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Soul]灵魂尽头》魔潇

6、第一卷 五战烽火 第五章 虚构的剑豪

　　那人的面庞，浮现在脑海中。
　　这是第几次想起他来了？
　　比起气恼，更觉得奇怪。
　　为什么总是下意识地去回想他的样子呢？
　　一定，是自己察觉了什么不对劲吧。
　　否则，不会如此烦躁。
　　“凛，你认识Saber的Master吗？”
　　Archer用没有抑扬的声调询问着。
　　只是单纯地，对敌方情报的关心而已。
　　“……不能算是认识，不过，我的确知道他。”
　　卫宫士郎。
　　第一次见面，是在学校的走廊上。
　　那个场景，根本不能算作是见面。
　　只不过是擦身而过的时候，自己碰巧认出他来了而已，就连一个眼神接触都没有。
　　就像她自己光明正大地走在走廊上不会有人认不出她来一样，她也不会认不出他来。
　　如果说周围的人没有和她搭话是因为见到传说中的完美女生而害羞的话，那对他就是真正的习以为常。
　　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字。
　　但却很少有人真正地把他当成一个“特别”的存在。
　　2年C班的优等生，公认的年级第一。
　　除此之外，没有有关人品、性格，以及行为举止等的任何信息与评价。
　　仿佛这一切，都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一般。
　　因为特殊的原因，她开始关注他。
　　这个人，低调得不可思议。
　　明明，有着不错的脸和出色的成绩，却完全没有人对此太过在意。
　　而且。
　　虽然经常暗中偷瞄，但见到他的次数很少。
　　即便如此。
　　不论哪一次，哪种情况。
　　都未曾见他有任何表情。
　　只是静静地，完成自己的工作。
　　他话不多，但并不少言寡语。
　　为人低调，但并不是不与人交往。
　　按理来说，以他这种程度的人际关系，应该很容易就能获得他的信息才对。
　　然而，有关他的一切言论，都未曾有人提起。
　　明明是稳坐于年级第一之位的优等生，明明是创下最快成为弓道社主将的天才，明明是经常帮助老师和学生学校做事的好人。
　　却不曾，有人议论过他。
　　到底，是什么原因？
　　记得自己，曾问过好友，美缀绫子。
　　“最近弓道社好像变动很大啊，”仿佛无心提起一般，自己向好友套着情报，“听说主将退社了？”
　　“啊啊，卫宫啊。”美缀这么点着头，“那家伙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这么好的人才就这么放弃了真可惜啊……明明，一直都是我崇拜的对象啊。”
　　　“真罕见啊，美缀同学会崇拜别人。”
　　　“是吗……卫宫那家伙，确实挺让人崇拜的。”
　　　“那么，能让美缀同学崇拜的，是个什么样的男生呢？虽然知道他是不可撼动的优等生，但似乎同学都很少议论他哦。”
　　　“嘛……这个，应该是习惯了吧。”
　　　“习惯……？”
　　　“没错，卫宫那家伙，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不管是成绩优秀还是弓道变态还是乐于助人，从来没有变过哦。所以，大家都已经把那个，认为是卫宫士郎的固有形象了吧，就算有些风波，大家也很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就算这样，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对他有过什么评论啊。不仅这个，也没听过有人表达过对他的崇拜感或是憧憬什么的啊？”
　　　“因为啊，崇拜啊，憧憬啊，这种东西是当然的吧？就算谁都不说，大家心里都已经知道了，所以不需要再多加提醒了啊。”
　　　后脊一凉。
　　　“嗯……虽然说的确很了不起，但总感觉有点残酷呢，就这么被人定义了形象。”
　　　“才不是呢，定义形象什么的。”
　　　“诶？”
　　　“卫宫他啊，不是那种不辨是非的烂好人，但他经常帮助别人哦。而且，除了一些物质上的东西之外，那家伙很少直接地帮忙，而是非常有技巧地，就把一些人给影响了。”
　　　“嗯……比如说？”
　　　“比如说，社里的间桐两兄妹啊，哥哥有点目中无人妹妹又太过内向，我只是和卫宫提了一下这件事，那两个人就转变了很多呢。哥哥虽然还是那副别扭模样但不会故意惹人讨厌了，妹妹的性格也比以前大方了很多，笑得比平常多了，就连兄妹关系都缓解了，但就连我这个副主将，都没有看出来身为主将的卫宫有做什么呢。只是，偶尔看见他会单独和他们说话，好像也就是约着一起出去玩儿什么的。”
　　“间桐都是弓道社的社员，主将关心社员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吧？这不能成为例子哦，美缀同学。”
　　　“……也是呢。不过，就连田径部的那些人，也会崇拜卫宫呢。”
　　　“田径部？”
　　“听说是曾经看见卫宫为了准备体育考试而一直练习到很晚，就对他感到很崇拜呢。具体是怎样我不是很清楚，不过听那些人说过什么‘那个场景好热血，太有正能量了！’之类的话，我也搞不清楚。”
　　“……”
　　终于理解了那个男人的可怕之处。
　　仅仅凭借日常的言语，行动，就可以对他人产生深入人心的影响。
　　并不是在他人心中建立起固定形象。
　　而是让他人自然地对自己的行为产生认可，故不需要过多的议论和评价。
　　这说明了，这个人的行为和言语中，都可以影射出其强烈的精神和信念，对他人的精神产生一种无形中的震撼。
　　这个人，一定有着强烈而纯粹的情感，不会轻易动摇，也不会被污秽之物所染。
　　这样评价他的自己，或许也在憧憬着他了。
　　只是听了朋友的三言两语，就能使自己对他感到佩服，这更让她对他的影响力感到震撼。
　　……本来，是这样的。
　　但是，但是，但是……
　　为什么，那个脸庞，依然挥之不去呢？
　　从阴影中融化而出的少年。
　　初次得知他魔术师的身份。
　　对他那平静的语调并不感到吃惊，因为自己也是如此，魔术师都是如此。
　　但是……
　　那个眼神，是怎么回事……？
　　并不是空洞，也并不是虚无，更非冷漠。
　　……过于，没有生机了。
　　就连脸上的表情也是，可以看出在压抑着，但眼神和表情，都缺少了人的气息。
　　……死寂。
　　没错，就是这个词。
　　那是，仿佛尸体一般的神情。
　　就像是，所有的皮肉都化为石头贴附在脸上，让人怀疑是不是用力击打，就会出现固体的裂痕。
　　没错，平常也是那样的眼神。
　　“凛……”
　　或许面部表情没有那么僵硬可怕，但眼神是一直没有变过的。
　　“凛……！”
　　不对，并不是完全没有变过。
　　与其说没有变过，不如说其中有一部分，是从来没有消失过的。
　　不管言语如何强有力。
　　不管举止如何毫不犹豫。
　　不管神情如何坚定。
　　那双，本应该很漂亮的异色眼睛里……
　　都未曾给她带来一丝，活人的气息。
　　“……凛！”
　　“啊啊，怎么了，Archer？”
　　“你在发什么呆呢。”
　　“……不，没什么。总之，那家伙的名字叫卫宫士郎，是和我在同一个学校的同学。嗯……就算身为冬木的管理者，我也从来不知道卫宫家也是魔道家族，卫宫君是魔术师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听他的语气，看来是知道我的魔术师身份的……这可有点麻烦啊，完全无法掌握卫宫君的信息。”
　　“情报倒不是我最关心的问题，想要收集也不会有太大难度。关键在于你，凛。”
　　“……我？”
　　“没错。虽然身为同学，但也是站在敌对立场上的Master，你不会因此不忍心下手吧？”
　　“不，不会有那种事。”坚定地看着Archer，“他的确是我的同学，不过，我不会因为那种事就天真地饶他一命。我会杀了他。”

　　脚下的土地凹凸不平。
　　虽说冬木的冬季并不寒冷，但每到这个时节，公园里的道旁树就会落叶直到光秃秃为止。再加上迄今仍未铺上草皮的地面，总感觉这副景色异常荒凉。
　　这是，十年前的痕迹。
　　如今，早已不再痛苦，或许从未痛苦过。
　　……但，依然能忆起。
　　清晰得仿佛实景一般的，黑与红的地狱。
　　凉风拂过发间，呆呆地注视着昏黄的夕阳。
　　意识逐渐空洞起来……
　　“士郎……？”
　　“啊……”
　　被澄澈的声音唤醒。
　　金发碧眼的少女屹立在他身旁，用半关切半疑惑的神情注视着他。
　　　“啊啊，抱歉，Saber，刚刚想事情有点走神了……那么，城市的构造掌握得如何了？”
　　　“基本骨架已经了解了，接下来，只需要在战斗中慢慢熟悉细节的部分就可以了。”
　　　“嗯，那就好。Saber，你现在状态怎么样？”
　　　“……没有问题。怎么了，士郎，今天就要开始采取行动了吗？”
　　　“啊啊。虽然只是观察，但今晚去一次柳洞寺。毕竟是重要的灵地，就算没有状况还是确认一下。”
　　　“……柳洞寺……圆藏山地脉上的寺庙吗？”
　　　“啊啊，没错……诶？”
　　　……突然，发现问题。
　　　“Saber怎么知道，是圆藏山？”
　　　“我并不是第一次成为Servant，上一次的圣杯战争，我也被召唤出来了，所以对这个城市比较熟悉。”
　　　“……”
　　　大脑短路。
　　　无法思考。
　　　“Saber……参加过第四次圣杯战争？”
　　　“是的。”
　　　同一个英灵，连续两届战争被召唤。
　　　这几率，是有多小啊。
　　　“也就是说，上一次Saber并没有得到圣杯吗？”
　　　“是的。”
　　　Saber似乎咬住了嘴唇。
　　　在那张永远都那么平静的脸上，第一次见到，这么纠结复杂，甚至是愤怒的神情。
　　　“只剩最后一步的时候，被Master给背叛了。”
　　　感到奇怪。
　　　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Saber……如此渴望着圣杯。
　　　却是为了，让自己从未成为王。
　　　“Saber……这么不想当王吗？”
　　　“并非如此。我成为王，是我身为尤瑟王之子必要的职责和义务，没有喜欢和讨厌的区分。但是，身为王的我，却没能守护好不列颠，让自己的祖国走向了毁灭。所以，成为王的人，不该是我。”
　　　“……？”
　　　更，感到奇怪了。
　　　“那，Saber要选出新的王吗？”
　　　“正是。王，应该是一个比我更适合的人。”
　　　“……？”
　　　满肚子的疑惑。
　　　不过，这里不是讨论的好地方。
　　　“……先动身吧，Saber。这里是新都，离柳洞寺还挺远的，到了之后应该也天黑了。”
　　　“好的。”

　　　柳洞寺。
　　　一想到这个地方，士郎就开始自我纠结起来。
　　　圆藏山地脉所在之处，最出色的圣杯降临地。
　　　这是魔术师的说法。
　　　自己的同学兼好友柳洞一成的住所。
　　　这是士郎的说法。
　　　只能说，不仅仅是差距太大的问题，而且还满满的都是违和感。
　　　柳洞寺的周围都有着强力的结界，像Servant这种非自然灵体是无法从侧面突入的，只能从正面的山门直接进入。
　　　作为魔术师的工房和阵地，这里是绝佳的场所。
　　　所以，士郎想看看，柳洞寺有没有被哪个他还不知道的Master给霸占了。
　　　山上吹下不祥的风。
　　　“Saber，从现在开始高度警戒。”
　　　“是。”
　　　一人一英灵，顺着台阶静静地向上走着。
　　　山门出现在视野之中。
　　　摇晃着人形的黑影。
　　　几乎是在人影投下的一瞬间，Saber就把士郎护在了身后，握紧了拳头。
　　　“且问，来人是哪位Servant？”
　　　“Servant 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
　　　“……”
　　　主仆二人同时呆住。
　　　说出来了。
　　　就这么……说出来了。
　　　Servant的……真实身份。
　　　云开，月现。
　　　那是一个，怎样的Servant呢。
　　紫色的男人。
　　飘逸的长发是深蓝色，用发带束成马尾，几缕垂发拂动在双颊之上。
　　一身紫衣，宽松的和式衣服，配着略带些贵气的背心，衣袂飘飘的样子颇具动感。
　　戴着护腕的手上，握着一柄细长的□□。
　　紫色的护手，长近两米的银白刀身，恍若新月。
　　很俊秀的脸孔。
　　白皙的肤色，脸庞的线条柔和。但尖尖的下巴和微微眯起的细长双眸，又使他透出一股犀利气息。
　　薄唇微抿，似是在笑着。
　　就这么，用那水晶般的紫色视线，注视着敌人。
　　……佐佐木小次郎。
　　日本民间，使用三尺太刀‘物干焯’的著名剑豪。
　　最著名的绝技，是传说中斩落飞燕的‘燕返’。
　　迅速地，将自己掌握的‘佐佐木小次郎’的信息，在意识中传达给Saber。
　　“你还真敢直接道出真名呢，Assassin。”士郎以一个Master的气势出声说道，“直接说出真名的英灵，不是笨蛋就是强到变态。你是哪一位呢？”
　　“非常抱歉，二者皆不是。在下不过一介埋没于旧时代的无名剑客，说是‘孤魂野鬼’也不足为过，又何必在乎姓名这等身外之物。”
　　……好古风的语气。
　　不过，声音很好听。
　　就像是，清风拂过一般。
　　　“你的Master把柳洞寺占用了吗，Assassin。”
　　　“欸，正是如此。虽然是一位有失风雅的Master，不过我已接到命令，在此地守卫。”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Servant想要进去，就必须先从你的尸体上跨过吧。”
　　　“啊啊……虽然事实就是如此，不过这说法真是有欠风度啊，Saber的Master。”
　　　“啊，抱歉我是个粗人，见笑了，Assassin。”
　　　是少年的性格过于随和了吗，Assassin似是惊讶地挑了挑眉。
　　　“士郎，要交战吗？”Saber在和士郎的意识对话中问道，“Assassin似乎没有主动攻击的意思。”
　　　“交手吧，Saber。”士郎答道，“不过，这地方作为魔术师的阵地实在太过于出色了，不论做什么都得小心谨慎，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触发条件阵式，不要轻易下杀手。试探出Assassin的实力，毕竟不是紧急状况，他应该会保持守势，至少要熟悉他的战斗方式。”
　　　“明白了。士郎呢？”
　　　“Saber你尽量拖住他，我要潜入柳洞寺调查这里的状况，可以的话，破坏一些阵式。”
　　　“……士郎，一个人……！”
　　　“别担心，Saber，我知道今天的准备不够完全。我只在外围的结界探测一下，不会深入敌方阵地的。如果要撤退我会呼唤你，紧急情况会使用令咒的。”
　　　“……那好吧，士郎小心。”
　　　“嗯……Saber。
　　　祝你武运昌隆。”
　　　最后那句话，是用嘴说的。
　　　Saber的嘴角，浮现出自信的笑容。
　　　直到Master的身影消失在树林深处，Saber才看向山门前的敌人。
　　　青色的魔力之风仿佛精灵般环绕在她身周，金光闪耀之间塑成青衣银铠，神秘的武器在大气的扭曲之下化为无形，却丝毫没有减弱其锋芒。
　　　澄澈的斗气，让剑豪轻轻一笑。
　　　“很不错呢，这毫无杂念的斗志。”
　　　剑与剑，迸出火花。

　　……顺着林中的兽道疾奔。
　　身上施加了减重的魔术，故不用担心会被绊倒。
　　用魔力提高肌肉的活性。
　　猎豹一般的速度，在茂密的林中没有丝毫减弱。
　　……找到了。
　　风景与周围并无异处，但却在这里停了下来。
　　……结界的漏洞。
　　伸出手去，指尖触摸到某种冰凉的物体，在空气中突兀地荡起莹蓝色的涟漪，但可以直接穿过，就像是一层水幕一般。
　　这便是柳洞寺周围，防止非自然灵进入的结界。
　　当然，人，是可以照常通行的。
　　轻轻一纵身，在墙面上借力一次，再在半空中扭转身体，便翻过了两米多高的墙壁。
　　轻盈着地，入眼的是熟悉的寺景。
　　如果刚才翻过的结界上还有敌方魔术师的警戒结界，那么自己的入侵已经暴露了。
　　但是，刚才自己，并未感应到另外的结界。
　　那么情况就有两种：敌方魔术师并未布下结界，以及敌方魔术师过于强大，布下的结界可以让自己完全无法察觉。
　　如果是后者的话，说不定在自己还没进来的那时候，就已经被暗藏的监视使魔发现了。
　　考虑到不能有侥幸心理，士郎迅速开始工作。
　　手心贴地，让土属性的魔力顺着土地连接到圆藏山的地脉，让地脉的每一丝变化传送到意识中。
　　结果……
　　几乎是一开始，就察觉了异常。
　　地脉输出的魔力量，比平常有了明显的增加。
　　虽说这种程度并不能影响到大圣杯现界，但已经足以让人感觉不妙了。
　　而且，这种多余的输出，是延伸到整个新都的。
　　通过地表，融化到空气中。
　　在空气中回到柳洞寺。
　　脚下的阵式一点点清晰起来。
　　无法解读这个咒文，但可以直接破解其构造。
　　当柳洞寺的阵式构造完整地描绘出来的时候。
　　……看到了，什么东西。
　　人脸。
　　周围的结界，泛起淡淡的光辉。
　　氤氲在其中的，是无数的人脸。
　　那是，人类的生命精气，灵魂光辉。
　　……覆盖了，整片上空。
　　“你真敢找到这里来啊，少年。”
　　撤除魔力。
　　不需要感知，敌人就这么光明正大地站在那里。
　　……一身黑袍的女子。
　　看不清脸庞，但那黑袍的款式相当繁复，显得很是华美，给人一种古代王公贵族的感觉。
　　身材纤细的女子，站在那里。
　　她微笑着。
　　“……Caster……”
　　“正是如此，Saber的Master。”
　　……愤怒。
　　就像是，火属性的魔力在体内突然暴走了一般，就连神经都开始发烫。
　　这些生命精气，都是从城里的人身上吸取的。
　　照这个规模，是要造成多大的伤害。
　　这家伙，就这么不顾死活地汲取魔力……！！
　　……压抑住。
　　没错，这些年来，他早已找到了规律。
　　感情越是上冲的时候，就越是要理智。
　　……意气用事，才是什么都做不了。
　　“看这个阵式的规模，想必是你的手笔吧。”
　　“欸，没错。”
　　“真是稀罕啊，同一个地方有两个Servant。你的Master和Assassin的Master联手了吗？”
　　场面寂静了一会儿。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般，女子大笑起来。
　　“我跟那条狗，联手？”
　　“……？”
　　“只配当我的走卒的Assassin，和我？”
　　“……走卒？”
　　就算同为英灵，也没有狂妄到如此形容的程度。
　　“欸，那条狗本来就没有什么Master。”
　　什……么……？
　　Assassin没有Master。
　　但，从Caster的话可以判断出，Assassin是听从于她的命令的。
　　也……就是说……
　　“……Caster！你这家伙，违反规则了吗？！”
　　……Assassin，是Caster的Servant。
　　“我身为魔术师，召唤Servant有什么奇怪的？”
　　被不正当的Master召唤出来的剑豪，并非原来的那个英灵Assassin。
　　违反规则，擅自召唤出Servant Assassin。
　　藏身于柳洞寺，从市民身上收集灵魂。
　　自己作壁上观，用分布全城的眼线掌握战局。
　　魔术，对于Saber之类的三大骑士难起作用。
　　身为魔术师的Caster，自然会以谋略对敌。
　　“本来是打算准备万全再与你交手的，毕竟不但拥有最强的Servant Saber，你本人也是个强力的魔术师呢。你应该是这届战争中最强的Master吧。”
　　……还好，没有冒险深入。
　　翻过寺墙就是树林，过多的障碍物可以降低她的魔术效果，造成一定的阻碍。
　　“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那我也不必客气了。”
　　魔术师的英灵，缓缓抬起白皙的手。
　　“交出你的令咒吧，Saber的Master。”

作者有话说

　　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