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圆+火影]少女の恩返》使魔幽梦

2、第二章·大雨

　　上野真白是个死心眼，一辈子不求人，从曾经双亲健在家境小康是是如此，双亲死后带着妹妹被亲戚排挤离开村子也一样。
　　“雪乃，不要随便和别人开口，借了东西就一定要还的，可是我们现在是穷光蛋，一毛钱也没有，没有任何东西能还给对方，所以不能和别人开口。”背着为数不多的行李，十二岁的真白牵着五岁的雪乃缓缓的穿行于树林之间。脚上的木屐时而与地上的石子或树根磕到时发出或清脆或沉闷的响声。真白低着头看着她，一脸无奈的认真，语气无比温柔：“所以，我们两个要努力啦，找到新的地方然后存活下来吧！”
　　然而存活的第一步就被打断了。
　　无处不至的大雨将两个小孩子赶进了山洞，在两个落汤鸡一般的小孩子进入山洞之前，那里已经有一个人了。
　　“啊，已经有人了。”真白的动作顿了顿，“您好，请问您还有其他的同伴吗？”
　　靠在石壁上的青年闭着眼，仿佛根本不知晓她们的到来。
　　“那我就当做您不介意了。”她选择在离青年较远的地方坐下，“雪乃，快把衣服脱下来拧一拧，说不定要感冒呢。”
　　不仅衣服，连头发都能拧出水来。真白有些不知所措，小孩子的抵抗力本来就差劲，如果不将身上的衣服烤干，不会生病才奇怪。可是整个山洞之中唯一的光源热源，只是那个青年面前的一个小小的火堆。
　　“对不起，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妹妹过来烤烤火吗？”她试探着开口，“我可以在雨停之后帮您捡柴火。”
　　“没有关系，坐过来吧。”青年表示自己并不需要，“一起烤火吧。”
　　作为对于青年愿意共享火堆，真白的报恩方式是共享自己的食物。
　　“唔，太好了！竟然没有被淋湿！”她从小小的包袱里翻出被淋湿的衣服摊在火堆边放好，将没有被淋湿的几件裹在雪乃身上，小心地打开一个油纸包递到青年的面前：“请吃吧，这是我们自己做的肉干，谢谢您愿意慷慨的和我们分享您的火堆。”
　　“谢谢你。”他对真白微笑着点点了头，拿了一小块肉干放在手里，“我现在不饿，你们请随意吧。”
　　他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尴尬。真白向他点头道谢，将肉干递给雪乃：“雪乃雪乃快吃吧。”
　　“好~”
　　油纸包里为数不多的肉干被吃完的时候真白的笑容没有丝毫的凝滞，她拍了拍雪乃的背，将水壶解下来递给她：“不要噎住哦，来，喝点水吧。”
　　在雪乃趴在她的膝盖上昏昏沉沉的入睡时，她干瘪的腹部才开始发出让人尴尬的声响，当肠胃的嘶鸣已经大到不能忽略的程度时，她歉疚的朝青年挤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脸：“打扰您了真是不好意思。”
　　“没什么。”他像是根本就没有听到那些不和谐的声音一样，将手里的肉干递给真白，“我不饿，你吃吧。”
　　如果不接过肉干可能会给对方造成更大的困扰，但如果接过了肉干就没有办法报答他共享火堆的恩情了。真白一时之间有些犹豫。
　　“这个火堆是上一个在这过夜的人留下的，我也只是往里添了点柴火，借用了它的火星而已。”他声音柔和轻缓。
　　“……对不起。”她接过肉干，很慢很慢的咀嚼着，试图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来欺骗自己的肠胃自己其实吃了很多东西应该已经饱了。
　　山洞外的大雨依旧哗啦啦的下着，肚子饿的睡不着的真白和被真白吵得睡不着的青年一边听着雨声，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你们两个看起来还很年幼，是和亲人走散了吗？”
　　“唔，其实不是的，因为叔叔婶婶并不喜欢我们，所以就把我们赶出来了。”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多话。”
　　“没什么啦，我不太在意的。”她摇摇头，拍了拍突然打了个冷颤的雪乃：“我想尽快到下一个村子，如果有人愿意收留我们的话就帮人家干活，如果没有的话，那就试试去投奔其他的亲戚什么的。”
　　“是吗。”
　　“那您呢？您是旅行的人吗？”
　　“不算是。”
　　敏锐的察觉到了对方似乎并不想继续进行关于自己的话题，真白将最后一点肉干放进了嘴里，“要是之后能一切顺利就好了，我虽然无所谓，但是雪乃还是小孩子，跟着我到处跋山涉水到处吃苦，我作为姐姐其实很愧疚呢。”
　　“她很喜欢你。”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令人愉快的回忆，眼神柔和了两分，“没办法，大孩子总是要多操点心才行啊，毕竟是需要照顾的小孩子啊。”
　　聊了不知道多久，真白再睁开眼时对方已经离开了。原本还有些潮湿的衣服竟然已经全部都变得干燥，火堆因为柴烧玩已经只剩零碎的火星，雨后的阳光透过厚厚的云层洒下来，正好照进山洞里。
　　“这是什么？”她发现自己原本干瘪的钱袋似乎变得饱满了些，顿时有点憋屈。
　　连对方的姓名都没有知道，这下可怎么报恩呢。

　　也许大雨是为了预示着这趟名为生存的跋涉并不一帆风顺。
　　雪乃发起了低烧，糟糕的是两个人还没有离开森林。
　　“坚持住雪乃，我们马上就要到城镇了，到那里马上就找大夫。”十二岁的上野真白背着五岁的上野雪乃走得有些踉跄。
　　雪乃软软的趴在自己背上，像个小火团一样的温度让人不安。她急促的呼吸冲在真白的勃颈上，一声一声又短又浅。真白从没有像这个时候一样无措慌张，她不自觉地在心中诅咒其将自己和妹妹扫地出门的叔叔和婶婶，同时又懊悔如果自己当初不是那么冲动，不是非要整那一份所谓的自尊，也许现在自己和雪乃，至少雪乃会好好的留在家里。
　　“再坚持一下，姐姐走快一点，我们很快就到了。”不知道是对自己说还是对妹妹说，她的手脚都有些麻木，为了不让雪乃摔下来用衣服把两个人绑在一起。一个小孩子背着另一个小孩子，尽管精疲力竭却丝毫不敢停下脚步。
　　“喂，你。”
　　真白穿着粗气，托着一棵大树弓着背将下滑了些的雪乃向上拖了拖，抬起头便看到站在大树上的一只甩着尾巴，看起来像长耳朵的猫的白色生物。她不确定刚刚出声的是不是那个生物，但这附近除了自己和昏昏欲睡的雪乃，实在找不出第三个看起来会说话的生物了。
　　她以为是自己幻听了，于是便继续向前走去。
　　“等一下。”那只白色的长耳猫甩着尾巴从树上跳下来，抬着爪子走到自己的面前停下：“你要和我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少女吗？”
　　是一只会说话的猫？
　　奶奶在世的时候说过一些活得太久了的东西一旦成精就喜欢到处去骗人。
　　真白皱起眉头，已经将那只长耳猫当成了林间活的太久了的妖怪，目不斜视的离开了它。
　　“真的不要嘛？我可以实现你的一个愿望哦。”那只白猫跟在她的身后，“不管什么愿望都可以实现，只要签订契约就可以了。”
　　“不行，欠了别人的东西一定要还的，可我是个穷光蛋，现在还有妹妹要管，不可能有东西还给你。”她头也不回，“我对你的话不感兴趣，你去骗其他人吧。”
　　“真遗憾。”它停下了脚步，“那等你什么时候改变了主意，我再来找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