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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直女A废稿 ...

  •   没有听见落水的声音,水面也很平静。

      乌涅塔在窗户旁张望,只看到空气中一蓬蓬的灰白色狼毛。

      亚瑟双爪在树干上留下深深的抓痕,下坠的冲劲总算止住。

      它不喜欢水,失控的瞬间,就强行改变方向,跳到一旁的树上,爪子嵌入树干把自己挂住。

      抱着树,视线穿过层叠的树叶,亚瑟专注地盯着窗台处的她。

      亚瑟觉得她有点笨,总往水面上看。

      虽然外表看起来粗野笨重,实际上它十分灵巧,除了最初攀在树上时不小心抖落的几片树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它刻意隐藏的时候,连alpha都难以发现,更何况是她。

      她找不到它的踪迹,只能垂着头向下张望。

      虽然笨但是能理解,她是猎物,猎物就是这样的,总是分不清敌人在哪里,自己又应该躲在哪里才是正确的。

      但是这一次的蛰伏,比之前的每一次都显得更加漫长。

      时间好像变慢了。

      它看着她,又低头看看湖。

      要跳下去吗?下去的话,她就能立刻看到自己了。

      亚瑟的爪子往前伸,犹豫过后反而往上爬了半寸,跳水能让她立刻发现自己,但不是个好选择。

      虽然湖水干净清透,它心里却清楚,水面下还蛰伏着另一个猎手。

      她真漂亮啊,肯定很好吃。

      亚瑟总忍不住盯着她看,兽瞳里是满满的垂涎和食欲。

      不过在这之前……

      它试探性地无声干呕了两下,想把那团纸吐出来,无果。

      第一次见面就惹她生气,拿了她的眼泪,被叫做垃圾,现在又不小心吃掉她的东西。

      要是弄不出来的话,她会更生气吧。

      弯刀一样的爪子探向咽喉,马上要刺破喉咙的时候,亚瑟猛然想起,她就是个会被自己吃掉的猎物。

      拿不出来就拿不出来,没什么好担心的。

      它收回手的同时,看见她收回目光,好像不打算找了。

      不可以。

      喉咙里咕噜的嚎叫还没发出来,她就曲起手指在窗框旁敲了几下,小声问:“在吗。”

      亚瑟立刻手脚并用,跳到旁边的树枝上,几个跳跃后从茂盛的树冠中冲出去,打碎斑驳的树影,顶着满脑袋树叶回应:“这里。”

      “我在这里。”

      没找好落点,它又落回还在颤动的树枝上。

      几秒种后,它再次出现,这回它两手攀住窗台。

      捕猎时的蛰伏被打断,它却来不及不悦,龇着牙,说:“我没有掉下去。”

      而且这一次它有好好地控制自己的涎水和食欲,长而尖的吻部裂开,很干爽。

      它中午特意在食堂吃了很多肉食。

      担心成了多余,乌涅塔说:“我以为你不会游泳。”

      还以为会见识到狼的狗刨。

      话音刚落,面前的狼就抬起一只爪子在空中挥舞,然后切豆腐一样,刺进墙体。

      它核心力量超强,只靠两只手和腰部力量支撑,悬在半空中,还有余力将自己的上本身挺得更直,然后凑近。

      湿润的圆圆的鼻头抵在她脸侧,没头没尾地说:“别把我当狗。”

      血盆大口微张,有闻到血腥味,扑鼻而来的是炖肉的香气。

      但感觉更恐怖了,乌涅塔战术性后仰。

      在对方紧盯着的目光中,突然明白了它这么说的原因。

      乌涅塔很想解释自己没有把它当狗的意思,刚才单纯就是心血来潮。

      狼盯着她,等待一个答复。

      她假装镇定,刚才果然不该手欠,这家伙跟路边的猫猫狗狗不一样,这是头一个脑袋有她两个大的猛兽。

      不是A同室友的七天死亡预告,也不是法提赫的三天之内鲨了你,而是近在眼前的死亡威胁。

      “我可不是狗。”亚瑟眯着眼睛,再次强调,妄图用凶狠浑厚的声音掩盖心虚。

      狼是不会寻回的,她抛出去的纸,吃了就是吃了。

      水泥墙上被它抠出来的洞都要扎穿了,饱受压力的墙壁慢慢裂开,碎石渣簌簌往下掉。

      “你——”到底想怎样。

      她不说话,亚瑟有些着急。

      它咬牙,刚起了个头,乌涅塔就抬手,它的眼神不自觉追随她的动作。

      她握成拳的手从它肩上的空隙挥出去,好像把什么东西丢了出去。

      亚瑟绷紧神经,两条腿和墙壁垂直,借力,把自己送到空中,追过去。

      然后就是巨大的落水声和四溅的水花。

      这一次是真的掉了进去。

      乌涅塔嘴角抽了抽,差点没绷住。

      脚底抹油的时候完全没听清卡尔在身后交代了什么。

      -

      水面上咕嘟冒出一串泡泡,亚瑟落水的时候,隐藏在水下的巨型水母连忙避开。

      湖面荡开层层波纹。

      亚瑟的脑袋浮出水面,旁边两条触手对着它的脑袋狂戳。

      “你这个笨蛋。”

      “死脑筋,我说的话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啊。”

      水母急得在水里飘来飘去,触手上的毒刺在他脸上乱扫。

      “你刚才为什么要从树上蹿出去,我一直都在水里看着,找不到你在哪,她都快好奇死了。”

      它嘴巴都张好了,触手也蓄势待发。

      “你倒好。”水母气不打一处来,触手趁机缠上亚瑟的脖子,却被它伸出爪子划断。

      水母怒气更甚,粗大的口腕拍打着水面,四溅的水花被精神力包裹后变得坚硬,像刀片一样往亚瑟脑袋上招呼。

      “她敲两下你就出现了,你是狗吗。”

      “连你的名字都没叫,不是说过要蛰伏吗。”

      亚瑟释放精神力,一层无形的屏障在自身周围展开,那些水花打在上面瞬间消融。

      “但是你也说过,猎手应该学会主动出击。”亚瑟往岸边游:“离我远一点,我讨厌水生生物。”

      水底下到处都是它的触手,有点恶心。

      水母粗长的口腕像鞭子一样对着亚瑟袭去,抽碎对方的精神力屏障。

      它不能离开水,平时就在这片环绕着整个帝国军校的湖水里活动,想捕猎,只能和亚瑟合作。

      忍着怒气,水母问:“那我也说了要动静结合,你怎么不听?”

      “我听了。”亚瑟爬上岸。

      按照水母的指挥,它偷偷往乌涅塔的储物柜里塞了纸条,两只狼爪子不好操作,搞不了太精细的动作,又怕把纸条戳烂。

      时间紧急,慌张之下,把她储物柜的锁弄坏了。

      还好她不知道。

      “主动出击,我不是做了吗。”亚瑟说:“我还按照你说的,把食堂的事添油加醋地告到卡尔老师那里。”

      水母的伞盖冒出来半截:“那她怎么不来找我们要尸体,她昨晚不是还哭了吗。”

      它对乌涅塔指指点点:“伪善。”

      亚瑟把脑袋上的水都甩干。

      水母又换了个攻击对象“你也是,蠢。”

      “可是真的好想知道,她是什么味道。”亚瑟抱着膝盖,又焦躁得捶脑袋:“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闻到过信息素的味道了。”

      “实在不行,就把她吃掉吧。”亚瑟说:“像你一样,闻不到就用嘴巴尝。”

      “别把我说得那么变态。”水母忽的一下飘远,它也急,因为物种特性,亚瑟如果不配合把人带到这里来,它无从下手。

      狼要是真吃了,那它怎么办。

      别的alpha并不像它这样好骗。

      它心里打着小算盘,继续劝亚瑟:“你把她弄到水里来,我立马就能告诉你她是什么味道。”

      “反正靠你自己也闻不到的。”

      水母一边说,一边把水里的浮游物往伞盖下面扒拉,然后吃掉。

      亚瑟已经处在兽化的第二阶段,作为人的记忆正在被它逐渐遗忘。

      行为习惯,进食方式,方方面面都会受到影响,身为alpha却在逐渐失去嗅觉,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等于自救的唯一途径也被掐断。

      水母轻声叹息:“真可怜。”

      它还没意识到呢。

      正打算继续给它洗脑,下一秒,亚瑟就俯身疾冲出去,穿过被灌木丛遮住的小路,把omega扑倒在地。

      细小的枝叶杂乱的插在它毛茸茸的脑袋上,亚瑟不在乎地伸手拍掉。

      灰狼是天生的猎手,就算嗅觉变得迟钝,它早就记下她脚步声的频次。

      只要她不是靠飞离开这栋楼,从它所在的位置出发,所有路线里,就算是最远距离的那条,也能依靠强悍的□□和强大爆发力瞬间追到她面前。

      它的爪子收了收,默默在心里嘀咕两句,她的脖子好像真的比之前的omega要坚固。

      “都说了,我不是狗。”亚瑟知道自己现在该说点别的,不要总是纠结于狗。

      但兽化已经到了第二阶段,它的大脑光是要适应身体的变化就已经够忙了,没法同时处理多个念头和事件。

      他没法像普通的alpha一样正确地表达自己心里的意思。

      只能执拗地重复一句话。

      它不是狗,没有寻回功能,所以她扔出去的纸条被吃了,她不能责怪它。

      它是狼,狼是会吃人的。

      “你骗我。”她手里刚才是空的,什么都没扔出去。

      鼻尖再一次抵上她的脸侧,从胃开始,一直蔓延到全身的欲望,灼烧着它的脑袋,歉意什么的,被烧得一干二净。

      乌涅塔抬腿顶在它腹部,伸手狠狠地把它张开的嘴合上。

      这头狼嘴上说着抱歉,动作却很诚实,张嘴就想咬掉她的脸颊肉。

      乌涅塔不是力量型的,长时间的力量对抗不利于她。

      要用信息素吗?只要使用错误的信息素,就能让它变得混乱,然后趁机干掉它。

      乌涅塔随机挑选一种信息素缓释。

      她腰腹用力,上半身用力一拧,一人一狼位置颠倒。

      几秒钟过去,它没有反应。

      因为它不是处在假性易感期的缘故吗?

      乌涅塔尝试加大剂量,结果还是不行。

      那么应该用正确的信息素吗,她在辅助系统中呼叫尼罗,没有回应。

      她突然想起今天上午新鲜学到的知识,对方正处在兽化的第二阶段,在进化完全之前,属于人的那部分机能可能正在消退。

      既然如此,她停止释放信息素,直视那对兽瞳,问:“还没闻到吗,我的味道。”

      乌涅塔有点紧张,不确定能不能行,不放过它的所有反应。

      “什么?”亚瑟一脸茫然。

      她松开手,蹲在旁边:“从刚才开始,我就一直很害怕。”

      Omega极度惊惧下会分泌信息素,这个知识点亚瑟还没忘。

      它躺在地上,偏头看她。

      刚才快咬到她的时候,她用力到肌肉鼓动,睫毛好像也一直在颤。

      它以为是为了挣扎,原来是因为害怕吗。

      亚瑟不太确定,之前的omega都是直接死掉的,具体的细节它也记不太清了。

      从把她扑倒开始计算,至少半分钟了。

      alpha的五感是很敏锐的,更别提信息素,它应该在她因为害怕惊恐而分泌出信息素的第一秒就察觉到。

      “真奇怪。”乌涅塔看着他别开视线。

      她的表情柔和,亚瑟的眼神却逐渐变得惊恐。

      亚瑟的脑袋藏在她被光照逐渐拉长的影子下面,光影把它的脸一分为二。

      上半张脸茫然,下半张脸凶狠。

      它身上肌肉抽动,无措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猛地靠近她,隔着头发在她腺体旁轻嗅。

      食欲消退,巨大的恐慌和空虚袭来。

      亚瑟后知后觉的发现,好像有什么事情被它遗忘了。

      它半跪在地上,仍维持着刚才去闻她的姿势,说:“再来一次。”

      “如果你再像刚才那样,把手放在我的脖子上,我会死的。”乌涅塔说:“提出这种要求,不觉得自己脸皮很厚还失礼吗。”

      亚瑟无措地把双手藏到背后,显然也知道这是个会让她处于危险中的事。

      “我一定会很轻很小心。”它的保证没有什么说服力。

      “我可以答应你。”乌涅塔无声笑笑,紧张褪去,她又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模样:“但你得按我的规矩来。”

      ……

      下午体能课前,乌涅塔出现在更衣室。

      通道两边全是连成一排的小房间,被alpha们挤得满满当当,有的伸展身体,有的曲起双臂,正在解衬衣扣子。

      她习惯踩点到,被里面多到快溢出来的人吓了一跳。

      按照惯例,这个时间点应该是人最少的时候啊。

      她通讯器的时间没校准?还是帝国军校没有准时的人,都热爱踩着点上课。

      好在大家不是很关注她,齐刷刷看向她的视线就维持了不到半秒,alpha同学们就绷着下巴继续换衣服了。

      倒三角、蝴蝶背,统统都没有兴趣,每路过一个小房间都是匆匆一瞥。

      时间快来不及了,怎么到处都这么满。

      她的目光在一间人稍微不那么多的房间停留片刻,里面正在换衣服的alpha察觉了。

      Alpha们迅速把换下来的制服塞进柜子里,然后重重地关上柜门,让现场看起来不至于太乱。

      可能是她的视线停留太久,其中一个alpha转身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下,手肘打在柜门上,砰的一声响。

      懂了,这就是不欢迎的意思。

      乌涅塔抬起来的脚又收回去,顺便吐槽:【怎么帝国军校也流行搞更衣室霸凌。】

      这一次尼罗的回应很及时:【你走到头,然后左转。】

      上奔爱身为移动香薰瓶的内罗很有经验。

      全A军校里的更衣间,连门都没有,就跟大通铺一样,几个人互相看顺眼了就往里进。

      她都往前走了好几步了,刚刚那个房间里的alpha还追出来目送她。

      【军校生就这点格局啊。】她感慨:【噫,居然有个单间。】

      尼罗:【是啊。】

      在他之前的那些O都没活到体能课上,当然也不会有特设的O用更衣室。

      上辈子,在遇到乌涅塔之前,尼罗都是穿着全套制服,上课的时候不远不近地缀在alpha的队伍后面。

      不能太近,否则他和大家并不适配的味道会熏到他们。

      太远,人造信息素又会被风和距离稀释。

      几个小时下来,汗湿的衣服全黏在身上,筋疲力尽后跪倒在地上大口呼吸。

      即使尼罗体能强过普通omega数倍,但也经不起这样的戏弄。

      alpha们穿着柔软的白色短袖,从他身边次第经过,高谈阔论,好像只有他是应该被扔在地上的垃圾。

      正是因为他耐玩,才在这个能称之为O的地狱的地方,苟延残喘地多活了好几个月。

      游刃有余的A们在出了一身汗后,去淋浴间洗掉身上的脏污。

      尼罗却要抓紧这个空档,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宿舍把脏衣服换掉。

      因为那些alpha觉得,没干的衣服会让他的信息素闻起来“潮湿发臭”。

      一直到乌涅塔进入帝国军校为止,他都过着这样疲于奔命的日子。

      辅助系统里陷入沉默,只剩下电流的滋滋声和他趁着的呼吸声。

      等乌涅塔在小隔间里转了一圈,确定没人之后,尼罗的声音才再次响起:【你可以用这里。】

      当然不可以。

      那是乌涅塔同桌的专属换衣间,上辈子乌涅塔以alpha的身份进入军校,拿到了换衣间的使用权,才和对方共享。

      然而她使用的次数很少,大部分时候都是她守在外面,尼罗在里面换衣服。

      为了这事,乌涅塔和同桌爆发了巨大的矛盾,两人直接打起来。

      对方第一次发现他在里面换衣服的时候,冷着脸说他脏,质问乌涅塔为什么要把垃圾带进来。

      既然这么厌恶omega,平时都不允许他出现在教室里。

      现在伪装omega的乌涅塔擅自闯入,不可一世的alpha会是什么表情?

      要是乌涅塔还手,身为O却有着能和A抗衡的力量,她要怎么解释。

      尼罗的歹毒心思,乌涅塔当然不清楚。

      她有点为难,换衣服的地方是找到了,然而学校没给她发运动服。

      沉默几秒,想起刚刚走进来的时候好像看到一颗熟悉的金色脑袋,她倒着走出隔间:“喂。”

      乌涅塔停住脚步,朝转身望向自己的alpha勾勾手。

      维克托大步走到她面前:“喂什么喂,又不是没有名字。”

      “我是狗吗。”他絮絮叨叨地把乌涅塔按在墙边:“你跑哪去了,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一中午。”

      乌涅塔堵住耳朵。

      “你衣服怎么破了?”维克托抓着她的袖子,按在她肩膀上的手变成转的动作,把她转来转去的查看还有没有别的伤。

      头发上怎么有草屑。

      衣服上也有摩擦过的痕迹。

      乌涅塔拍开他的手:“别动手脚。”

      维克托愣了一下:“你以为我乐意吗,要不是老师把你托付给我,又再三强调……”

      “算了。”说到卡尔,他又停住了,憋了半天问她:“是不是没有衣服换?”

      乌涅塔点头。

      “你找个没人用过的柜子,里面有干净衣服。”维克托找了几间房,柜子上面的指示灯都亮着,显示被人占用。

      “学校不单独发运动服,课后会把柜子全部清空,换一批干净的。”

      他这句话说完,眉头一皱:“今天怎么这么多人。”

      越想越不对劲,更衣室里人多得他肩膀都被撞了好几次。

      离上课时间所剩无几,一堆alpha打着眼色往外挤。

      维克托身上多了不少注视目光,他不自在地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只看得到她的背影。

      嗯?

      等等……她怎么越走越里了。

      乌涅塔又来回看了一遍,只有那个小房间的柜子指示灯没亮。

      她又问了一次:【你确定?】

      尼罗:【当然。】

      乌涅塔脱掉外套,换上柔软的白色短袖。

      狗狗祟祟的金发身影出现在门边,四处张望的同时催促她:“快,趁现在没人,动作快点。”

      乌涅塔:“……O你也不放过啊。”

      她眼神微妙,维克托怒,发现她正把短裤往上套,又慌慌张张把脑袋转回去。

      宽松的短袖穿在身材高大的omega身上,柔软得像一团云,天蓝色短裤把她修长漂亮的腿暴露在外。

      只在做梦的时候出现的场景,居然就在眼前。

      维克托痛苦地捂住脑袋,冷淡系alpha运动装特典,变成了横眉竖目omega。

      有种死去的初恋复活,但黑化的错觉。

      黑化的是他,但还是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不,不行,继续看的话误会会更深的,会从A同变成下贱又好色的A同的。

      脑子里两种想法左右互博,维克托闭眼崩溃大喊:“你好烦啊,马上迟到了就不能搞快点吗。”

      乌涅塔没吱声,在心里偷摸说:【确实是诡计多端的A同。】

      刚刚还一副对她关心的不得了的样子,立刻又原形毕露了。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乌涅塔说:【除了A主动告知外,O要怎么判断,自己的信息素和要安抚的A是否适配?】

      她想起嗅觉迟钝的狼人,打算在它身上做点小实验。

      尼罗:【该怎么说呢,AO之间不需要额外的言语和动作,短暂的眼神交流和感觉,就能确定信息素是否契合。】

      【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既然说过会给你提供情报帮助你,需要针对性释放信息素的时候,告诉我A的名字就可以。】

      关于实验室配给的这几种信息素,具体和哪个alpha的契合度最高,他也没弄清楚。

      但毕竟有上辈子的经验在,他大概摸索除了他们的信息素偏好。

      这也是他比别人活得久的原因之一。

      乌涅塔不说话。

      尼罗想起昨晚他给了错误的选项,导致她进了校医室。

      疑心她是不是开始怀疑自己的同时,也觉得大意了,不该得意忘形的,至少第一次应该给出正确答案。

      尼罗急忙为自己打补丁:【就算信息素契合,如果释出的量太大了,alpha吸入太多,也会失控。】

      她昨晚有说过,没控制好量。

      得不到她的回应,尼罗疯狂心虚。

      乌涅塔暂时没有时间理会尼罗,更衣室的窗户传来轻响,然后被推开一道缝隙。

      里面没有椅子,她正好靠着墙坐在地上穿小腿袜。

      倒着仰头,正好和维持着翻墙姿势的同桌打了个照面。

      四目相对。

      “你怎么在这里。”同桌皱眉,不自在地偏头。

      见她一直盯着自己,撑在窗户边的手抖了两下,差点闪着腰。

      乌涅塔若有所思,上午才跟他较量过,现在肯定手还酸着吧。

      她就不一样了,她的手已经完全不抖了,活动自如。

      在乌涅塔微妙的目光中,同桌终于主动开口:“往里让让,累。”

      她不仅让了,还站起来对他伸出了嘲讽的手。

      白光下,这双手好像玉雕,修长漂亮,皮肤莹润还泛着光泽。

      他想起家里那座高达两米的白玉雕像,看着很唬人,实则只需要一个不小心的滑到,就会碎的满地都是。

      那尊玉像就是被他撞到的。

      他看懂了她的眼神暗示,在长达十几秒的沉默之后,选择无视她的挑衅。

      Omega,他想,稍一用力,就会碎掉的吧。

      他暂时还不想弄碎她。

      乌涅塔等了一会儿,悻悻地把手收回,顺便:“啧。”

      对方好像听见了,本来已经转身了,又站回她旁边,俯下身,凑到她耳边。

      先把尼罗忽略,乌涅塔竖起耳朵,等待同桌的回应。

      他伸手勾了一下她的衣领:“你穿了我的衣服。”

      这间更衣室只有他一个人使用,另外一个柜子形同虚设,时间长了,后勤只放他一个人的换洗衣服。

      乌涅塔:……

      她目不斜视,崩溃质问尼罗:【总感觉你在坑我。】

      尼罗给的参考答案都不太正确的样子。

      乌涅塔假装镇定,反正维克托刚才说过,这些衣服都是一课一换的。

      她死猪不怕开水烫,顺势低头,在他松手之前嗅了嗅:“是吗,我怎么没闻到你的味道。”

      同桌的手像被烫到一样飞快放开,甚至擦到她的鼻尖后还抖了抖,看样子是心虚了。

      她抬手,把衣摆扯起来,露出一段雪白,不怀好意地问:“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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