彧一脸黑色，没退却，只是说尽力去劝劝。
　　荀彧先跟曹操汇报战前的准备情况，看曹操心情还算好，提出了刘协向迁葬王允的事情。
　　曹操一听，脸色一暗：“小孩子胡闹，你也跟着一起掺和个什么劲。”
　　“曹公不必烦恼，大可以派人去长安一趟，一来寻找王允之墓，二来可以探得李傕虚实，有机会就一举歼灭。” 荀彧照着郭嘉吩咐的话对曹操这么一说，曹操的脸色就缓和下来了，当时荀彧心底佩服郭嘉料事如深。
　　“说的在理，此事就这么办吧。”曹操也从来不会打错算盘的，老谋深算。
　　曹操出征南阳之前，去向献帝辞行，文绉绉的上奏：“南阳与颍川相邻，宛城离许都不远，如今张绣盘踞宛城，不听朝廷调令，而欲投靠荆州牧刘表，实属心头大患，臣今要去征讨，还请皇上降旨准许，好让臣奉旨出征。”
　　“准凑。”刘协在赵兴耳朵里低估了一句，就准了。
　　“朕还有一事要麻烦曹公。”话还没说完，曹操就接了过去。
　　“臣征战在即，无暇顾及，请皇上把迁葬一事交与尚书令荀彧办理吧。”曹操也就顺水做个人情，让献帝对他印象更好。
　　大军已经出发了，郭嘉急慌慌的冲到军队前面，跑到了曹昂的马前，气喘吁吁，涨红着脸，一下说不出话来。
　　“军祭酒，何事如此慌张？”曹昂跳下马，拍着他的背帮他缓缓气。
　　“一定要平安归来。”曹昂顿时一愣，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恩，我会的，你也保重。”
　　说完就策马离开了，但是又转头望着郭嘉，眼中尽显柔情，她的内心在叫嚣着：我就是你当年的小书童。可是叫她如何说出口，曹昂的身影越来越远，她的心越揪越紧，记住你答应我的话，一定要平安回来。
　　失落的她恍恍惚惚的回到家，没有注意早已坐在树下的曹丕。
　　“军祭酒何时如此狼狈？”曹丕少年老成的问道，顿时周围阴风四起。
　　“没事，只是有些担心你大哥，我累了，要休息，你先回吧。”她已经没有精力和这个小鬼斗了，只是默默祈祷曹昂能够生龙活虎的回来。
　　曹丕见他如此，也不再罗嗦什么，拂袖离开了。这人怎么变得如此怪，担心我大哥，难道他也有龙阳癖好，曹丕忽然觉得一阵寒冷。
　　已经走了好久了，她每天都在等捷报传来，盼来的却是一个意料之中的噩耗：曹操在宛城中了张绣伪降之计，吃了败仗，长子曹昂、侄儿曹安民俱已阵亡，大将典韦也被乱箭射死。曹操本人，也身负箭伤。
　　本能的流出来一滴眼泪，一动不动的坐在树下，眼神空洞，忽然仰天大笑，站在一旁的小晴震惊不已，从未看过公子如此，总以为他是一个没心的人，却未曾想到他只是一直隐藏一直隐忍。
　　曹操班师回朝，刘协亲自出城接风。
　　“皇上万岁。”曹操高呼
　　随从的将士们也跟着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曹公一路幸苦。”刘协高喊道，那边曹操已经是泪流满面。
　　“曹公此次出征，痛失爱子贤侄，朕也十分痛心。”
　　“臣已明白战败的原因，还请皇上放心，从今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失败了，不灭张绣，臣誓不罢休。”
　　“爱卿还是先回府歇息吧，朕送你一程。”
　　曹操也不推辞，他是在是累了，回府后丁夫人那里也要好好交代，毕竟曹昂是长子又是她一手带大的。
　　可他这时却突然问荀彧说：“寻找王允之墓的人可有消息？”
　　“有,已经找到。”
　　曹操向刘协说：“臣请皇上封典韦之子典满为郎中，召他入朝为官，以此告慰典韦在天之灵。”
　　刘协点头应允，又示意荀彧说：“请尚书令按曹公之言办理此事吧。”
　　没过几日许都举行了隆重的迁葬仪式，把王允遗骨安葬在许都北郊，清潩河的西岸。当地老百姓感念他的忠义，不断有人去祭奠，香火十分旺盛。
　　可怜的曹昂尸骨却永远葬在了南阳，她后悔万分没有告诉他那个秘密，让他死不瞑目。她端起酒杯一杯一杯的灌入腹中，痛骂自己没用，先是郭嘉，现在是曹昂，下一个又会是谁。
　　捶胸自问，我这个冒牌的郭嘉，还能装到底吗？嫡仙，你真的选错人了啦，我觉得隐藏的好累，我要罢工。
　　人生如幻亦如梦，譬如朝露去匆匆

　　默哀中......有借鉴《汉献帝与曹操三女》中的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