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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六章、秋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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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为什么这些花从树上落下来了？”
在紫兰轩后园的花树下，今天剑术的练习结束了，夜央一手握着卫庄削的给她练习剑术用的木剑，一手伸出手接住了一片落下来的花瓣，抬起头问向一旁抱着鲨齿靠着树干望天的卫庄。
“因为快要换季了。”
“那它还会再重新开出来吗？”
“那要到明年春天，到了那时，现在死去了的草木都会慢慢开始复生。”
“那要多久呢？”
“一个四季。”
四季？
之前那个声音好像说过什么东西，也提到了“四季”。
叫什么来着？
忘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树花真漂亮，可惜要到明年春天才能重新开出来。
夜央仰起头看着花将要掉光了的枝干，想着希望春天快点到。
她正这么想着，死去的枝干上忽然重新开出了娇艳的花，和它开的最旺盛的时候一样。
咦？
“爹爹，是春天到了吗？”
…………
夜央正在四处乱逛，自从前几天忽然领悟到四季剑意的“春”后，卫庄就让她闲的没事出去逛逛，乘现在是秋季，正好用来感受一下秋天究竟是什么样的。
她去问过卫庄，卫庄也没有告诉她什么太详细的东西，只说她自己的剑意要由她自己去亲身感悟才行。
她只知道她正在被要求去领悟的“秋”和她阴差阳错中依旧领悟到了的“春”是相反的。
她的“春”充满了生命力，能给予万物以生机，就像她那天让那颗树重新开了花。
在他们还发现这个春之剑意还能作用在人的身上后，夜央便很顺手地用春之剑意治好了韩非先天不足的身体，从此每天绕着紫兰轩跑圈锻炼的人除了夜央外就又多了一个。
区别在于，夜央跑圈时是很勤奋主动的，有时候还会多跑两圈。
而韩非是在卫庄紫女与张良三人的压迫下才勉强跑两步，并且全程鬼哭狼嚎。
卫庄/紫女/张良：对你要求不高，以后我们干架时你别拖我们后腿。
韩非：……嗷呜QAQ。
现在是傍晚，路上的人渐渐少了，今天夜央依旧没有领悟到什么是“秋”。
无聊地用刚学会了一点的轻功跳上房顶，夜央看见远处有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在追着一只小鸟，并且现在正在渐渐向自己的方向靠近。
看到小鸟飞向了自己这边后，坐在屋顶的夜央向小鸟伸出手，小鸟很自然地落在了她手上，身子毛绒绒圆乎乎的，很是可爱，然后还用脑袋在夜央脸颊上蹭了蹭。
远处的人影赶到了夜央所在的房顶，然后在这里落了下来，夜央看了看这两个人，她知道他们，卫庄对她讲过，姬无夜手下的左膀右臂，墨鸦和白凤。
看来之前不时看到的两道满天飞的身影不是幻觉。
这么闲，姬无夜也不管？
夜央未在他们身上感觉到恶意，便没有攻击他们的准备，她也不觉得以自己现在的本事来讲能胜过他们。
“你们在追它吗？”夜央回头看向向自己走进的墨鸦和白凤，开口问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是啊，我们在比赛，谁先追到它就算谁赢。”墨鸦摊了摊手，走到夜央旁边，挨着她和她一起就地坐下。
“那么黑乌鸦你赢了，是你先到这个屋顶上的。”夜央将小鸟递给墨鸦，墨鸦摆了摆手没有接过，小鸟便飞去了白凤那。
他们就一直这么坐着，也没有谁开口说话，夜央看着天边血红的夕阳，感觉天色正一点点暗下去。
“小丫头，你知道我是谁？”
最后是墨鸦先打破了这份沉默。
在姬无夜这边，只有他知道这小丫头的事情，前段时间一天晚上被韩非送进紫兰轩去照顾的、突然出现的小姑娘。
看她的脸应该是和卫庄有不少关系，之前那强大的金黄色剑意就是她的手笔，只有墨鸦和那剑意打过照面，但他没有向姬无夜汇报，虽然他知道这被韩非卫庄他们藏的很严实的小姑娘日后成长起来会是他们强大的劲敌。
如果被姬无夜知道了她的事情的话，这小姑娘绝对是被下格杀令的那种。
“知道。”
“不怕我杀了你吗？”墨鸦歪过头看向直勾勾地望着夕阳的夜央，开玩笑似的随口问道，语气很轻佻，听不出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在这么想。
“不怕呀。”夜央的语气很是无所谓，没有分给墨鸦半点目光，继续看她的夕阳。
“我现在感觉不到你们对我有杀意。”
“而且，你没那本事。”
夜央暗暗将剑意埋进墨鸦的身体里，如果他有什么对自己不利的想法自己都会第一时间发现并将他杀死，比如他想向自己进攻，比如他将自己的存在告诉姬无夜。
卫庄虽然把她的情况隐藏的很好没有被外人知晓，但放心地让她出去一段时间也是考量过她的实力是足够自保的。
“小家伙原来这么厉害呐？”
“你的小脑袋里正在烦恼什么呢？小小年纪就这么皱眉头，小心老得快。”
墨鸦好笑的看着皱着眉头一脸苦恼的夜央，伸出手想揉揉小姑娘的脑袋，不过被小姑娘避开了，小姑娘还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并且远离他向外挪了挪。
墨鸦被小姑娘生气了的样子逗的笑出声。
感觉他们现在没有要打架的意思，他们对自己也没有恶意，甚至还很轻松，轻松的不像个手上不知堆了多少人名的杀手，想了想现在也没有流沙的人在附近，夜央便大胆地试着向墨鸦提问：
“你知道什么是‘秋’吗？什么是真正的、最纯粹的‘秋’？”
墨鸦听到她的问题后楞了一瞬，正想开口回答她什么，然后又把话咽了回去，实在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答，长叹了口气，双手搭到脑后躺了下来。
“你可以去郊外去看看，那里大概有你想要的那个‘秋’。”
………
墨鸦离开之前在夜央耳边小声对她说道：
“我知道一些你的事情，虽然不多，但至少我知道你掌握着一种强大的金黄色剑意。”
“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这是我们的秘密。”
看着这个嬉皮笑脸没个正行的杀手，夜央面无表情地回了他几句：
“为了你自己的性命着想，你最好是这样保持下去。”
“我刚才在你体内放了一支心剑。”
“你如果想对我不利，我保证你立刻原地血溅三尺开外。”
墨鸦：……！！！
“放心，你只要守住我们的小秘密，你做什么我都不干涉，我也不会以这个来威胁你给我做事。”
墨鸦：……小丫头片子小小年纪套路还挺多。
“我觉得我挺厚道的了，提前给你提了个醒。”
墨鸦：……
我真是谢谢你啊！
“不谢，客气。”
………
回了紫兰轩后，夜央直奔卫庄所在的房间去，敲开门，猛地扑倒亲爹身上去大声告状。
“爹爹，姬无夜手下的那个墨鸦知道我的事，知道我的心剑！”
“然后呢？”卫·亲爹·庄确认了自己精神饱满活蹦乱跳的女儿没吃亏后，顺着夜央的话随口问了下去，拿起一边的酒杯喝了几口酒。
“我在他体内放了个心剑，他要是敢打歪心思我就让他原地去世！”
“嗯，好。以后注意离他远点。”
“知道了，爹爹。”
“出去跑圈，然后回来用晚膳。”
“是，爹爹。”
在一边围观的紫女/韩非表情一言难尽：……
这父女的画风有点奇怪。
