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望云之晴》泉砚

15、第十五章 理智与情感

　　出了医院门口，陆亦凡对两个孩子说：“孩子们，你们想回以前的房子去住吗？”
　　“想呀，我还有好多玩具放在那里呢！”龙宝说。
　　“我想看看院子里我种的小花，好想它们呀！”凤宝说。
　　雨晴听了三个人的话知道陆亦凡在故技重施，趴在陆亦凡耳边轻轻的说：“早上出门时，我就跟你说过，别……”
　　“你有自由吗？你在我背上还那么不听话，我们现在回你家，唐姨不一定在家。你又没法照顾两个孩子。两个选择，要么我去你那里，要么你和孩子去我那里。再说了，两个孩子好久没去了。”
　　雨晴虽然很不情愿，可是开车的是陆亦凡，又不好当着孩子的面对陆亦凡发火。只好任凭陆亦凡把车开往别墅。
　　陆亦凡把雨晴从车上抱到屋里，两个孩子进屋后看到客厅里放着昨晚雨晴收拾的大收纳箱，打开一看，对妈妈说：“妈妈，你怎么把我们的照片都收起来了，还有我们的玩具，我们还要玩的！”
　　两个孩子毕竟不知道房子已经被雨晴卖了，在孩子心里这里依然还是他们自己的家。
　　“奥，妈妈想……”雨晴刚想解释给孩子们听。
　　陆亦凡打断了雨晴的话“奥，可能是你们好久没来住了，妈妈怕把这些弄脏了。”
　　“不会的，我要把照片摆回原位！”凤宝真是个能收拾的孩子，完全遗传了雨晴的爱收拾。
　　这下可把陆亦凡乐坏了，昨晚雨晴费劲整理的东西，被两个孩子三下五除二全又给放回原位了。他冲无奈的雨晴做了个鬼脸。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玩着。陆亦凡不停的给雨晴冰敷换冰袋。
　　快乐的时光过的就是很快，眼看到了下午六点钟。中午，雨晴没有吃饭，这会儿肚子饿得咕咕叫了，两个孩子也对妈妈说饿了。陆亦凡过惯了单身汉的生活——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吃饭从来不按点吃，什么时候饿就对付两口。听到孩子们说饿，他才想起来该准备晚饭了。陆总就是陆总，一个电话，半个小时，一桌香喷喷的饭菜就摆在了桌上。大家吃过饭后，两个孩子玩累了，早早洗了澡上床睡了。陆亦凡安顿好两个孩子来到楼下，若大的客厅就剩下雨晴和陆亦凡两个人。也许是今天大家都记得开空调了，凉爽的空气让大家的心也变得平静异常；也许是今天早上雨晴的理智让陆亦凡局促的站在楼梯旁不敢向雨晴多走一步。而此时的雨晴也分外局促。两个人一个站在那里，一个坐在沙发上都是那么的紧张、惴惴不安。
　　还是陆亦凡打破平静对雨晴说：“你的脚还疼吗？今天累了吧？要不我放水给你洗澡？早点休息。”
　　“不用了，我脚不疼了，消肿了，我自己来就好，你不用管我。”
　　陆亦凡觉得他和雨晴这样说话实在太别扭了，放胆走向雨晴抱起雨晴往二楼走去，雨晴说她自己可以，不用陆亦凡抱。可是陆亦凡完全没有听雨晴的话。
　　来到浴室，陆亦凡想帮雨晴放水洗澡，却被雨晴推了出来。
　　雨晴简单的冲了个凉，穿好衣服正准备出来，不小心脚下一滑，雨晴赶紧把手扶向附近的置物架，幸好没再摔着，不过置物架上的东西稀里哗啦的掉了下来。陆亦凡在门外听到声音，以为是雨晴滑倒了，赶忙去开门，可是门被雨晴反锁了，急得陆亦凡一个劲的拍门问雨晴怎么了，有没有事。
　　雨晴赶忙说：“没事，置物架上的东西掉了。”
　　陆亦凡这才松口气，却依然站在浴室旁边，生怕雨晴出事。
　　陆亦凡看到雨晴出来，赶紧抱上雨晴把她放在床上。
　　“你喝水吗？要不要给你倒杯水？”陆亦凡还记得雨晴的习惯——晚上睡觉前都喝一杯水才能入睡。
　　“不用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我自己能行，麻烦你出去帮我把门关上。”
　　陆亦凡听到雨晴赶他走，他的倔劲也上来了，偏不走。倒头躺在了床上。
　　“你你干嘛？”
　　“睡觉呀！”
　　“那我怎么睡？”
　　“闭上眼睛睡呀！”陆亦凡答非所问。
　　雨晴生气了，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这真是杀手锏，陆亦凡一看雨晴要走，赶忙起来，说：“好好好，你别动，脚还没好呢。我到客房睡行了吧？”
　　“你先别走，我有话对你说。”
　　陆亦凡听到雨晴的挽留高兴的不行，赶忙说：“好！”
　　“嗯，我想和你说，以后请不要再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了。这几年，我和两个孩子过得很平静，很幸福，我不想被打扰，不想破坏这种平静。之前大家都过得好好的，何必再搅在一起呢？我们，我们，我们离婚吧！我可以委托启力去办这件事情。”
　　陆亦凡听到从雨晴嘴里说出“离婚”两个字，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脑子一片空白，他的心好疼，什么叫“之前大家都过得好好的”也许你雨晴过的是好好的，可是我陆亦凡过的却生不如死，本来还有一纸婚书像救命稻草一样让他活着，可是现在你雨晴又要无情的把这唯一一点希望也毁灭了，雨晴，你好狠呀！
　　陆亦凡脑子很乱，无力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只是我们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我不想，不想破坏它。”
　　“那你就狠心想去毁了我？”陆亦凡几乎是歇斯底里，他现在的脑子是蒙的。
　　雨晴被陆亦凡的语气和恶狠狠地眼神吓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其实她说这样的话又何尝不是心疼万分，一个人只有深深地爱过才会体会那种心很疼的感觉。可是，受过伤的雨晴再也不想再一次受伤了，就像惊弓之鸟一样，只有好好保护伤口，不去触碰伤害自己的源泉，也许自此以后人生不那么完美，不那么有激情，可是至少是平静的，至少可以平静的活下去。她怕再受一次伤害连活下去的勇气都会没了。
　　亦凡两只手不停地摇晃着雨晴：“为什么？就算判我死刑，也要给我个合理的理由吧！如果没有爱，那昨晚又算什么？”
　　雨晴听到亦凡的质问又气又羞，理由？你陆亦凡当初做的事情千刀万剐都不足惜，还要理由？难道你失忆了吗？至于昨晚，雨晴更气自己没出息。“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以前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提。至于昨晚，就当是错误的延续！以后再也不会了。”
　　“你把我当什么了？发泄□□的工具？还是一夜情？错误的延续？难道我们之间就没有一点点爱了吗？雨晴，你不是那样的人，你到底怎么了？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这些年，没有你，我过得生不如死，我…”
　　“那是你咎由自取！”没等陆亦凡把话说完，雨晴就狠狠的甩了一句，雨晴的心是疼的，可是再疼也要断了陆亦凡的念头。
　　“除非你告诉我你一点都不爱我了，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骚扰你！”亦凡知道雨晴心里是有他的。
　　雨晴不敢看陆亦凡，她怕又在他面前流眼泪，怕自己再一次心软。雨晴深深地低着头用牙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一字一顿的对陆亦凡说：“我不爱你，以后都不要再见了。”
　　听了这话，陆亦凡彻底瘫软下来，两只紧握雨晴肩头的手也慢慢滑了下来，及其虚弱的走出了房间。而此时的雨晴也终于崩溃了，像一个失恋的小女孩，缩在被窝里哭个不停。也许是哭累了，雨晴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留下满脸的泪水。喝了酒的陆亦凡还想找雨晴谈谈，他推开房门，看到熟睡的雨晴，看到雨晴脸上的泪水，他不忍心，只是轻轻的帮雨晴擦去脸上的泪痕。走出房间，倚靠在房门边继续喝起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