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DC）精神分裂》苍策九歌

77、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蝙蝠侠轻车熟路的撬开了窗户，翻入一户人家。身后的窗帘被风吹起，拂起了地上满满的灰尘。路边的霓虹灯是黑漆漆房间中唯一的色彩装潢，房间里设施摆放整齐，去了落满了灰尘，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蝙蝠侠看着房间正中央已经破损的沙发，还能够想起夕日魔术师搂着他，见他伪装成依附于人小男孩，接待黑暗势力的场景。魔术师对他来说，无论是曾经的布鲁斯，还是如今的蝙蝠侠，都是一个很神秘的存在。

　　如果不是再次在还没有碰面的情况下，栽在了对方的布局下，他也想不起来回来这个地方。只是看着这个没有人迹的地方，蝙蝠侠就知道他再次找错了地方，罗宾并不在这里。只是哥谭快被他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罗宾的痕迹。

　　背靠着窗户的书桌上落满了灰尘，桌子上干干净净除了一个看不清画面的镜框，只有一只倒在桌子上的纸鹤。蝙蝠侠没有理会，越过书桌朝着客厅走去。

　　一如记忆里，客厅的沙发和茶桌摆放在他该放的位置，开放式的厨房锅碗瓢盆也摆放的整齐，一如他没有离开的日子。曾经属于他的房间里只有一张破旧的单人床，地上堆放了很多杂乱的垃圾，还有女士的衣物。

　　蝙蝠侠蹲下身检查了一下，看起来赛琳娜曾经回来住过一段日子。没有他要的要东西，剩下的两个房间就是他检查的目标了。他对魔术师的感官其实很复杂，曾经他是尊敬这个每一步都能走的精准无比的人，现在却发现他根本就没能看懂他。

　　就好像站在门口，小时候能够看到的，是客厅温馨的画面。长大之后，他走进了曾经没有进入的房间，看到的却是曾经他好奇很久的房间里，并无一物的空荡。没有家具，没有机关，只是单纯一个连基本装修都没有的空荡房间。

　　最后一个房间，是他进来时的书房。书架是空的，曾经摆放的书不翼而飞，一时之间他的目标就只剩下了摆放在桌子上，落满灰尘的镜框，歪倒的纸鹤，以及不知道有没有东西的书桌抽屉。

　　蝙蝠侠伸手拉开了桌子的抽屉，右边一排的抽屉是空的，左边一排的抽屉只有第一个放了东西。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只是一堆随意堆积，被拆的七零八散的积木。积木最上方，放着一张微微有些泛黄，折叠成正方形的纸。

　　用夜视镜扫描了一下那些在路边随手就能够买到的积木，确定没有问题了之后收进了袋子里。伸手抓起了桌子上落满灰尘的镜框，抬手抹去了上面厚重的灰尘，还有闲心分析一下镜框上面灰尘的年代……

　　……然后惊住。

　　相框里是一个坐落在茂密的树林前的灰色大理石碑，形状和其他墓碑没有什么两样。令蝙蝠侠感到震惊的，是他记忆中的墓碑与这个墓碑截然不同，十多年前他立下的那座墓碑空空荡荡。而如今再看，墓碑上写着的字带着讽刺的意味。

　　雅各布·韦恩

　　“这不可能！”蝙蝠侠惊呼，那座墓碑他已经很久没有去看过了，从他下定决心成为离开哥谭，去外面寻找能够拯救哥谭方法的那天起，他就没有再去过那个墓碑。他更没有告诉过其他人，那座墓碑为何建立的。

　　不是为了他那个下落不明的弟弟，或许有怀念的意味，可他觉得那么聪明的孩子，一定还活着，活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然后有一天，会出现在他面前，带着昔日冷淡的表情看着他，叫他布鲁斯。

　　震惊过后，是接踵而来的疑惑。关于墓碑突然冒出来的名字，关于这个明明应该只有自己知道的墓碑为何会被魔术师发觉，关于这幅照片背后的意义，关于魔术师当年消失前所传达的信息……

　　那个墓碑，严格来说是布鲁斯建给他自己的。

　　布鲁斯举起纸鹤，透过窗外霓虹灯的灯光，布鲁斯注意到了纸鹤中似乎写了什么东西。伸手展开了纸鹤，里面是他曾经为之苦恼很久的方块字。内容不多只有寥寥几句话，说的却前不接头后不着尾。

　　不要回头

　　不要怀疑

　　不要松手

　　不要胆怯

　　不要犹豫

　　不要否定

　　I Love

　　最后一句并没有写完，连城一笔的love拖出了一个长长的尾巴，然后就那么突兀的停住了。蝙蝠侠没有办法推断出这个爱到底是针对谁的，但是联合着相框里的照片，却让蝙蝠侠忽然有些毛骨悚然。

　　这个爱，应该不是尚在人间的魔术师对着不知所踪的雅各布，为能说出口的爱恋吧？

　　只是那一串的不要，又有什么意义呢？

　　蝙蝠侠将相框同样收了起来，顺手还原了桌上的那只纸鹤，看着黑漆漆的房间跃出了窗户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只是走惯了夜路的蝙蝠侠，没有想到在这座城市的另一个角落，有两个人坐在那里旁观着这场侦查。

　　“安先生，”罗宾咬着手里的汉堡，“虽然很突兀，但是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雅各布坐在转椅上没有施舍给罗宾哪怕一个眼神，只是专注的盯着大屏幕上来回波动的数据，还有远远尾随蝙蝠侠的电子侦察器。

　　意料之中的没有声音，罗宾继续说了下去：“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要说哥谭，你在这个国家都是很有名望的。你有钱，很多人羡慕你，崇拜你，敬仰你，将你当做目标。我至今哪怕知道你魔术师的身份，还依旧对你的各种发明创造，觉得你是个很厉害的人。按照常理来说，你应该是个磊落君子，可是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会走上一条截然相反的，犯罪的道路？”

　　“敬仰、崇拜、羡慕……”雅各布低声笑了一下，“又有什么用？”转过转移看着坐在自己身后笼子里的罗宾。抓到他已经五天了，罗宾的阵营也从凹陷的坑转移到了离大屏幕不远的地方，方便接下来的打击活动。

　　对于即将被摧毁的猎物，雅各布到不介意多点儿耐心。

　　“证明你说前进的道路，是正确有用的啊。”罗宾看着雅各布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雅各布看着罗宾，“你敬仰我，崇拜我，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作用。我依旧会因为疾病死去，依旧会烦恼每天吃什么，该从我身边便离去的人依旧无法挽留。你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用处！”

　　“哎？”这种理论听起来似乎没有任何错误。

　　“相反，你憎恨我，厌恶我，排斥我。当我出现在你身边，你会针对我。你会忍不住保护你最重要的东西，你会忍不住对我露出尖锐的刺。我能够看见最真实的人性，能够了解你对我最真实的反应，这样难道不好么？”

　　“我觉得你大概需要心理医生……”罗宾拖长了音。

　　“等着我落网了，你还有闲心的话，你可以帮我请一个。”雅各布转头看着飞驰而去的蝙蝠车，“小蝙蝠还真是聪明呢~”电子眼似乎受到了什么限制，停在了半空中看着黑色的蝙蝠车消失在丛林之中。

　　罗宾的脸色不太好，蝙蝠车消失的尽头是韦恩庄园。

　　“我都已经暗示的这么明显了，小蝙蝠终于准备去找韦恩了呢！”雅各布没有看罗宾，只是自言自语，“然后韦恩一定会好好儿和他谈一下，带着他去看墓碑，和他讲述墓碑的故事。然后小蝙蝠一定会撬墓，看到我给他的礼物~”

　　罗宾的表情扭曲了一下，看着魔术师的眼神带着惊奇。

　　“快点儿发现吧，小蝙蝠！”魔术师的语气雀跃，“看到我的信息，然后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