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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心战的结果 ...

  •   “大耳兽你不用担心,帮我去看看纲吉怎么样了,这里我一个人能搞定。”夏至一边用左手肘格挡住云雀恭弥的拐子,一边忍住手肘被金属棍碰撞到的疼对大耳兽吩咐道。
      “但是……”大耳兽还在迟疑。
      “叫你去就去!让泽田看着我们的战斗,学着点。”说话间,夏至一手架开拐子的同时,顺势一个旋身后,一抬脚就直朝云雀拦腰扫踢过去。——只有这种时候,夏至才觉得守护者拥有自己的性格和主见是个麻烦。
      “知道了。”大耳兽这才不情不愿地跑开。

      云雀退身一步避开夏至的拦腰扫踢后,紧接着就欺身上前,左拐右拐一前一后的往夏至心胸招呼过去,后者皆用拳头和小臂一一挡下后,吃疼的夏至下意识地换腿直踢,然而所有攻击都被云雀交叉双拐拦截或挡下,她继而不断在旋身换位间,左右腿交错互换着不断飞踢、扫腿、下砸、短距快速蹬踢……

      云雀恭弥擅长的战斗方式是简单粗暴,几乎在凭直觉和战斗习惯在战斗,双拐的旋转间用途奇诡——可护手、可敲击、可格挡、可戳人要害……总之让夏至觉得十分棘手。
      夏至在对战方面的优势是速度、力量、技巧、灵活……可是她此次战斗并不用脑,就靠身体的条件反射来采取攻守,一般这种情况下她会习惯性采用与对手相似的方式来战斗。如此一来,力气没云雀恭弥大、手上又没有武器、甚至还赤着脚的她,不多久,手脚上就全是淤伤了。然而除此以外,云雀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其实,只要夏至稍微用点脑子,就能发现云雀那些攻多于守的套路化战斗方式其破绽,可一点都不想赢云雀的她已彻底放弃带脑去战斗。
      可即便如此,长年累月与散打体育运动员对打的夏至,一旦解除各种规则的限制,便不可能输给一个极端自我到几乎在战斗中都只进不退的人。她要是打得再认真点,结合虚虚实实的诱导攻击,分分钟能让云雀重伤不起。可惜……

      被打得肩膀脱臼、一边的身体都被摔得疼到麻木的泽田纲吉被大耳兽扶坐起来时,看到你来我往地战斗中的两人,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待他注意到夏至竟能在赤手空拳的情况下,与云雀学长战成平手的瞬间,他顿时有点懵逼——
      那女孩好厉害!好帅气!!
      我刚才竟妄想帮助保护她,简直是无知又多此一事,好丢脸!
      想想自己还因此受了伤,这让泽田纲吉觉得自己又傻又白痴,心里难受郁闷极了。

      “夏至让你看着她战斗,然后学着点。”大耳兽那相对较轻快的声音,把泽田纲吉注意力从懊恼的思绪中拉离出来。
      “学什么?”
      心伤而颓丧的泽田纲吉,忽然就觉得世界上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理喻——为什么只有他总是遇到不好的事?为什么只有他那么蠢笨?为什么总有人命令他干这干那的?……
      “大概是学习如何战斗吧。”大耳兽其实也有点不确定,见夏至实力有余的它已不再担心她,因而它此刻十分放松地扬起嘴角,“你难道不想战胜软弱又怯懦的自己吗?”
      泽田纲吉觉得这会说话的不明生物简直莫名其妙:“什么鬼?到底是要我学习什么?学打架来战胜自己?”意思是只要他学会打架,就不会那么懦弱了吗?这是什么道理?
      大耳兽觉得愚子不可教地摇摇头:“你先不要问为什么,先看着夏至战斗时的模样就可以了。——你看起来像是需要保护的人,貌似弱者的瘦小夏至是如何战斗的。”
      “……”

      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泽田纲吉,便依言看着夏至,看着看着,他的眼睛就不自觉地瞪大,让他显得十分目瞪口呆——
      在泽田纲吉看来,没有武器的夏至在战斗中是处于劣势的。可从夏至的脸上泽田纲吉却看到了自信和笃定,能让担心她的人都放心下来。
      而少女长发飞舞,身形在进退间游刃有余的模样,让泽田纲吉看得目不转睛。只因漂亮可爱的女性他都见过不少,眼前的却是他见过的唯一一个可以将男性的帅气、和女性的纤细柔美完美集于一身的人。
      泽田纲吉不由自主地想起初见面时,少女那若隐若现的裸体,然后他就不可抑止地流鼻血了。再然后,那个让他一时有点不敢直视的人,就在他眼前被云雀学长一拳揍飞了出去……
      “——!?”

      那其实是夏至见云雀恭弥越战越勇、越战越兴奋而故意露出的破绽,而云雀恭弥明显也觉察到了,他在千钧一发间撤拐收招,改用手背将夏至砸飞,后者这才保住一条胳膊。随后,云雀十分不悦地蹙眉看着被他揍飞的夏至。
      而身体撞在校门边上的夏至在云雀的注视下,有点摇晃地站起身,脸带些许无奈地直视着云雀,声调无甚起伏地问他道:“即便我自动认输,你也想继续吗?”
      云雀闻言脸上露出未能尽兴的气恼,他如审视猎物的狮子般瞅着夏至半晌,最终,他冷哼一声,只丢下一句:“下次再自露破绽,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便转身走向教学楼,其缓步远去背影有说不出的骄傲和孤寂,让人不禁对他望而却步。

      夏至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然后步调沉重地走向貌似有点担心她的泽田纲吉、和十分担心她的大耳兽。同时,远处传来了救护车的声音……

      夏至和泽田纲吉都没有去医院,他们还在学校时,夏至用蛮力帮泽田脱臼的胳膊归位后,两人就一起回到了泽田纲吉家——为了不给泽田增加不必要的麻烦,夏至谎称泽田的伤是被自己与不良打架连累所致,而她则是特意上门帮泽田澄清事实的。
      之后泽田的妈妈奈奈有邀请夏至留下来吃晚饭,夏至看了眼泽田的神色,终是拒绝了奈奈的好意,离开了。

      在回来的路上,泽田就一直戒备着夏至——不是怕她,而是怕她说出什么让他接受不能、理解不了的话。夏至虽然迟钝,但她没有缺根筋、人也不傻,自然知道泽田纲吉在怕她些什么。所以她什么都没说,泽田也什么都不敢问。
      在夏至让游戏AI帮忙做鞋子时,在场的泽田看得一愣一愣的。然后想到夏至之前所说的话,他原本想问个清楚,但直觉会得到可怕答案的他到底还是没问。在期间,夏至原本想买瓶回复药给泽田,但发现自己的界币已经不多了,也就作罢。

      离开泽田家的范围,夏至喝了瓶营养液后,在找过夜地方的一路上想了很多——
      泽田或许不喜欢现在的自己和自己现在的生活,但也不见得他就喜欢改变自己和改变现有的生活。越是纤细懦弱的人便越是害怕改变后的未知,怕自己无法应对,因而他们安于现状,然后恶性循环。而夏至想打破这个「环」,但她知道这不能急于一时。
      夏至原本可以直接把《家庭教师》的全套漫画给泽田纲吉看,那也许是让他做出改变的最快捷径,但考虑到泽田接受打击的能力,夏至还是没有那样做。

      等夏至在并盛公园里找到一张在偏僻角落里的长凳,天已经完全黑了。感受到有点凉的夜风,夏至决定明天先去找份包吃住的工作再考虑其它。
      看着天上越来越亮的星星,夏至思考着漫漫长夜到底要怎么度过,然后她怀里的大耳兽就忽然竖起两张大耳朵说:“夏至,那边的花丛里好像有人。他们在干什么?怎么发出那么奇怪的声音?”
      其实大耳兽听到那些声音的同时,夏至也听到了,那一瞬间她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因为那是别人在“野战”发出的声音,而且貌似还是两个男的。
      反应过来的夏至第一个动作就是一把捂住大耳兽的耳朵,然后抱住它起身就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累得跑不动了,夏至才停下来拼命喘气。

      半晌,夏至才稍微平复了自己的气息,但她的脸仍如她每次偷偷看完十八禁片子一般烫红着,心跳加速,浑身酥软,整个人都不正常了一般。——原因之一自然是刚才碰到的未成年不宜场景,其次就是累的。毕竟她不久前才和云雀恭弥大战过一场,刚才又急奔了那么久。
      而夏至怀里的大耳兽此时也似懂非懂了什么似的,也不再问夏至什么,只是一脸深思地歪着脑袋。
      夏至暗觉无奈地松了一口气,然后这才观察起四周的环境来,随之发现她又回到了泽田家的附近。默然无语了一会,夏至还是再次选择毅然离开。可她刚走了没几步,一个声音就叫住了她——
      “等一下!”

      从另一边明显不是他家所在方向的巷道里走出来的泽田纲吉一身休闲服,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夏至身边,有点气喘吁吁地直面着她问:“你是不是没有住的地方?”
      夏至讶异中有点迟疑地点了点头——认为她没有住的地方,是相信她来自异世界了吗?
      “那你就暂时住在我家吧。”泽田像是下定什么重要决心地用坚定的语气说道。
      “……你刚才是在找我吗?”
      泽田闻言不好意思地稍微别过头,有点吞吞吐吐地应道:“嗯…嗯,因为我有点在意……我没想到你…………”说到这,泽田突然就一脸沉重地说不下去了。
      见状,夏至怕泽田会反悔地连忙一把抓住他的手道:“我会尽量不给你添麻烦的,请让我借宿你家吧!”
      “……??”
      泽田看着被夏至紧紧抓住的右手,第一次被女孩子主动抓住手的他,再一次不自在地脸红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心战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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