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四十四章 风声鹤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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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睡到自然醒来，刚起身就觉得外面亮堂堂的，迷迷蒙蒙的觉着这房间有些眼生，好像不是我凤鸾宫的寝殿。
“小若，小若。”我唤了几声小若，却不见人来，心下纳闷不已。
“皇后娘娘，奴婢给您穿衣。”未央宫的管事女史瑶音进来说道。
“瑶音？”我惊讶的喊道，这一下子我想到了昨晚的事情，心里一阵一阵的寒意袭来，不断哀哀的叹息我昨晚的意乱情迷原来是真的，原来我始终忘不了冯杉对我的爱，人是会有错觉的，这时我才相信这一事实，可是那又如何，我已经错了一回。
“皇后娘娘，皇上吩咐奴婢让皇后娘娘好好歇息，不可吵扰。”瑶音捧着衣服近身。
“现在是什么时辰？”我揉着眼睛问道。
“快晌午了，皇后娘娘您饿吗？”瑶音把衣服放到床边。
“有些饿。”我肚子确实饿了。
“那皇后娘娘先梳洗一下，奴婢已经把粥点放在一旁，皇后娘娘待会儿就可以进食了。”瑶音替我穿好衣衫，我走到一旁梳洗之后坐到桌边进食。
“皇后娘娘，皇上知道您爱食清粥，所以特意吩咐奴婢把粥熬得浓稠一点，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瑶音小心的为我又盛了一碗粥。
“挺好喝的，这味道就是本宫常日所爱的，想不到皇上还记得大婚时候喝的味道。”我勺尽碗里的清粥，胃里十分舒服。
“皇后娘娘，皇上可真细心，连皇后娘娘的心思都猜的极准。”瑶音收拾着碗碟说道。
“皇上待人都一样。”我随意一答，想着一夜一日没回凤鸾宫，清嘉一定会着急的，于是急忙起身要出未央宫。
“皇后娘娘，您不等皇上下朝了？”瑶音在我身后紧追着问。
“不了，你就说本宫有事先回凤鸾宫了。”我急忙忙的奔出未央宫，立马赶去凤鸾宫。
“皇后娘娘，国丈夫人求见。”我刚回凤鸾宫没坐热个凳子，就又要遇见头疼的事情了。
“是二娘，还是三娘，或是四娘进宫来见本宫？”我以为是徐离家的几位，因为国丈夫人也就是她们几个吧。
“皇后娘娘，不是二夫人她们。是程家国丈夫人，程后之母程尹氏。”吴妈端着茶水过来说道。
“哎，本宫忘记了，皇上有四位皇后自然就有四位国丈。只是不知道这程夫人进宫是要和本宫说什么，总觉得来的古怪。”我放下茶杯望着苏嬷嬷说道。
“皇后娘娘，还是宣程夫人入殿来说吧。”苏嬷嬷说道。
“宣吧，该来的始终是要来的，况且程夫人又是清嘉的外祖母，这入宫是理应的事情。”我起身走到宫门口去相迎。
“宣程国丈夫人入殿。”小太监扯开嗓门喊道。
程夫人是一个年近五十的妇人，却保养的极好，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的夫人，天生不愁吃穿。
“臣妇程尹氏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金安！”
“程夫人请起，坐。”我扶她起身，让她坐到一旁椅子上，“上茶。”
“谢皇后娘娘。”程夫人坐下后对我谢意一番。
“夫人您不必客气，算起来本宫同夫人也能算的上亲家，如今清嘉由本宫抚养，这孩子多亏夫人细心教养才能如此乖巧懂事。”我握着茶杯浅浅的喝一口茶道。
“皇后娘娘，臣妇今日入宫只是向皇后娘娘传一个话。”说完程夫人左右看着我这里的宫人。
“你们都下去吧，本宫和程夫人说些体己的话。”我知道她今日前来一定是有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皇后娘娘，今日臣妇入宫是想告诉皇后娘娘一定要时刻注意北方晴空绝的动向。我家老爷今日托我转交皇后娘娘一封书信，娘娘看完此信便知该如何处理。”说着从衣服里面取出一封书信递给我。
我接过书信打开来看到，原来此信是徐离老头写给我的，我看完书信心下了然：“今日朝堂之上争执的一定是晴空绝的事情，晴空绝以本宫为南国人为由，借此机会想要东山再起。因此爹才会故意托病离朝，因为爹是南国人，在朝堂之上无论群臣意见如何总是免不了会有一些有心人借此机会整垮我南国臣子。爹心思细密，万事为本宫考虑周全，只是本宫身处后宫有些事难以把握住。”
“皇后娘娘，您只要仔细行事，莫要让其他人钻了空子就行，朝堂之上还有徐离大人和我家老爷支撑着局面。”程夫人说道。
“可是晴空绝在西北经营百年，不是一时半会儿所能铲除掉的，而且南国黎民向来对北方王朝有些忌惮，若让南国黎民知晓北方因本宫是南国人而起兵谋反，那岂不是又给南国对北方心有不甘的人提供另一个起兵造反的借口？”我想着这其中的牵扯，无不是因为我是南国皇后。
“皇后娘娘，这一层关系徐离大人早已想到，只是这能不能掌控住还是要看皇后娘娘的想法。”
“原来你们都知道本宫能否安然坐在这个后位上是牵系着多少人性命的事情。”
“对，皇后娘娘，徐离大人还要臣妇再告诉皇后娘娘一件事，徐离家的四夫人是北方贵胄安插在徐离家的眼线，俞氏闺名夏蝉，嫁入徐离府后徐离大人为其改名荷蝉。俞氏未嫁之前在宫中与如今的贤妃交好，贤妃能与皇上结缘正是由于俞氏之功。”
“原来如此，这么说爹对四娘早已知晓底细，只是一直假装不知，可是这样做又有什么作用呢？”
“皇后娘娘也许并不知道，我程家先祖也是南国人，只是多年在北方居住，因此大都认为我程家是北方贵胄。仁敏女帝在位期间，大安攻破南国最后的城防，因此才能一统天下。如今这局势虽表面看来天下太平，可是数百年来的南北间隙始终难以填补，所以南北之间稍有矛盾定会成为南北分裂的绝好理由。因此南北始终相互刺探对方，互派探子渗入敌我，有些人甚至故意制造矛盾挑起祸事。”
“程夫人说的这一点，本宫未入宫前也听闻爹说过，因此本宫入宫之后一直谨慎行事不敢有任何越轨行为，也不敢在外过分招显。”
“皇后娘娘，徐离大人肩负南国众人安乐之命，但虽位列人臣却始终不过是一个给人瞧的空壳子而已。先帝又怕徐离大人位高权重会危及中原北方贵胄利益，因此才赐俞氏下嫁徐离家，话是说下嫁其实就是名正言顺的安插一个探子在徐离家。因此，我南国民众如今看来情形十分危机，皇后娘娘一定要小心这宫里的宫妃。”
“谢程夫人提醒，今日程夫人所告知本宫的事情给本宫极大地信心，本宫一定会让南国民众安然度过此劫。本宫也会在旁帮助皇上尽快解决晴空绝的事情，好让天下百姓安心。”
“那好，臣妇就先行告退。”
“程夫人不如食过晚膳再走，您也许久没见过清嘉这孩子了，同清嘉说会子话吧。”
“不了，臣妇要赶紧回去让徐离大人和我家老爷安心。如今天下民众是草木皆兵，风声鹤唳。皇后娘娘，天下民众的安慰系于皇后娘娘一人之上，望皇后娘娘千万要为天下百姓隐忍那帮贼人的阴谋。”
“程夫人，本宫当初既然答应入宫为后就一定会做好这母仪天下的皇后，皇后以天下百姓为子女，必然考虑他们的安危。您请告诉爹和程大人，本宫知道该如何行事方能保证安危的。”
“好，臣妇代百姓先谢皇后娘娘。”程夫人就势下跪，我立马拉她起来道，“程夫人，您客气。本宫就不送您出去了。”我对这门口喊道，“苏嬷嬷，替本宫送程夫人出宫。”
看着程夫人离开，我心头的一个疑团得以解开，昨日所听到的那两个女子的对话，程夫人说道四娘闺名原是夏蝉，她与贤妃素有交情，而淑妃同贤妃两人娘家又有着剪不断的关系，而那个她们所要下毒的人就是我，而那个她们口中的奶娘必是吴妈。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故事怎么偏偏就发生在我身上呢？吴妈自小待徐离瑢影如同亲身，百般呵护，想不到如今却要下此毒手，虽说被人要挟而行不过这总是说来糊弄人的借口而已。
我想如果昨日我听到那一对孤男寡女，那女子是小若的话，那个王爷又是谁呢？不管是谁，却已经是对我凤鸾宫里的人开始下手，而她们的最终目标不过就是我罢了，我若死了，这一切的借口都没有了源头，他们也能安心的坐在各自的位子上。我颓然的走回寝殿躺在床上想着这三年来的许多事情，想着我身旁的人一个个的要离我而去的样子，想着我不久之后有可能出现的死亡，我无力的对着床板责问上天的不公。我不过是同冯杉离婚而已，何必要让我承受如此的痛苦，我知道我与冯杉的离婚有一半的责任在我身上，我太过自傲，太爱面子，可是这是另一个时空的故事，怎可牵扯到这里呢？难道就不能让我太太平平的活到死亡吗？
我躺在床上心酸的落下泪来，这是我穿越而来最伤心的一天，我原本是逃避了这残酷的现实，在内心给自己创建了一个表象祥和的后宫，不过如今这薄弱的罩壳已经被现实所打破，积极面对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也只能是如此行事，主动出击还未到时候。
“母后，母后，您在房里吗？”听得清嘉在门外敲门。
“清嘉，进来吧。”我无奈的说道，心下想到这孩子肯定又是什么麻烦的事情要来折磨我了。
只见清嘉推开门直接跑进来，蹦上床来和我并趟在一道儿说：“母后，你知道嘛，今天父皇让我去教场挑兵器学功夫了。”
“哦，那清嘉选了什么兵器呢？”我对清嘉的这个事情觉得有了兴致，毕竟皇家公主极少有人会去舞刀弄枪的。
“儿臣选了长鞭。”说着清嘉就把长鞭取出拿给我看。
我接过长鞭看了看，样子虽无什么特别，不过其中参有金丝线，看起来就知道是皇家御用之品。
“清嘉，你觉这长鞭好不好看？”
“不好看。觉得这些金丝很晃眼，只是好看却没什么用。”清嘉头头是道的拿着长鞭说到。
我摸着清嘉的头，感慨她真的变的世故了许多：“清嘉，你长大了。母后希望你能比母后幸福，找到一个真心爱你的人。”
“母后，父皇带您很好。”清嘉望着我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勉强，显然她也知道我的处境并不好，虽有皇后的虚荣却无任何的人间天伦可言，我从始至终只是一个样板，天下大和的样板。
“清嘉，你知道事实，何必骗母后呢。”我搂着清嘉喃喃的说着。
“母后，我们出宫吧。儿臣觉得宫里很闷很恐怖，儿臣喜欢江南的生活，母后我们出宫好吗？”清嘉窝着我怀里带着哭泣的声音问道。
“清嘉，你是怎么了？”我看着清嘉脸上的泪珠，觉得清嘉一定有着什么苦楚没有和我说过。“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呢？”
“没有，没有。”清嘉慌张的说道，“儿臣没什么，没什么。”
“清嘉，你就算不说母后也知道你受了委屈，不过你应该和母后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母后，儿臣听到有人说儿臣的亲身母后不是难产而死，是有人故意陷害的。母后你说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相？”清嘉泪眼婆娑的望着我，她的表情让我蓦然的想到那一次梦中的场景，徐离瑢影十岁那年的故事，她知道自己身世之后的痛苦和彷徨，原来一切都是历史的重演，我们每天都在经历相同的故事。
“清嘉，这样的话千万不要再问第二遍，尤其是不要在你父皇面前提起。不管程后的死因到底是什么，就算要查我们也只能暗访。清嘉，你放心母后一定会帮你找出来的。相信母后，就像你从一开始相信母后一样，好吗？”我使劲的抱紧清嘉，我和她在这个深宫里处处遭人妒忌暗算，一步错步步错。
“母后，你说的是真的吗？”
“母后说的话何曾没有兑现过。相信母后，也相信母后终于一天会带你走出这个皇宫，我们一起去江南生活，江南好，风景如画，还有好多好吃的小吃，母后知道清嘉你个小馋猫最爱吃的。江南美食比京城可多了。对吗？”我用手掌给清嘉抹去眼泪，开始计划我该在哪一天应该离开这个皇宫呢？
“母后，我们一定要离开这个皇宫的。”清嘉把长鞭扔到地上窝在我怀里说道。
这一日晚宴的时候，玄霈来了凤鸾宫。
“皇后，你昨晚和朕说的计策是什么，今日朕在朝堂之上怎么也想不起来，听着那一班大臣吵吵闹闹的，真是烦心。”玄霈刚走进凤鸾宫就到处找我。
“皇上，您这样囔囔着可是失了皇上大体。”我牵着清嘉的走出来，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玄霈眉头大皱的样子。
“皇后，你怎么出来的这样慢，朕都急死了。”玄霈赶紧的起身抓起我的手道，“皇后，快说快说，你昨天说的计策是什么？”
我让清嘉坐到一旁安静的喝茶，脱离出玄霈的双手说：“皇上您先坐下来，喝杯茶，消消火。听臣妾慢慢说来，可好？”
玄霈坐下随手抓起一个茶杯，正要喝上去，我才发现那杯茶是空的：“皇上，觉得今天的茶好喝吗？”
玄霈刚把茶杯放到嘴上，就看到茶杯里是空的：“啊？今日朕真的是糊涂了。赶紧的换杯新茶。”
“换杯茶过来，皇上可要生气了。”我笑着对身旁伺候着的宫人说道，今日玄霈的怒气很盛，我怕伤及无辜。
“皇上，请用茶。”宫人小心翼翼的捧着一杯茶过来，我看到玄霈接过茶杯一口饮进，就知道他一定被那群大臣给闹得心烦了。
“皇后，你可是赶紧的说吧，朕心里着急，西北边疆紧急，朕心里担心日子一久，日久比生变故。”玄霈把茶杯一放，紧紧的盯着我。
“母后，儿臣先去温书了。”清嘉向我请安离开，“父皇，而成先走了。”
“清嘉，好好温书，你虽是公主但也是皇家子嗣，但也是要精通六艺才行的。”玄霈望着清嘉温温的说了句。
“恩，儿臣谨记父皇教诲。那儿臣先行离开。”清嘉对玄霈躬了躬身子，转身去了自己寝殿。
“皇上，臣妾首先问您，晴空绝为什么能掌控西北这片广袤的疆土？”
“皇后，你赶紧的说计策吧，如今局势紧张，刻不容缓啊，说这些没用的东西何必呢？”
“请皇上先回答臣妾的问题，这个问题对解决晴空绝的事情至关重要。”
“那好，既然皇后认为此事重要，朕就说给皇后听。当年我大安先祖在北部起家，那时整个天下三分鼎立，南国，中原，北疆。南国与中原、北疆因有长江为限，因此一直以来，南国能保持安然之态，在北疆和中原争斗之时，南国却一直在勤恳发展壮大，南国经济实力大增不过却无一统天下的打算。而中原与北疆连年征战，国力大减，百姓流离失所，最后北疆以骑兵突袭中原大营，最后中原连失几十座城池，我北疆大军一路打到中原京城，在我大安即将攻入皇城时，中原哀帝以自动交出皇帝玉玺，但要求保障中原皇族安危。所以我大安先祖提出让中原皇族迁住到西北边疆荒芜之地，无非是掩饰要赶尽杀绝的目的。不过中原皇族迁到西北边疆之后，他们苦心经营一百多年，以武林门派为掩饰，让我北疆贵族放低警惕之心，才会导致如今这一局面。”
“原来如此。”我听完之后，对晴空绝之事更加有了把握。
“皇后，朕都同你说了晴空绝之事的前因后果，皇后赶紧的同朕说一说计策。”
“皇上，那我大安先祖和中原哀帝的约定除了当时在场的皇族之外，还有谁知道。”
“应该无人知晓，况且此事已经过了一百多年，就算当时还是外人在场，也不会知道的。皇后问起此事，又是为了什么？”
“皇上，你想啊，既然晴空绝是前朝皇族，那么皇族最多是什么？”
“皇帝在位最多的无非是权势，女人。”玄霈说出来的时候偷偷的避过我的眼睛。
“那么还有其他的吗？”
“其他的？金银财宝？”
“对！”我起身走到玄霈身旁道，“天下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无非名利。”玄霈抬头望着我说道。
“难道皇上还不知道臣妾昨晚和皇上说的话了？”
“皇后你是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错！”我听后他的话有些失望，不过也算说对了一点，“臣妾是说，天下武林各派虽说一向同朝廷无什么往来，不过天下之大，对钱财追求的想法却是一致的，所以我们可以先利用武林各派实力来打击晴空绝在西北的掌控力。”
“借刀杀人？”玄霈站起身子来惊讶的说道。
“对，借刀杀人，不过这刀借的只是武林的名义，而不是武林的人马。”
“皇后这话，朕听得糊涂了。借刀杀人却不是借武林人马，那朕应该怎么做？”
“如今这天下武林各派，虽自我经营一方门派，各自发展自己的势力，但是其中的牵连还是存在的，联合起来的能力确实不容小觑的。如果中原和南方武林一旦接连遭受晴空绝的骚扰，那皇上想想到时候晴空绝就算还有臣妾这个南国皇后做借口，可是他还有多少能力去应付其他人呢？等到晴空绝疲于应付其他武林各派的时候，我们大军突击打入其中，以平定晴空绝掀起武林动乱为由一举歼灭晴空绝，此时武林各派既不会以朝廷无由管制武林而闹事，而武林也会同朝廷一起同仇敌忾对付晴空绝。”我对这个计策深感愧疚，将武林人牵入朝廷争斗，不知道会让多少无辜百姓丧命。
“皇后此计果然很妙，不过这武林人士又怎么会听命去找晴空绝的麻烦呢？”
“皇上，晴空绝是中原皇族遗民这事情也许很多武林人士并不知道，况且当年哀帝带着皇族北迁一定带了不少的稀世珍宝，而且当年中原对武林人士多加残害，所以皇上您不要担心此事，就算武林人士不愿前去西北，不过我大安军队可以乔装成武林各派潜入晴空绝闹事，然后我们乘机出击。”我坐下来喝茶，说了许多嘴巴有些渴。
“朕明白了，皇后的意思是朕只要找到一个借口来反击晴空绝，只要天下人都知晓晴空绝绝非是他们表面所说的那样，那样民心所向自然就能的天下。”
“皇上，臣妾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哦。”我开心的笑着起身跑到屋子外面，“皇上，你看外面的上弦月多美，弯弯月子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
“只要解决了晴空绝的事情，那就是天下欢乐。朕就去部署此次战役，朕相信很快朕就能安安稳稳的睡大觉。”玄霈望着天空长舒一口气。
“弯月似眉寒。”我随口说了一句错词。
“皇后，应该是弯眉似月寒，这皇后的眉毛怎么会比月亮来的很冷呢？错了。”玄霈手指抚摸上我的眉毛，轻轻的划过眉骨。
“是吗？臣妾的心从没有热乎过。这弯弯明月，和弯弯眉毛都差不多。”我转身回到寝殿里，“皇上，你该去未央宫部署了。”
“对，对，对，事情刻不容缓，朕立马要去。”玄霈心急的出了凤鸾宫。我回到寝殿看到清嘉在我寝殿里做着等我。
“清嘉，你怎么在母后这里？”
“母后，儿臣听到您和父皇的谈话，母后您的计划一定可行吗？”
“放心，一切都在母后手里。明日清嘉同母后一道出宫办点事情。”
“母后，出宫？”
“对，我们一起去取无水香。”
“好。母后，您早点休息，儿臣先行告退。”
“清嘉，今晚和母后一起睡吧，有些事母后想好好和你交代一下。”
“好。”
许多年以后，我问清嘉，当年的我是不是不折手段的人，清嘉却不咸不淡的只说一句话：“娘，那时候风声鹤唳罢了。”
那个时候我不折手段，利用武林间隙毁灭了晴空绝，连累无数无辜百姓命丧其中，可是真能用一句“风声鹤唳”来解释吗？
仪凤八年，几乎是我生命中最为血腥和忙碌的一年，我无时不刻的不在算计着旁人，算计着这天下的权势和财宝，而到最后我算计到自己身上，一切的一切似乎又都开始了重新的洗盘，而我面对的是历经磨难后玄霈和天下。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第四十四章 风声鹤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